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談成一家人了
第二天一早。
曹焱就來到了憶月如酒店,前天與秦千凝商談的,那間靠街邊的閣間等著了。
他的桌上放著一壺以及沏好的茶。
與林憶如兩人默默的喝著茶,看著街邊那些早起忙碌的人們。
他們兩在一起時都屬於那種特別安靜的人,有時能在一起一天都不說上一句話,而通過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明白對方的意思。
「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曹焱知道今天的正主來了。
「請進!」
門被護衛們打開,進來了三個人。
一男兩女。
男的是一個老者,曹焱並不認識。
其他兩個女人,曹焱倒是認識。
年長的那個是翰林院的掌院——秦學霞。
年輕的那個就是秦千凝,也就是贏千凝。
「請……」曹焱看著那準備好的方桌與兩張凳子,愣了愣,在看了看來人,是三個人沒錯,可這麼一來,加上自己這邊就是五個人了。
而這是個小包間,只有一張小四方桌,坐五個人有點擠,對於來談判的對方顯得不是很尊重。
「要不換個房間?」曹焱提議道。
「不用了,我就站這吧。」秦學霞微微一笑,站在了隔間的門口。
曹焱也沒理會她目的,只要能談就行,要不是為了兩邊能對等,你讓他蹲在一旁都行。
「那就開始吧!」沒有任何的前奏,也沒有任何的鋪墊,甚至連雙方都沒有做相互之間的介紹,就進入了主題。
「想必贏姑娘已經把前天我說的全都告訴過你們了,說說你們準備如何吧?」
那名老者在曹焱的話一完,就介面了:「首先,我們是相信伏虎先生說的。」
曹焱對老者拱了拱手,表了下感謝,自己名聲好就是有好處。
「不過——」
曹焱就知道這話會有轉折,他沒有接茬,坐在一旁的林憶如更不會接茬了,她的字典也沒有與陌生人隨便搭話的這麼個詞。
「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伏虎先生,為什麼送我們這麼個大好處?」這何止是大好處,簡直用天大的好處形容都不過分,不但送土地還送武器,幫自己佔地盤,這從古至今都沒有聽說過這麼好的事。
要知道天上只會掉陷阱,而不會掉餡餅!
這話可把曹焱問住了。
是啊,要是別人對自己這樣,自己不說不相信了,就算想著對方陰自己都是正常,那就別怪他們對自己疑神疑鬼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你們讓我仔細想想!」曹焱沒有一下給出答案,而是說出了這句,看著似乎是準備找借口的話。
可也是這個答案反而讓對面的三人鬆了口氣。
如果曹焱噼里啪啦的一下說出答案,他們反而感覺曹焱帶著其他的目的。
曹焱手指敲著茶桌,沉思了起來。
接著慢慢的說了起來,不過他說的話並不連貫,好像是想著什麼就說什麼,有些還有點重複,或者漏洞,這樣讓人覺得他的確實是現想現說。
「在公元前1066年,紂王自焚之後,他派去征伐東夷的十萬人馬就沒有回來過,這點你們知道吧?」
在場的除了林憶如,其他那三個,秦學霞,秦千凝可以算的上是超級知識分子了,這些東西應該是知道的,就算一時不知道,等回去查查也能知道。
兩個女人還沒有做出回應,那名老者就已經點頭了:「不錯,所有前朝的興衰我都研究過,這十萬人馬的確消失的有些過於詭異,這才讓帝辛迫不得已組織奴隸大軍,敗於牧野。」
「我以前對這段歷史,也好奇過,於是做過一次推演,後來發現他們是與一隊東夷軍隊兩方糾纏在一起,於是一直沿著這條道路,走到了這片大陸。」配合著自己的忽悠,曹焱在茶桌上畫了大概的地圖,以及路線。
這個理由現在聽起來有點扯,可在那時沒有衛星定位什麼的,迷個路是非常常見的操作,特別是在與敵方糾纏的時候,那進退就由不得自己了,邊打邊走最後能到了那,那就只能問老天爺。
老者認同的點了點頭,用他的話來說,他看過所有的朝代興衰,那麼對於行軍打戰的歷史肯定也看過不少,古時打戰打著偏了目的地的戰役多了去了。
「不錯,一但打起來,那就身不由己了。」老者開口解釋道。
