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頭

「暮雲歌！你想做什麼？」

柳晴兒突然攔身在暮雲歌身前，雙目冰冷盯著暮雲歌道：「你不要仗著我爹在這裡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滾開，我只說一次。」

暮雲歌語氣冰冷卻收了精神力。

他知道柳無涯不是沒看出來柳晴兒的不對勁，而是不願相信自己親生女兒有問題。

所以他做到這裡也已經足夠，柳無涯必然已經明白。

畢竟他還受著遊絲針壓制，若再強行催動精神力很有可能自己也受傷。

「咳咳咳……晴兒，你在做什麼！」

柳無涯勃然大怒渾身顫抖乾咳出聲。

本來，柳無涯只以為柳晴兒是被趙元欺凌，暮雲歌被趙元打傷，可眼前柳晴兒的舉動他怎敢相信？

這無疑說明了柳晴兒勾結姦夫，謀害未婚夫！

何等恥辱！

「暮雲歌！你給我滾！」

柳晴兒面色陰沉指著暮雲歌大喊：「我愛的是趙元，不是你這個廢物，你這輩子都休想！」

「我對你沒有一絲興趣。」

暮雲歌有些出乎意料，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憑她這樣的女人，也配讓他動一絲念頭？

趙元卻故意瞥向暮雲歌冷笑道：「晴兒，你的滋味真不錯，明天我就來你家提親，我要每夜都感受你的嫵媚。」

「哈哈哈哈！」

隨後，趙元放蕩不羈大笑離去。

「噗……」

柳無涯靈氣紊亂噴出一口污血。

「爹……爹您沒事吧……」

柳晴兒雙目驚恐抬頭看著柳無涯，隨後面色鐵青向暮雲歌警告道：「暮雲歌，你最好希望我爹沒事！」

「滾！」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柳無涯目光絕望將柳晴兒一把推倒在地，步履蹣跚著走到房間中打坐調息。

「暮雲歌，為什麼你還不死？」

柳晴兒面目憎恨轉身離去。

暮雲歌不語，直接回到房間中在柳無涯旁一同打坐調息。

「公子……老爺你們沒事吧……」

小貴滿臉血跡面色擔憂看著二人。

柳無涯氣色恢復些許停下打坐向小貴道：「好了小貴，你下去取些靈草給自己療傷吧，我來為雲歌療傷。」

「沒事的，我的傷不礙事，我先去給公子準備一晚粥，然後去外面抓些普通草藥就好，不浪費家裡靈草。」小貴慌忙擺手道。

「小貴，我還不餓，你的傷勢要緊，先給自己抓藥吧。」

暮雲歌開口道。

為了幫他小貴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暮雲歌也有些擔憂。

「我沒事的公子，我很快就能弄好了，公子等我。」

小貴帶著血跡的面容憨笑著拖著重傷的身子離去……

「雲歌，你現在怎麼在樣？」

柳無涯掌心放在暮雲歌身後催動靈力為暮雲歌療傷。

「柳伯父，家中可有無根枝和養魂果兩味藥材？」

暮雲歌開口詢問。

此刻他雖暫解遊絲針危機，但也中了趙元一記碎魂掌，雖然還不足以讓他丟掉性命，但本就廢物的身軀此刻更是不堪，所以必需要這兩味藥材來療傷。

「雲歌，你受傷了？」

柳無涯面色擔憂。

「中了趙元碎魂掌。」

暮雲歌沒有隱瞞。

記憶中，柳無涯曾受他爹相助，所以柳無涯將暮雲歌視如己出，柳晴兒未婚妻名義也由此而來。

「哎……家中暫無這兩味藥材，我只能先幫你穩住傷勢。」

柳無涯有些無奈嘆息道。

暮雲歌也不再多語，閉上眼睛催動精神力逼出遊絲針。

「雲歌，家中出了這種有辱門風之事是我對不起你。」

柳無涯繼續開口。

「沒事，不關柳伯父的事。」

暮雲歌平靜道。

「雖然現在晴兒已經配不上你，但……我希望你能做我義子，我會待你如親生……」

柳無涯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無奈。

暮雲歌開口道：「柳伯父不必為了柳晴兒這件事來彌補過錯，這件事不關伯父的事。」

「哎……雲歌，我下來再和你細說吧……咳咳……」

柳無涯面色有些無奈和慘淡。

暮雲歌不語，一心一意逼出遊絲針……

北離的夜，很涼。

不多時。

小貴端來了一碗熱粥，因為柳無涯還在全心全意為暮雲歌療傷而在房門外幾度彷徨。

「小貴，你快去給自己抓藥吧。」

暮雲歌的精神力察覺到了小貴的存在，因為擔心小貴的傷勢便開口道。

「好的公子，粥小的給您放在溫爐裡面。」

片刻后，小貴尋來了一方溫爐，將粥輕輕放在溫爐中保存溫度。

「知道了小貴，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他雖已非原主，但若非剛才小貴及時到來並且捨身相護，後果將不堪設想。

「嘿嘿……知道了公子，您也記得好好休息，小的晚些再來照顧您。」

小貴傻笑著離去。

……

夜，不見月色。

粥，一晚溫熱……

「雲歌，你感覺怎麼樣？」

一晚過去，暮雲歌氣息平穩了許多，柳無涯也停止了為暮雲歌的療傷。

「多謝柳伯父，我暫時無礙了。」

暮雲歌將遊絲針藏於指間。

雖然碎魂掌未解，但柳無涯一晚為他療傷，加上遊絲針徹底被逼出體外，此刻的暮雲歌被壓迫的精神力恢復了些許。

「那就好……」

柳無涯起身，面容有些疲憊。

「老爺！老爺！」

正值此刻，一下人突然慌慌張張闖入房間之中。

「怎麼了？」

柳無涯面色有些凝重。

「趙……趙家來提親了……」

下人低著頭目光有些懼意看向暮雲歌道：「還說……說給公子帶來了禮物……」

「禮物……」

暮雲歌目光陰沉。

「放肆！簡直無法無天！」

柳無涯勃然大怒轉身走出房間。

暮雲歌面色凝重緊隨其後。

……

柳家，議事廳。

暮雲歌趕到時，精心打扮過的柳晴兒正緊挽著趙元的手，一旁還站著一名年紀與柳無涯相仿面容陰冷的中年男子。

有著大宗門背景的趙家家主，趙信。

趙元見柳無涯二人到來后，摸了摸柳晴兒的手故意向著暮雲歌一抹冷笑道：「柳伯父，晚輩早已愛慕晴兒姑娘，而且私底下早已纏綿許多次，想著晴兒不喜歡偷偷摸摸，所以特意來提親。」

「爹……你就答應我們好不好？」

柳晴兒靠向趙元胸膛向柳無涯請求道。

「你想都別想！」

柳無涯勃然大怒。

「呵呵，柳兄何必動怒？」

「此次我兒來帶足了聘禮，一定會讓晴兒姑娘風風光光。」

趙信目光一凝冷笑道。

向身後趙家之人一揮手，立馬呈上來許多奇珍異寶。

「哦，對了。」

趙元突然開口，從身旁下人手中拿過一個小箱子後向暮雲歌冷笑道：「我趙元絕非喜歡奪人所愛之人，雖然是晴兒自願跟了我，但我也會給暮雲歌補償的。」

說著，趙元向前一步，卻有意無意讓手中木箱跌落在地。

「哎呀，不小心摔倒了。」

木箱中，一顆血跡斑斑死不瞑目的人頭滾落到暮雲歌腳下。

暮雲歌僅剩的忠心之人，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