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542.長生（15）

這傢伙的目光多麼的深沉，鯨落似乎很久沒有看見了。

「我還以為只不過是你無聊之下的產物，現在看到，發現……或許是我誤會了才是。烏妖……你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啊？」

烏妖聽到聲音，扭頭，見到那個人居然是鯨落，一時間，神色有些複雜。半響之後，他驀然開口，「上神大人不是也曾這樣熾烈的愛過一個人嗎？」

額？她啊？鯨落眨眨眼，曾經熾熱的愛上那麼一個人，現在來看，他們似乎都認為那個人是玄隱了。這一點，鯨落從來沒有解釋，似乎，在她看來，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所以，你現在說這個話題，是在告訴我，你很愛這個女人？叫我不要對她下手么？！」說完，鯨落都是自己忍不住笑了笑，「當然了，既然是烏妖大人發話了，那我豈有不遵從的道理？！再說了，即使我要出手，烏妖大人也有能救回她的辦法吧？只是……很是好奇，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引起了烏妖大人如此的興趣？」

「我救不了她……」頓了頓，烏妖似乎知道了什麼，無奈的，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才扭頭看著鯨落，很是無奈說道：「你不要亂想，不是什麼興趣，是我曾經欠過她的一份恩情。現在想來，想要還罷了，只是沒想到……她會對自己這麼的狠，用了神魂散。我想要救她，也是不能為力了。」

神魂散，看來她自己猜的不錯，這個人是真的狠，自己對自己下了毒手。到頭來，還是為了把長生弄進裡面。真是好奇，明明是母子，現在看來分明是仇人的架勢。

「能用神魂散對自己下手，看來……這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頓了頓，不由得抬眼看了一次眼前這人，「喂！貴妃和長生真的是母子嗎？！我看這中間隔的那叫一個血海深仇啊！」

烏妖只是眼眸微動，有些不妥的皺皺眉頭，隨後瞧了一眼鯨落，很是好奇，「你是如何得知……這神魂散是她自己下手的？」

「這女人瘋起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除了她還有誰？！」

「不是見到了那個人才消失的？！怎麼現在的鯨落山主護犢子，也是這樣的護的嗎？鯨落大人，可從來不是一個不明青紅皂白，就可以胡亂冤枉別人的人啊。」

嘖嘖嘖，鯨落雙手環抱前胸，聽到這個言論，不知道為何，就是驀然的想要偷笑。「護犢子？還要公正的護？！呵呵，烏妖，你可真的……是太不了解我了。」她要是想要護著一個人，天皇老子來了，也是不能把他怎樣的。

所以，現在長生還在監獄里，那就說明，鯨落根本沒有怎麼護他好吧！

烏妖：這似乎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只是現在聽到這種說法，心裏面總是還有那麼幾分的不甘心罷了。當年，在他迷上了鯨落，甚至想要在一起的那段時日裡面，因為他犯了一個錯，鯨落居然表示，自己從來就不會要這種會犯錯的人。她從來就是說一不二，公正的人。

至此，他們兩個人便是分道揚鑣了。

其實當年的烏妖也明白，像鯨落這種人，說一不二的，眼裡向來就沒有規則格言，總是遊離規則之外，打破各種規定的人。真心想要一個人的時候，又怎麼會因為規則而介意他呢？！當年，因為這種剛正不阿的說話，也不過是烏妖自我欺騙罷了。

現在，一模一樣的事情發生在了別人身上，他想要旁觀看笑，卻被即刻戳穿，這一切的所有，不過就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現在的自己，到還是真的把自己的心又放在腳下，惡狠狠的讓這個人壞女人再踩上了幾腳才離開啊。

「所以呢？你現在到底是護著他還是不護？！」烏妖最想要知道鯨落的態度，而不是……這些推辭的說法。

「那麼你呢？你對於貴妃娘娘的態度又是什麼？！」不喜歡她，為什麼又是這樣的態度？喜歡她，倒是連人都懶的救，就站在這裡，傷感秋月了？！甚至，現在這樣子可算是為了這個女人跟她據理力爭的態度。「喂！烏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麼堅定的維持一個說話，這樣的態度可跟原來的烏妖相差甚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又不是為了這個人，這麼說來，這個人似乎一開始就很不對勁。

「烏妖……你站在這裡，到底是在感傷什麼？」不是貴妃娘娘是嗎？而是……你在懷念別的東西……

烏妖聽言，微微一笑，是啊，他都忘記了，鯨落是一個如何敏感的人呢？

下一秒，手中的記憶球懸浮在了家裡的面前，他對上鯨落的眼眸，下一秒，悄然一笑，暗藏玄機。「鯨落……我說我再感傷自己，不可以嗎？感傷那個曾經被你花言巧語，哄騙，又徹底被你花言巧語拋棄的自己。這樣的我……不可以……感傷嗎？」

感傷自己……這話什麼意思？鯨落不由得皺起眉頭。

烏妖一手將記憶球扔給她了，平靜說著可怕的事實，「我不知道，你和你那個小徒弟接觸多久了，但是這一切都是我的親眼所見，這上面所看到的記憶絕無任何謊言。」頓了頓，「鯨落，其實一開始，我真的很想看到，當你被人哄騙。當你喂別人欺騙的可憐模樣。誰知道，到最後可憐的還是我自己。還是……不忍心叫你看到這一切的妄言。」

他知道的，即便真相在殘忍，鯨落還是……很想要看到這所有的真相，這一切的面目。

說完這段后，烏妖轉身就走，甚至是毫不留情的轉頭就走。

臨走之時，他還格外的猶豫，不知道是在奢望身後那個人是不是可以挽留他一下。誰知道，最後什麼都沒有。他也是自嘲笑笑，覺得祝子傑總算是有骨氣了一把。

此時此刻，鯨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記憶球上面，那裡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