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無畏掙扎
徐曉馬話音剛落下,孫大腳在梅蘭菊竹等人的簇擁下,重新來到碼頭。所有人給孫大腳讓道,二胡桃當然討好賣情:「啊喲,
孫大姑奶奶,你剛才從船上一個跳躍入水,簡直就是鯉魚跳龍門啦!」說完,他嘿嘿一笑,走過小土匪正在給朱溫樺換衣服的邊
上,指著朱溫樺說:「你小子今天遇貴人了,還不感謝孫大姑奶奶呀!尚若不是她,你就喂烏金盪的大魚了。」言罷,對著朱溫
樺,一隻手不停地指著孫大腳。
朱溫樺點點頭,他明白二胡桃的意思,急忙對著孫大腳阬頭彎腰:「感謝孫大姑奶奶救命之恩,朱溫樺日後做牛做馬定將為孫
大姑奶奶服務。」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沒有紐上紐扣的衣服,左右兩邊掖著。表現出有點著涼樣子,看得孫大腳忍不住駐足觀察
他一番:「唉,我看,這孩子要比那程德貴董事得多。」孫大腳仔細端詳他一番,順手拍一拍朱溫樺肩膀:「嗯,有你這句話,
總算我沒有白救你。看得出,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梅聽了「呼呲」一下笑出聲:「大姐,要不,姐妹們讓她留下來做個夥計怎麼樣?」梅的一句話,逗得中發白,蘭菊竹捂嘴偷
笑。孫大腳眼睛里只要看上的小鮮肉,基本上當天就被孫大腳拿下。好歹孫大腳這個人不貪,賠了她一宿的小鮮肉,孫大腳根本
不會念及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一套。基本上連第二次的機會都沒有,全部甩給梅蘭菊竹等手下,任憑她們處置。勤快的留下當
個夥計,弔兒郎當的給幾兩碎銀走人。不上路子,跟著她們胡攪蠻纏想著做小白臉,專門吃女人飯的,七彩俠驛站根本看不起這
樣的男人。一旦發現有這樣苗頭的窩囊廢,賞給他一頓皮鞭走滾蛋。
你不要以為孫大腳驛站養了這麼多女人,是專門干「皮肉行」的。其實,這些姑娘們,有的是被父母逼婚,逃到驛站被孫大腳
收留;有的是孤兒寡母,迫於生計只求活命;有點是被人販子拐賣到這裡;還有的是因為兒女較多,無法養活。她們當中,沒有
一個人是專門來自於青樓女子,都是良家婦女。起初,都是給孫大腳家當幫工。
年復一年,隨著年齡增長,原來的小丫頭片子,現在長成黃花大閨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們誰都不願意離開孫大腳的驛
站。過來之人,誰都明白做女人的難處。孫大腳也曾經費盡心機,想將她們一個個嫁個好人家。只是姑娘們聽說要將她們嫁人,
死皮賴臉的在孫大腳面前哭訴。表示這輩子就在七彩俠驛站度日,絕無二心,無怨無悔。理由很簡單,孫大腳驛站,沒有人敢打
她罵她們。有吃有住,每天都有事可做。每年都能賺取銀兩,人多氣憤熱鬧。都是苦命人在一起,大家情同手足。日久生情,不
是同胞姐妹,勝似同胞姐妹。
女人們,當然是眼淚最管用。所以,孫大腳就隨她們心愿。可大姑娘家的,難免被住店客人調戲。加之日久天長,有的顧客,
