第20章 藥效

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許多心情不一樣的人，其中就包括莫亞提和女人，他們有自己生活的圈子，也有因為經歷而造成的，獨屬於自己的煩惱。

只是有意思的是，他們煩惱的時間不一樣，可能這個今天在笑，那個今天卻在哭。

……

吃過飯之後，幾個小孩子幫忙一起把碗給洗了，對他們來說，這都算是一項娛樂活動，玩的很開心。

「你過來下，我有話和你說。」

莫亞提正微笑的看著幾個孩子在玩鬧，阿笠博士略微嚴肅的聲音響起。

「怎麼？就今天的事情，又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莫亞提一猜就知道阿笠博士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說，關於你和新一之間的問題，一定會有辦法的，就算是度過了這一段緩期，我希望你也能冷靜的，不要去敵對。」

阿笠博士真的是擔心了一個下午，他很少這麼嚴肅的說過話，但莫亞提和工藤新一之間的問題真的是有一些棘手。

「我其實就是想看看工藤新一會怎麼做。」莫亞提看著那些孩子，突然之間就不想再說謊。

「你想看看新一怎麼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笠博士有些奇怪的看著莫亞提。

心中隱約有一個想法，但馬上又反駁。在他的意識中，莫亞提今天所說的那些話，要佔有這具身體，才是符合他的身份的所作所為。

「我在黑暗中待了17年，那天出來的時候是小蘭給了我一絲溫暖，還有……工藤新一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雖然他們不認識我，不知道我，但是我不可能……不能去讓他們養了17年的兒子消失，這不是我能做出來的事。」

面對阿笠博士緩緩睜大的眼睛，莫亞提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因為我也覺得，以我自己的經歷，以我自己的身份去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矯情的可以。」

「但這的確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我突然之間就不想撒謊了，我不想騙人，我也懶得……和你說假話。」

阿笠博士壓住心中的波動：「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想知道新一怎麼做？這什麼意思？」

「這很簡單，我把該知道的都告訴他，讓他明白我和他同一天誕生在這具身體里，讓他明白，我和他是一樣的，但他卻在外面度過了17年，而我卻被囚禁在黑暗中孤獨的看了17年。」

「我想知道，當他得知了這一切之後，會做出怎樣的決定選擇，是會想辦法解決我和他之間的問題，還是……想辦法除掉我。」

莫亞提的眼神里沒有什麼東西，卻讓阿笠博士有些發獃。

「很奇怪吧，但是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同時誕生在這具身體里的兩個意識，在面對一具身體的時候，會做出怎樣不同的選擇？」

「如果他想要除掉我，我理解，也不會去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因為我會放棄這具身體，根本不是因為他。」莫亞提這一次可以說沒有一點保留，不像是中午那樣。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你相信我，新一不是那種人，他不會那樣做。」阿笠博士除了說這些，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好。

「好了，我們都別說什麼了，天晚了，明天還要上學，該送那些孩子回家了。」

莫亞提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今天中午在聊，今天下午在聊，今天晚上也在聊，聊了一天，他已經聊膩了。

「好，那我去叫元太步美光彥幾個小孩，我真的挺喜歡他們的。」阿笠博士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也很喜歡他們。」

看著阿笠博士去和那幾個孩子說話的背影，莫亞提在心裡默默的道。

……

「哎，這就要走了嗎？」步美元太光彥見到阿笠博士來叫他們，還有一些不舍。

「是啊，已經很晚了，之前和你們爸媽說好的，現在就該走了。」阿笠博士慈祥的說著，他真的很喜歡這幾個孩子。

「我們真的該走了，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再來給你們做飯吃。」看著阿笠博士一個人沒有辦法搞定，莫亞提也走過來說道。

「就這麼說定了哦！」步美可愛的笑著，莫亞提只能微笑點點頭。

路上，步美不斷的和莫亞提說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完全沒有注意到，兩雙幽怨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面。

很快，光彥和元太到家了，他們家比較近，而步美比較遠。但即便再遠，也有到的時候，步美很不舍這麼結束聊天，但到家也不能不回。

莫亞提摸了摸步美的頭髮：「好了，到家了就回去吧，記得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學。」

「嗯！」

步美答應的蠻好，但卻一步三回頭。

莫亞提看到，招了招手，微微笑了笑，才讓步美順利歸位。

「這小丫頭看起來很喜歡你。」阿笠博士笑呵呵的道。

「她才多大，我又多大，你少老不正經。」莫亞提和阿笠博士走在路上，忽然道：「幫我打個電話給小蘭，今晚我住你那裡，我想過了十二點后，你應該會有很多話想和『我』說。」

阿笠博士沉默了一下：「我不會把你不爭不搶的事情告訴新一，我會像你證明，新一絕不會成為你猜想的那種人。」

「真的嗎，人到了關乎自己利益的時候都是為自己考慮的，工藤新一我比你熟，雖然很正義，但……他也是個人。」

「我不和你扯這些，事實會證明一切的。」阿笠博士說完這一句就不開口了，本來就寂靜的街上，瞬間變得更加寂靜。

……

另一邊，陽台上的少女緩緩站起來。她回到屋內，開始考慮小白鼠的問題。其實之前她就做過群體的小白鼠實驗，也的確有一隻變小了。

只是那時候她以為是小白鼠里混進了一個小的，沒有注意到，但這次實驗完之後，讓她確定了一件事，就是那種葯或許真的能讓生物變小。

「聽說gin最近用這種葯殺死過一個偵探……」女人想了想，翻來一本厚厚的記錄。看到工藤新一未確定死亡的時候，緩緩合上了。

「看來最近有必要去一趟這個工藤新一的家裡了。只是……需要找好機會，不能讓人知道我去調查的是aptx4869的真正藥效。」

女人緩緩的坐下，想了想，再次打開厚厚的記錄。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她總覺得自己將來會和這個叫工藤新一的人有很多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