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禁咒
莫非他就是為了天書才潛入屠龍閣的?
那天書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她更好奇了。
倏地,上官轉身離開了,隨後自懷中掏出了一本書,瀟洒的扔向了身後幽幽道:「一本破書,裝著也是浪費空間。」
雲舞完美無拙的接下那本書,書皮上的兩個瀟洒剛勁的兩個天書大字令她心頭一震。
既是天書,一定知道只有天才知道的秘密吧?
她微微挑眉,一抹邪惡的笑容浮現眼底。
上官回眸撇了雲舞一眼,看著她雙眸中的興奮,嘴角一彎。
他得知有人潛入屠龍閣,不知為什麼感覺只有她能捅出這樣的事來,於是打算去救她,誰知去了以後發現他已經跑了。
為了不白跑一趟,他乾脆破壞點東西,順帶拿點東西。
天書上的秘密只有她才能解決,所以他將書給了她,至於她能不能發現,就看她自己的了。
雲舞只是粗略的瞄了一眼天書,隨後睨視一眼四周,並沒發現有什麼不該有的人,便款款的塞進了懷裡,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研究吧。
「雲舞。」
倏地,一抹蒼勁有力的的沙啞聲音自雲舞身後響了起來。
「為什麼你們不親自去呢?」雲舞眸底掠過一絲疑惑。
既然不允許進入,自然有它的原因,那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前去呢?
只見藥師長老聽聞她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眸中的笑意也僵了幾分,「我們這些學院內部的人是無法進入森林的,這個老夫日後再跟你解釋,你們先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森林危險重重,一切都是個未知數,切勿貿然行動。」
雲舞眼裡流光百轉,不過還是點點頭。
內學院的森林裡各長老居然進不去,這裡面一定有文章,聽藥師長老的話,這森林裡有什麼奇珍怪獸,他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和學院之間的恩怨。
這也是長老們為什麼派他們幾個去的原因吧?
也好,距離晉陞大賽還有些日子,正好順帶練練手,只不過這天書和屠龍閣里的東西只能回來再去研究了。
待藥師長老離開后,雲舞便朝宿舍回去,路上卻遇上了獨自一人飲茶的南宮逸。
他一身白衣衣袂飄飄,飲茶的動作優雅從容,宛若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從天而降的上仙,舉止之間沒有一絲俗氣,尤其是頭上的白色斗紗,更是給他添了一抹清雅脫俗的感覺。
就在雲舞停下腳步的一瞬間,他的眸光也落在了她身上,四目交匯,雲舞離奇的懂了他的意思,抬步朝他走去。
「怎麼,一個人在這品茶豈不無聊?」雲舞走到他對面,淺笑著嘴角一勾說道。
「這不是你過來了嗎。」南宮逸染著笑意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抬眸一瞬的神色可謂尤物。
雲舞嘴角噙笑淺笑一聲的坐下,南宮逸為她甄了一杯茶,極其不經意的說道:「屠龍閣內的那東西還是不碰的好,稍有不慎你體會的就是萬箭穿心之痛。」
雲舞端起茶杯的手指一僵,眸底掠過一絲驚訝,隨後又釋然一笑,她怎麼會瞞過他呢?
「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雲舞柳眉一挑,詢問著。
南宮逸甄了一口茶,搖搖頭,溫雅清涼的說道:「不知道,只是你在靠近那東西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的痛苦,未來的。」
一句未來的讓雲舞微微凝眉,她看著南宮逸眸底複雜疑惑。
「是嗎?」良久之後她才緩緩吐出,那眉眼之間乍現的瀲灧芳華是從未有過的,嘴角噙著一絲絕艷笑意,「如果是這樣我就更有興趣了。」
南宮逸淡雅一笑,似乎猜到她就會這麼說,告訴她也只是出於一個聊天的話題而已。
「既然這樣,那也就沒什麼了,這痛苦雖然令你感到痛苦,卻也只是一時的,無妨。」他雅涼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著雲舞的目光淡然沉吟。
一時的?
雲舞勾勒的淺笑不減,那一抹微笑中慵懶瀟洒,「這件事需要放放,學院的森林出現了異常,長老讓我們前去看看,有沒有興趣?」
雲舞眸光一掠,似詢問的看著他,他就像一團飄散在半空中遙不可及的迷霧一般,清涼靜然,與世無爭般的淡漠。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參加這充滿未知探險的事情。
「自然。」南宮逸緊抿的嘴角微微一揚,淡然的眸子有了一絲笑意。
雲舞垂眸一笑,對於他的加入很是高興,站起身來經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她淺笑道:「回頭見。」
南宮逸點頭,目送她離開,看著風中那抹決絕冷言瀟洒的身影,那清然的眸光中染上了一抹笑意。
……
林蔭小道上,花絮滿開,一抹沁人芬芳瀰漫開來。
「啊……」
倏地,屬於雲舞的驚呼聲貫徹了整個花圃園。
一抹白色殘影如仙飄過,在她思考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已經摟過她的腰,將她一路擄走,帶至了她宿舍門前。
隨著她驚呼聲的蔓延,南宮逸和逐漸走近這裡的周非羽都是一愣。
南宮逸只是垂眸淡雅一笑,那低垂的眸子掠過一絲異常,也是轉眼即逝。
而周非羽身影如風,瞬間來到雲舞消失的地方,一雙銳利的眸子內帶著一絲焦急和衝動觀察著四周。
理智如南宮,他知道學院除了一個人沒人有本事讓她驚呼。
慌亂如周非羽,他因焦急沒了理智,已經做了不好的打算,卻忘了學院中除了他們幾個誰還能是她的對手。
宿舍門前,眼前模糊殘影終於化實。
雲舞看著那邪惡如惡魔的罪魁禍首,眉目中除了慍怒更多的是無奈。
「能不能以正常人出現的方式出現?」雲舞抬眸掠了一眼龍傾邪,好在她心臟偏好,不然非要被嚇出心臟病來不可。
若他用足了速度,恐怕她也來不及設防,更何況是在她完全游神思考的情況下。
無視龍傾邪曖昧邪惡的目光,她低眸看著腰際那隻修長不安分的手,眸底掠過一絲精光。
隨著一聲低沉的悶哼聲,龍傾邪緩緩彎下了腰。
他劍眉緊皺,臉色憋得有些潮紅,一雙邪魅的眸子內顯現的是赤裸裸的痛苦。
良久之後,他才看向坐在門口一臉笑不能忍的雲舞。
「你是想讓我們斷子絕孫嗎?」他看著門口坐著的少女,眸中是隱忍的痛苦和責怪,眸底深處是無奈。
這女人居然對他那裡下手,也不為自己以後考慮考慮嗎?
