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粘稠血腥,散發著屍體腐爛的惡臭味,這一切都是面前這群殭屍散發出來的。
胡雪兒狠狠的抹掉臉上的塵土,看著門越來越不結實,幾乎只要喪屍再多一些,再瘋狂一些,就可以破門而出,把她撕個粉碎。
不過,她都無所謂了。
她早已經受夠這種生著掙扎的日子,每一天比死還難受。
她用盡全身力氣將一大部分殭屍都聚集此處,而她自己,就是誘餌。
胡雪兒臉上勾起赴死決然的笑容,耳畔傳來了異響,她一早算準了時間,很快這裡的小火山就會噴發熔岩。
她會和這群喪屍一起死。
門哐當一聲破開了,胡雪兒握緊彎刀不停的往裡頭逃,很快周遭環境震動了起來,滾燙的熔岩突然噴涌了了出來。
炙熱撕裂開的痛楚遍布全身,嘶鳴聲中,一切痛楚化為塵土消失不見。
許久,一股清泉入體,耳畔傳來一個空靈又神聖的聲音。
「好孩子,給你更好的條件,重活一次吧。」
胡雪兒剛想抗拒,卻一下子被打得墜入雲端一般,緊跟著慢慢有了知覺。
濃烈的酒臭味席捲而來,隨後便覺得渾身酸疼,猛地一下被人踹到了牆上。
「賠錢貨,裝什麼死呢!你生下來就是給老子打的小畜生,還敢裝死?」
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也翻騰而起,大多片段都是她被這個酒鬼毆打的場景。
這是古代農村,她重生在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農女身上,因為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女孩子的地位非常低微。
她爹又是一個沒有良知的酒鬼,原主時常被這樣虐打,從五六歲開始,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
其實這樣的時代也不算好,但比起每日恐慌的末日來說,要好的太多了,起碼和人類斗要比和那群怪物都來得輕鬆。
胡雪兒杏眸微微眯起,體內的靈泉在逐漸恢復她的體能,眼看著酒鬼手裡的藤條又要抽下去。
胡雪兒狠狠的一把拽住,牟足了力氣用力往回一扯,順勢借著力氣起身,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酒鬼的膝蓋上。
「你這小畜生,居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剁碎喂狗老子不姓胡!」酒鬼怒氣衝天,爬起來就要看胡雪兒。
胡雪兒冷然抄起一旁的板凳狠狠的朝著酒鬼伸手砸了過去,寒眸幽冷,沉聲道:「像你這樣只會欺負弱小的雜碎,扔到末世,那些喪屍恐怕都不屑於吃你。」
連著幾板凳下去,酒鬼被砸得頭破血流,與此同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胡雪兒這才收了板凳,嫌惡冷然的將酒鬼踢到了一一邊,自顧自進屋躺了下來。
在末世存活下來的倖存者大多天賦異稟,胡雪兒也是如此,她擁有著異於常人的記憶力,以及猶如導航一般的方向路線判斷。
這也是她能夠穿梭在喪屍之間,將他們玩弄於手掌,最後引到火山下同歸於盡。
她合上眼,她體內有靈泉空間,其中記載了不少醫書,隨意的翻閱了幾本,過目不忘的本領讓她幾乎短短一炷香時間就汲取了其中本領。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生機會,在這個時代起碼有生的希望,既然如此她還是渴望正常的度過一生,不枉費來世間這一遭。
屋外一聲驚叫,是自己繼母曹慧的聲音,顯然應當是看到了胡隆重傷的模樣。
胡雪兒冷然起身,倚著門眸光落在了兩人身上。
曹慧感受到胡雪兒陰冷的目光,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反問道:「誰把你爹打成這樣的,不可能是你吧。」
胡雪兒抿唇燦爛一笑:「怎麼,你也想跟著一起?」
曹慧瞪大眼,不可置信后就是惱怒,她欺壓胡雪兒多年,不可能這樣就把她嚇到。
「胡雪兒,你這個討債鬼。你居然敢這樣對你爹,你這沒良心的小畜生,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胡雪兒噙著寒涼的笑,淡淡的抿了抿唇,三兩步靠近到曹慧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重生。
「我沒良心,你應當很有良心吧。」胡雪兒冷意漸深,揚手直接掌摑了下來,將曹慧抽到了一旁。
腦中浮現曹慧這麼多年來對她做的事,從她六歲開始就承包家裡所有苦力活,做的比牛多,吃得卻連狗都不如。
「那你替我跪咯!」胡雪兒抬腿一踢,曹慧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跪在胡隆面前,彷彿守靈一般。
曹慧掙扎著要起來打胡雪兒,卻驚訝的發現胡雪兒瘦弱的身子也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大的力量,機會一下就把她的手臂給拽脫臼了。
曹慧痛苦的求饒起來:「姑奶奶我錯了,姑奶奶饒了我吧,我不該罵你,都是我的錯。」
「憑什麼饒過你啊。」胡雪兒眸中寒涼猶如利刃一般一點點刺入曹慧背脊,曹慧害怕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她只覺得面前的女人絕對不是胡雪兒了。
「你放過我吧。」
胡雪兒依舊掰著她的手臂,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冷聲道:「我也曾經這麼求過你,我也曾經哭著道歉,可你照樣對我一頓打,照樣讓我繼續做牛做馬,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能看病,巴不得我死。」
「憑什麼如今就要我因為你一句道歉饒過你?」
曹慧知道胡雪兒已經沒用處:「救命啊,殺人了啊!救命啊,救命!」
只喊了幾聲,胡雪兒鬆開掰著的胳膊,又一掌掌摑下來。
屋外有人敲門詢問,胡雪兒大大方方的開了門,外頭的鄰居看著裡頭躺著的胡隆和尖叫的曹慧,忙進去扶起。
「救我,陳大哥!」曹慧哭著喊道,嗓子幾乎已經喊得沙啞了,恨恨的指著胡雪兒道,「她一定是被惡鬼附身了,她不是胡雪兒。」
胡雪兒揚著下巴,迎著陳虎懷疑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平日里我可沒有少被他們兩個打,難道他們打人就是正常,我打人就變成我被妖魔附身了?」
「有一句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不過就是繼承了我爹變態虐打的性格罷了。」
她揚唇淡笑,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