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劉嘉豪的秘密
夏星的一席話瞬間讓葉母對她刮目相看,她端起茶盞微微泯了一口,「這些事情就不用你費心去考慮了,以如今的葉氏來看,雖然一拳難敵四手,但是永遠這樣畏首畏尾,需要仰人鼻息支撐卻也不是辦法。」
「不會仰人鼻息!」
葉君陽說道,「媽,夏星,你們完全多慮了,有我在,不管是葉氏還是你們,我都不會讓你們有一絲損害。但有一點媽說的很對,想對付我的人,就算沒有理由他也會想盡辦法的對付我,我們又何懼如此,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或許激怒了那些人,讓他們急於出手才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有關公司的事,葉君陽從未在葉母或者夏星面前說過這麼多。
葉母點點頭,「看來你是早有打算了,那麼,就照我說的去做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夏星,還不謝謝媽。」葉君陽目光深沉的看向夏星。
夏星抬起頭,眼睛在與葉母對視的那一剎那閃過一絲晶瑩,「謝謝母親。」
「謝什麼,你不介懷當初我們逼你離開的事情就已經很不錯了,這些年你一個人將小貝帶這麼大,我才應該代葉家感謝你才是。」
「母親…」夏星有些受寵若驚。
葉母擺了擺手,然後站起身,「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在一起過吧,我的遺憾已經是一輩子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再踏上我的後塵。」
葉君陽心念一動,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對了,能把小貝放在這陪我幾天嗎?那孩子,我瞧著機敏的緊。」
出人意料的是,小貝並未像夏星想象中那麼的抗拒留在老宅,反而是夏星剛試探著問出口,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妙歌覺得大概是因為這裡諸多的玩具以及美食讓小貝捨不得離開這裡,而夏星卻不以為然。
血緣這個東西本來就很神奇,就算小貝之前從未見過葉母,但是僅僅半日的相處,她對她卻已經有了感情。
「怎麼樣?有沒有想好怎麼報答我?」妙歌得意的走在葉君陽的身側。
夏星稍稍滯后,將小貝留在這裡本來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她卻異常不習慣。
「報答什麼?」葉君陽微微勾起唇角。
妙歌哼了一聲,「少裝蒜,就你們這兩個一身傲骨的德行,要不是我來替你們捅破這層窗戶紙,夏星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度轉正。」
「轉正?」葉君陽笑了笑,陽光將他的臉龐照的白皙又和煦,「大概我忘了告訴你,夏星的離婚協議我從來就沒有簽上自己的名字,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妙歌聽得一臉懵,她搖了搖頭,「意味著什麼?」
葉君陽撇了撇嘴,手中的遙控朝著車子一按,車燈立即閃爍了兩下。
「你開車來的我就不送你了,到時候見。」
「到時候見?這又是什麼意思?」妙歌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身後的夏星,「離婚協議沒簽葉君陽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
夏星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代表協議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啦。」
「什麼?還能這麼操作?」妙歌吃驚的張大嘴巴,「葉君陽果然是天下第一腹黑男,夏星你跟他整天待在一起不會也變壞吧!」
回答她的除了車子發出的高亢的引擎聲之外,剩下的就都是滿嘴的灰塵了。
妙歌連忙呸了兩下,嘿,多好,幫別人這麼大一忙,別人卻送了她一嘴的灰。
夏星坐在副駕駛,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葉君陽將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夏星搖了搖頭,「大概事情太過水到渠成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吧。」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歷盡千帆終於修成正果呢?」
夏星輕笑一聲,「但願吧。」
沒有小貝在的夜晚,夏星跟葉君陽完全放飛了自我,他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就著皎潔的月光以及滿天的星斗對飲起來。
