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家都坐吧!讓你們這些老前輩等著我這個晚輩,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本來就是晚輩,剛剛他們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現在又讓別人站著,怎麼說呢?雖然官大一級壓死人,沈鸞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沈董客氣了。」
「那麼我們就進入主題吧!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我叫沈鸞,在不久的幾天,我才從倫敦進修回來,這麼多年,特別是父親離開以後,大家不離不棄的撐著沈氏集團,在這裡我真心的說,謝謝,謝謝大家」沈鸞說完后深深的鞠了一躬。意料之中的掌聲如約而至。
「當然,這幾天都時間,我看了咱們公司的運行項目,大家都應該清楚情況不算糟糕,但也的確不好,例如.....」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沈鸞把公司三年來的所有厲害關係簡單的提了一下,以及規劃了公司接下來的一些流程,另一方面給一些才上任不久的員工刷新了眼界。
」果然沈家的孩子都是有血性的」這是張震對沈鸞的評價,不高,但也算是肯定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這把火燒的有價值。開個會下來的確很費心神,沈鸞一進辦公室就為自己在水房接了一杯水,一手環抱胳膊,另一手端著水杯,站在窗台上鳥瞰樓下不斷交替著的繁華,30層的辦公室啊!最好的一點就是站得高,望得遠。
「咚咚咚~」
「進。」沈鸞轉過身,一眼就注視到進來的江晰嘩
「怎麼?有事?」沈鸞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向辦公桌走去
「寶貝,你真的成長了不少啊!」江晰嘩也自覺的坐到了她的對面轉椅上。
「吭...你忘了?你答應我的,在辦公室里...?」拜託,早上才答應過,又叫得這麼曖昧。
「好,沈董事長?」江晰嘩也打算氣氣她。
「可以啊!」她可一直知道怎麼治理他,拿捏起來,好不舒服,而且順手。
「好了,鸞鸞,不鬧了,只是有東西給你而已,順道看看你喜不喜歡辦公室的裝修。」江晰嘩把手裡的口袋遞到沈鸞的桌子上,看著奮筆疾書的處理文件的沈鸞,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虧他還手把手的監督工程,連設計都是他一手操辦都,這麼沒有良心嗎?
「嗯,還可以,什麼東西放著吧,然後去工作.....」
「嗯,晚上我接你去吃飯,中午有個外勤我要出去,你自己吃飯可以嗎?」
「嗯,可以」
「嗯,我走了,注意休息,別累著了。」接著沈鸞隱隱約約的聽到關門的聲音,過了不久以後,看著辦公室里沒有人了,這才打開江晰嘩送來的袋子。
「哼,幼稚啊!」沈鸞看著萌萌的仙人球,上面還貼著一張紙「多抽出一點時間看看我,我可以防輻射哦!」,雖然這麼說,可還是放到了電腦旁。
一天的工作,對於沈鸞來說,還好她在倫敦進修的時候沒有偷懶,不然真的是忙不過來,三年以來,許多的部門完全是吃乾飯,一點用都沒有,沈鸞心煩意亂的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頭疼么?」江晰嘩才進門準備接沈鸞去吃飯,卻看到了這一幕。
「沒,只是這麼多項目都是這個樣子,公司的管理人都是吃乾飯的嗎?你也是?......」本來還下個說下去,不過看在他這幾年的確不容易,也慢慢的放低了語氣,平和了心態。「這麼快就去吃飯了?」
「嗯,餓了嗎?現在已經下班時間了」江晰嘩不小心撇到一眼沈鸞手裡有關於「SHM」的項目,還是不免說一句「其實這個化妝品也不全怪手下人,主要是缺原料,外加那個老闆我也去會過,現在很多買他的鱧腸草做化妝品原料,可以卻摻和了許多重金屬,所以後來索性就不賣了,其中,作假最為嚴重的要屬羅氏集團了......」
「這樣啊,沒事,我再去看看,那我們z現在去吃飯吧!然後回來一起想想辦法。」沈鸞放下文件,邊關電腦邊說到。
「嗯。」
「你先走?」
「嗯?」江晰嘩正準備牽著沈鸞離開辦公室,措不及防,這是個什麼招式?
「我們之間的約定。」
「那也不用這樣啊!刻意提防,和地下情一樣。」這下江晰嘩不樂意了。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走吧走吧。一起走」想想也確實是自己有點想太多,完全沒有顧及他的感受,是有些過分了。
「嗯,你待會想吃什麼?」
「隨便,離開這麼久,我怎麼知道什麼東西好不好吃,這件事情還是要你做主啊!」
「我知道一家火鍋店,味道不錯,而且離公司也近,去哪兒吧。」很快兩人就來到地下停車場,眼見周圍環境隱蔽,江晰嘩自然的牽過沈鸞的手,感受對方的體溫,沈鸞只是微微一笑。
「嗯!聽你的」
「嗯。」
「開車就好好開,行么?」本來以為上車以後,某人會放手,結果還是牽著她的手不放,這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啊!出事了我給你墊背。」江晰嘩開著玩笑,就是不放手。
「二哥,你說如果幾年前,不是因為我,現在的我們還會不會這樣?」不免沈鸞想起了從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少年時代,其實有句話說得沒錯,在年少的時候我們拚命的東奔西走,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一遇到事情,才發現自己軟弱到令自己害怕。
「這個,我不做任何的猜測。」江晰嘩又不傻。
「哼,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我哥在一起,一進門就一臉的嫌棄,然後當時說了一句什麼來著.....」一下子想不起來,沈鸞居然認認真真思考起來。
「不是,多少年了,以前的事兒了都是,咱別提了行么?」他當然記得,貌似當時還把這小妮子惹毛了。
「嗯,我想起來了,你說的好像是,你們家撿了一個人,做你妹妹?那眼神,整個一副討打樣,還是不打不行的那種人。」想想以前,沈鸞的確覺得很有趣。
「是嗎?我眼神一直不行,所以這才一見鍾。情,一生不忘。」他當時其實只是看著兄弟妹妹長得漂亮,想搭上話,他容易嗎。到現在還被人記恨。
「喂,不要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不記仇,我告訴你,我可是很記仇的。」沈鸞雖然這樣說,可是眼神中充盈著的愛溺不言而喻。
「嗯!我記著呢!多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還願意和我在一起,我感到很榮幸,真的」江晰嘩說著,緊握沈鸞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
「嗯!」
「鸞鸞,當我意識到我同樣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的時候,巨大的喜悅從胸腔迸發而出,像春天的溪水中破冰層流淌而下,像雨後乾淨的空氣那樣沁人心脾,讓人怦然心動。你懂嗎?」
「怎麼,現在是在表白呢,還是表白?還有,草稿打了多少遍?」沈鸞就不明白了,一個理科出生的人,怎麼文筆這麼好,她想著是打了許多次的草稿也不奇怪。
「哪兒有。我對你什麼心思你不知道?這叫情不自禁。」江晰嘩一臉真誠的回答。
「嗯。我信,一直...」沈鸞轉頭看向窗外,整個城市燈火闌珊,此時此刻,她忽然想起了在屋頂上放煙花的那個夜晚,那個時候,她願意相信點亮夜空的每一個小小的煙火都未曾熄滅,它們最終升上天空化作星空中的星辰,只是那個放煙花的人,早已散落於茫茫人海,心不知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