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精銳
某人兩字,龍傾邪特意咬重了幾分。
這個醋罈子啊!
雲舞嘴角一揚,似有似無的撇了周非羽一眼,而周非羽也同樣泛著怒意殺意的看著她。
「我這就算要擔心,也只會擔心某個醋罈子,只是,時機未到,若在學院之內髒了手,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朝龍傾邪挑挑眉,話語中有著莫名的深意。
她知道如果不阻止龍傾邪,這個周非羽如此挑釁,那男人可一點也不介意臟手。
只是,雲舞不想這時讓他冒險出手暴露身份,特別黑傲的那些話,讓她明白,後面還需要準備的還很多,現在出手暴露還為時尚早。
龍傾邪盯著雲舞幽深的看了一會,才咧嘴邪笑點點頭:「行!」
不過,卻在轉身離開之際,邪魅似的朝雲舞拋了一個啵,一副痞死的樣子,「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聞,雲舞無奈瞥了他一眼,但也並沒再多說什麼,在龍傾邪離去后,雲舞也轉身離了去。
夫人?
這個男人,前幾天才對五鳳,不,應該說雲舞,雲家的九小姐。
還如此你儂我儂的,現在卻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如此親密,竟還叫夫人……
周非羽在聽到剛剛龍傾邪那說話后,俊眸一在低沉,如同深淵一般黑森。
可是,當他看到雲舞也同樣轉眼離去的背影之時,腦海中閃過一道背影突然重疊在一起,他身體霎時是一震。
怎、怎麼如此熟悉?
難道……
霎時,就見他那臉色霎時一變。
是她!
她竟是雲舞?!
她又變了另一張臉?她不是被帶入內學院了嗎?內學院有多難進出他早聽說過,她這大晚上的怎麼會出現在外學院?
難道,她易容出來,就是為了來跟那個男人來私會?
想到這裡,周非羽眼眸一眯,雙拳狠狠一握。
剛剛那個邪氣痞子似的男人身份,他讓人去查了,可怎麼也查不出,那男人到底是誰?
周非羽看著雲舞離開,雙眸內浮現一絲猩紅。
為什麼她可以對那男人露出那麼純真溫暖的笑?為什麼她可以那麼無所顧忌的依偎在他懷裡?
他發誓,終有一天,一定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來到他身邊!
…………
離開外學院后,雲舞直接回到了內學院。
她看著天際縹緲的一抹晨陽升起,雙眸閃過一絲笑意,嘴角一彎,朝木屋走了過去。
雲舞走進木屋,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藥師長老,藥師長老似乎也已經醒了,身上的傷口,在昨晚雲舞那水元素之下已癒合了。
藥師長老忍不住心中莫名激動,霎時從那板床上坐了起身,似想要睜開眼睛的看向雲舞。
「丫頭,你說真的?」
歐陽家族數百年來的禁咒,實在是歐陽家族中每一個人心中鬱結所在。
看著他那激動,雲舞無奈喝道了一聲。
「躺下。」
藥師長老趕緊收起激動,乖乖的躺到了床上,雖然雲舞喝聲下來,但藥師長老感覺在心裡的卻是暖暖的。
歐陽家族的御心術,主修是眼睛。
而之前雲舞跟藥師長老對視之時,她便發現了這個藥師藥師的眼睛之內覆蓋了一層透明的隔膜,當時雲舞便猜測,也許,那就是歐陽家的「禁咒」原因。
所以,昨晚替藥師長老治療眼睛之時,雲舞用了第一層生命之力,重塑眼睛傷口,而那層隔膜也重新覆蓋上。
之所以沒有一次除去那隔膜,是因為隔膜覆蓋了整個眼球之上,操之過急的一次除去,反而會有傷他眼膜。
所以,雲舞才特意等了半個時辰后。
等生命之力的功效完全消失了,這個時候祛除隔膜雖然有些疼痛,但卻能幹凈而危險性降低不少。
「我替你解禁咒之時,雙眼會有些痛,忍著一點。」雲舞低聲說道了一聲。
而也就在她話語一落之時,水元素已騰出,覆蓋在藥師長老四周,細小的刀刃已快速劃開了他雙眸。
並沒有用水元素的治癒之力,而是直接隔開口子祛除。
但這雲舞動作之快,所以期間時間極短。
疼痛,也就一瞬間。
取出隔膜之後,雲舞就用水元素治癒之力,直接將他那眼上小道口癒合上,包括昨晚那割白內障的傷口。
……
等完成之後,天際已經發亮,木屋內的燭光已經暗淡了下去。
藥師長老一直閉著雙眸,感覺到眼睛麻痛麻養的感覺,彷彿就看到到了眼睛傷口的正癒合的模樣。
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激動。
半響后!
「應該可以了,試著睜開眼看看。」雲舞收回水元素,看著那完好無損的臉龐的藥師長老。
可以了么?
藥師長老聞言,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后,他才試著張開眼睛。
當第一抹灰暗的光芒照進眼帘時,就像在他心頭灑下了一片光明一般,隨著輝暗逐漸擴大,最後他完全張開了雙眸。
第一眼,他看到的是不遠處那依舊發亮的燭,隨後他試著抬眸,看到的是站在床邊,那一臉淡然卻嘴角微揚的雲舞。
他真的看到了!
「丫頭,好了!」藥師長老看著雲舞,聲音有些顫,雙眸內居然泛出了一絲淚光。
第一次,他感覺到雙眼那種無比的清晰,他彷彿感覺得出來,他眼睛好像已經沒了什麼特殊囚困的限制。
禁咒真的解除了?!