一瓶紅酒很快就被二人裹入了腹中,夏星有些微醺了,她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葉君陽,「千紙鶴里,你留給我的那句話是什麼,你能親口跟我說一遍嗎?」
「千紙鶴?」葉君陽顯然有些記不清了,他隨意拿起夏星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輕嗅,「什麼千紙鶴,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可能?」夏星嘟著嘴巴,「除了你,我房間根本就沒進過其他的人,再說了那字跡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就是你寫的我不會認錯。」
「是嗎?可我真的不記得有這回事了。」葉君陽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
「願你如星君似月!」夏星著急的說道,「是你寫的嗎?是你寫的吧。」
葉君陽嘴角一勾,「願你如星君如月,月月流光相皎潔,夏星,原來這就是你的心裡話。」
「什麼我的心裡話,這明明就是…唔…」
夏星的嘴唇立即被葉君陽的封住,紅酒的清香纏繞在彼此的舌尖,給此時的溫存更是平添一絲香甜。
月光始終籠罩著他們,空氣中隱隱有微風拂過。時而帶來一陣陣玫瑰的味道。
可是,同樣一個月光下,曼思感受到的卻不是美好與安寧,就像是白天的烈日一般,此刻的她沐浴在月光下,心裡卻像火烤似的煎熬。
從白天到現在,劉嘉豪一直沒有回來,傍晚的時候曾來過一通電話,說是公司有重要的會議,大概要晚點回來。
這拙劣的謊言明明很容易就能拆穿,可是曼思卻只是在電話里無比溫柔的答了聲「好」。
哀莫大於心死,這幾年,她已經伴隨著劉嘉豪見過蘇韻不下五次了。
從最開始的氣憤恥辱,到後來的悲痛欲絕,再然後就是現在的平心靜氣,曼思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她一次又一次原諒自己枕邊的這個男人。
院子外面忽然有兩束光慢慢的靠近過來,曼思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十二點差一刻,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每次他們兩人見面,劉嘉豪總會在這個時候準時到家。
曼思靜靜地起身,悄無聲息的回到卧室躺下。
床單是冰冷的,挨在她的身上將她體內的燥熱悉數平復下來,她聽到樓下的門鎖發出咔噠一聲的響動,然後就是壓制著的一步步上樓梯的聲音。
曼思閉上眼睛,默默數著他的步子,再走二十步,他就會打開他們的卧室門,然後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
那個吻,帶著那股特別的香味,每當這個時候,曼思都恨不得將額頭上被他觸碰過的皮膚用刀子深深的剜下來!
可是這次卻與往常不一樣,預料之中得吻並沒有如期而至,憑著聲音,曼思可以肯定劉嘉豪此時是進了書房。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工作嗎?曼思不由得想笑,看來,不等她嫌棄他,劉嘉豪就已經開始在冷淡自己了。
她輾轉反側,又怎麼能容忍他一個人得意自在?!
曼思乾脆掀開被子,打著赤腳她就這麼走到了書房。
大約劉嘉豪也沒想到曼思這個點會還沒睡吧,書房的門並沒有關嚴實,有一道淡淡的光線從門縫裡透了出來,曼思剛想推門進去,卻突然聽到劉嘉豪說話的聲音。
「是,已經到家了。」
「沒有…應該睡著了吧,你也到了?」
曼思聽著他的聲音,腦袋裡想象的卻是那個女人一臉嬌媚的在電話里對他撒嬌的樣子。
「蘇蘇,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為什麼不能試著從仇恨中走出來呢?」
「好好好,我不勸你,你既然想好了,我當然是要義無反顧的去幫你的,只是…」
仇恨?幫她?曼思越聽越糊塗,難道劉嘉豪在幫著那個女人做什麼事情嗎?
「你知道的,他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那麼簡單了,他還是曼思的妹夫,我若是做的太明顯,將來親戚之間還如何相處?」
妹夫?葉君陽?曼思咬著嘴唇,這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
「行吧,我實在是拿你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資料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待會兒發到你郵箱裡面,你看著辦吧。」
「嗯…知道了…萬事小心為上,我這邊你就別擔心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