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竟然是你?
下一刻,白子墨已經隻身來到了四通鎮東側的林中。
信上只是約定了在申時見面,可這林子不小,也不知道那個寫信者在這林中何處。
白子墨在林內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埋伏后,索性盤膝而坐,耐心地等候起來。
與其無謂的找尋,倒不如在這兒養精蓄銳。
他篤定那個寫信者一定會來,就算急著為母親報仇,也必須保持冷靜。
就這樣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嗒嗒」的腳步聲從一側傳入了他的耳中。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睜開雙眼,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此人個頭不高,整個人都被斗篷罩住,帽檐很低,遮住了半張臉,領口很高,擋到了鼻樑。
見此人走向自己,他直接站起身來,迎著走了過去。
「信是你寫的?你是何人?為何要害我母親?」
白子墨一邊向著斗篷人走去,一邊冷聲說道。
那斗篷人聽此,直接停下了腳步,然後平靜地道:「沒錯,信確實是我寫的。但我沒想害你母親,只想抓了她。可她太過剛強,拚死一戰,所以才會身負重傷。」
白子墨繼續向他走,寒聲道:「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你以為你如此解釋,我就能饒你不死嗎?你害我母親,今天,我定取你狗命!看符!」
話音剛落,他直接馭出一張金靈符,猛地打向了斗篷人。
斗篷人見此,只是站在原地,竟然躲都不躲。
金靈符金光一閃,瞬間化為一柄金劍,金劍速度之快,宛若閃電一般。
「噗」的一聲,金劍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斗篷人的肩膀,斗篷人吃痛,發出一聲悶哼,便踉蹌著彎下了腰。
白子墨沒有下殺手,因為他要將這個斗篷人抓回去,然後當著母親的面,將其碎屍萬段。
可此人不躲也不避,這倒是讓他大感意外。
劍指一點,金劍直接懸在了此人的頭頂上方,沒有再次出劍。
「怎麼不躲?你該不會是想以命贖罪吧?」
斗篷人聽此,輕咳了兩聲道:「是,我確實是想贖罪。我真的沒想害你母親性命,可事已至此,我還能解釋什麼?白子墨,你殺了我吧!」
白子墨聞此,冷哼一聲道:「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我要將你帶到我母親的面前,當著她的面,取你狗命!」
斗篷人聽言,呵呵一笑道:「很抱歉,我不能給你這個機會。今日前來,我已經做好死在你手裡的準備了。你既然現在不動手,那我就自己來吧!」
說到這兒,斗篷人突然抬手,竟猛地一掌拍向了自己的額頭。
白子墨一看,趕緊符氣外散,隔空抓住了他的手腕。
「想自絕於此?你想得美!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對我的事情如此了解?」
被白子墨的符氣控制,斗篷人掙脫不得,直接放棄了抵抗。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該死!白子墨,能再見你一面,我已此生無憾。永別了!」
說完,斗篷人突然身體一顫,禁不住地發出一聲呻吟,接著整個人彷彿都沒了生機,搖搖晃晃起來。
若不是白子墨以符氣控制了他的手,只怕他已經摔倒在地了。
白子墨真的糊塗了,他本以為這個寫信者會布下重重陷阱來對付他,可現在看來,這寫信者似乎一心求死,難道真的是要向他贖罪?
這個寫信者到底是誰?他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想到這兒,白子墨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猛地扯開了此人的領口。
下一瞬,一張熟悉的臉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此人竟然是……竟然是雨嫣!
「怎麼會是你?你……你為什麼要害我母親啊?」
雨嫣已經昏了過去,嘴唇發紫,嘴角還有黑色的液體向外流出。
她應該是早就含毒在口,就在剛才將嘴裡的毒咽了下去。
白子墨現在很是掙扎,母親差點兒因她而死,可她又偏偏是自己的朋友。
救還是不救,這讓白子墨難以抉擇。
就這麼掙扎了好一會兒功夫,白子墨最終決定施救。
即使雨嫣害了自己的母親,理應以命相賠,但他還是想搞清楚雨嫣為何要這麼做,畢竟,他們曾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將雨嫣的身體平躺在地,白子墨直接運起符氣注入到雨嫣的體內。
現在這個時候,必須快些將雨嫣體內的毒素逼出來,然後再給她服用一些解毒丹藥,說不定能救她一命。
忙活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雨嫣體內的毒素基本都被清理乾淨,再看她的嘴唇,已經從紫色變回了紅色。
人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了。
也好在雨嫣服下的毒不是頂級劇毒,否則就算是白子墨早些搭救,也無法幫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也不知道母親現在有沒有醒,白子墨索性將雨嫣抱了起來,帶著她返回了青雲城。
將軍府內,白子墨已經將雨嫣安置好,然後回到了母親的房中。
蘇震天一看他平安歸來,趕忙問道:「那個寫信的人見到了嗎?」
「見到了!」
「你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受傷?」
白子墨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個寫信之人一心求死,想為自己贖罪,我根本沒遇到任何麻煩。」
蘇震天聽此一愣,不解地道:「那個寫信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何要贖罪呢?」
「她是我的朋友,說起來,你應該也見過。不是旁人,正是當年跟我一同前往阿羅城的雨嫣!」
蘇震天一聽此言,震驚地道:「是她?她為何要害你母親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把她帶回來了。她之前服了毒,我雖已幫她祛了毒,但此刻還在昏迷之中。」
蘇震天眉頭微皺,思量了一會兒,然後輕嘆一聲道:「唉……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之所以會設計害你母親,應該也是逼不得已。小白,你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嗎?」
白子墨聽此,滿是疑惑地道:「她的真正身份?她有什麼身份?」
蘇震天苦笑一聲道:「你果然單純得很,連她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叫趙玉兒,是傲立國的公主。只可惜,傲立國已經亡了,她這個公主也成了大唐國的爪牙。」
「什麼?她……她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