為了看上一個小姑娘,得到她的芳心,能連續包房數日直至姑娘答應與其一夜風流,便心滿意足離去。所以,孫大腳也就放開她
們心情,任憑姑娘們自由發揮。久而久之,一個人帶頭,所有人模仿。姑娘們不但解決自己個人私生活,也沒耽擱孫大腳驛站生
意買賣。大家彼此相得益彰,孫大腳驛站也因此聲名遠揚。
烏金盪土匪由於和姑娘們接觸平凡,孤男寡女彼此需求,只是難以言表。因此,於七彩俠驛站交際頗為深厚。但彼此你出銀兩
,我劈腿伺候。褲子拎起,誰也不欠誰,誰也休想跟誰過一輩子日子,大家都活個輕鬆。因此,小吉搞今天的舉動,也並非是故
意刁難。的確迫於昨天一連串的倒霉鏡頭,剛好來到驛站消消遣,洗刷身上晦氣。不想,孫大腳驛站的姑娘們對他們的舉動深惡
痛絕。不守信用,預示著背叛。既然你不遵守規矩,那就休怪我對你不顧情面,因此而鬧僵起來。
西射陽碼頭,面向東北西,弧形面對三面環水。唯獨南面有一條大馬路,寬約兩丈,有三里多路程,直通西射陽大街。大馬路
兩邊,都是沼澤地。常年生長蓮藕、雞頭米、茨菇、荸薺、菱角、茭白等等,每到深秋,這裡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寬敞的大馬
路,三匹馬拉大馬車,停滿大馬路兩邊。裝蓮藕、茨菇等等車輛,穿梭來往,絡繹不絕。大小商販,來回奔波在西射陽大街於孫
大腳他們家的碼頭之間,負責接送來來回回貨物,到處呈現出一派繁忙景象。
由於驛站於西射陽大街相差三里多地,平時很少有人來驛站。因此,孫大腳驛站基本上沒有無事生非的人,來此搗亂。加之其
父在世江湖人稱七彩俠名號威震四方,凡是提得上字型大小的土匪、強盜、鏢局、商行、生意買賣、加之地主老財,無不為之聞風喪
膽。有這麼一個七彩俠名號作擋箭牌,官府惡霸,躲避不及,誰還敢沒事找事。
加之孫大腳出手不凡,口含一包針,能一根根從嘴裡吐出來,她想扎你眼睛,不會扎到你鼻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招攬
生意,孫大腳三杯酒下肚,一時興起,來個即興表演,看得客人讚不絕口。哪么小的一根根繡花針,在孫大腳手上不偏不倚,指
哪打哪。開始,也有人像馬東軍那樣,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不嘗試一下,不知其厲害。你看,馬東軍結果服服帖帖。每一次來到
孫大腳驛站,總要給孫大腳帶上野雞、野鴨、野兔等等。
只是今天,小吉搞真滴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孫大腳最怕有人在他們家整出一點事情,不知道他們家深淺的
空把(江湖黑話:什麼也不懂的人),孫大腳倒是會諒解。特別是像小吉搞這樣的土匪,知錯犯錯,故弄玄虛,孫大腳是決不輕
饒。唉,也該小吉搞倒霉。攔路搶劫劉家莊的四小姐隊伍不成,還一下子賠了三個兄弟;為了報復,設下埋伏在雁盪山,又被四
小姐等人沖卡;為了給馬東軍一個交代,血洗張亞芳張燈結綵招娶第二十一姨太太婚宴,結果被劉家莊人接二拵。最後,被全部
繳械不說,連坐騎都被洗竊一空。現在,來到孫大腳驛站,又被姑娘們圍個水泄不通......
