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臣服
「何為氣息?也許你們一個個都明白,也懂得,可是我說的隱藏氣息,不是你們自認為的氣息,而是你們一個個身上的那股子殺氣。」
殺氣?
在場的刺客們聞言,不由蹙起了眉頭。
他們身上什麼時候有殺氣了?他們可是刺客,絕對不可能會把氣息露出的。
「殺氣是從你們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想要隱藏,就不需改變你們一律的那種氣勢。」雲舞盯著在場十幾個刺客們,挑眉似的說道。
不過,她的那些話,明顯讓在場的刺客們不太能接受。
她什麼意思啊?
雲舞看到他們的表情反應,自然也就猜出他們心中所想,無奈的聳聳肩。
看來,還真的得從最底層教起。。
「知道為什麼有人喜歡裝瘋賣傻嗎?一來,可以迷惑人,二來,可以借憑著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從而來隱藏自己真實的氣息,降低敵人的警惕,這些是最基本的,而一個真正的強大高手,不是說一定要穿的一身黑,一身刺客的打扮才叫做刺客高手。」
「真正的高手,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隱藏起自己全部氣息,成為任何你能飾演的角色,彷彿能無影無形的進入到敵人的中心點,進行偵查反偵察,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說到這,她不禁想起了龍傾邪做龍三時,一張純真無邪的眸子,令人不忍防備的孤獨,這些都很好的掩去了他真實的一面。
就算她曾經懷疑過他不簡單,最後不還是被他那純凈的一面迷惑了?
開始,刺客們聽著她那些,眉頭都蹙著。
可是,慢慢的,卻似乎有些認真的起來。
他們,從選入刺客職業之後,所學的,所知的,都是在黑暗中,不斷的殺戮,探索,隱藏……
從他們的骨子裡,就一直在提醒自己,他們是刺客。
為了成為真正的刺客,甚至開始變得冷血無情,只懂得殺,殺……
殺氣,那彷彿就是成為刺客的最基本標誌,根本就無法被隱藏起來。
可今天她這麼一說,這彷彿跟他們所認知的刺客生涯,有著天翻地覆的不一樣。
「做到了上一點,接下的一點,也是最基本的,一個刺客最基本掌握的刺術,快,准,狠!」雲舞看著十名刺客和白清水,雙眸浮現一絲平時不具有的幹練。
她所說的,真的只是一名殺手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
「一個殺手需具備冷狠之心,一旦鎖定目標,出手就要快。瞄準對手致命點,準確的一擊斃命,不要因為什麼外來因素停頓遲疑,更不要因為自身的驕傲而自負,而發揮你不必要的同情心,不然,你遲疑的那一剎那,掉下頭顱的就是你!」
怎麼會這樣?
「拋下你們的自負,軟弱,跟所謂的高傲,我這裡不需要一些帶情緒的刺客,若想要留下,就好好做到我所說的那幾點,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你們會讓我刮目相看,不然,我不介意親自送你們離開。」
雲舞嘴角一揚,清冷的月色下,她的身影冷漠決絕。
「你竟然能說得這麼好,那就說你是一名高手了?!那為何你不露出你的本事讓我們看看呢?」其中一名刺客煞七問道。
雲舞微微低眸,嘴角似有似無的笑著,看著煞七道:「你應該就是我說的驕傲自負那一類的?!」
煞七聽聞她的話,微微一愣。
她……
「一名真正的刺客,在學習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時,不會質疑,只會虛心學習。」
「不過!」雲舞話未說完,一抹突然襲起的殺意,猛然襲上了眾人心頭。
而也就在那一刻,一道寒芒剛從眾人眼前掠過。
「你們既然想看,我自然不會吝嗇的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刺客!」清冷的嗓音,很輕很輕的在眾人耳畔拂過。
可所以人卻在這一刻,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了。
暗暗的倒氣聲無聲的抽起。
只見,一道寒芒掠過之下,那煞七的脖子之上,竟被一把小巧的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之上,細微的血痕,從那白皙脖子上滲出著一絲絲的血紅。
刺痛的感覺,讓煞七整個人都無比清楚的震撼著。
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不,應該說,他連看都沒看到她出手的動作。
如果她想要他命,絕對可以在一息之間解決。
這、這就是她的實力么?
「真正的刺客,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開口,就算在跟你面對面之時,也能讓你死的無聲無息,所以,以後慢慢的學著,如果你們還想來看我的本事,那恐怕就的見血了。」
雲舞詭異邪冷的勾唇:「怎樣?想見見么?」
煞七聞言一愣,隨即,連忙的搖搖頭。
眼底傲然,霎時消失了無影,一抹臣服從眼底升起;「煞七甘願臣服,今後,您便是煞七的主人,剛剛多有冒犯,請主人責罰!」
語剛一落,煞七霎時就單膝下跪,拱手臣服。
其他刺客見此,也霎時反應過來的當下,全部都齊齊單膝跪下,恭敬喚道;「主人!」
一聲主人,代表他們對她甘願的臣服,完全的心甘情願!
雲舞視線放在白清水身上,見他那眼底是那激動跟同樣的自豪,嘴角不由微揚起。
之後!
雲舞給他們布置了任務,就在東郊一片不大的樹林里,那樹林飛禽走獸很多,最主要的是利於她暗中試探。
這十名刺客,她一定用最快的方法讓他們成為最出色的刺客!
