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
三個小妾,掌控三家名號為眷諳軒、樂逍遙、宜春院店面。李妤鳳掌管眷諳軒,主要接待過往槐安市區顧客。按道理三個小妾
,各人管好自己的門店,沒有必要有瓜葛。可這三個敗家娘們,偏偏為了馬德貴恩寵,相互之間爭風吃醋。三個人,分別在對方
的店內安插自己的傭人。將馬德貴的行蹤,反應給對方的主子。搞得馬德貴去了眷諳軒,宜春院和樂逍遙兩個老闆馬上就會知道
。
可馬德貴脾氣爆操,掏槍槍斃一個人,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於是,他們之間敢怒不敢言,只能對其實施干擾。只要馬德貴來到
眷諳軒的李妤鳳旅店過夜,那眷諳軒的電話,一準被人打爆。氣得李妤鳳對馬德貴恨之入骨,因為,每每接到這樣的電話,馬德
貴總得趕忙穿好衣服,急急忙忙離開。搞得李妤鳳心情極度不爽。因為,見了馬德貴心血來潮。洗洗乾淨,塗脂抹粉打扮一回,
他又匆匆離去。失落感,一剎那湧上心頭......
每一次都這樣,李妤鳳哪裡受得了。久而久之,李妤鳳對馬德貴產生嫉恨。其實,她哪裡知道,馬德貴也是被樂逍遙和宜春院
的兩個小妾利用,李妤鳳應該去懷恨她們倆才對。可她不善於動腦筋,行為放蕩不羈,思想意識武斷。遂對馬德貴越來越恨,甚
至產生對馬德貴的,採取司機報復心理。當然,李妤鳳的舉動,對馬德貴來說,全然不知。
這不,小二一聲叫喚,李妤鳳身著金黃色旗袍。頭披波浪大捲髮,腳穿純白高跟鞋。嘴刁白色普魯門香煙,吞雲吐霧一圈圈,
一扭一挾,崴著個大屁股。由內而外,徑直來到姐弟仨面前:「小二啊,你他奶奶的給老娘叫魂吶。」話剛結束,轉眼就看到三
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三個威風凜凜的,髒兮兮的毛頭小子。她急忙賠笑道:「吆!我倒是誰家闊少爺,原來是,仨乳臭未乾小毛孩
啊!」話還沒說完,一陣風,由上而下吹過,帶來馬匹於仨孩子身上汗臭,直撲李妤鳳鼻子。
李妤鳳突然一陣噁心,她掐滅手中香煙。一隻手抹著胸脯,皺著眉頭問道:「說吧,你們仨找馬德貴幹嘛?」馬東旭見問,急
忙上前回答:「我們姐弟三人是找我家叔叔馬德貴,聽說,他就在這座城裡做大官。」說完大姐從懷中取出信件。那是一封,馬
德貴曾經寫給他哥哥馬德旺的家書。馬德貴筆跡,在李妤鳳眼前化成灰,也能分辨一二。她拿著信件,心裡有數:仨孩子沒有說
謊,曾聽說過那馬德貴有個親哥,是大帥府身邊紅人。但她心裡一直冷笑: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報復你馬德貴的這一天了。
於是,她假裝搖搖頭說:「馬德貴,還是槐安城裡的大官?沒聽說過。莫非,你們仨是找錯人了!」李妤鳳故意說。
站在她身後的店小二,臉色突然發愣。他走到李妤鳳面前,對著她耳朵咬語幾句:「太太,他們找的人正是我們家老爺。」李
妤鳳聽了順手推開店小二:「他們仨找的人,是不是我們家老爺馬德貴,我還不知道嗎。老娘心裡想做什麼,爾等休得多嘴,還
不快給老娘站一邊去。」說完,她搖搖晃晃來到大姐馬東旭邊上,上下前後打量三個孩子。看著三個小毛孩一臉稚氣,可身上搭
配行頭大不一般。
「看馬德貴寫給你們的家書,以嫂子和哥哥為敬稱,我估計不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他的三個侄子侄女吧。那請問三位小主人,
