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大功告成
大德根見得孫毅夫帶的人,來他們家調查,心裡一直不淡定的他,也因為殺死小白臉程德貴而惶惶不可終日。心中有鬼,行為
也就變得詭異起來。每當孫大腳和異性,交談,他總得磨磨蹭蹭躲在孫大腳看不見的地方偷聽。孫大腳當然知道大德根是個怎麼樣
的人,對自己的言行,再也不像接觸程德貴那樣,為所欲為,大部分時間是收斂。即使難捱,也想方設法支走大德根,然後再行
自己方便。亦或,出去走一走。來到西射陽大街,和有眼緣的人小酌兩杯,下個小旅館春宵一刻,然後各奔東西。
即使這樣,那大德根天生對此事特別敏感。你說孫大腳跟她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邁出自家七彩俠驛站半步,最近,她怎麼喜
歡逛大街了?疑神疑鬼的他總是能想出孫大腳於什麼人約會。所以,每當孫大腳眯眯洋洋而歸,大德根知道沒幹好事。怎奈自己
不爭氣,雖然十有八九猜測孫大腳和野男人出去約會。目的就是怕自己在家逮到那個男人,再像程德貴一樣死於非命,也算是傷
天害理。管人家什麼事,憑什麼讓人家送命?所以,那大德根察言觀色,還是一目了然。
今兒個見孫毅夫和孫大腳趕走所有人,只有他們倆在客廳交談,大德根怎麼可能放得下心。現在,只要孫大腳眼睛對著住店客
人一亮,大德根立刻會理解為她老婆孫大腳又開始勾引男人了。如此這般,不但孫大腳活得累,他大德根活得也不舒坦。看貓打
狗,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孫大腳,他原本也不想這麼做。可來自內心裡的那份對孫大腳的在乎,實在是令他放心不下。對酒當歌,
以淚洗面,原本想自我麻醉。可心底里的那份糾結,始終放心不下孫大腳。
於是,他手裡拿著一根拖把,想以拖地板作為掩護,偷聽客廳的動靜。正好,孫大腳最後對孫毅夫的請求,希望他不要帶走小
三小四。在遭到孫毅夫拒絕的情況下,大德根突然臉色陡變:我滴個乖乖,小吉搞之死,七彩俠驛站上上下下異口同聲說沒見過
,現在還是被官府查出來了。看來,自己殺害程德貴這件事被查出來,僅僅是時間問題。想到這裡,大德根放下手裡拖把,靜悄
悄的一個人牽一匹馬,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七彩俠驛站......
劉家莊大街,馬東軍的榨油坊,大清早忙得轟轟烈烈。那些肩挑人扛的十里八鄉前來榨油的人,在他們家的榨油坊面前,排成
長龍,二東成在這裡維持榨油坊秩序。僱工一天兩個班次,上午一班從早晨五點鐘開始,到中午十二點結束;下午一班從十二點
接班,到晚上八點結束。來自遠處的人家,優先,附近鄉鄰留在最後。為什麼這麼安排,目的為了照顧遠道而來的客戶。你還甭
不承認二東成的鬼主意多,他想出來的這一招,的確為大老遠來榨油坊的遠路人家感到關懷備至。因此,贏得百二八十里的人家
夜以繼日的趕來榨油。
由於從天而降的石錘砸死陳德貴,二東成想了一個辦法,淘汰石錘用力榨油。他將石錘改用桑樹木頭,將從高空房頂吊起的石
錘,以此下壓榨油,改為吊起桑樹原木平行人功用力推砸。不但省去懸在工人頭頂的鐵葫蘆,還取締石錘,安全係數得到提高。
現在,壓榨油的工人,幾乎沒有任何危險。其榨油功效,也不比石錘差。所以,馬東軍乾脆將榨油坊留給二東成管理。而自己側
住在陳曉蘇的夢醒時分小旅館,兩個人卿卿我我度蜜月一般。
「咚咚咚」吳媽身後跟著一行人,說是要找馬東軍。大晌午的,吳媽知道馬東軍和陳曉蘇晚上睡不著,白天睡大覺。兩個小年
輕,乾柴遇烈火,小旅館生意都難得管。「誰呀?我還沒起床呢!」聽聲音,那陳曉蘇好像真的還沒打算起床。於是,吳媽催促
說:「大小姐,外邊有人找我們家姑爺。再說了,天都大晌午了,應該起床洗臉刷牙吃午飯了。」說完,吳媽搖搖頭,悻悻不快的
對孫毅夫等人說:「先生,就麻煩你們在此等候吧!我們家大小姐和姑爺喜歡睡早覺,得罪了!」吳媽走了。她應該是到一樓房