當然不是解釋給曹焱聽的,這更像是解釋給秦千凝兩人聽的。
「當那隻人馬終於消滅了那隻東夷大軍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完全迷路了,再也回不來了,而出征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帶書籍,而隊伍中也缺少各種人才,於是他們慢慢的失去了傳承,退化成了最原始的部落,因此他們也沒有系統的文明。」
老者點了點頭,認同了這話:「這就是先生所說的,那邊全是部落的原因?」
「嗯!這也是由當初他們所處的社會認識決定的。」
「不過,就算他們退化了,可是現在又過了兩千年了,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沒有發展起來呢?」站在門口的秦學霞突然開口道。
老者也許是相信了曹焱的話。
可秦學霞問出來也沒錯。
能聽聽曹焱的解釋也好。
曹焱皺了皺眉。
又思考了一陣,於是開口了:「東南那邊的情況你們知道吧?」
「大概清楚一些!」秦學霞答道,剛才是她問的問題,那麼曹焱這個問題,理應由她來回答。
「那邊有很多原始的部落,你們知道吧?」曹焱又問道。
「知道,上次你去那邊的時候,有我們的人。」秦學霞答了一句,同時也在提示曹焱別瞎逼逼,我們可是有卧底的,你說的話,我們可是能印證的。
「這就好說了,那邊地靠大楚,可就是那樣的地界都有原始的部落,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三人齊齊問道,這個問題他們也想不明白,
以前跟他們沒關係,弄不弄明白無所謂,可現在自己要去到美洲那邊開黑,那就與自己相關了。
「因為懶!」
「懶???」這個答案讓在場幾人都愣了愣。
「嗯!就像東南那邊一樣,美洲那邊的土地上有上億頭的野牛,不用自己養殖,只要打獵,就能得到牛肉,而我種植的土豆之類的高產作物也是那邊特有的作物,像土豆這樣的高產作物,那邊還有紅薯,玉米人們根本就不用太過勞累,就能得到食物,這就使得他們就失去了對科技與知識的追求,社會發展也就停滯不前,不在發展……咳咳這麼說,你們懂嗎?」曹焱感覺這說的好像有點超綱。
老者第一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謝伏虎先生解惑!」
「不過我們去了,會不會變成這樣?」秦學霞有點擔憂的問道。
「這點我不敢保證,這取決於你們的毅力與決心,如果你們的毅力與決心不夠,那去到那都是一樣的,去到那邊也只是為你們的失敗多找了個借口而已。」
聽了曹焱這話,幾人沒再說話,的確自己不努力去到那都是一樣,一時間閣間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了輕微的呼吸聲。
事關整個家族的存亡,由不得他們不小心翼翼。
「這,我們還要考慮一下。」過了半響老者最終開口了。
見他們已經快上鉤,曹焱怎麼還會放過他們:「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用考慮!」
「為什麼?」三人盯著曹焱。
「你們去了又不是不能回來!」
這話頓時讓三人茅塞頓開。
是啊!當時殷商的人去了不能回來是不知道路,而現在自己可是知道該怎麼走,不過看著曹焱畫的道路,這怕是要走上幾年吧?而且這條路肯定也不像在茶桌上畫畫那麼簡單。
「我有艘船,是可以把讓你們在一個來月送去的,當然一次送去的人肯定不多,最多不能超過一千人,你看你們感興趣嗎?」曹焱那如惡魔般誘惑的聲音響起。
這就屬於是燈下黑了,他們一下忘記了曹焱那艘所謂的神船了。
「而且,現在去還有個好處,我可以幫你們弄上一些京東兩路的百姓去,雖然不多,可幾千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曹焱那惡魔的聲音在次響起。
老者喘息聲粗了起來。
看的出來他心動了。
不過……
他抬頭看了看曹焱,頓時又冷靜了下來。
「先生這麼干,你有什麼好處?」還是那句話,這一切太好,好的讓人不敢相信?