你們的爹娘怎麼沒和你們仨同行啦?」李妤鳳眨巴著眼睛,不懷好意的問道。
小弟馬東軍一聽,搶著話說:「爹娘在大帥府,被人......」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大姐馬東軍,即馬娘娘忽然想起臨行時,車
夫轉告爹娘對他們仨的叮囑:孩子,無論路上遇到什麼人,切記,為人只說三分話,留住七分保自身。想到這,她急忙打斷弟弟
的話:「哦,爹娘隨後就到,我們仨是打前站。」邊說邊用手,扯一下馬東軍衣角,隨之裝出一副向遠方眺望的樣子。
雖然,這一招並不能忽悠身經百戰的風塵女子李妤風,但至少擋住弟弟馬東軍,差點倒出他們家底細的危險舉動。李妤鳳見三
個小毛孩不是那麼好對付,冷冰冰的笑一笑,走到店小二身邊。對著他耳語幾句后,一反常態。笑嘻嘻來到馬東芬面前,挨個將
姐弟三人仔細打量一番說:「哎喲,看上去像個小叫花子,渾身充滿惡臭。不過,像你們這樣,騎馬討飯的叫花子,我見得還真
不多。看得出,你們仨來自大戶人家,不缺大洋銀兩。只是一路顛沛流離,邋遢成性。小二,給他們洗浴入住,更衣用餐。明天
,我帶他們仨去見馬德貴。」說完,將手裡手絹一甩,扭頭進入內屋。
店小二急忙笑臉相迎:「諸位,太太說了,請你們跟我來吧!」
聽了眷諳軒老闆說帶他們仨去見叔叔馬德貴,姐弟三人,暗自慶幸。騎馬逗留好幾天,未曾打聽叔叔下落。碰巧在這眷諳軒,
偶遇好心老闆娘,心裡只是感到幸運。想著,即將要見到闊別已久的叔叔,姐弟仨喜出望外。即使她們仨還不知道,眷諳軒於叔
叔有何等關聯。老闆娘和店小二在他們面前,表現得神神秘秘,姐弟三人還是掩蓋不住內心裡的激動。
一切聽從店小二安排:剃頭、洗澡、換衣服。一番操作,吃飽喝足便抓緊時間,呼呼入睡。為的是每天天亮,跟著老闆娘去見
叔叔。然而,待姐弟三人昏昏入睡。李妤鳳令店小二將其裝入麻袋,再趕著馬車,連夜趕往西射陽。原來,李妤鳳令店小二在姐
弟三人的飲食中,撒進去迷魂藥。沒收她們所有隨身攜帶物品,將其賣給烏金盪老土匪蔣何曦。
不日中午,姐弟三人相繼醒來,卻發現各自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至此,方才知道那眷諳軒老闆娘是個人販子。姐弟三人被其
迷倒后,才被她以三百兩銀子,賣到烏金盪。姐弟三人急忙掙扎著,黏到船艙邊上,抬頭一看:上面是藍藍的天空,下面是海藍
海藍的白花花河水,一眼望不到邊......
曾想逃,卻到處是水。不會游泳的北方人,幾乎連船都很少見過,更談不上會划船弄水了。因此,姐弟三人生活在烏金盪的土
匪窩,飛不高,跳不遠。直到老土匪過世,兒子四不像,又把大姐馬娘娘禍害成大肚子。沒辦法,生米煮成熟飯,馬娘娘只好就
范。並在老土匪蔣何曦離世之前,將他們定居在流均鎮。而弟弟馬東軍,順理成章的成了老土匪蔣何曦的接班人,坐上烏金盪土
匪的第一把教椅。
那麼,二姐馬東芬,又是怎麼回到槐安府馬德貴叔叔身邊的呢?那還得從馬東軍繼任烏金盪土匪頭子以後說起。
本來,一直思想尋找機會逃跑的馬東軍,見大姐已經和老土匪兒子四不像成親,原打算逃離的主意,立刻改變。加之老土匪對
他並沒有惡意,並且,為了鎖住馬東軍。老土匪將自己的唯一親生閨女,才一十六歲,就令其嫁給馬東軍。且,逼迫女兒和馬東
軍,以及哥哥四不像於馬東旭,同一天成親,借口是為重病在床的蔣何曦沖喜。因此,馬東軍才打消離開烏金盪的念頭。
老土匪死後,馬東軍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對附近十里八鄉以外,實行攔路搶劫,富豪人家,將其洗竊一空。一段時間,槐安府