間打掃去了。
陳曉蘇揉揉眼,推一推睡在身邊的馬東軍說:「喂,起床了!吳媽剛才來敲門,說外邊有人再找你。快起來,看看是誰找你。
」馬東軍翻個身「啊喲,你起床應付一下不就知道了!屁大事都要我來處理,得學著自己處理事務。我不能經常住在你們家不是
,那烏金盪離開我誰來管!」馬東軍有點極不情願。他從床上坐起來,望著陳曉蘇。見她有點不高興樣子,急忙一骨錄下床「好
好,我這就起床還不行嗎?」陳曉蘇最喜歡馬東軍乖乖聽話樣子,有一種征服他的感覺。
「對嗎,什麼事男人不出面,幹嘛叫你們男人是一家之主,幹嘛稱之為頂樑柱?再說了,我這小旅館,沒你一樣開得起。誰讓
你死纏爛打盯上人家了,又不是我去烏金盪綁你來了!不願意,你就走唄!」陳曉蘇假裝生氣的樣子。她不聲不響一個人來到梳
妝台,一陣打扮洗漱。那馬東軍一看陳曉蘇表情,哪裡還敢懶床,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搶著洗漱完畢,整理整理衣服,又對著
鏡子照一照。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個冠冕堂皇的土匪頭子,在一個瘦弱小女子面前俯首貼地,你絕對想象不到。
馬東軍沒有看陳曉蘇在幹什麼,自己「啪」一下將門打開。孫毅夫帶著一行人,一下擁進去。馬東軍有點蒙了「各位,你們是
找誰來著?一下子闖進來這麼多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快,都給我回到外邊去。當我馬東軍的夢醒時分小旅館是放牛場吶!」
說著,馬東軍就動手推人。那孫毅夫的人哪裡由得他如此猖狂「先生,我們找的就是你!」緊接著一個反手擒拿,將馬東軍雙手
反被「給我綁了他!」
陳曉蘇一頭從房內衝出來「哎哎哎,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來著,憑什麼綁人啦!快給我住手!」孫毅夫從懷裡掏出手槍「啪」
一下慣在桌上「憑什麼綁人,我今天憑的就是這個。來人,把這個女人也給我一道綁了。」陳曉蘇激烈反抗,孫毅夫手下說:「
告訴你,我們是奉命行事。綁你們倆,是馬德貴長官的命令。有什麼不服,到槐安府你們倆和他親自交代清楚。」馬東軍一聽是
自己叔叔要抓自己,感覺肯定他聽到什麼風聲了!要不然,叔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管問自己,怎麼會在自己剛剛槍殺邱勝堂和邱
勝道兄弟兩不久就來人捉拿自己呢?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嗎,幹嘛要帶我去槐安府。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地盤,憑什麼來劉家莊抓人啦!」陳曉蘇一邊掙扎,
一邊幫助馬東軍解圍。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孫毅夫和手下商量的結果。因為,那馬東軍畢竟是土匪頭子。不給他一個下馬威,又
怎麼能從他嘴裡聽到實話。所以,手下才放開手腳,對馬東軍採取措施。好歹,那馬東軍不認識孫毅夫。即使孫毅夫是他的二姐
夫,因為他於馬東芬結婚,馬德貴拒絕他和馬東旭參加。怕的是日後他們倆給社會造成危害,捅了漏子自己也不好直接幫忙不是
。不能不說是馬德貴老謀深算,顧全大局。
孫毅夫對綁著的馬東軍和陳曉蘇說:「馬東軍、陳曉蘇是吧?我們來到劉家莊,不是沒有準備。根據我們調查結果得出:那流
均鎮馬東旭一家夫妻倆之死,於你馬東軍有牽連。你是她的親弟弟,應該將你知道的一切,如實反映才是。而不是你,一個人獨
斷獨行,影響社會民生,對政府造成壓力。」馬東軍不以為然的望著孫毅夫「你們想知道什麼?有話直說,我馬東軍不喜歡拐彎
抹角。」他聳聳肩,露出一副什麼滿不在乎樣子。態度之惡劣,令孫毅夫見了真想令手下抽他一陣子。
