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傳遞消息
南宮雲塵說要去她的集福樓用飯,可集福樓在她離開后便關門不再營業,南宮禪的四個侍衛也早就離開了,如今她回來,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夏蟬摸了摸座椅,上面全是灰塵。
這裡一個多月沒有人來住過了,可不得髒的不像樣。
南宮雲塵知道她回來了,那她也沒辦法再躲藏打探,只有帶著兩個侍衛光明正大住回集福樓,再探探消息了。
夏蟬不懂朝中政事如何處置的,只是疑惑,到底是誰利用什麼方式把孫遼中謀反的事情掩蓋了不叫南宮禪知曉的。
這麼大的事情總歸能透出一點風聲,可能叫南宮禪一點風聲都收不到的,肯定的在朝中手握重權的人。
恐怕還不止是一人。
兩個侍衛拿著行禮去了後院安頓,夏蟬就一個人站在集福樓的廳堂思量著對策。
「你回來了~」
夏蟬聞聲回頭,竟是那穆子源,眼中帶著笑意,正站在門口望向她。
夏蟬心煩,根本不願看到穆子源,抬腳就要去後院。穆子源的聲音又在她背後響起,「若是我比宣王先遇到你,我若對你再好一些,你會不會先愛上我?」
「不會!」夏蟬果斷的回答道。
這是真心話,穆子源雖然表面上表現的很好,可實際上他是一個非常大男子主義有非常剛愎自用的人。
光是這兩點,便不會成為夏蟬所愛的人。
更何況,她對南宮禪可是一見鍾情,再找不到比南宮禪更合她心意的男子了。
「為什麼?」穆子源很不甘心,他心裡也清楚,許多方面他確實比不了南宮禪,可他還是想從夏蟬口中得到答案。
夏蟬背對著他,頭也不回便想讓他死心,「他不會勉強我,更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可你穆子源,卻是實實在在的傷害了我好幾次。
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夏蟬不信穆子源還裝糊塗,便不再理會他,疾步去了後院,幫助兩個侍衛一起打掃房間。
夏蟬在後院和侍衛忙的熱火朝天的打掃整理後院,房間的座椅地板全都清掃趕緊,床上換了新的褥子,連牆壁都擦拭一新。
夏蟬弄濕了鞋子,正在院中的水井旁邊打水,準備去燒了熱水泡一泡腳,可在這個時候,穆子源忽然就闖進後院里來。
他竟還沒有走!
「若我以後為你好,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夏蟬皺著眉頭便要拒絕,只聽穆子源又道,「聽說你與南宮雲義義結金蘭,我可以說服譽王暫時饒了南宮雲義的性命。」
說罷也不管夏蟬接不接受,立即便轉身離開了。
「等一等!」
夏蟬喚住穆子源。
穆子源單方面與夏蟬談條件,以救南宮雲義叫夏蟬領情,夏蟬心裡卻是想著,也罷,先保住了南宮雲義的性命再說。
但她心裡有一件事,想趁機問個明白。
「南宮雲義是不是真的跟著孫遼中謀逆了?還是說逆臣賊子只是一個局?」
穆子源躊躇不語,似乎在權衡有些事情能不能叫夏蟬知道。
這些事本來就是天大的秘密,可穆子源想要夏蟬對他轉變態度,不免說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皇后和譽王一直不喜南宮雲義,憎惡之心欲除之而後快,無論是之前現在還是將來。」
夏蟬當即瞭然,這是皇后和譽王故意為南宮雲義設下的圈套啊。
由此可見,那孫遼中所說的上當,應該是上了南宮雲塵的當。這樣看來,就可以解釋的通,為何有人要對南宮禪隱瞞這件事了。
畢竟這件事並非光明磊落,實則是譽王和皇后的手段。
可他們難道只是單純的想除掉南宮雲義嗎?
再想問穆子源,可那廝已經離開了。
走了也就算了,反正不願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不過剛剛穆子源話中的意思,貌似他在南宮雲塵的面前還是有點面子的,否者豈能說得動南宮雲塵暫時饒南宮雲義一命。
夏蟬這麼一想,又有許多疑惑。她最想知道的是,皇上的病情與南宮雲塵設計南宮雲義有沒有關係。
想傳遞消息給南宮禪,可如今長樂城看管的緊,既然譽王有心淡化此事,她未必就能把消息傳遞出去。
夏蟬想了個法子,南宮禪認得她的字跡,她之前也做過善事,如今便去了寺廟門前擺攤抄寫經文,無論是從何處來的人,還是要去往何處的商旅過客統統的都是免費贈送。
這樣一來,既不會讓譽王等人起疑,說不定她抄寫送出去的經文也能叫南宮禪遇到。
夏蟬剛擺攤沒多久,便被人圍觀,要求贈予經文。夏蟬是來者不拒,統統為他們抄寫了一篇經文,雙手贈予。
贈送經文可以,但夏蟬也有個要求,那便是每日要拿出來誦讀一番,直到讀滿三七二十一天。
眾人在寺廟門前收下夏蟬的經文,自是不敢虛言,皆的承諾會按照夏蟬要求誦讀圓滿。
可他們接過夏蟬的經文發現,夏蟬所贈的經文中帶有許多的小點。像是刻意點上去的,可又不影響美觀。
誦讀一遍才發現,原來這些小點是為了區分上下句,方便他們誦讀的。
眾人歡喜謝過。
夏蟬每日都去廟前贈送經文,也被人盯過梢,夏蟬一如既往從不間斷,而穆子源也來找過夏蟬兩回,見夏蟬忙的不亦樂乎,便沒再上前打擾。
去牢中看過南宮雲義幾回,知道他暫時不用死,夏蟬便放心多了。
而夏蟬不確定南宮禪能不能見到她手寫的經文,心裡每日祈禱,又覺得希望應該會很大,只要南宮禪一見到她手抄的經文,便知道是她所寫,就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知是南宮禪的確與夏蟬似乎有了心有靈犀,還是機緣巧合,竟真的叫軍中之人撿到一張手抄的經文。
那經文上的落款不是名也不是字,竟然是一隻知了。
士兵覺得有趣,便在軍中議論,恰是被南宮禪聽到。
「拿與我看看。」
那張手抄的經文便被雙手遞到了南宮禪的面前,這一看,南宮禪便有一種熟悉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