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等的人來了
「如果你繼續抱著這樣嘲笑的態度，我就不會繼續說下去。」看著張柏楊，向暖也是認真的。
「抱歉。」
張柏楊收起臉上的玩味，他知道這樣對向暖很失禮，可他只是無法接受，如果真的可以用算命來找到兇手，那也許警察的存在，就徹底沒有了意義。
張柏楊很反感這些，向暖自然也感覺到了。
「看來命理師給你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印象，張柏楊，不要表現的太明顯，別以為你的心思沒有人可以看出。」
向暖的反擊很凌厲，果然讓張柏楊的臉色徹底的改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看到什麼了？」張柏楊冷冷的質問，果然不滿意向暖的回應。
向暖只是微笑，並不開口。
能夠讓她開口，必然是她的客人，付錢才可以，張柏楊這樣的詢問沒有任何意義，她自然不可能說出。
這也是為了張柏楊。
如果將一個人的心思說出來，張柏楊沒做好心理準備，自然是無法承受這一切的。
向暖對張柏楊的體貼，怕是張柏楊無法知道。
「一般的連續殺人犯都會很猖狂，因為他們成功過，有了之前殺人的經驗，就會更大膽，甚至挑釁警察。」
向暖緩緩開口：「可是這個殺人犯選擇的時間是晚上的商場前面，這個時候基本沒有什麼人存在，看的出來他也很謹慎，而且會更謹慎道用炸藥炸掉現場的一切，就證明這個人與眾不同。」
「從這個範圍下手，會更容易。」
張柏楊坐直身體，認為向暖說的有道理，至少跟他分析的相差無盡。
「有範圍會容易，可是想要確定你的範圍是對的，你就要自己去抓人，留在這個小房子里，怕是什麼也做不到。」
張柏楊故意這樣開口，目的也是為了讓向暖從這裡離開。
既然向暖還有要繼續跟警察合作的心思，在這個小屋子裡，怕是無法那麼容易的解決。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就不是在辦案呢？」
向暖不屑的開口，笑了笑，反而讓張柏楊有點意外。
這個女孩，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在張柏楊看來，向暖現在所有的表現也不過就是逞強而已，畢竟她還這麼年輕，表現的如此天真也是常理。
但是警察要做的事情往往都很血腥，甚至夾雜著殘忍的情況，如果向暖以為真的可以那麼容易結束，就真的是天真的存在。
叮鈴。
樓下的風鈴聲音響起，傳了上來。
這個聲音代表著有人進入，一般進來的都是客人。
「買賣來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屏風後面安靜的聽，如果沒有興趣現在就可以離開。」
向暖的態度平靜，這樣的逐客令說的好不皺眉。
張柏楊自然不願意留下來聽向暖說一些鬼神之事，只是下面的人上來的有些急促，他還沒有躲起來，這個人已經走了上來。
張柏楊看著這個出現的人，倒是有幾分跟向暖剛才分析的兇手類似，他想要離開的心思，也就被徹底的打消了。
怪不得向暖剛才說過，她在這裡也是在辦案，張柏楊一開始還不相信，可是現在不得不相信。
向暖的辦法雖然不至於很有用，但是也不至於無用。
「大師，這……」
剛上來的男人看著張柏楊，看起來也有點猶豫，還以為這裡只會有向暖一個人，看到張柏楊也覺得意外。
「這也是一位疑惑的人，不必理會，他想明白以後，自然會離開。」向暖故作高深的開口，一張臉被黑色的帽子遮住，聲音也好似蒼老了很多，跟平時年輕的嗓音不同。
張柏楊很意外，還是第一次看到向暖給人算命時候的樣子，居然是這樣的狀態。
怪不得那麼多人願意將無數的金錢給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也許在這些人眼裡，向暖根本就不是女孩，而是一個蒼老的女人。
只有這樣，才能讓人信服。
向暖是難得的人！
張柏楊的心思也在一點一點的轉變之中，雖然不至於立刻相信向暖的一切，但是看不起她的心思也在轉變。
「好！」
男人輕聲答應著，坐在向暖對面的墊子上，餘光看著張柏楊，看起來還是很在意張柏楊的存在。
張柏楊就按照向暖說的，眉頭緊鎖低著頭，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時間在意其餘的。
這個男人才鬆了口氣，看起來反而很可疑。
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必然是帶著一點不想被人知道的心思而來，難道這個人，就是兇手？
看起來足夠小心，但是也未免太膽小了。
「大師，我覺得我被那個東西跟著！」
男人看了看周圍，疑神疑鬼的開口，好似周圍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張柏楊認真留意了一下，看起來什麼東西都沒有。
「那個東西不過就是鬼，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向暖的聲音冷冰冰的，很機械，沒有一點溫度。
張柏楊的心臟被猛的撞擊，只因為這個聲音的冰冷程度。
他總是將向暖看成一個沒有學習而出來算命的普通女孩，卻忘記了十年前的那樁事情。
現在的向暖，也許才是真正的向暖。
平時的樣子，不過就是偽裝，向暖從來沒有忘記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傷害，可是張柏楊卻總是先入為主認為向暖忘記了。
感覺到張柏楊的目光，向暖不滿的抬起頭朝著張柏楊所在的地方側頭，張柏楊看不到她的表情跟樣子，卻還是心裡一驚，快速的低下頭，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自主的，這個反應就是出現了。
「大師你說對了，就是鬼，可是我害怕……才這麼說的，你一定要幫我啊，多少錢都可以，我不是故意見死不救的，我只是害怕啊！」
這個男人語無倫次，但是說出來的內容都讓張柏楊好奇。
見死不救？是什麼事情？
「怎麼個見死不救？」向暖開口，知道這個人是她想要找的。
「就是那個殺人事件，那天晚上我就在附近，我也看到了一些事情，可是我害怕，就沒有告訴警察，結果我感覺總有鬼纏著我，可是明明沒有人死掉，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