看著孫大腳氣勢洶洶,小吉搞不知道接下來,在自己身上,還能發生什麼倒霉事:他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自言自語道:「真是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啊!」隨著他一聲概嘆,孫大腳走到面前。不問青紅皂白,以泰山壓頂之勢對著小吉搞質問到:「小吉搞
,你他奶奶的老鼠摸貓屁股:膽子不小啊!在我孫大腳驛站,你也敢耍賴,我今兒個算是領教了。」小吉搞見狀,一雙手不停地
在孫大腳面前擺弄著,嘴裡不斷的說:「不不不,孫大姑奶奶,你,你誤會,誤會了。你休怒,聽我解釋......」小吉搞邊說變
往後退。
誰知道孫大腳這一會,怒火中燒:「去你奶奶的,在老娘七彩俠驛站,你都敢肆意妄為。姑奶奶今天再不收拾你,我還叫孫大
腳么。」說時遲那時快,孫大腳飛起一腳,正中小吉搞下巴。只聽得:「哎呀」一聲,小吉搞一個往後倒姿勢。緊跟著「噗通」
一聲倒地。幸好,後腦勺被二東成托住。要不然,後腦勺著地,小吉搞唯恐性命難保。
孫大腳正在氣頭上,她不想停下來,繼續用腳踹小吉搞。二東成這一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孫大姑奶奶,求你別再打二
哥了。欠賬這件事,由不得二哥說了算。怪只怪這幫老少爺們,吃香喝辣不說,要吃要喝要包煙。咋天夜裡,來到驛站,哪裡等
二哥發話,他們一個個擅作主張,所以才欠了姑娘們的賬。二哥出面擔保,純屬出於無奈。歸根結底,這件人都是他的手下,他
再不出面擔著,你孫大姑奶奶不是更生氣么。二哥也是被逼無奈,騎虎難下啊!」二東成說話,的確句句是真,沒有半點虛構。
梅蘭菊竹聽了二東成一席話,似呼有些憐憫。她走到小吉搞面前問道:「我問你,二東成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小吉搞見梅來
問他,雙手捂住下巴的他,謝天謝地。總算有人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了。他放下手,一看,手掌心已經有些血跡。怎麼剛才被孫
大腳這一腳,將嘴丫踢出血來。
他點點頭,擦一下嘴丫血跡說:「是這樣!這幫兔崽子根本沒有徵得我的允許,就開始偷偷地敲姑娘們的門。我是最後一個五
根天,才進入七彩俠驛站大門的。梅,你放心,二東成這個人從來不說假話。既然,他們欠下賬,尚若我小吉搞不出面擔保,難
道,還去烏金盪請出老大不成。所以,我小吉搞為了不惹惱孫大姑奶奶您,才主動要求打欠條。烏金盪土匪雖然幹些強取豪奪之
事,但對姑娘們的賣肉錢,從不賴賬。這一點,我小吉搞還是敢說得起嘴。」突然,小吉搞言止。臉上立刻露出痛苦表情,可能
是因為自己說話用勁,撕裂受傷嘴丫。
梅一聽,把嘴套到孫大腳耳朵上:「大姐,我看讓小吉搞回烏金盪,讓馬東軍親自送銀兩過來。要不然,以後這些小土匪肆無
忌憚,不好對付。」氣得不行不行的孫大腳,雙手卡腰。兩隻眼睛,深深地盯著小吉搞。儘管二東成哭喪著臉,卻絲毫沒有打動
孫大腳的心。小吉搞解釋得再怎麼理由充分,孫大腳就是不答應。還是梅聽了小吉搞提到馬東軍的名字,才自找台階。要不然將
所有人扣在這裡,也不是個事。留著他們,又不會生出銀子。又不能餓死這些人,還要給他們飯吃。所以,梅,靈機一動,想出
此招。
在梅的指點下,孫大腳即刻對小土匪發話:「從今以後,你們這幫兔崽子給老娘聽清楚了。在我七彩俠驛站玩姑娘,可是帶著
情誼二字來的,不是拔了老二就走人,拎起褲子就忘本的冷血動物。老娘開這個驛站,不是皮肉行知道不。要想花錢玩姑娘,請
你們以後去窯子逛逛,不要在我七彩俠驛站放肆。要說七彩俠驛站的姑娘,有,而且還漂亮,溫柔體貼。可就是不接待無情無義
的嫖客,拎起褲子就走的浪子,老娘跟你們說話聽懂了嗎?」小土匪們,一個個點頭如搗蒜,誰敢說不懂啊,不懂也懂。
「聽懂了!」
「姑奶奶,我們以後再也不敢欠賬了!」
「......」
二胡桃一聽,對著說話的土匪開口就罵:「去你奶奶的,還談什麼欠賬呢。被你們這些王八蛋一折騰,以後,烏金盪的弟兄們
錢拿手裡姑娘們還不知道願不願意。」二胡桃的擔心,也是對的。孫大腳這個人,沒有她說到做不到的事。
「唉!......」聽了二胡桃的話,土匪們紛紛惋惜!