附近人心惶惶,談匪色變。只是馬東軍年少氣盛,一鼓作氣。烏金盪土匪,不管白天黑夜,殺人越貨正常事。民憤極大,驚官動
府。加之地方土豪劣紳,紛紛聯名上書,極力要求剿滅烏金盪這伙土匪。
任務下達之槐安府馬德貴,接到指令,馬德貴火冒三丈:豈有豈理,在我馬德貴的地盤上,居然滋生著如此窮凶極惡的土匪,
這還了得。於是,自己親自帶隊,前往烏金盪剿滅以馬東軍為首的土匪隊伍。馬德貴,信心滿滿。帶著三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
盪開拔西射陽。並在西射陽設下埋伏,坐等土匪上鉤。
期間,馬德貴親自帶著十多人,喬裝打扮。化妝成商人模樣,進駐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想以此活捉土匪頭子馬東軍。孫大腳
何人,馬德貴帶人進駐他們家驛站,有半月之久,卻沒有一丁點想走的意思。察言觀色,那馬德貴手下像似循規蹈矩。看見馬德
貴,畢恭畢敬。避地里,卻和條丙萬她們勾三搭四,遂引起孫大腳註意。
話說馬德貴此人,也是只專門吃腥的狸貓。每當他看到梅蘭菊竹從他身邊路過,便賊眉鼠眼,垂涎三尺。孫大腳看在眼裡,心
里卻不動聲色。因為,她已經猜出來人不凡。說是商人,簡直是胡言亂語。孫大腳走南闖北,加之自己掌管驛站多年,閱人無數
。馬德貴這樣的雕蟲小技,豈能掩人耳目。於是,她故意讓梅蘭菊竹打起麻將,以此勾引馬德貴就範。
雖然知道重任在肩,但一看到麻將,馬德貴初開始站在邊上指指點點。後來,乾脆拉起梅說:「啊喲,姑娘,你不會打麻將。
來來來,看我給你擼幾把。成了屬於你,輸了,我自己給銀子怎麼樣?」梅聽了馬德貴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巴不得他插手。她站
起身望著孫大腳一眼,見孫大腳朝他點點頭。便急忙給馬德貴讓坐說:「先生,哪能呢!既然你是為了幫助我,那輸贏咱們倆各
一半,我絕不讓你白忙活。」話既出齒,梅趕緊站在馬德貴身後。兩個人越靠越近,最後,索性將自己的一條腿,敲在馬德貴大
腿上。引得馬德貴,手忙腳亂。一雙手不知道是拿麻將好,還是不停的在梅的大腿根來來回回撫摸好。
「嗯,老爺,我看你還是認真打牌好。到現在,我只看見你成一排。這樣下去,我今兒個有得輸的啦!你不心疼錢,我還心疼
呢。」說著,梅伸手去替馬德貴抓牌。「啊喲,你看我這臭手,總是前打後跟。呸呸呸,老爺,還是你手氣好。來吧,我不參合
了。一個人打牌心裡定當,兩個人在一起,三心二意容易走神。」梅說完,詭秘一笑。乾脆,往馬德貴懷裡擠一擠。
「梅,你們倆和我們三個人單打獨鬥,輸錢也是應該的。你看,我們輸了一個人獨包,你們倆輸了,一分為二。這位老爺紅光
滿面,面向福泰。肯定是個大官大位之人,能和我等小女子斤斤計較嗎?老爺,你說是不是!」蘭參合著,給梅機會,套出馬德
貴真實身份,以及來七彩俠驛站常駐之目的。當然是孫大腳,提前吩咐她們姐妹如此這般。
這邊,梅的一雙腿敲在他大腿上,任憑他一隻手不停地摸來摸去。那邊,蘭的一隻腳腳尖,勾住他褲襠,不停地晃悠晃悠。馬
德貴被幾個人逗得眼花繚亂。哪裡有什麼心事打麻將,享受美人都來不及。輸贏對他來說,自然沒有懷裡摟著女人重要的啦!所
以,對待打麻將,馬德貴是走馬看花。純凈是娛樂,只要聽到「咯咯咯」梅蘭菊竹成牌后的前仰後合笑聲,馬德貴比自己成牌還
開心。
「一筒,啊喲,怎麼總是摸筒子啊。手裡沒那一門,它偏來哪一門,我今兒個是什麼臭手啊!」菊打出一個一筒,嘴裡不忘念