……
離開樹林再次回到內學院時,天色已經微微發涼,雲舞也感覺到了一絲倦意襲上心頭。
「有點時間你就去這裡去那裡,晚上是正常人休息的時間,卻是你活動的時間。」白老感覺到雲舞身上散發出來的乏意,有些無奈關切的說道。
雲舞躺在床榻上,聽到白老的話,微微一笑,最近好像真是活動太頻繁了些。
不過什麼不是被逼出來的?
學院的晉陞大賽她要儘力,還要趕緊恢復屬於自己的力量,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什麼都是勢在必行不能耽誤的。
就算有時候得閑了,她也不能讓自己閑下,她需爭分奪秒。
她抬眸看著宿舍房頂,雙眸掠過一抹無奈,怎麼感覺她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不,還有天生當奶媽的命!
想起空間里的那兩個小傢伙,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眼帘逐漸模糊,最後她終於躺在床榻上睡著了,這一睡再次睜眼已經是下午了。
雲舞看著窗外,雙眸隱過一絲暗淡,她又翹了一堂課!
沒辦法,反正也翹了,下不為例……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很快便原諒自己收起了暗淡的目光。
明日就是甄選大賽了,這麼熱鬧的場面她怎麼能不去呢?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需出去一趟,在去看望看望那令軒天。
周瑜還三顧茅廬才請出了諸葛亮,她不介意多一顧,希望這一次事情可以進展的順利。
項鏈里的白老聽著她又忙碌起來的聲音,無奈的嘆息一聲,之後便陷入了沉睡。
…………
軍隊營房,森林石陣處。
雲舞此番前來沒有在軍隊停留,而是直接用風元素一路朝森林飈了過來。
前兩次她都是在混沌殿內一進一出才能進入殺陣出去殺陣,但也摸清了不必利用混沌殿進入殺陣的方法,加上前兩次令軒天故意將殺陣的破壞力叫囂了,她就更摸清了進出殺陣的方法。
所以這次,她對這殺陣已經完全掌握了。
雖然破解不了,但可以直接穿過殺陣進入木屋。
雲舞看著重新啟動的殺陣,嘴角冷然一笑。
對於已經將殺陣摸得一清二楚的她,這殺陣似乎就少了那麼些破壞力。
這不,她又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她剛落地在石陣外,木屋內的令軒天便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冷酷的眸子不由得瞥了一眼木屋外,隨後便見一抹紫色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雲舞坐到他面前,嘴角淺笑著,「有時間我就來陪你下棋,你心裡也應該清楚了我的目的,不知想的怎麼樣了?」
她這次沒有絲毫掩飾,而是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她覺得是時候了,她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沒事陪他下棋玩吧?
又有人闖進了森林?
令軒天聽著森林內的異響,冷酷的眸子霎時降至冰點,捏著棋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雲舞看著他微泛白的手指,雙眸也微眯。
幾乎在同時,暗地裡雲舞那精神力霎時探出!
當感受到那石林陣之內的那股熟悉氣息,精神力收回之時,雲舞眼底一股極冷之色猛然騰起。
是萬獸門的人?!
她垂眸沉思,眼底閃過一絲暗流,看來萬獸門的人已經知道了令軒天的所在。
還以為今日能順利,沒想到,竟這麼巧遇到萬獸門的人來襲!
雲舞眉頭緊蹙去。
「轟轟!」
倏地,石林外傳來一聲巨響。
只見,石林外的上空,被一團黑色的迷霧霎時團團包圍了整個半空,如同一團漩渦,範圍越來越大,整個蠱蟲樹林就如同黑雲壓頂,好不壯觀。
雲舞走出木屋,暗沉的眸子看向了那陣外的半邊天空。
黑暗吞噬著樹林,黑蠱被摧滅的撕裂聲源源不斷回蕩在樹林中。
雲舞眼底異常的冷然,久未出現的邪惡嗜血隱約浮現,那嘴角邊一直扯開的笑意,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他們這是想摧毀整個樹林比令軒天現身?
時過不久,隱約的他們似乎聽到外面殺陣被強制摧殘的聲音。
雲舞嘴角噙笑的看了一眼,那神色平靜,雙眸卻暗流冰冷幽森的令軒天,一抹危險劃過眼眸。
雖然外面是高級殺陣,但聽動靜跟空氣中動蕩而來的氣息。
她似乎感覺到此番在闖陣的萬獸門的人身上,竟散著著奇異的力量,隨著力量不斷散發,殺陣的反抗破壞力居然開始下降!
這種奇怪的感覺,雲舞還是第一次感到。
可卻同樣激起了她心底的那股嗜血的殺意,萬獸門的人,她恨不得見一次殺一次。
「我就感覺今天是個殺人的日子,果然有獵物自己送上門來了。」她話里透露著無盡的冷冽。
卻讓跟出來的令軒天,聽得身體一震。
她說是個殺人的日子?
什麼意思?
莫非她要……
他能感覺得出這一次來的人,比之前想尋闖進來的人,強悍太多。
而且,好像他們身上都帶著一股奇怪的力量,那種力量他不知道是什麼,卻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令軒天看著雲舞問道。
其實,他卻似乎克制住了心中的憤怒。
語落之時,令軒天返回屋內,給二人給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殊不知,他就在回屋觸碰到桌子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啟的下一個殺陣,就等著萬獸門的人來闖。
雲舞並沒返回屋內,而就在門口,勾起冷冽嗜血的嘴角:「那又怎麼樣?我這想殺人的心一被挑起來,不見點血恐怕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