「丫頭,真的不知道怎麼感激你才好。」
雲舞看著藥師長老感動激動地模樣,有些無奈的微蹙眉。
「不用感激我什麼,這本來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不過,如果你覺得佔了我便宜,那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就算你換我恩情吧。」
雲舞其實挺受不了別人這種感恩戴德的模樣,好像她是什麼救世主似的,反正,她就是不習慣也不太喜歡。
她自己知道自己不算什麼好人,更不會是什麼救世主。
「你說。」藥師長老恢復往常的神采,凝視著她。
在他心裡,雲舞已經不單是一個學員了,而是一個值得讓他敬佩的丫頭,不單是她之前在軍營的一身醫術跟她召喚師的身份。
更是如今,她捨得用鳳涎液給他驅毒,還用那麼珍奇的靈力幫他治療眼睛。
但是這後面的兩點,就足夠讓他對她坦誠相對。
或者說是真心的感激。
「我昨天去了軍營,看了看軍隊的情況,我想組建一支精銳部隊,需要你的幫忙。」雲舞看了一眼藥師長老,雙眸隱晦。
組建精銳部隊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對她來說,卻絕對是一間不能輕易讓別人知道的大事。
她微眯雙眸盯著藥師長老的目光有些深沉,她在等他的答案?
藥師長老聽聞她的話,眉頭一蹙,抬眸的頗為驚訝的直看著雲舞,「你……你……」
「你上次要我跟你一同出去,其實你是想偷學了我出陣的步法?」
雲舞倒也直爽,點頭;「是!」
「你知不知道,學院規定是,內學院的學員,再沒任何導師陪同下,是絕對不能出內學院的?」
「你已經說過一次了。」
「那你還偷跑出去?」
雲舞雙眸一低,透著無奈,她本來還以為他這麼驚訝是因為她要建立精銳部隊,原來是因為她逃出了學院!
「我有事要辦,就算沒有從你那學到出陣之法,我也會有辦法出去!」
雲舞雙眸一抬,有些淡漠的收回停留在藥師長老身上的目光。
藥師長老微微嘆息一聲,顯然是對她的話無法反駁,以她的實力,這內學院學院也許還真困不住她。
「丫頭,你建立精銳部隊幹什麼?」藥師長老疑惑的看著她道。
她是大將軍的女兒,手持兵符,擁有超乎常人的天賦,並且已經達到了武聖巔峰的實力,還需要一支精銳部隊幹什麼呢?
雲舞微蹙眉,雙眸淡然的瞥了一眼藥師長老,她不喜歡問題太多的人,尤其是她特別不想回答的問題。
「如果藥師長老為難,我自然不會強求。」她睨視著藥師長老,雙眸淡漠,嘴角卻微揚起的淡淡說道。
雲舞豈能會不知,所以不由淡笑了一下。
雲舞走到木屋窗口處,看著已經亮起來的天空,幽幽道:「不急,去時我叫你。」
微風吹進來,拂動了她的衣擺和如墨般的秀髮,宛若一副絕美仙畫,更顯得她有一股清冷而不染的姿態。
現在是大白天,雖然她有把握可以無聲無息的出去,但上午有課。
更何況,這個內學院她還有很多沒摸清楚的,內學院的實力高手她還沒有接觸,不知道這暗地裡,到底有沒有多少在盯著她的。
她不能帶著藥師長老一起冒這個險。
有了這個想法,她無奈一笑,發現自己什麼時候,竟成了老好人?她本是一個無情的冷血殺手,居然開始會替身邊的人越發著想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內學院的人又開始了新的一天修鍊。
雲舞上完陣法課之後,就到了修鍊塔。
根據她答應塔老的條件,她並沒進去修鍊塔,而是找到塔老問了有沒有陣法書籍。
塔老讓雲舞去了教務樓的頂層,萬書閣。
雲舞從中翻到了基本有關行軍布陣有關的書籍。
只是,雲舞卻發現,她是一名殺手,從骨子裡就習慣了單獨作戰刺殺,這行軍打仗是部隊作戰,她實在有些外行。
這臨時抱佛腳,反而顯得生疏。
看來,她還需要另尋一個熟悉行軍布陣的人才行。
…………
夜幕降臨,墨灑般的銀空只有幾顆繁星,整個內學院如同籠罩了一層黑幕一般,五米之外,看不到人影。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
而在內學院大門關閉之時,雲舞已悄然離開,來到了森林外那葯花圃園。
與藥師長老匯合,來到結界處,雲舞自懷中掏出哨子吹響,召喚鵰獸。
不一會兒,黑夜中的鵰獸便再次從天而降來了。
這一回它是極其溫柔又帶著一絲后怕降臨的,來到雲舞身邊不正視看她,卻又暗地裡一直看她。
大概是被雲舞那個想吃了它的念頭弄出後遺症來了……
藥師長老和雲舞一起坐在它背上,飛出了內學院。
「丫頭,這鵰獸怎麼感覺有些怕你呀?」藥師長老看著鵰獸一會回頭一會回頭的瞟一眼雲舞,就覺得奇怪。
這鵰獸雖然被學院馴服,但因為屬於略高等的魔獸,平時多少還是有些氣宇軒昂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能有召喚鵰獸的哨子他不奇怪,因為這個丫頭的手段,估計有的是辦法弄到手。
只是,對鵰獸的反應奇怪的心裡痒痒。
雲舞瞥了一眼鵰獸,嘴角詭異勾勒起,目光冷漠道:「大概餓了吧。」
鵰獸一聽餓,眼珠子一瞪,渾身一抖,加速起來,恨不得趕緊把她送到目的地,趕緊離開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