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巫蠱術
什麼?
那名軍醫聞言瞬時一愣,可緊接著臉色霎時一個鐵黑下,一陣氣急敗壞似的起來。
「你是從哪裡來的丫頭,你那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本軍醫是庸醫不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雲舞看著那惱羞成怒的軍醫,眼眸沉冷,「庸醫?這個詞用在你身上都算是高估了你,看以你這種連三流都達不到的醫術,能到這裡來當軍醫,可真有些稀奇了。」
以連最基本處理傷口都做不好,這種人能到當上軍醫,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進來。
看來,這個雲家軍中,還是染了一些那些外在的腐敗。
如果真要接手,必要先將其腐給清掃乾淨。
可那軍醫一聽聞,臉色唰的一暴怒起來,這樣被當著眾將領的面前,被個小丫頭片子如此說道,可實在是大大的侮辱。
更何況,他進入這裡的軍營來也的確使用了一些收買的手段。
「好你個丫頭,我看你是存在來找本軍醫的麻煩,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旁的將領看著這一幕,也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怎麼回事啊?
這個雲九小姐難道是真的是存心來找茬的?
雖然軍營中就這麼一個軍醫,可這麼長時間以來,軍營里的人若是有個什麼傷的也是軍醫處理的,一直也挺好的。
不過,沒等雲舞開口,旁邊一名將領便開口說了一句。
「這位是大將軍的女兒,九小姐。」
而剛剛那個一臉怒意的軍醫聞言,一愣,可隨即,眼底閃過了一抹瞭然,臉上依然不太好似的。
「原來是九小姐,不過,就算大將軍的九小姐,那也需要注重場合跟自己的身份,這裡是軍營,我是軍醫,在這裡還能有誰比我懂醫的?九小姐如果沒什麼吩咐,那小的就先離開了,後面還有不少的傷兵需要我呢。」
說完,那軍醫也就朝雲舞拱了拱手,領著藥箱就準備轉身離去。
這種行為,絕對夠自傲的。
雲舞見此,眼底冷然一笑。
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手一拂,一道強悍氣息直接就當眾騰出,轉眼,就將那軍醫肩背著的藥箱被凌空吸了過來。
突然的拉扯力,讓那軍醫一個措手不及的往後一倒,狼狽跌坐在了地上。
可沒等那個軍醫作何反應,雲舞卻手一揮,藥箱打開。
裡面都是擺放著一些藥瓶,跟一些小巧的醫療工具。
雲舞瞥了一眼,直接就取出了一把精小的小刀,跟一粗略調製的麻醉散。
轉身,就走到了屋內的那小桌子上。
手一拂,當眾就把那桌上的茶具什麼的給掃了落地,只留下了以燭台。
她做什麼?
一直沉默看著的眾將領,一個個臉色微凝起的看著雲舞,實在不明白她到底做什麼。
然而,那藥師看到她從藥箱中拿出麻醉劑跟小刀時,眉頭就挑起來了。
那個丫頭該不會是?……
空出桌子后,雲舞便將懷裡的那隻小幼豹給放到了桌子上,用上麻醉散將其沉睡之後,便拿起了那把小道放到燭火上烤了起來。
用火消毒之後,雲舞也並沒遲疑,當場就用那小刀只刮入了小幼豹那已化膿了的腿上。
什麼?
看到這裡,在場的眾將領來眉頭霎時就皺起了。
而地上剛爬起身來的軍醫看到,陡然就征愣住了,她那是……
不過,床上的陳凌見此,卻是怒喝起;「你在做什麼!給我放開它……」
雲舞充耳不聞,手中的動作迅速且精細,動作異常熟敏,小刀落口之下,幾乎直接就將那肉濃給刮個乾淨。
室內,有點惡臭血腥的氣味,逐漸瀰漫而開。
可是,看著這一幕的眾人,卻似乎都沉默了下去,一瞬不瞬的盯著雲舞那舉動。
開始,也許別人還看不出來她做什麼,可到了後面,卻一個個有些驚訝了起來。
一旁看著的藥師長老,看著也是忍不住悄然的驚訝起來。
看這個丫頭手法,可絕對不是第一次動刀子。
只是,她一個十幾歲少女,處理這種情況起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如此利落,她到底是什麼師傅教出來的?
其實,這種最直接祛濃手術,對於雲舞來說很是簡單。
也就才半柱香的時間,雲舞已停下之血,後上藥包扎完成。
走到房間角落那面盆里,用水洗了洗手后,雲舞這才轉過頭,看了眼那個眼神有些錯愕跟驚訝的軍醫。
「現在,你是想要繼續跟我討論誰懂醫術呢?還是自己滾出去?」
淡然的嗓音不溫不火的說道著,可是,不知為何,聽在那任何人耳里,卻都是那般威嚴的傲氣。
只見那名軍醫臉色閃過一抹難堪。
看到剛剛雲舞動刀,那名軍醫如果還看不出來,那他就真的是來庸醫來個字都配不上了。
可是,這麼當眾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比下去,還如此不給面子的呵斥下去,這樣讓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軍營里混下去。
「你、你就算懂得醫治一個小畜生,那有如何?那是因為我這幾天忙,沒空理會那個小畜生,才讓九小姐剛好遇到這個機會,不過,若是九小姐真有本事,剛好,前幾日軍營里幾名士兵都受了重傷,你若是能給軍營里的那些傷兵也全部療傷治好啊,那樣,我就服你。」
雖然這個軍營已多年沒上過戰場,可是,軍營里平日訓個練,或者去那個陡峭山峰去狩獵訓練什麼的,怎麼也得有個傷什麼的。
被叫李軍醫的人,卻突然笑揚起,看著那名將軍:「將軍,剛剛九小姐的『醫術』你們也看到了,那何不就讓她試試呢,她敢如此大口氣,那自然是有幾分底氣的,不然,別人還真的以為,我李峰的一名庸醫呢!」
「你……」
這個時候是鬥氣的時候嗎?
