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怎知我不是冠軍侯?
林玄真的突然闖入,令眾人始料未及。
他開口說話,更是讓所有人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誰讓你這死啞巴進來的?不對,你他媽的不是啞巴嗎?你怎麼開口說話了!」
江俊傑罵了一句,這才瞬間反應過來,驚訝道。
江炳山和張桂芬也被林玄真突然開口給嚇了一跳,這太突然了!
江映雪怔怔的看著林玄真,在那一瞬間,心頭一顫,原本在她眼裡同樣窩囊不堪的林玄真突然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她突然間有種錯覺,這個高大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依靠,他可以保護自己。
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江映雪搖了搖頭,就算林玄真不是啞巴又如何?
他依舊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法保護自己,無法成為自己的依靠。
「我的女人,你們還沒有資格欺負。」
林玄真走到江映雪身旁,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讓無助的江映雪依靠在自己堅實的胸膛前,目光如炬,江懷景與之對視片刻,竟然感覺渾身發冷,心底湧起一絲恐懼。
江懷景創業至今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什麼大人物都見過,卻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林玄真僅僅釋放出一絲絲戰神之威,便足以碾壓所有人。
若是真的展現他馳騁沙場,指揮千軍萬馬的威勢,在場這些人立刻就要被壓得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好大的口氣!就算你不是啞巴又怎麼樣?在我們江家眼裡,你依舊是個廢物。況且我們江家之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滾出去!」
林玄真不想暴露太多,釋放一絲戰神之威后,片刻便收了回來,江懷景這才緩過氣來,定了定神,覺得自己剛才看花眼了,才敢出口呵斥林玄真。
「你打我兒子的賬還沒跟你算,你在這裡裝什麼蒜?」江玉山也冷喝起來。
「林玄真,你別發瘋,趕緊退下。」
張桂芬雖然不願意犧牲江映雪,但若不答應,一家人都要流落街頭了,此時也只能無奈的訓斥林玄真。
再惹怒了江懷景,那就真的完蛋了。
「你兒子?我沒殺了他,算是客氣的。」林玄真冷冷道。
「放肆!混賬東西,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我江家的事指手畫腳。」
江懷景拍案而起,如同一頭即將暴怒的老獅子,雖然垂暮,但餘威猶在。
江炳山和張桂芬都嚇得不敢說話。
「我是誰?」
林玄真眼眸一抬,冷峻的說道:「我是林玄真,也是江映雪的丈夫。」
「什麼狗屁林玄真,你以為取了這個名字,你就是冠軍侯嗎?」江懷景憤怒的諷刺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冠軍侯?」
林玄真的語氣依舊冷峻而漠然,經歷過沙場廝殺,斬殺過敵國數十萬軍隊的林玄真早已喜怒不形於色了,江家這種螻蟻的存在,還無法激起林玄真真正的怒火。
戰神一怒,伏屍百萬,沒有誰能承受得住。
此話一出,靠著林玄真的江映雪猛然抬頭看著身邊這個男人,雖然鬍子拉渣,看似其貌不揚,但她卻在這一刻相信了這句話。
不過很快江映雪便醒悟過來,冠軍侯是何等人物,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唐了!
江玉山和江俊傑都大笑了起來,滿臉的譏諷。
這種話,又怎麼會有人會相信呢?
「你是冠軍侯?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知道冠軍侯是何等人物嗎?那是我唐國的守護神!豈是你這種廢物能冒充的?你連冠軍侯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江懷景在說起冠軍侯的時候,一臉敬仰,但隨即便是對林玄真的嘲諷。
「你取這個名字便是大逆不道,冠軍侯之名,豈容你僭越?」
「沒錯。爸,我看這小子是瘋了,簡直是神經病,還想用冠軍侯之名嚇唬我們!」江玉山大笑道。
「你要是冠軍侯,那我就是唐國的唐武帝!傻比東西,你腦袋被驢踢了吧!」江俊傑也是肆無忌憚的笑罵道。
林玄真鬆開江映雪,一步跨出,抬手捏住了江俊傑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要殺了江俊傑。
「住手!你幹什麼?你這神經病,放開我兒子!」江玉山頓時怒吼道。
江俊傑被捏住了脖子,頓時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一雙手拍打著林玄真的手臂,雙腳亂蹬,嘴裡發出嗚嗚聲。
江老爺子也被嚇壞了,沒想到林玄真這麼狠辣,毫無徵兆的就動手了。
「放開我孫子,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江懷景既忌憚林玄真,又惱怒,只得大聲呵斥,周慧珍也不敢亂動,深怕兒子被捏死了。
「林玄真,你做什麼?快放手!」
張桂芬和江炳山都嚇壞了,這要是弄出人命來,他們也脫不了關係,連忙勸阻。
「他該死。」
林玄真並不打算放過江俊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死有餘辜。
「不要!」
就在林玄真要捏斷江俊傑脖子的時候,同樣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江映雪立刻開口阻止。
別人的話,林玄真毫不在意,但江映雪開口了,林玄真這才沒有下殺手。
「聽著,江映雪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們欺負,你們也沒資格欺負。想讓江俊傑活命,就給他們道歉。」
林玄真收了殺念,但也不會輕鬆放過江俊傑。
「不可能!你要是殺了我孫兒,你今天也休想走出來!」江懷景吹鬍子瞪眼道。
「爸,他是個神經病,可不能刺激他啊。這種人發起瘋來,什麼事都敢做,而且這種人殺人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江玉山此時倒還保持著一點冷靜,畢竟兒子的小命被還捏在林玄真手裡呢,他不敢冒險。
江懷景聞言,老臉一抽,雖然他的臉面重要,但孫兒的命更重要啊,他也不敢拿江俊傑的命去賭林玄真敢不敢殺人了。
而且此時江俊傑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眼看是要窒息而亡了。
江玉山趕緊說道:「炳山,桂芬,還有映雪,剛才是我們不對,我給你們道歉,是我錯了。」
周慧珍雖然極其不情願,但為了寶貝兒子,也只能低頭道歉了。
「沒誠意。」
江懷景還沒開口,林玄真便冷冷說道。
江玉山氣得咬牙切齒,握緊了雙拳,江俊傑是他的獨子,只得忍氣吞聲,一咬牙跪了下來,倒是把江炳山夫妻倆都嚇到了。
「你也跪下!」江玉山對周慧珍呵斥道。
周慧珍也跪了下來,江懷景在一旁看得七竅生煙,怒目圓睜。
「老傢伙,還有你。」
江懷景是江映雪的爺爺,但林玄真可不認他是什麼長輩,不會給他任何面子。
這種人連親孫女都能逼迫著賣身換取利益的,也不值得尊敬。
江懷景老爺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活了七十多歲,還從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手中的拐杖都快要捏碎了。
江懷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是心臟病都要被氣得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