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憶悲涼
女孩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姑姑會傷害娘親,露出溫暖的笑容,高高興興地跑到自己姑姑的身邊。
女人看到女孩的笑容,眼前的臉龐恍惚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絲猶豫,頭也突然跟著痛了一下,女人原本有著的猶豫,突然又堅定了。
女人看著轉身叫自己母親的女孩,手凝聚力量拍向小小的身影。
「啊——「
「娘——「
女孩被突然推開,女子被自己的姑姑給打傷,讓他驚慌失措起來,帶著眼淚和哭腔,雙腿顫抖,只有一點點如爬一般前進,一次次摔倒讓女孩毫無知覺。
女人看著本應該昏迷的女子,她這時突然醒過來,讓女人有些吃驚,還有些慌了手腳,畢竟那樣東西還沒問出來,她現在還不能死。
女子吐了一口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女孩推向一幅畫軸,嘴裡還吃力念著一些生澀的咒語。
「冰兒,快逃——」
畫軸閃過一道光,將女孩吸進畫軸中的陣法。
「娘——不要——」
女孩拚命掙扎,雙手扒著畫框邊緣,最後還是沒有脫離陣法的拉力。
女人一臉陰狠,想要去追,卻被在地上頭髮凌亂,狼狽不堪的女子死命的抱著,女人狠狠地踹向女子,「你這該死的賤人——」
女子不知哪來的力量,明明已經五臟六腑俱碎,但還是緊緊的抱住女人,算到女兒應該已經遠離了這裡,帶著與動作相反的微笑,輕輕的說,
「對不起,冰兒,請原諒我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說完,凝聚這體內封印的一股力量,身體一點點閃著光芒。
女人看到這個場景,立馬從隨身戒指中拿出一個很舊的符咒,劃破手指將血沾在上面。「
「轟——」
女子自爆了,整個墨雅宮成了一堆廢墟。
而此時的皇宮前朝,也因為這場自爆,震了三震。坐在最高位的皇帝原本心緒不寧,此時不祥的預感充斥著他的全身。
那是雅兒的宮殿。
平常歐墨雅為了煉製丹藥不被打擾,便在周圍設下了結界,精神力根本無法進入。
寒玄策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立馬撕開了一張即使是一些大家族族人也當底牌的珍貴「瞬」符。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廢墟,眼睛瞪大了,尋找宮殿的主人。
寒玄策沖向眼前的殘垣絕壁,徒手一點開始挖起殘磚瓦礫。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雅兒和我在玩捉迷藏嗎?你別玩好嗎?不要玩了,這一點都不好玩。」
男人的手已經布滿無數細小傷口,但集合在一起,令人心驚。
侍衛們此時趕到,看見皇上不顧一切的挖著廢墟,知道皇后的重要性,幫著一點點挖了起來。
終究什麼都沒找到,只找到一個斷裂的焦黑玉鐲。
那是歐墨雅的,是寒玄策送給她的,寒玄策一眼認出來了。
寒玄策跌跪在旁邊那些明顯是人骨灰的旁邊,旁邊的侍衛也明白了,都跪下來,低著頭。
寒玄策看著骨灰堆,什麼也不做,就只是看著。
直到一場不算小的風吹過來,就要把骨灰吹走了,他才反應過來。
從戒指中拿出一個寒玉盒,一點點將骨灰裝進盒中。
抱著盒子,拖著沉重的步伐,一點一點走向皇宮密室。
不遠處,一個狼狽的女人探出一雙眼睛,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很快被殺死一直超越自己的同胞的姐姐的喜悅,給淹沒了。
很快她離開了,畢竟這場自爆讓她受傷不淺。
策靈帝十二年,皇后歐墨雅殯天。
策靈帝傷心欲絕,不理朝政三月,由年幼的長子寒玄熠處理朝政,長女寒玄翎從旁輔助。
后小公主與寒玄策宣布相繼失蹤,不見的還有皇后的骨灰盒。
策靈帝十三年,太子寒玄熠登基,此時熠靈帝一年。
大陸歷公元九九二年(十二年後)
「小公主,門外有兩方人馬求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執扇男子,一臉騷包地蹦蹦噠噠的跑進山谷深處,那個看似曝露,其實暗地裡有無數陷阱守護的房子。
屋子外面並不精緻,但勝在有一種說不出的典雅,伴隨著建築物自身的竹香,還傳來一陣淡淡的葯香,讓人不自覺精神一顫,一天的疲勞都消散了。
一推開門,一條銀鞭毫不留情甩向他,男子裝作很驚訝地與銀鞭擦身而過,嘴裡嘟嘟囔囔的。
「哇!小公主啊,我知道人家美艷動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此處省略一萬字),但你也不能因為嫉妒人家,就要毀了人家最寶貝的臉啊!」
而那個被稱為小公主的女孩,一邊煉著爐中的丹藥,一邊用行動回答他,雖然已經習慣了影無時無刻的話嘮,但還是受不了的用精神力控制銀鞭抽向騷包影身上。
「啊——我可愛的殿下,倫家錯了啦!」
銀鞭每一次都剛好擦過影的身邊,似是故意,又像是無意。