孫大腳這一會終於發話了:「小吉搞,你給老娘放船回烏金盪,讓你們老大送銀子過來。尚若破了老娘的規矩,這幫傢伙休想
活著走出七彩俠驛站。滾吧!明早午時尚若馬東軍不送銀子交到老娘手上,就等著老娘將這幫土匪投入烏金盪餵魚去吧!」說完
,孫大腳一揮手:「姑娘們,我們回房去。碼頭涼風大,小心著涼。」便前呼後擁,一幫人擠滿挾滿,揚長而去。
東,為小吉搞打開船上的鎖。將鐵鏈和西拿在手中,對小吉搞說:「小吉搞,快去快回,今兒個你闖大禍了。尚若你不把你們
老大請回來陪個不是,我大姐豈能放過你的這幫手下。記住,快去快回!」隨著東,對小吉搞的一番交代。船已經離開西射陽碼
頭,西望著小吉搞等人撐船離開,她笑著對東說:「姐,馬東軍如果不來怎麼辦?」西不無擔心的問道。
東搖搖頭,笑著對西說:「你放心,大姐沒有這兩下子,還能獨自在西射陽混嗎?你以為這些土匪就是這麼個慫樣嗎?那你就
錯了。表面上,他們乖巧玲瓏。當然,在實力不及對方的情況下,他們叩頭作拜,無所不能。一旦時機對他們有利,便變本加厲
,惡貫滿盈。大姐要拿就拿馬東軍,小土匪算個球。擒賊先擒王,馬東軍心悅誠服咱們大姐,還愁治不了這些小土匪。」兩個人
有說有笑。鐵鏈隨著她們倆的腳步聲,哐當哐當響個不停。
話說程德貴,由於夜裡折騰得厲害,一覺睡到大晌午自然醒。他急忙找來上衣,再準備穿褲子。有誰知拿起褲子一看,褲襠開
個大口子。程德貴連個內褲都沒有,你說他還怎麼出去見人?可不出去不行啊,自己總不能待在房間不出門。再說了,大晌午,
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我去,程德貴沒想到咋晚和孫大腳一夜情,居然將自己累得兩腿發軟。
怎麼辦?程德貴試圖在房間里找出針和線,將被孫大腳撕壞的褲襠縫起來。可孫大腳給他開房的這個大單間,裡面雖然茶瓶、
水杯、梳妝台、椅子、腳盆、水桶等等一應俱全,可就是沒有針線活,急得程德貴束手無策。出去叫人,自己連對方一個人名字
都不知道。從昨天開始,跟著土匪是第一天。爹媽一聽說烏金盪土匪找人,承諾每天有酒有肉。爹爹聽了只恨自己太老了,人家
土匪不要。所以,他一逼氣跑回家,拖著兒子就給報了名。
程德貴糊裡糊塗被他爹拖進土匪窩,僅僅是為了讓他能吃上一天一頓的肥豬肉。切,這一會,他才知道土匪再狠,也有他們害
怕的一天。當孫大腳一把擄過自己在懷裡那一刻,在他心目中誰都不怕的土匪小吉搞,也不敢對孫大腳齜牙咧嘴。因此上,渴望
小吉搞等土匪將他從孫大腳懷裡搶出去的奢望,在他看到土匪們一個個害怕孫大腳。嚇得他對孫大腳別無選擇,只能唯命是從,
不敢違拗的那一刻,萬念俱灰。
儘管他,不知道孫大腳要對自己幹什麼,心裡總歸有底。一個半老徐娘,能對自己做出什麼,程德貴想不出來。經過孫大腳一
折騰,他才知道這玩意如此美妙,便變被動為主動。矛頭小夥子,哪裡知道這些玩意。一旦嘗到甜頭,必定一發不可收拾。每當
孫大腳發出一聲哼唧唧聲音,便引來程德貴一陣排山倒海般猛攻......