雲舞得意的微微揚眉,嘴角單純無害的一勾,眼底深處的幸福快樂卻一覽無遺,「那也是你不行,我也不會覺得丟人」
她已坐落在他腿上。
唇,已經被覆蓋上。
他充滿侵略霸道的吻著她,似乎在心裡隱藏已久的那抹悸動瞬間爆發,他的渴望,隱忍和掙扎,此刻全部拋在腦後。
當她反應過來,微閉雙眸,圈上他的脖頸,接受著他霸道的侵略。
一暖春風襲來,他們衣袂隨風律動,髮絲輕舞飄揚到對方身上,似撩撥,渾然忘我。
在不遠處的地方,一抹憤怒森寒陰鷙的目光看著他們,驟然,他轉身離去,眸底的暗沉的憤怒居然與一絲猙獰。
那抹背影孤寂,凄涼卻依舊高傲霸氣。
在雲舞幾乎快要窒息時,龍傾邪才邪魅的放開了她,雙眸旖旎的看著她,氣息有些急促的道:「還是覺得為夫不行嗎?」
他偌大的手掌滑落在她後背,一隻手不安分的摸著她的柔軟,那雙冷靜從容,邪惡冷漠的眸子內是渴望,是一個孩子般想要自己最愛禮物時的期待。
她撫摸著他邪惡完美的臉龐,雙眸氤氳,嘴角勾勒著充滿愛意的笑,隨後她湊向前,烙早他唇畔一個吻,她凝視最真實的他,開口道:「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兩世存活,她是他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堵上生命和一切愛上的男人,不交給他交給誰呢?
或許不急於一時,因為他們各自的時候都還沒到。
但愛上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擔心,如果有一天他們迫不得已時,她會不會後悔沒有早些給了他?
「你這請隨意蹂躪的模樣,為夫怎能不愛。」龍傾邪聞言她的話,眸光雀躍,將她擁入懷中,深深的嘆息一聲。
倏地,她瞬間出手,在他胸口給了一記悶拳。
趁他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時,脫離了他的懷抱。
「過期不候。」雲舞站起身來,俯視的瞥了他一眼,瞬間瀲灧淡漠恢復了以往。
唇畔隱約的還有些作痛,但那卻是最真實的快樂。
龍傾邪的眸光掠過她眸底深處的快樂顫動時,邪魅一笑。
隨後垂眸瞥了一眼空無一物的懷抱,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你就不能對為夫好點,起碼為夫剛才的服務你也很滿意不是嗎?」
雲舞睨視他一眼,有些慵懶的開口,「送上門的免費服務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不然你還想要點小費?」
龍傾邪聞言立馬點點頭,撅起嘴唇湊向她,含糊不清的道:「求小費。」
雲舞噗嗤笑出了聲,一巴掌拍在了他嘟起的唇瓣上,「要幾下?」
龍傾邪又是一臉無辜,摸著吃痛的唇瓣像怨婦一樣幽怨的朝她投了一個眼神,「剛才親的那麼用力,疼死了。」
雲舞「……」
他親的用力,這也怪她?
她還不知道現在唇瓣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該怪誰呢!
「無恥!」
她只能以這兩個字反駁他讓她沒有形容的無恥和無賴。
「長老們讓我們去一趟學院森林,說是有異常。」
雲舞這才想起來正事。
她本就是打算找他告訴他這件事,誰知被他這麼……
差點忘了……
龍傾邪聞言站起身來,微微挑眉,一雙眸子內泛著沉吟。
「你在想什麼?」雲舞看著他的神色,詢問著。
「在想一個應該出現卻沒出現的人。」龍傾邪邪魅一笑,略有所指。
雲舞微蹙眉,眸底掠過一絲沉思。
柳白!
自從甄選大賽結束進入內學院后就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而森林的異常大概也就是甄選大賽結束后才有的。
雲舞眸光清冷,沉思著各種可能,看來這一趟森林異常,背後一定不尋常。
「無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龍傾邪看她沉思的表情,嘴角勾了出一抹弧度,拉起她離開了宿舍。
只是他背朝雲舞后的嘴角,那抹弧度卻變得有些暗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