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簽約宴會
「特么的，都愣著幹什麼，給我弄他，我要扒了他的皮。」
光頭劉一聲怒罵，小弟們回過神來，甩起棍棒砸向楊昊。
「不想惹麻煩，麻煩卻找上門來，什麼糟心的世道。」
楊昊縱身下車，完美一躍，躲過棍棒的攻擊，在幾道棍棒中輕鬆的閃轉騰挪。
每躲閃一次，出腿踢在一人膝蓋后的腘窩，被踢中的人立刻失去支撐，無力倒地。
全程不到十秒鐘，除了光頭劉，所有人都癱倒在地，這還是楊昊手下留情了。
腘窩受傷過段時間就能恢復，不然楊昊再加大力道，斷腿也只是一秒鐘的事。
「混蛋，我勸你趕緊把那妞還給我們，不然，以後在海安市，沒你好果子吃，你去打聽打聽我光頭劉，誰……」
光頭自知打不過楊昊，只好揚著軍刀自衛，可話還沒說完，楊昊不耐煩的打斷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楊昊眼中閃爍危險光芒，瞬間出手，一招高抬腿側踢，把光頭手中的三棱軍刺踢飛。
軍刺還在空中墜落就被楊昊輕鬆接住，刀尖抵在光頭劉眉心，「你喜歡玩刀？」
沒見楊昊用力，鋒利的三棱軍刺已經扎進光頭劉的眉心皮肉。
鮮血流到鼻尖，再流進抽搐的嘴角。
光頭劉因為緊張而咽了咽口水。
咸！腥！還有點淡淡鐵鏽的味道。
光頭劉打打殺殺的混了也有十年光景，見過血、受過傷，但還真的沒仔細嘗過血的味道。
原來，味道如此讓人難以下咽。
「我問你話呢，喜歡玩刀嗎？」楊昊不滿的皺了皺眉，手上力道加大。
「不不，不喜歡。」
面對楊昊的追問和眉心的刺痛，光頭劉磕磕巴巴的緊張搖頭。
一動，眉心更痛，流血更多。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楊昊根本不在意光頭的回答，手中三棱軍刺從眉心向下划。
「啊……」
光頭劉張著大嘴還不等喊出聲，軍刺已經在他臉上留了一道血痕，隨後，扎進嘴裡。
光頭劉感受著口中的冰涼，憋著氣，一動不敢動。
「記住了，禍從口出，以後少說話。」楊昊巧勁輕輕一挑。
「嗚嗚！」
鮮血和口水攪拌，從光頭劉劃破的嘴角流淌而出，嘴角已經給劃開到了耳後。
或許他在圈子裡又可以多一個外號，大嘴劉。
伴著歇斯底里的痛苦嚎叫聲，楊昊又掌握好力度，在光頭劉的大腿根刺了一刀。
「你身上的血能堅持四十分鐘，你是繼續在這鬼哭狼嚎？還是……滾蛋？」楊昊隨意的指了指麵包車，手中軍刺在他手中把玩，如活物般飛快旋轉。
「啊啊！」此刻光頭劉看楊昊的眼神，像看到了魔鬼，毫不猶豫跑回到麵包車上。
幾個小弟也灰溜溜緊跟其後，大腳轟動油門，快速離開。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活生生讓他們開出了F1的感覺。
「一群蠢貨。」
楊昊若想要殺掉所有人，不是難事，但他回到海安市是為了給好兄弟報仇，而不是替一個陌生女人打抱不平，給自己招惹無謂的麻煩。
回頭看看趴在車窗小心觀望的女人，緩步回到車上，冷冷道：「你安全了，走吧。」
女人一雙大眼睛警惕的盯著楊昊手中的軍刺，上面還沾著血，小心翼翼詢問：「可以送我回市裡嗎？我怕他們回來……」
「他們不會回來」楊昊的語氣不容置疑。
光頭劉的大動脈被扎，這裡離市內醫院大概三十分鐘路程，如果光頭還敢帶人回來，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
女人猶豫不決，楊昊把手機遞了過去，「你可以打個電話。」
「謝謝。」女人撥了號碼，說了地址。
「我叫米莉，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爸爸會……」
「我沒什麼耐性，下車。」
在楊昊不耐煩甚至帶有威脅意味的低喝督促下，米莉快速下了車。
眺望光頭劉一伙人的麵包車已經不見蹤影，還不忘機警的躲在一處灌木叢中。
抬頭看著楊昊駕駛的大G快速駛離，牢牢的記住了車牌號。
……
洛豪酒店，海安市最高、最大、最豪華的地標性建築。
佔地近千畝，八十八層高，內部吃喝玩樂的設施場地，應有盡有。
海安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各種宴席、酒會、合作簽約，全都在此舉辦。
如今，身價暴漲的李藝璇要和史昂、孫耀兩家簽約新樓盤的合作。
三家公司最重要的一次大樓盤開發，市內上流人士皆被邀請出席，自然會選擇洛豪酒店。
而且據小道消息透露，今天除了三家公司的簽約，還會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藝璇的確大手筆，包下了洛豪酒店的整個「洛雲廳」，以示隆重。
因為客人眾多，也沒有請柬之類，只要衣著得體者，皆能參宴。
楊昊從大G下來，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在迎賓熱情接待下，徑直走進洛雲廳。
寬廣明亮的大廳，中間剛搭建了一個奢華至極的舞台。
以舞台為中心，左右兩側儘是高檔宴會的配備，西餐、甜點、紅酒、香檳……
簽約儀式還未開始，權貴富商顯然不會放棄虛偽客套的機會，西裝革履的人們手端酒杯，四處活動，攀談結識。
楊昊端了一杯香檳，徑直走到離舞台最近的一排，端坐下來。
他沉靜如山的漠然氣質，在一群虛假阿諛的成功人士裡面，顯得極為突兀。
不少賓客好奇觀望，女人們更是瞬間被與眾不同的楊昊吸引。
「那人是誰？看著眼生呢？」
「沒見過，但是看氣質就不是普通人。」
「海安市有實力的年青人我多多少少都熟悉，怎麼從沒見過他。」
人群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起來。
楊昊倘然無事的舉起酒杯輕抿，對於人們好奇又警惕的舉動，他早已習慣。
瞥了眼舞台LED屏上閃動著李藝璇、史昂、孫耀三人的名字，還有他們三家公司的簡介，目光一冷，餘光不經意掃到不遠處的一桌，臉上的冷漠忽然消失了幾分。
離開海安市已整整六年了，但他還是見到了曾經熟悉的面孔。
幾乎同時，對方也看到了他。
「你是……楊昊？真的是你嗎？」
一個氣質出眾，長發披肩的女人離座而起，疾步走到楊昊面前，眼中神色複雜。
試探詢問的同時，禮貌的細細打量，驚訝表情漸漸轉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