「剛才我沒說我有什麼好處?」曹焱問了句。
「沒有!」幾人搖了搖頭。
「咳!」曹焱清了清嗓子,以後自己要去統一這地方的,那肯定要讓民眾接受自己,把把他當自己人,那……???
「你們知道我在修功德吧?」曹焱計上心頭,反正自己也是要賺好人值的,讓他們幫忙收集收集這也不錯。
三人點了點頭,這事全開封府的人都知道。
「所以我要你們在你們所管轄的地方,發行報紙,宣揚我的好,就像我辦的報紙那樣,這沒問題吧?」曹焱問道。
「沒問題!不過你就這一個條件?是不是太少了點?」是的,他們感覺這也太好辦,還是有點不現實!
這下曹焱就感覺頭疼了,說自己要錢,要地位,這點不說他們不相信!說出去連大楚的平民百姓都不相信!
「那你們覺得我該要點什麼才好?」曹焱無恥的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們。
可讓曹焱沒想到的是,好像他們在來只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很簡單,讓千凝做你的平妻,我們也準備實行大楚的制度,去到那邊第一屆的女皇由千凝當任,下一屆也由你與千凝的孩子當任,不過下下屆就只能由其他家族當任,可親王我們會來大楚找到你的直系後輩去和親,下下下屆也是如此,一直到五家都有了你的血脈為止!」
曹焱越聽嘴張的越大。
這操作騷啊!
能想出這個主意的也是個人才了。
曹焱可不知道,這可是贏家的那些智囊想了一天,頭髮都快薅禿了才想出來的好主意。
首先,曹焱對家人非常好,這點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就算是林月如幫他莫名其妙找的那兩個暖床的女人,他都一視同仁的對待,那麼把秦千凝嫁給他,他對待她,肯定也不會差吧?
而這兩屆女皇一當,最少四十年就過去了,這段時間內他總不好意思,幫大楚來搶自家老婆與自家女兒的地盤吧?自己等人這麼長時間也應該能在哪邊站穩腳跟了吧?如果這樣都不能站穩,用曹焱的話來說,那就是為自己的失敗多找上一個理由而已。
而到時候就算暫時還沒全面發展開,第三屆的女皇雖然不是他家孩子,可親王是啊!到時候也是他孫媳婦的地盤,加上前兩屆的香火親,按照曹焱的秉性,應該不會那麼無恥吧?來搶自己孫媳婦的地盤吧?
就算經過了三代人,還沒發展開,畢竟那地盤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心裡有點沒底!
可那經過那五家人的和親?這些都是他的後人,到時候就算曹焱沒老死!嘿嘿,想想曹焱就感覺到下不去手,到時候別說來搶地盤了,弄不好他還要維護自家的利益。
而且,所謂狡兔三窟,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總會懂吧,萬一在大楚混不下去了,那來自己這邊也算是落葉歸根了,那麼他肯定不會想著斷自己的後路吧?
這麼一個操作,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盤活了。
「這!」曹焱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我同意了!」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那個被在場之人無視的林憶如開口了。
「憶如!」
「夫君就按他們說的這麼來!」
「……」
「謝謝林姑娘,你看!婚書我們都帶來了。」
「……」曹焱無語了,這特么果然早就準備好了:「那婚禮呢?」
「婚禮就不用舉行了!這事還是不公開的好!」老者說道。
看樣子他們已經把能考慮到的全都考慮進去了。
最終曹焱還是把婚書籤了收下來了。
他們那邊也並沒有保存,只是曹焱這邊的這一份。
想來是投桃報李,禮賢下士那種意思。
不想用這種小事來讓曹焱心生間隙。
「那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老夫贏驤,我是千凝的二叔公,我是二房這邊的,學霞是千凝的姑姑,是四房那邊的,千凝是大房這一支的。」
曹焱點了點頭,這應該算是風險共同承擔了,要倒霉每家都有一個,誰都沒得跑。
「三火,你準備那天回濮洲?」
「明天一早!」
「行,那我們就在城外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