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石破天驚
鐵寒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沒想到蕭天忌竟然這麼受女人歡迎。
「還有嗎?」她沉著臉問道。
「還有我。」
「加上我。」
李芳菲和馬強幾乎是一起發聲,兩人互視一眼,堅定的走了過來。
「倒是同學情深。」鐵寒衣掃了張榮浩和柳艷艷一眼:「算上你們兩個,就夠了。」
「不不不!」
誰知道,張榮浩和柳艷艷忙不迭的拒絕,賭咒發誓,保證跟蕭天忌沒有任何關係。
打死也不會擔保。
何止不會擔保,他們巴不得蕭天忌被亂槍打成篩子呢。
真是天助我也啊。他們激動的想,等蕭天忌這些人被鐵家一鍋燴了之後,他們就可以如魚得水的過幸福生活了。
鐵寒衣皺了皺眉。
如此看來,至少還差一個人。
放眼全院,袞袞諸公,誰敢做這種不要命的擔保?
一旦失敗,不是要錢,那是要命!
再說了,這明顯就是必輸的賭局啊!
他們瘋了才會擔保。
「姓蕭的,你拉上這些無名之輩做陪死鬼,就想矇混過關嗎?」
「就算他們不要命,可是還差一個人!」
「你老丈人都不相信你,你還有什麼人可以指望?」鐵英虎猙獰怒吼。
慕容海情緒激動,幾乎就要開口,替蕭天忌擔保。
但是,李蘭死死的拉著他。
「這最後一個名額,就由我來吧。」正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金鑫走了過來。
「鑫兒!」人群中,金留栓顫了一下,立刻就急了。
「金家的孩子,倒是有些分量。」
「金留栓,想不到你們金家,跟姓蕭的也關係不淺啊。」鐵英虎冷笑說道。
「我……」金留栓說不上話來,額頭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鐵英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懷疑他們金家跟蕭天忌是同謀啊。
「爸,蕭先生乃當世神龍,孩兒能有機會跟他站到一起,何其榮幸。」
「倘若今日真有不測,恕孩兒不孝,請您珍重。」
說著,恭敬一躬,當做訣別。
金留栓熱淚盈眶,嘴唇顫抖。
忽然大聲道:「好,不愧是我金留栓的兒子。」
「兒子英雄,當爹的也不是狗熊。」
大步而出,握住兒子的手,走向蕭天忌。
「我們金家父子,今日以身家性命,為蕭先生擔保!」
聲震四院,豪情不減。
眾人為之動容。
很快,反應過來,人群中便是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很多人都在幸災樂禍。
「想不到金留栓英明一世,最終卻這樣犯渾。」
「是啊,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這是要毀於一旦啊。」
「李總,你們公司不也是做安保服務的嗎?金鑫集團倒了,以後這東州的安保市場,就是你們的了啊。」
「安保是塊肥肉,聽說劉總也早有意涉足。到時候咱們一起發財。」
……
蕭天忌倒也有些意外,想不到金家父子雖然出身草莽,倒是有此膽魄。比那些所謂的名流雅士強的多了。
首富司馬成一直躲在人群的後面,試圖讓蕭天忌看不見自己。
「你們不錯。」這是蕭天忌今天第二次,對金家父子表示讚揚。
說完,大步朝靈堂走去。
鐵家兒女,震了一下,一起都涌了上去。雖然蕭天忌勉強符合要求,可以允許他去動老爺子的屍體。
但是,他們仍舊是揪著心啊。
鐵山等人,也是嚴陣以待。不知道多少個黑乎乎的槍口,瞄準著蕭天忌周身要害。
司馬成、慕容海等人,也全都圍了過來。
這麼多的人,卻是萬馬齊喑。他們的情緒就像是暫時被大壩攔住的洪流一樣,等待著爆發。
「艷艷,姓蕭的自己作死。別擔心,他們都死絕了,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公關經理的位置是你的。」張榮浩激動的說了一聲,拉著柳艷艷,也圍了過來。他要親眼看著蕭天忌如何失敗,然後,被憤怒的鐵家人打成篩子。
靈堂之中,一具上好的楠木棺材里,躺著鐵雄。雖然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但是臉色如春,看起來,彷彿只是睡著了。
蕭天忌目視鐵雄,低聲說道:「鐵氏人雄,念在你曾經保家衛國,退役后不忘初心,我蕭某今日,賜你這一場福報。」
說著,猛然提氣,一拳朝鐵雄胸口打去。
「不要!」
「你幹什麼?!」鐵家兒女,驚呼著撲了上來。他們想到蕭天忌給鐵雄看病,可能會碰觸遺體,但是,沒想到竟然出此重手。
這跟鞭屍有什麼區別?
之前他們不願意讓蕭天忌來看,就是因為,人死為大,遺體絕對不容褻瀆。
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石破天驚之時,嘭的一聲,宛如低沉擂鼓,蕭天忌一拳打在鐵雄胸口。
然後,躺著不動的鐵雄,忽然坐了起來。
就好像電影裡面的詐屍一樣。
撲上來的人們全都愣住了。
「詐屍了!」有人驚呼著想要逃避。
「爺爺……爺爺你醒了!」鐵寒衣手中武器掉地,激動的撲了上來。
「爸,爸你怎麼樣了?」鐵英傑、鐵英虎、鐵梨花等兒女,還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此刻的鐵雄雖然坐了起來,但是眼神直直的,一片茫然。
「衣衣……」過了一會,他眼珠才轉了一下,看著面前的鐵寒衣,疑惑的道:「我睡著了嗎?火車是不是到站了?」
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棺材里。面前,除了自己的兒女,還有東州城幾乎全部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朋友,你怎麼也在這裡?」終於看到旁邊的蕭天忌,他再次楞住了。
「爺爺,你先別管其他的,你感受一下,現在身體怎麼樣?」鐵寒衣流著淚說道。
「我的身體……」鐵雄這才用心感應,下一秒,臉上驚喜之情:「我的傷,好了?」
大笑聲中,竟然從棺材里一躍而起。施展一下拳腳,行動矯健,雙目有神,哪裡像一個行將就木的傷病老者?
鐵寒衣擦了臉上的淚水,無比愧疚的看了蕭天忌一眼,然後,迎面而跪。
「鐵家對先生所有的誤會,都源自我沒有好好領悟先生的苦心。一切後果,鐵寒衣一力承擔。」
「我給您磕個頭表示感謝。然後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寒衣絕無怨言。」說著,面容整肅,恭敬的磕下頭去。
現場,人們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還沒有從無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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