「那好吧,我問你,邱金忠和吳政清的江湖馬門,在你夢醒時分小旅館包住三零六房間,你可曾知道是為了什麼?」馬東軍腦
子有點糊塗「什麼幹什麼?人家來住宿唄!」孫毅夫「嘿嘿」發出兩聲冷笑「是嗎?真的是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嗎?你知道亂槍打
爛你們辦公室的人是誰?」馬東軍搖搖頭「他奶奶的,老子不知道他是誰,否則,早就踏平他全家。想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又不
聞一聞我馬東軍烏金盪土匪的厲害。」似呼不把官府放在眼裡的馬東軍,按道理這一會應該知道孫毅夫等人是官府派來的。是他
叔叔的手下,難道還和他一樣辦事我行我素不成。
那馬德貴可是兵多將廣,堂堂槐安府,他一個人說了算。腳跺一跺,整個槐安府地動山搖。難道馬東軍正是仗著馬德貴的威嚴
,為所欲為嗎?那倒不至於,因為,馬東軍原本就沒有打算依仗叔叔馬德貴的名義,到處攬財。而是採取接受蔣何曦這個老土匪
的言傳身教,從而惡慣成習,臭名昭著。馬東軍之所以於其他土匪不一樣,反倒是是迫於叔叔馬東軍做官的壓力。如果,他於馬
德貴毫無瓜葛,那麼現在的馬東軍,不可能待在劉家莊的夢醒時分小旅館,於陳曉蘇眉來眼去。畢竟,烏金盪才是他的終身去處
。那老土匪早就器重他,寧願將自己兒子四不像做一份安分守己的算命打卦活兒,也不讓馬東軍離開烏金盪半步。目的,就是要
讓馬東軍將烏金盪土匪隊伍不斷擴大。
「那我告訴你,邱金忠盯梢你,就是想找出殺害邱大璐的兇手孫哲平,外號小吉搞。他們一伙人尾隨你去流均鎮的姐姐家裡,
正是想尾隨你去烏金盪,找出小吉搞。不想你和陳曉蘇從地下室去了烏金盪,這夥人才狗急跳牆,拿你大姐和大姐夫煞氣,已解
殺父之仇。」孫毅夫意圖提醒馬東軍,以後做事要多加小心。大路說話草顆有人,尚若不是因為馬東軍的疏忽,他大姐馬東旭又
怎麼可能遭遇毒手。分析起來,馬東旭和四不像之死,成就了馬東軍。要不然,江湖馬門的復仇對象,正是他為首的烏金盪土匪
。
「什麼?殺害我大姐的就是那個在劉家莊大街玩雜耍的邱金忠嗎?」馬東軍怒火中燒,熱血沸騰。孫毅夫搖搖頭「他只是負責
監督你的行蹤,指揮這起滅門慘案的是吳政清。而真正開槍殺死你大姐和四不像的人,是邱勝堂和邱勝道兄弟兩。他們倆是為了
報小吉搞的殺父之仇,未曾想,小吉搞沒找到,卻在劉家莊盯上你了。馬東軍,你的命,是你大姐和那四不像換來的你知道嗎?
」孫毅夫說完,他對著馬東軍一揮手,後面手下,迅速給馬東軍鬆綁。陳曉蘇當然也安然無恙,只是她不敢相信。他們倆還偷聽
邱金忠和牡丹姑娘的對話,才知道邱大璐被小吉搞殺死。當時,馬東軍還以為小吉搞拉杆子,立山頭和自己勢不兩立呢!
馬東軍聽了之後,啼笑皆非。他仰頭對著天花板,大聲疾呼「姐,姐夫,我給你們報仇雪恨了。果然是邱勝堂和邱勝道兄弟兩
殺害你們,所以,他們倆是死有餘辜。嗚......哈哈哈......」馬東軍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姐呀,都怪兄弟我大意
了,是我害死了你呀!嗚......」陳曉蘇見此情景,急忙上前抱住馬東軍的頭,放在自己胸口「好了,別傷心了,大姐知書達理
,她會原諒你的。再說了,這件事要怪,就得怪那小吉搞,它才是害死姐姐的元兇。」陳曉蘇像哄孩子似的哄著馬東軍。
孫毅夫看著小舅子哭得如此傷心欲絕,自己也悄然淚下。緊接著,他問馬東軍「抬起頭來,你可知我是誰?」孫毅夫言語中挾
插著剛毅。馬東軍止住哭泣,他擦一下眼淚,定睛望一下孫毅夫,接下來搖搖頭「我不認識你,也不想知道你是誰。知道你是誰
,又能咋樣,有換不回我姐姐的命。」說著,馬東軍淚如泉湧。孫毅夫被他感染,急忙掏出手絹。擦一下自己眼睛。因為,他不
想讓手下看到自己為大姨子的死而傷感。
「我是你二姐夫孫毅夫,根據你的說法,那邱勝道和邱勝堂兄弟兩是你殺死了他們。而並非是像我們猜測的那樣,他們倆是畏
