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兇手就是他

「跟我去警局。」

張柏楊開口，看著向暖，那眼神好似在看一個犯人。

向暖知道自己這一次做錯了，完全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衝動從而給了殺人兇手一些提示，也許殺人兇手會隱藏的更好，或者更極端的殺了更多人。

儘管向暖認為自己沒有暴露，但是這樣的自我感覺，是無法說服張柏楊的。

警察局，審訊室。

向暖坐在張柏楊的對面，是平時犯人坐的位置，她看起來有些尷尬，不確定張柏楊是不是真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

「說。」

張柏楊開口，果然是審問的態度。

「張柏楊，你別太過分！」向暖受不了，冷冷的開口。「我不是犯人，我頂多是被迫要跟你合作的人，你沒道理這麼對我。」

「目擊證人都說了什麼，請重複一遍。」張柏楊果然不管向暖的話，只是機械的詢問著本子里都已經及留下來的內容。

向暖覺得不滿，卻無能為力。

嘆了口氣，向暖還是開口了:「他看到了第二人，就是我認為是兇手的存在，可以證明我的推算是有跡可循的，當時在現場，真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才是兇手。」

「樣貌形容。」

張柏楊繼續保持冷靜，不管向暖說什麼，他都在認真的傾聽，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不帶有任何個人色彩，甚至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在用這樣的冷靜來引導向暖，讓向暖可以更好的派出個人情緒，將目擊者的話，更完全的傳達。

「是一個還自己。」

向暖開口，知道張柏楊聽見這兩個字以後，會有多麼大的震撼。

孩子，就證明他根本未成年，身量不高，臉龐消瘦，這樣的一個普通孩子，卻害了那麼多人。

可能嗎？

「你確定？」

張柏楊果然不相信。

哪怕是哪個目擊證人在面前告訴張柏楊，他也認為是那個人放屁胡謅。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們之前一些列對兇手做的側寫就全都要推翻，刑警一堆的側寫師也可以徹底失業。

就算有差錯，也不應該存在這麼大。

「我確定，就是一個孩子，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那個男人沒有說謊，我可以分辨。」向暖認真的解釋，也希望得到張柏楊的信任。

他們必須要快點發出通緝令，尋找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孩子，這不困難，只是時間不能等了。

在那個商場，案發時間經過的人群里，真的有孩子。

附近有一座學校，有孩子在周圍走動，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這些孩子里，也許就有兇手。

「你這是要我去那座學校，在幾百個孩子里找一個兇手，你確定學校的老師校長會接受這個可能，讓我在裡面挑選嫌疑犯嗎？」

張柏楊有點慍怒，認為這都是向暖的謊言。

向暖也許一開始就沒打算說真話，或者向暖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只是為了證明你自己的能力，胡亂多說而已。

「不試試，怎麼知道？」

向暖堅持，不為所動。

「好，那我就如你所願，最好你在學校里可以找到兇手，不然的話以後也不需要跟我們合作了。」

張柏楊直接開口，好似打算徹底跟向暖劃清界限。

這一次向暖背地裡偷偷調查，徹底觸到了張柏楊的逆鱗，否則他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將向暖帶來這個地方，這也是張柏楊的報復。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向暖跟張柏楊在學校門口準時會面，這是一所高中，一共有七百多名學生，範圍不小。

目擊者雖然看到了兇手的臉，但是因為當時太晚，目擊者也是匆匆一瞥，沒有深度記憶，再回想起來，也會有很多地方無法對上。

向暖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學校外面徘徊，正確將每一個學生的臉都記住，進行呢分析。

學校門口，張柏楊的車子一直停在外面，一個上午的時間，基本一無所獲。

向暖比張柏楊要忙碌，將看到的每一個人的長相全都畫了下來，在旁邊做了面相批註，寫的很認真，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分辨可能的人。

「你是認真的？」

張柏楊忍耐了一個上午，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在他看來用看相來找兇手，比昨天向暖做的事情還要無理取鬧。

向暖不管，知道張柏楊看不慣，她只是堅持自己，其餘的什麼都不在意，她認為答案很快就要出現了。

「看，那個孩子！」

忽然，向暖的眼睛被一個人給吸引住，她快速的提醒張柏楊，果然張柏楊的眼睛，也在盯著同一個孩子。

他們真的找到了，那個孩子看起來給他們的感覺，就跟目擊者說的一樣，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他們看來是如此。

兩人快速下車，想要慢慢朝著那個孩子走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隔著層層的人群，那個男孩抬起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竟然也跟他們的眼神對上了，他們互相看到了彼此。

只一眼，張柏楊就可以看到這個孩子的臉色又青又白，這個孩子也看到了張柏楊腰間的配槍跟手銬，臉色頓時變的難看。

複雜的情緒出現在臉上，讓這個孩子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這下子，張柏楊可以確定，就是他！

可惜這個孩子沒給張柏楊其餘的機會，轉身朝著學校深處跑過去，慌不擇路的離開。

「別跑！」

張柏楊喊著，快速的追了過去。

向暖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了校園內。

通往學校後山的路，不平坦又高低起伏，張柏楊跟向暖兩個人速度不停，只想抓住前面奔跑的人。

周圍偶爾有人看到他們，但是來不及詢問，兩個人就像一陣風一樣離開。

張柏楊拿出電話，已經聯繫了警察局的人，要求他們趕緊過來支援，分一部分人去調查這個孩子的身份，至少找出他的家在哪裡，提前去守著，至少不能讓這個孩子在他們眼皮子下面離開。

「要小心，這個孩子沒那麼簡單。」

張柏楊對向暖囑咐，聲音還是很平緩，但是咬字的重音要比以前重好幾倍，向暖知道，張柏楊也是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