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
食堂餐廳內，陳晴疑惑的變換了下位置，從側面看清了背影美女的真面目。
她震愣了會，僵硬回答道：「好久不見，江昱晴。」
江昱晴寒暄道：「是啊，好久不見，你變漂亮了。」
陳晴尷尬道：「沒你漂亮。」
商陸察覺到她情緒不對，站起身來，問道：「你怎麼了。」
陳晴勉強笑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胃裡一陣翻騰，面對江昱晴的臉，更顯劇烈。商陸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陳晴連忙推辭，「不用了，你跟她繼續好好吃吧，我走了。」
說完，就大力甩開商陸抓住她胳膊的手，跌跌撞撞朝著小何走去。
小何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問她怎麼了。
陳晴扯了個笑，「沒什麼，我想回宿舍。」
商陸目光如炬的盯著這邊，江昱晴也轉過面來，一張臉生的傾國傾城。
小何繼續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陳晴道：「沒事，沒事，咱兩快回宿舍。」
小何在扒拉了兩口飯，抹了抹嘴巴，跟著陳晴一起回了宿舍。
陳晴自回了宿舍，去浴室里洗了澡后，便上了床，窩在被子里。
小何關心了幾次，看陳晴毫無反應，以為她睡著了，也就不再管了。
夜已入半，陳晴聽著宿舍里清淺的呼吸聲，難以入眠，她又想起今天下午，又想起江昱晴來。
江昱晴是在高一下學期轉來的。
班主任領著她進來的時候，就聽的班裡男生一陣驚呼，因為江昱晴真的太漂亮了。
冰肌玉骨，清麗高雅。
她彼時在最後一排酣睡。商陸嫻熟的拍著她的頭，把她打醒。
她茫然的睜開雙眼，發現新來的同學，站在她的座位旁邊，問道：「我可以坐這裡嗎？」
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跟江昱晴大眼瞪小眼了會。
一個班裡愛惹事生非的混混學生不耐煩插嘴道：「喂，陳晴，你跟新來的同學換下座位不行嗎？」
接著幾個他的小弟就一起吆喝了起來。
陳晴尷尬不已，又聽到那混混學生說，「你該不會喜歡商陸喜歡的要跟商陸粘在一起吧。從初中追到高中來，也夠了吧。」
這句話在班裡激起千層浪，大家嘩然一片，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陳晴解釋道：「不是，不是。」
她不想讓商陸難堪，於是不好推辭道：「那，新同學，你坐這裡吧。」
江昱晴盈盈一笑，準備把背後書包放在陳晴桌上。
卻見商陸向陳晴桌上扔過來一本書。
平穩道：「我只和她坐。」
江昱晴顯然是沒想到商陸會有此舉動，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長大的，在加上漂亮的外表，一般很少有人這麼直白的拒絕她。況且還是因為這個樣貌一般，臉上帶了點雀斑的土氣女孩。
她莫名的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陳晴在旁邊看的雲里霧裡的，又看那個小混混捏起拳頭。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她轉過頭去對商陸道：「要不，你就陪她坐吧，沒事，我坐你後面。」
商陸看了看她，輕笑了聲。
「隨你便。」
隨後，她就與江昱晴換了位置，坐在了垃圾桶旁邊。
她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宋姚從老師辦公室內回來，就看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
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問道：「怎麼了。」
陳晴道：「沒什麼，就是新同學來了，給她讓個座。」
宋姚看看前面江昱晴，從第一排扯了桌子移到旁邊，說道：「我來陪你坐，不像有些人，離了男人坐，就不行似得。」
陳晴連忙阻止道：「你別這麼說，商陸的魅力大，新同學喜歡上也是很正常。」
宋姚冷哼一聲，「你就跟個傻子似得，商陸魅力大了個啥？你這濾鏡也太過了吧。」
陳晴雙手捧臉道：「他真的好好看，他眼裡有星辰，臉上會發光。」
宋姚抖抖雞皮疙瘩，「你那說的是銀河？」
「才不是，我的意思說他的臉在太陽底下會又白又亮，他的眼睛裡面晶光閃閃。」
宋姚跟著唱起來，「眼睛瞪大的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機靈。啊啊啊，黑貓警長，啊啊啊，黑貓警長。」
陳晴：「……」
等到幾天後，座位又換了次。原因是，商陸把江昱晴說哭了。
陳晴在後排打著盹，聽到商陸冷冷的一聲，「別越過這條線。」
她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而商陸旁邊的江昱晴梨花帶雨，嗚嗚的哭著跑了出去。
宋姚感嘆道：「真是像極了小火車。」
過了一會，班主任過來，嚴厲的掃了一眼商陸。
被商陸更冷的眼神回懟了過去。
班主任咳嗽了兩聲，「商陸同學，你為什麼要欺負女同學。」
商陸緊緊抿著唇，面色很是不好。他身上自帶的壓迫氣質，讓班主任瑟縮了一下。
班主任看商陸久久不回答，又不敢明裡得罪。
只好道：「商陸同學你不是故意吧。」
商陸還是盯著他。
教室里的氣氛在商陸的單方面感染下，劍拔弩張。
大家都屏住呼吸，靜謐萬分。
這個時候，陳晴突兀打了個噴嚏，教室內的同學們轟然一笑，緩解了尷尬。
班主任進退兩難，趁著這個氣氛，他趕緊道：「陳晴同學和商陸同學繼續坐在一起。宋姚同學和江昱晴同學坐，范澤宇同學一個人坐後排吧。」
被點到名的范澤宇同學，揉揉眼睛，拉著桌子到了後排，他本來的同桌是宋姚。結果宋姚跑到後排來，都沒人提醒他老師來了。
他橫了一眼宋姚。
然後目送著宋姚坐回前排，又低頭睡覺了。
陳晴也坐回了商陸旁邊。她慣行的朝商陸討好的笑笑，換來了個冷眼。
班主任看大家都換好了位置，囑咐了聲好好學習，便快步走了。
待班主任走後，班級里的小混混突然衝過來，一腳踹倒了商陸桌子連帶著陳晴的。
陳晴剛問了句，「你幹嘛。」
就看商陸被一群蜂擁而至的胖子們重重推倒在地，白凈的面龐摩擦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
而從外面教室不斷湧來，聚集在一群的混混正欲拿腳去踹商陸。
商陸在她眼中是不能受傷的，他那麼優秀美好，理應所有人尊重和推崇。
所以她霎時紅了眼，撲到商陸身上，將他死死的護住。
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轉瞬都發泄到了她身上。
她畢竟只是一個單薄女生，被人打的全身疼痛不已，身體不自覺的想蜷縮來緩解疼痛，但一想到身下是商陸，又充滿了無限戰力，強撐著展開身子，護著商陸。
到後面，她覺得她的牙齒快掉了，後腦勺上被重重的打了幾拳，打的她頭暈目眩。意識開始迷離。
她能感覺到自己吐出一口腥血，染紅了商陸的白襯衫。
她也能感受到，宋姚高過一聲又一聲的，去你媽的。
但她卻無力在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