罪潛逃?」孫毅夫聽出馬東軍言下之意。他馬東軍已經殺死邱勝道和邱勝堂給他大姐報了仇。馬東軍一聽是他二姐夫,他一骨錄
從地上站起來。嚇得陳曉蘇急忙拖住他,以為,他要對孫毅夫做出什麼過激行為。確原來,馬東軍擦一下眼淚,望著孫毅夫「你
真的是我二姐夫?」
孫毅夫望著他點點頭「是的,去七彩俠驛站找你,正是你叔叔和你二姐的安排。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不過,邱勝堂和邱勝
道雖然該死,但應該有政府部門做出裁決。你打死他們,以惡制惡,以暴制暴不是合法所為。所以,你得跟我回槐安府走一趟。
具體怎麼安排,得有你叔叔親自裁決。你還是收拾一下,現在就動身吧!」馬東軍像似沒有聽見一般,一動不動。還是陳曉蘇抓
住他一隻胳膊,使勁晃一晃「你去於不去,快說句哈!」
沒等馬東軍回答陳曉蘇,孫毅夫替他回答說:「去不去由不得他,跟政府機關打交道,沒哪么隨隨便便。快跟我們走一趟,把
你知道的問題說清楚,然後,等長官發落!」孫毅夫說得振振有詞,落地有聲。馬東軍不得不信服二姐夫講話的那種威嚴,他試
圖推開陳曉蘇,自己隨後跟著孫毅夫上了汽車。陳曉蘇哪裡肯讓馬東軍一個人離開,她也往汽車裡擠。手下望著孫毅夫,那意思
陳曉蘇也要跟著,怎麼辦?孫毅夫點點頭,對著後面一揮手「所有人,上車開往槐安府。」手下聽了副官發話,只好帶著陳曉蘇
,一起離開劉家莊......
馬娘娘遇害案件,總是在孫毅夫的追查下,圓滿結案。為此,馬德貴為孫毅夫申請立功。結果,孫毅夫被提拔槐安府一把手,
而馬德貴退居二線。馬東軍越權殺人報仇,材料被馬德貴改成小吉搞於邱勝堂兄弟兩仇家相見,分外眼紅。彼此發生槍戰,雙方
都有死傷。情急中,小吉搞於劉家莊劉招娣一戰,全部忽略不計。而劉家莊耿三奇之死,死於非命,材料不做任何交代。為什麼
竭盡全力確保馬東軍無罪釋放,道理很簡單:因為,陳曉蘇成了他的壓寨夫人。馬德貴和孫毅夫,為馬東軍置辦家私,送金送銀
送糧。只希望他日後好好做人,不要再出紕漏!
馬東軍繼續做他的草頭王,烏金盪乃然屬於他馬東軍。劉家莊的陳德貴家榨油坊,繼續有馬東軍繼承。而夢醒時分小旅館,的
確成了他和陳曉蘇的家。結婚大喜,馬德貴和孫毅夫帶著馬東芬全部到場。一切費用,都是由他們倆包辦。只是前來做客,沒有
公開他們倆身份。陳曉蘇母親一看親家有模有樣,富態威嚴,笑得前仰後合。她萬萬沒想到,一個烏金盪土匪頭子,居然還有如
此派頭的朋友、親戚,自然誇讚陳曉蘇有眼力。
由於經營榨油坊,馬東軍逐漸淡化烏金盪。再怎麼好,那烏金盪畢竟是荒涼狂野的地方。常年住在大船上,風吹雨打,流大浪
急。哪裡有岸上舒服、便捷,要啥有啥。所以,從一個安靜得死一般寂靜的地方,突然搬到人煙熙熙攘攘的地方,馬東軍還真的
不想再回烏金盪。加之陳曉蘇嬌嬌滴滴的黏糊著他,馬東軍在劉家莊是如虎添翼。因此,烏金盪雖然有他控制,但其本人基本上
不去烏金盪。
而孫大腳驛站,那大德根嚇得不知去向,孫大腳也難得找他。說句良心話,巴不得大德根離開的孫大腳,純凈是迫於道德綁架
。要不然,早就把這個廢物一般的大德根踢出七彩俠驛站。憑什麼一個女人,被一個無能的男人束縛著。兩個人在一起成了家,
就得永遠墨守成規,就沒有第二次的選擇機會嗎?如今可好,大德根他自己離開,孫大腳倒有點捨不得。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雖然大德根和孫大腳在一起,沒有一兒半女。實質上,孫大腳心裡這些年,大德根就像嫁給他孫大腳倒插門似的。他慣著她,
寵著她,不正是希望孫大腳跟著他白頭到老嗎。
現在,他走了,孫大腳心裡到有點思念起來。還一個人拱在被窩裡,偷偷地抽泣。唉,這人啦,就是這麼奇怪。在一起。兩個
人針尖對麥芒,一個不想讓一個。一旦分開,兩個人又開始思念。奶奶個雞大腿的,如果有來生,堅決不嫁人。否則,嫁了人,
就一發不可收拾。孫大腳內心裡也在恨自己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