第一次的他,哪裡知道什麼節制,只懂得根據自己性子來。所以,才累得兩腿發軟,精神萎靡。一覺睡到大晌午,還是因為肚
子餓,才摧醒他。沒想到自己好好的一條褲子,確因為孫大腳拿錯而爭壞褲襠。要是有個內褲,還有遮擋。那個年頭,姑娘都沒
有內褲,小夥子就更不必說了。程德貴穿著炸了褲襠的褲子,想用手捏著走出去。他打開門,挪開步子,準備走......
抬頭一看,大德根正好前來倉庫拿東西。不想,正好看見程德貴這小子從他咋晚看到的房間出來。一隻手抓住褲襠,不敢邁開
腳步,只是慢慢地往自己這邊挪。大德根一下子想起昨天夜裡,孫大腳在他身上的扭屁股動作,一股醋意湧上心頭。整個身體血
液上涌,仇恨沖昏他頭腦的大德根,咔咔咔大步流星走到程德貴面前。二話沒說,拖著程德貴就往房裡去。
本來,程德貴還可以於大德根掙扎一會。只因褲子炸襠,自己一鬆手,老二那傢伙不就都暴露無遺了嗎。因此上,程德貴死死
抓住褲襠不放手。「唉唉唉,大哥,你拖我干,幹什麼?」大德根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對程德貴報以「嘿嘿」兩聲冷笑。接下
來,程德貴便任憑大德根將其拖入他和孫大腳睡的大單間。「噗通」一聲,摔入床上。
「哎喲......」程德貴被摔得腰部正好撞在牆上,因為疼痛,程德貴開始反腔:「喂,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又未曾得罪你,
幹嘛揍我!」程德貴這一句話,激怒大德根。他使出渾身解數,伸出雙手對程德貴問道:「你未曾得罪與我,知道昨天晚上你睡
的那個女人是誰嗎?」大德根兩眼噴火,直逼程德貴。理屈詞窮的程德貴,自知自己理虧,矮人三分。畢竟,昨天夜裡的事情,
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儘管,是孫大腳積極主動。
可一想起昨天夜裡之事,自己有怨無處喊。我管她是誰的女人,反正是他把我給睡了。想到這,程德貴來勁了:「大哥,你錯
怪我了。你說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和一個老娘們過日子。都是那個女人強迫我做的,初開始,我都不知道她一直盯著我是為了
什麼。等上了床,才知道是干那事......」他還想跟大德根辯論,諸不知此時此刻的大德根已經頻臨崩潰。他一雙眼冒著血絲,
憤怒的眼神中暗藏著殺機。
大德根打斷程德貴的話,他走到房門口,將房門從裡面插上門栓。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程德貴坐著的床上。從牙
縫裡蹦出幾句話,咬牙切齒的對程德貴說:「狗畜生,你知道那是誰的女人嗎?他是我大德根的女人,你也敢睡!」說著,雙手
已經掐住程德貴的脖子。但是,這一會,他沒有使勁。倒是程德貴嚇得不知所蹤,他沒想到大德根會對他怎麼樣。因為,自己又
沒有睡人家老婆的意圖。因此,他並不害怕。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老婆。再說了,我根本對她沒興趣。都是他強迫了我,打也打不過她,罵,我也不會罵,只有聽之
任之了。」這一會,大德根的一雙手,真的掐住程德貴脖子,越來掐得越緊。「你給老子閉嘴,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隨著大德根的手死死地掐住他脖子,程德貴頓時感覺自己死到臨頭。他掙扎著,想喊,然而,這一會他已經做什麼都遲了。甭
說喊,連喘氣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