雲舞這時,卻也微勾唇揚起;「我父親既然把這個軍營暫時交給了我,我去看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如果我證明了你就是一名庸醫呢,你應當如何?」
什麼?
大將軍把軍營教給了她?
李峰聞言,眉頭明顯一皺。
而一旁的眾將領聽聞,也同樣臉色都變動起,一股疑惑從眼底升起。
可看著雲舞那眼神,李峰卻覺得心底自尊受到了挑釁,牙齦一咬。
「好,如果你真的能治好那些士兵,那我就自己辭掉這個軍醫的頭銜,離開軍營。」
這話一出,卻引來眾將領反對;「李軍醫,你說什麼呢!」
「李軍營,這可不是胡亂說的。」
「……」
雲舞聞言,當下咧嘴一笑;「好,這話可是你自己說出口的。」
李峰擰了擰眉,可卻還是挺直腰桿的,「我李峰說到做到。」
之後,離開了那個陳凌的房間,李峰便帶著雲舞來到了另一個區域營房。
士兵跟副將到底是有區別,沒有獨間設立的房間。
退開其中一間營房的門,一股濃郁的藥味伴隨著一股血腥味的撲面而來,那味道真的挺難聞。
不過,那些將領,竟都沒半點嫌棄,這一點,倒是聽讓雲舞意外。
在一走進那營房,就看到了六名士兵,都躺在一個大通鋪上,臉色呈現黑紫色,身上都包紮這紗布,好像很是痛苦的發出著悶哼的聲響。
而有兩名士兵,正在照顧者他們。
在看到李峰跟眾將領都進來之時,兩個士兵立馬就迎上前的恭敬喚道一聲,然後退置到了一旁。
李峰走進房間后,很自然的就朝那六名士兵走了過去,看了看他們的臉色。
之後,才轉頭看向雲舞;「你過來看看,傷口大致都在腿部跟手臂上,開始之時,都只是很細的小傷口,可是這幾日來,傷口已經開始潰爛。」
說著之時,李峰解開了其中一名士兵手臂上的紗布,露出那已潰爛帶著濃的傷口。
他該用的解毒,消炎,甚至專祛濃的藥物都用上了,可就是不見半點好。
反而,毒性似乎越來越蔓延開。
聽著那李峰所言,雲舞視線也在那人傷口上掃了一眼,眉頭忍不住蹙了一下。
因為她發現,那傷口竟跟小幼豹腿上的一樣。
之時,在小幼豹的腿上傷口,她並沒看出有中毒,怎麼這些人卻……
「咬傷他們的,是什麼?」雲舞看著那傷口問了一聲。
細小的傷口,三個小洞,不像是蛇,可到底什麼動物能咬出三個小洞的傷口?
李峰聞言,偏過頭看了眼雲舞,才道;「蜘蛛。」
蜘蛛?
蜘蛛咬出的傷口是三個小洞的嗎?
不過,這個異世上的生物,實在過於奇離古怪的,雲舞聞言后倒並沒過於糾結那些了。
而是伸手,朝那名士兵的手脈探了去。
可當她探測后,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一些。
脈象顯示,過度疲勞,虛弱,營養不良,甚至有些心悸的存在。
可卻沒中毒。
「不用探脈了,因為傷口在手臂上,手脈探出來的之時虛弱,並沒中毒的現象,但是看他們的面向就可以看到,這些士兵的身體內是中毒之深。」李峰看到雲舞行為,不禁又開口提醒了一下。
雲舞聞言后,卻是沉默了下去。
是啊,表面看起來毒已入五臟,可是,為何手脈卻毫無任何中毒的顯示?
怎麼回事?
難道,真是連她的醫術都毫無用處了不成?
之前是南宮逸已經有一次了,這次難道又……
「丫頭,那不是中毒,他們只是中蠱了而已。」就在這時,腦海中響起了白老的聲音。
中蠱?
「中蠱?是什麼蠱?」雲舞聞言,不禁心裡連忙問了白老一聲。
蠱,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是略有耳聞,可卻從未真正見過。
白老似乎沉默了一下,聲音才又傳來;「是黑蠱,來源於巫族的黑暗派系,不過,據我所知,蠱術屬於較邪一體,巫族在很早以前都一被列位禁煉之物。」
可這裡,卻出現了黑蠱,那說明,是有人在練蠱術。
只是,巫族早在十幾年就覆滅,這煉蠱術的是誰?
雲舞聽聞后,眉頭緊鎖,自然也想到了白老沒說出來的那后話。
「那中了這個黑蠱的,也沒有辦法解?」雲舞朝白老詢問道。
項鏈之內的白老,也蹙眉著,「你等一下,我翻一翻古書,查查有用沒用辦法。」
而在白老正查著之時,雲舞便也收起了手,抬頭的看了眼那李峰;「他們遭遇到毒物攻擊的地方是在哪裡?」
李峰聞言,看了看她,「出門外的東邊那個陡峭樹林深處,你問這個做什麼?如果是想要在毒物發生的地方尋解藥那就不必了,因為我已經去過,沒有!」
雲舞看著那李峰,眼底原本冷意倒是消退了不少。
雖然這個李峰挺傲,可看起來,對於這些士兵他還挺下功夫的。
然而,就在這時,腦海中白老的聲音卻已經傳來了。
「丫頭,唯一能解蠱的辦法,那就是把蠱蟲從體內取出來,可看這些士兵的模樣,蠱蟲估計已入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