「說吧!」寒玄冰剛好煉完一爐,打開爐蓋,看向裡面,似是有些不滿意。
影看到他的模樣,撇了撇嘴,先不說丹藥的等級,就說數量你都要比常人多出數個,甚至成倍數。
「外面來了兩個小帥哥,一個應該是西水島西門國的三皇子——西門雪,另外一個就是與他一直作對的……」
影故意停下不說,寒玄冰白了一眼替他說,
「東方島的雷家少主——雷少鋒。」
「哇!原來他們已經可以吸引你的目光了,該不會駙馬爺要從他們中間誕生了。」
影調侃著自家妖孽主子,如果不是……他估計也要撲上去了。
「……」寒玄冰起身不理他,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天天在她耳邊嚷嚷。
不過能讓傳聞中兩大死對頭,同時來到她這裡的事,很令人期待呢,哎呀,不小心被影那傢伙傳染了。
鬼谷
山莊會客室
此時會客室真的是熱鬧非凡,兩方人馬各坐一邊,留下的只有上方的一個座位。
座位很簡單,只是一個黑色的靠背扶手椅,上麵攤著一塊白色,不知什麼材質的絨毯。
但就是這種簡單,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進來的兩個人看著空曠的「會客室「里唯一的椅子,卻沒有一個人敢坐上去,畢竟那位脾氣可不好。
本來以為會「熱火朝天「的房間,沒想到此時卻鴉雀無聲。
唯有兩個長相出眾的男子相互對視,兩人同時看向對方,又同時轉過去。
一個時辰前
「這裡總算到了!累死我了!」
雷少鋒看著眼前「一月一單」的石牌,大吐了一口氣。
「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我看你說快死了也沒死嘛!果然是個只會胡說八道的瘋子,哼哼!」
西門雪突然從森林的另一端出來,頭頂著一把僕從撐著的粉色的小傘,手裡還拿著一個淡粉色的純色手帕。
奴僕似乎是早已習慣竟完全沒有覺得害羞而躲躲閃閃。
「原來是娘娘腔啊,怎麼大熱天的不在家裡,不跟姑娘們玩玩一些吹拉彈唱,竟然會在這甘心曬你那「潔白無瑕」的皮膚。」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都是喜歡像我這樣的小鮮肉的嗎?不然為什麼每次我的排名總是壓在你的上面,哈哈哈!」
說完還以很嫵媚的姿態,拋了個媚眼故意噁心他。
「嘔——」如他所料的,他一副嘔吐狀。
西門雪正了正色,卻反而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這次這個機會我是不可能讓給你的!」
「我也亦然!」
兩人深色凝固,畢竟這次事情鬧得不小,雖然是同一層的國家,但明明是一東一西的兩個地域之人,卻同時爆發了這場災難,讓他們的人民深處水深火熱之中。
兩人同時想著,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
會客廳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每一步明明那麼輕,卻每一步震在他們的心頭,一種說不出的氣勢蕩漾在每個人的周圍。
聲音的主人緩緩漫步進入,一頭烏髮懶懶的披在身後,一身藍白色的長袖漣漪裙,像是掛在她身上一般,如同周身的雲霧飄逸著。
臉上帶著一個雕有深藍色暗紋的黃白色的陳舊面具,面具的邊緣還能隱約察覺有些細碎紅色「點點」,就像是……
血湖的閻羅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不知何時,她已然坐在那個充滿威壓感的黑色靠背椅上。
而令所有人吃驚的,她並不是和那把椅子的氣息融為一體一般,而是用一種「強行壓制」的氣勢。
想到這種可能性大家,再一次體會到為什麼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敢在她面前「搞事情」,因為她的氣勢已經壓制了無數「老怪物」,更不必說他們這些同齡人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他們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吧!什麼事?」
女子整個人側躺在首位的椅子上,胳膊放扶手上,而下巴擱在上邊,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們。
兩人聽到女子如空谷幽蘭般的聲音,還有些如夢似幻。
女子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的表情,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最好別讓她等太久哦,不然她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想……」
「我想……」
雷少鋒和西門雪異口同聲的說著,又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