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怪異測試
包廂里氣氛驟降，好似那死人已經出現，將寒冷的氣息帶給了他們，屋子裡越發的安靜。
「你知道我是誰。」
看著向暖，張柏楊冷冷開口，態度跟一開始的玩味已經大有不同，知道眼前的女人有兩把刷子，他自然不會小看。
點點頭，向暖開口：「放了我八十七分鐘鴿子的人，我自然記憶猶新，陸隊你好，我是向暖，『幫助』你查案的人。」
幫助兩個字咬的很重，明顯是故意的。
張柏楊剛才在觀察她，她也沒有放過對張柏楊的觀察，這男人對她的敵意很深，但是他們卻第一次見面，只可能是因為警察局要求她來幫忙的事情結下樑子，不是嗎？
張柏楊輕笑，看著大家：「你們也聽見了，她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刑警隊長，面對的就是生死，就算真的有死人的魂魄跟著我，也不為過。」
他繼續說：「而且我懷疑你是在說我以前辦理過的案子，媒體記者都有報道，你根據那些案件來分析我，才說出了這個死人的狀態，不足以讓我相信你不是神棍。」
啪啪！
趙啟涵拍手，張柏楊三兩句就反駁了向暖說的話，他們不能不佩服。
向暖卻不在意，忽然咧嘴一笑：「你不相信我，我不怪你。」說著，她直接向張柏楊伸手。
黑色的粉末撒了張柏楊一頭一臉，嗆的他頓時咳嗽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趙啟涵旁邊一身黑衣服的龍力開口，手裡的刀子轉的很溜，卻嚇不到向暖。
下一秒，她打了一個響指，指尖出現一點火焰，好似一個優秀的魔術師在變戲法。
火焰維持不到三秒立刻消退，向暖指尖通紅，有點灼傷的痕迹。
「這女孩死的很恐懼，你明明在她面前，卻沒有救她，是你害死了她，你心中有恐懼，她才跟著你。」
向暖快速開口，這對一個刑警來說，是最殘忍的指控。
「夠了！」
趙啟涵開口，為自己一時的玩心覺得抱歉，找這麼一個女人來質疑張柏楊，他以後怎麼跟張柏楊見面？
可張柏楊卻抬起手，阻止了趙啟涵。
他要聽，聽向暖繼續。
他慢慢的站起來，黑色的劉海遮擋住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看著向暖：「如果當時是你，拿槍的黑社會青年未滿十八歲，一個人質是十二歲的小姑娘，另一個人質是身懷六甲的孕婦，你必須要犧牲一個人，才能保全另外兩個人的性命，你會選擇誰？」
他說著，將這件案子的內幕說出來。
這是張柏楊做警察以來，遇到過最棘手的案件，三個人都處於道德的邊緣跟極端。
誰都不能死！
他能怎麼辦？
「我只是個命理師，不是刑警，你做不了的選擇何必逼迫我？」向暖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來這裡，只是算命。
其餘的，她一概不管。
這樣冷血的樣子，她也維持了很多年。
宿命，是不可逆轉的。
「哼。」
張柏楊冷哼一下，不滿意向暖的逃避。
不得不說，這女人能夠看到死人的本事，怕是真的。
剛才所說的，都是案件的內幕消息，只有他跟警察局的上級領導知道，屬於一級機密，不能被泄露。
要不是他被刺激的有點激動，怕是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
他用眼神掃視一周，大家接收到這個危險的眼神，都知道不能將剛才的對話傳出去。
嚼碎了，也要爛在心裡。
「明天，警察局報道。」
冷冷開口，張柏楊卻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外的決定。
他居然通過了對向暖的測試！
向暖點頭，轉身就走，瀟洒的讓人連發出感嘆的機會都不給，好似早就算定了張柏楊會答應。
「我的天，她怎麼不意外？」看著被關上的門，龍力有點感慨，總覺得這女人太不一般。
「她不是能算命，也許算到了。」趙啟涵說著，眼神總是偷偷的看著張柏楊，覺得今天張柏楊的舉動不一般。
「柏楊，你是認真的？」看著他，趙啟涵問道。
張柏楊不說話，眯著眼睛吸了一口雪茄，抬起頭吐出一個好看的眼圈，脖頸微微揚起，鎖骨一上一下的滑動。
龍力在旁邊想著，去年肖家那丫頭急狠了，跟在張柏楊身後三個月愣是沒有進入刑警大隊，結果向暖這算命的幾句話就讓張柏楊鬆口，待遇差的不是一點點。
張柏楊，想做什麼？
好一會，張柏楊才放下手裡的雪茄：「那丫頭剛成年，卻比你們這些公子哥厲害多了，至少人家不會看到一個搖晃的鈴鐺就害怕。」張柏楊淡笑，眼神里的不屑溢於言表。
大家愣了一會，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他們沒有反駁，反而贊同張柏楊的話。
在場的，早就厭倦了公子哥的身份，但是一落地就是金湯匙的生活，想要逃離也不知道做什麼。
這話題太沉重，索性也只能轉移一下。
趙啟涵劃分一轉：「柏楊，你已經三十了，還單著可不行。」
張柏楊抬眼。
龍力訕笑：「我們也是關心你，在場的哥幾個雖然沒有成家，但是至少女朋友都在，就你一個單著，有些功能總不用，想用的時候就沒用了。」
張柏楊看了他一眼：「哦？你說的是你經歷？」
頓時，龍力敗下陣來。
靜了一會，張柏楊才開口：「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不就是肖家的丫頭，我們站在一起就跟父與子似的，怎麼處？」
趙啟涵興奮了：「那怎麼了？英雄配嬌花，和諧！」
張柏楊踹了他一腳：「和諧你妹，你們不知道肖家的心思？不過想要攀上我後面的高樓，也不怕把自己給摔瘸了。」
龍力聽了搖搖頭：「這樣的人家確實配不上你陸三少的威名，只是肖家丫頭對你是真心的，總覺得可惜了。」
「可惜？」
張柏楊笑了笑。
「沒有緣分的，就不可惜！」
第二天，風靜雲清。
向暖剛到刑警大隊門口，就收到了張柏楊的簡訊，問她什麼時候才要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