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玩笑試探
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起來,斜靠在沙發上面耳邊傳來浴室嘩啦的水聲。
喬安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卻忽然有些享受這樣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刻——這种放松,這種沒有任何偽裝,這種不必強顏歡笑的時刻。
每天都要隱藏起來心中的煩悶,他感到疲倦極了卻又知道無可奈何。
既不想要喬安暖傷心,也不想要放棄調查往日事情的那份心思。
一把攬過走至自己身邊的人,兩支胳臂緊緊的纏繞住滿是香氣的身體,直視著同樣勾住自己脖頸的人,袁天擎深情的吻了吻她濕潤的唇。
「去挑婚紗了嗎?」
「恩。」
「我不去陪你,有沒有生氣?」
「生氣!」喬安暖賭氣地揪住他的耳朵,嗔怪地看著他,「這本來就應該是你做的,為什麼要讓肖徹陪著我?」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
「我已經挑選好了。」瞪了他一眼,喬安暖卻還是吻了吻對方含著淡淡笑意的唇,「過幾天你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再挑。」
「你穿什麼我都喜歡。」
喬安暖卻佯裝煩惱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到底是真心呢?還是敷衍我呢?」
「真心的。」將頭埋至坐在自己腿上的人的脖頸之中,聞著她的香味兒沉醉一般地喃喃地說著話,「喬安暖,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將下巴抵在他的耳垂處,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贊同。
「如果......如果我是喬木的話,你會怎麼樣?」
「........」
「回答我,如果我是喬木的話,你會不會......」
「你怎麼還在問這個問題?!」不高興的推開了再次相問的人,她單手支著腦袋斜靠在沙發上面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袁天擎的面上露出一種苦澀的笑意來,點燃了一根煙顯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再次摟住她的意思:「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你這算什麼?」斜躺著的人明顯不高興了,委屈而又怨責的目光望著仍舊帶著單薄笑意的人,「我們都什麼關係了?你還在問這個問題?」
「我不是說了嗎?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心中本就壓制著太多的事情,現在實在無心去解釋自己剛才無意識問出來的話。
見他只是如此冷淡地撇清關係,喬安暖不免心寒地冷笑了起來:「玩笑?那我是不是也應該時常開一下你和子衫的玩笑?」
「我......」沒有說完話的人立刻拉住即將要離開的喬安暖,「去哪?」
「反正不和你待在一起!」
慌忙將煙摁滅在透明的煙灰缸之中,用自己的胳臂攬住她香味的身體靠在自己的懷裡面,用吻堵住她極力想要說出惡毒話的唇。禁錮住想要反抗的胳臂,直至懷中的人被纏綿的吻壓制住反抗的時候才離開她的柔軟。
「想和我待在一起嗎?」隱忍住自己氣喘吁吁的呼吸聲,將頭抵靠在她溫熱的額頭上面。
「不知道!」
再次吻了吻她的唇,袁天擎同時將手從上衣的側面探進她的衣服裡面,望著皺眉的羞赧之人:「現在呢?」
「你......你怎麼每次都這樣?」聲音弱小著,卻還是帶著一種抑制不住的顫抖。
「每次都什麼樣?」
「混蛋!」
探進她衣服裡面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推到下去,袁天擎俯身過去落下一層陰影落在她被羞澀捉弄的發燙的身體上:「現在呢?」
「還是!」
「我只對你這樣。」
喬安暖卻不相信一樣的勾住他的脖頸:「我怎麼知道你整天在畫廊都幹些什麼了?萬一你出去.......」
捏住她的下巴送上了發狠的動作,懲罰性的力道落在身下的人身上,望著痛楚將她的眉心捲起來的人:「我早就說過了,你以後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這樣對待你。」
「你這算是家暴嗎?」
「是。」
「那我豈不是很可憐?」
「那你以後還胡說嗎?」
喬安暖順勢勾住他的脖頸笑了起來:「只要你讓我不高興,我就是胡說八道!」
「為什麼?」
「你讓我不開心,我當然也要讓你不開心了!」
「恩。」
緩緩將手放在俯身下來的人的心口處,用一種恍然的神色落在被自己緊緊抓起來的毛衣褶皺處:「袁天擎,我們要結婚了。」
「是的。」
「你會對我很好嗎?」
「.......」
「袁天擎......」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滿含期待的望著可以讓自己心滿意足的回答。
「我愛你。」
太多的事情隱藏在心中。
也許終有一天她全部都會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她還會和自己站在一處嗎?
