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手指
想著武曌記錄在史冊裡面的事情,柳永身子就有些顫抖,這是一個很長時間養成的習慣。
從前的老師們,對武曌的評論是褒貶不一,而他長期在電視劇的浸泡下,從小就覺得這是個壞女人,而且還壞到骨子裡面去了。
柳永咽了咽口水,抬頭看著老皇帝,只見老皇帝臉上堆笑,但是眼裡卻有著一絲不悅,見此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柳永心中有些懊惱,怎麼就把皇帝們,都是生性多疑的毛病給忘了,恐怕現在老皇帝正在心裡猜測他的想法呢。
「宿主不用擔心,有了葵花寶典,別說是武則天了,就是呂雉,你能征服。」
系統的聲音,似乎又發生了變化,聽著有些俏皮可愛,讓人第一感覺便是那邊的人,肯定是一個小蘿莉。
「好,那便按父皇說的做。」聽到系統如此說,柳永也算是放下心來了,只要壓制不住他就好。
他心性愛玩又好強,要是武曌真的像歷史所說的那般,那就不用再玩了,也不用想著回去了,直接撞死好了。
柳永這麼說,老皇帝的笑容才由衷的發了出來,把手上的花名冊放在桌子上面,走到柳永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一笑,帶著笑意的對著柳永說:「朕就知道,我兒定然是顧全大局之人,情情愛愛嘛,雖然入迷,可為皇者還是應該拋棄這些的。」
「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柳永轉頭看著老皇帝的側臉,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不論怎麼說,皇帝穩住了,生命沒有擔憂,那接下去才能慢慢的想辦法。
見柳永這麼乖巧,老皇帝更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找一個聽話懂事,又討人喜歡的坐皇帝,總比那些陰謀陽謀,機關算盡的人要好上不少。
老皇帝也是為了自己考慮過的,身處皇家個個的是心狠手辣,老皇帝深怕自己再過上個幾年,沒有氣力,說不定死的比著皇宮裡面的冤魂還要慘。
「這樣吧,朕,也不為難你,先見上一面,若是覺得可行,那就定她。」柳永這麼乖,老皇帝自然也不能夠吝嗇。
怎麼說給後世留的記載總是要比較好看一些的,他雖然平生作為不大,那也總得留個好名聲吧。
「你給我查查,老皇帝在想什麼,我怎麼覺得他不懷好意?」老皇帝這麼好說話,讓柳永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能反應便是,老皇帝在心裡策劃著什麼東西,可是無憑無據也不好亂說,柳永便想到了系統。
「本服務需要系統支付0.1積分,請宿主確認。」
「積分?我有玩意兒?」
柳永在腦子裡面的聲音微微提高,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就是個讀心術,而且還不是他用,怎麼還要積分呢?垃圾系統,坑人的!
「有,原太子,自帶積分。」
「多少?」
「許可權不夠,不可查閱。」
聽到這話,柳永只想要把這個系統給弄死,想著回家,可又想了想在這皇宮的相處之道,不死最為重要,要是知道了他們在想什麼,這個就爽了。
「兌換兌換,快點。」柳永看著老皇帝,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低下頭假裝思考,連忙催促著系統。
「兌換成功,老皇帝正在想,你是不是對他的安排不滿。」
聽到系統這麼說,柳永不敢耽誤,來忙跪了下來,抬眼看著老皇帝,緩緩的說:「兒臣,多謝父皇。」
老皇帝笑著把柳永扶了起來,伸手抓了抓柳永的手腕,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永的表情,發現,算不上太過違心后,眉頭一挑鬆手朝著自己的桌子走了過去。
柳永站在原地,看著老皇帝的動作,抿著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眼珠子在房間裡面看著,這地方雖然原主有記憶,他還是第一次見,自然覺得新奇著。
房間裡面,布置的倒是和電視上面沒有太大出入,甚至有好些地方還原了宋代的擺設,宋代最著名的汝窯瓷,此刻就擺放在一邊。
柳永不是學鑒定的,只是稍微懂上那麼一些,再加上汝窯瓷這東西,正好入了他的眼,所以比一般歷史文物,看的也多了一些,所以才能夠一眼認出來。
想著現在本應該在大學教室,聽著老師講解中國古代的歷史,和一些香艷的野史,柳永就不由得又嘆了口氣,老皇帝一直沒有讓他離開,應該是想要看看他的耐性吧。
這樣想著柳永的心也定下來了,就當是軍訓站軍姿罷了,兩個人沉默了好半天,老皇帝一邊看奏摺,一邊時不時的看上一眼。
「好了,回去吧,定了時間,我讓人去通知你。」老皇帝對著柳永揮了揮手,端著手邊的青瓷茶杯,小口的抿了抿。
「是,兒臣告退。」柳永對著老皇帝行了個禮,轉身快速朝著門邊走著。
柳永揮了揮手,快步走著,這個皇宮覺得讓他覺得壓抑,特別是老皇帝的那一番話,讓柳永這麼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
總覺得有些彆扭,但是他也知道,老皇帝說的沒錯,生在帝王家本來就是要無情一些的。
「主子,可算是回來了,裡面有人等著呢。」柳永剛一走到宮門外面,就見到了守在一邊的太監,憑藉著世界觀這本書,柳永把太子身邊的人都給熟悉了。
早上給他的穿衣的人,也算是柳永的通房丫頭,沒有什麼名分卻讓這個原太子滿足了生理需求,而這個太監便是原太子身邊,最親密的人。
「怎麼了?」
柳永一邊走,一邊瞥了一眼太監,看著太監的神色,對著他問著。
「李輔國來了,想要見您。」太監在一邊看了看,趴在柳永的耳朵邊上說著。
聽到李輔國這三個字,柳永只想要呵呵幾聲,好在最後還是忍住了,看了一眼太監,快步朝著房間裡面走去。
太監為了能夠跟上柳永,腳步也加快了一些,柳永看著近在咫尺的門,便開始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走著,這衣服穿著太累人了,彷彿有小山壓在背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