叨著。一雙眼,也時不時向馬德貴投以曖昧的眼光。那眼光中,使馬德貴感覺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暗送秋波。索性,馬德貴也大大
咧咧。他也不客氣,麻將桌下面,他乾脆脫掉皮鞋,給菊褲襠撈一撈,菊咯噔一下夾住他的腳。
「嗯,今天不但是手氣不咋地,腳氣也臭烘烘的。」菊下意識的提醒馬德貴一句,嚇得馬德貴急忙抽出自己被菊夾住的一隻腳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確是臭腳。因為常年爛腳丫,每一次去浴池洗澡,他都得找來揚州的哪位刮腳師傅,給自己仔細修理一通
。
「二筒,前打后追,我不吃虧。」竹摸牌打牌,話剛出口。牌,還拿在手裡沒來得及放到桌上。梅突然一聲驚叫:「胡啦!清
一色,一條龍。七十翻,老爺,我們倆不輸了!」馬德貴注意力全部在梅的大腿上,一聽說胡啦,他拿過來二餅,在自己嘴上親
一親:「啊喲,多虧你這個二筒啊!七十翻,一個西瓜頂他們一大堆扁豆角,我們倆不輸了!怎麼樣,還是老爺今兒個運氣好不
啦!奶奶個熊的,看來,時來運轉,烏金盪小土匪今兒個必定抓住不可。」馬德貴一激動,說漏嘴!
牌,在繼續打。梅以上茅房為借口,將這件事告訴孫大腳。嚇得孫大腳一身冷汗:「他奶奶個熊的,居然敢埋伏在我孫大腳七
彩俠驛站捉人。想嫁禍於人,我看他是活膩了!快,差人通知烏金盪馬東軍。讓他們最近不要來西射陽,要不然官府抓住就麻煩
了。」孫大腳並不緊張,因為她知道,即使周圍有官府人埋伏,那也不是烏金盪土匪的對手。因為,官府人都是沒有下過水的旱
鴨子。究其於烏金盪土匪開戰,估計官府人絕對敵不過烏金盪小土匪。當然,究水性而言,官府人肯定討不到便宜,走不了上風
。
中發白根據梅的指點,以進盪撈鮮於水蝦為名義,揚帆起航,直入烏金盪深處。馬東軍自然得到孫大腳的通風報信,西射陽自
然而然最近不會來。遺憾的是,他妹妹馬東芬,一大早帶著幾個和她玩得來的小弟兄,進入蘆葦盪抓野鴨去了。馬東軍最擔心的
事情,就是怕馬東芬逮到野鴨子撐船去西射陽大街去賣。那就完了,因為馬德貴在哪裡坐守。當然,他們這一會,還不知道來剿
滅烏金盪土匪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叔叔馬德貴。
孫大腳的七彩俠驛站,馬德貴和梅蘭菊竹打麻將正歡。蘆葦盪,馬東芬撐著小船進入灘涂舉槍射擊野鴨。所到之處,野鴨紛紛
落荒而逃。而就在野鴨起飛升空的一剎那,正是射擊最佳視角。「砰砰砰」一陣槍響,野鴨紛紛落地。因為用的是散裝無縫子彈
,像鋼珠球一般黃豆粒大小的無縫子,通過大口徑雙管獵槍射出。彈珠如扇狀飛將出去,落到野鴨身上,就是一大片。五十米之
內,絕對有殺傷力。
像這種獵槍,擊殺野鴨或者野雞,不需要瞄準。只要槍口對準目標一個大概,絕對彈無虛發,不可能放空槍。打野兔,只要在
他的射程之內,在劫難逃。「二小姐,今天收成不錯。你總共放了十槍,打下野雞七隻,野鴨十一隻。將這些乾貨買了,足夠二
小姐買一身大花布了。」二胡桃總是嘴甜,喜歡拍馬屁。在小吉搞面前是這樣,二小姐面前,二胡桃自然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二東成不服氣了:「你光知道二小姐買大花布,我們家二小姐是什麼人,關東女俠不是,能和普通人一樣待見嗎?也是呀,我
們家二小姐應該穿一身貂皮大衣,才能配得上時尚。按照這樣的要求,眼下這幾件乾貨,即使賣個好價錢,也只夠買一件貂皮大