他的困苦,他的隱忍,他的煩悶......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會明白。
即使她知道了,也是難以想象自己現在有多麼痛苦。
身體中有兩個勢均力敵的聲音拉扯著自己猶豫不定的心,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放任所有的事情不管不顧,然後順著所有人的心意高興的活著?還是......還是真的變成所有逝去的人擔心的樣子?
小心翼翼地打開床頭幽皇的燈光,伸出手輕撫了撫睡熟的面頰。
輕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像是要表達一種歉意一樣。
「回來了?」
袁雨菲失笑了起來,順勢斜躺在她的身側,用長長的胳臂攬過旁邊人的身體靠向自己滿是酒氣的濃烈之味:「幹嘛裝睡?」
「想要偷偷地看著你。」
傾覆過自己因為酒氣乾涸的唇:「今天忙嗎?」
「不忙。」
「恩。」
肖徹隔著幽暗的光線望了望身邊的人:「今天我去看路兒的時候你怎麼走了?」
沉沉閉上眼睛的人現在卻被她惶惑的話音拉開了眼帘:「忽然畫廊有些急事,所以就趕快回去了。」
「喬安暖和袁天擎快要結婚了。」
「恩。」袁雨菲望著懷裡面仰頭的人,「你最近有時間嗎?」
「怎麼了?」
「我......」再一次緊了緊自己的胳臂,像是要用力將自己吞吐的話變得流暢一樣,「我想要將路兒接回來一段時間。」
「好。」
現在的兩個人多了明白彼此心意的方式,卻少了許多話題。
仿若都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要問問過去的,可是彼此雙方都知道兩個人的過去並不開心,也都知道彼此雙方的過去在他們的生活中曾經造成了很多的煩躁之色。
想要起身沖洗去自己醉意的人卻看到了枕頭旁邊的光亮來,一條剛剛來臨的信息正堂而皇之地落在屏幕上。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可是手機裡面的信息卻還是讓他的心中不禁向下重重的沉著:明天下午三點。
自己回來的時候她在和別人聊天?
可是......可怎麼是一個沒有存上號碼的名字?
肯定是文遠清吧!
除了文遠清之外還能夠有誰呢?
坐在畫廊裡面從早上一直忙碌到現在,袁雨菲的腦海裡面卻一直都被昨天晚上的那個信息所纏繞著。
下午三點。下午三點……
現在剛剛好就是三點。
不想要撥打過去的,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在哪?」
「醫院呢。」
想要極力辨別出來是否有其它的聲音傳遞過來,可最終卻還是失敗了。袁雨菲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下午用不用我去接你?」再一次的下意識的試探。
「不用了。」
「怎麼了?下午我會離開畫廊很早的。」
「醫院這裡很忙的,我也不知道還忙到幾點。」
「行!」
整個對話還算流暢。他想要巡查出一些對方不自然的聲色,卻最終還是以失敗結尾了。
有想過是陌生的病人,但是......但是根本就不是。那種熟稔的口吻,那種沒有寒暄的口氣,分明就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煩躁地將手底下即將完成的畫給翻蓋過去,旋轉著椅子面向了身後秋末的藍色晴空。
聽到敲門聲的人卻也只是敷衍一般地讓其進來了。
「袁雨菲,我來跟你談一談我上一幅畫的事情。」
「恩。」對於子衫的話,他也只是沉沉悶悶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了?」對方一片低沉沉的煩悶逼迫著整個空氣,這讓她不禁擔憂起來,「你沒事兒吧?」
「也許是因為太困了吧!」
「那要不你去休息吧!我......」
「別啊!」袁雨菲制止了想要離開的人,「這段時間我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我們都快要成為陌生人了。」
「唉!你們整天催促著我,我還能夠不上心嗎?」白了一眼正在翻查文件的人,繼而用一種關心的神色望著面前的人,「上一次......就是有一次我看到夏露站在畫廊們口處等你。」
「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的事情。」
袁雨菲的嘴角懸挂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來:「恩。」
「你......你沒事兒吧?她好像等了你很長的時間呢。」
「等就等吧!」即使隨意的說著,可是心中卻還是被擔憂佔據了的。
「你們現在還是經常有著聯繫嗎?袁雨菲,我前一段時間聽袁天擎說,你和肖徹......肖徹想要和你離婚呢。」眼眸之中帶著深深地關切和心疼之色,「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算了!別說我的事情了,還是繼續談論工作吧!」
被他打斷了關切的話,子衫也不再繼續只得同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