衣的領子。二小姐,你說,我二東成說的在不在譜?」馬東芬一聽,連連點頭。
「嗯,還是二東成了解我。想當初我們家在關內,除了大帥府,就數咱們家富裕。因為,那大帥是我親舅舅。我母親張作芝,
嫁給我父親馬德旺,就是我舅舅保的媒。人蔘、鹿茸、烏拉草,這一類乾貨,我們家常年不斷,都靠別人送。貂皮大衣,家裡也
不缺貨。不想,舅舅遭賤人所害傷命,爹娘也下落不明。因為,我爹娘常年伴隨我舅舅身邊左右。我們家,也住在舅舅的大帥府
附近。將我們仨送往南下的路,正是爹娘最後拜託身邊朋友所為。因此,我們一路南下找叔叔,正是爹娘的安排。」馬東芬手裡
不停地給獵槍裝上子彈,繼續尋找目標。
「二小姐,我看時候不早了。如果將乾貨帶回家吃,那麼不急,我們再找一會。或許,還能碰上野兔什麼的。如果不是帶回去
吃,要那倒街市去賣,那我勸二小姐還是早點趕到西射陽。因為,去遲了,大街上人煙稀少。貨再硬朗,也賣不出好價錢。」二
東成講話,總能抓住關鍵。不像二胡桃,文不對題,驢唇不對馬嘴。
「我說,你小子總是和二小姐唱對台戲,沒看見二小姐正在興頭上。講話都不知道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扛旗打傘你不
會,專給別人潑冷水,你倒是一點不含糊。唉,要我怎麼說呢才好呢?依我看,就兩字『嘴賤』!」二胡桃說完,就來到二小姐
身邊。遞給他雙管獵槍子彈,以為二小姐繼續打獵。
不想,二小姐對著二胡桃笑一笑,二胡桃受寵若驚。他滿以為,二小姐是對他剛才所說的話特別欣慰呢!所以,心花怒放。可
二小姐接下來動著,令二胡桃特別尷尬。儘管,二小姐什麼話也沒講。因為,二胡桃看到二小姐退出雙管獵槍裡面子彈,收拾行
囊,義無反顧的走上船,解開纜繩對蘆葦灘上的二胡桃說:「走呀!去西射陽大街賣貨去。去晚了,賣給誰呀,難道還想下肚子
。」二小姐對著他們一揮手,所有人上船向七彩俠驛站開拔。
他們哪裡知道,孫大腳派出去的報信船隻,正在於他們相隔五華里的地方,直奔烏金盪土匪的老巢而去。而以二小姐為首的這
只小船,反其道而行之。他們扯起風帆,箭也似的直奔孫大腳他們家碼頭而去......
「爺,烏金盪湖水倒騰的厲害。你是不是先放下牌,出去透透風,讓大腦清醒清醒。」李妤鳳弟弟李煜剛,悄悄地在馬德貴耳
邊說著暗語,馬德貴知道烏金盪土匪有了動靜。便起身告辭道:「諸位,你們先繼續。待我出去醒醒腦子,一會進來再分出高低
。今天,本老爺興緻上來。不和諸位大美人殺出個高下,我馬德貴遺憾終生。」說完,馬德貴行禮抱拳匆匆而去。
他這一走,梅急忙低聲說:「姐妹們,這傢伙來者不善。他們是直奔烏金盪土匪而來,看來,不遠處絕對有他們的埋伏。察言
觀色,這個人身份了得。你們發現沒有,來我們家的所有人,都圍著他轉。要不,讓東南西北出去打探一番。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無。」梅小聲對大家說,
蘭站起身說:「我得去告訴東南西北,讓他們注意觀察西射陽大街上的動靜。」說完,離開麻將桌。蘭剛走出後門,前門「噗
通」一聲,吵吵囔囔推進來一大堆人。這些人被一個個五花大綁,起初假裝在驛站住店的商人打扮的人,這一會,都原形畢露。
他們一個個從懷裡掏出手槍,對準被綁著的人,大聲吆喝道:「不許反抗,小心槍走火。」此話一出,自然沒人敢掙扎了。其中
,一個女的,正是二小姐馬東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