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喂血

第三百零七章:喂血

倏地,魔天似乎發現了龍傾邪的身影,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就在下一秒,天空陡然一亮,看慣了昏暗的天空,白色光芒溫暖的傾灑下來,居然耀熠的張不開雙眸。

雲舞一隻手擋著刺眼的光芒,稍恢復過來便警惕的看向魔天。

就在他眼眸鎖定魔天的位置時,魔天已經就在一步之處的地方看著她。

此刻龍傾邪那抹白色身影如雷電凌厲,狂襲而來,每每傾過的地方都被摧殘的沒有一絲生機。

他怒了!徹底被激怒!

雲舞感覺到了。

只是,就在雲舞想要出手的一瞬間,忽然被魔天給控制了。

「你……」

雲舞剛開口,一道詭異黑暗霎時的從魔天身上開始侵入她的體內。

那是什麼?

雲舞蹙眉起,想掙扎,卻發現竟全身動彈不得。

魔天那雙幽森的眸子泛著黑色熊熊火焰,身體四周散發著危險的黑暗火焰,就彷彿要把他焚燒了一般。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雲舞,眸子內一絲痛苦劃過,霎時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絲。

雲舞覺得是她看錯了,那麼戾氣黑暗氣息下的他,那雙眸子居然依舊是清澈的,沒有迷茫和空洞,只有清澈和純凈!

「我把它封存了,它不會傷到你,千萬不要被壞人抓了你,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半昏迷時,雲舞似乎聽到了魔天的這句話,之後便感覺到一道身影夾帶著一股冷厲危險的氣息將自己凌空抱起。

嗅到那抹熟悉的味道,雲舞嘴角蒼白微揚起,之後便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舞雙眸一動,緩緩睜開了眼帘,一抹純凈的光芒映入眼帘,整座森林已經恢復了那原該有的顏色,純凈湛藍。

倏地,她眸光一緊,猛然自地上坐起了來,四下一看,當看到抱著她的龍傾邪時,她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一勾,又窩進了他懷裡。

他沒事,真好。

倏地,雲舞感覺圈在他腰際的手,微微一動,抬眸看去,正對上那雙邪惡魅惑的眸子。

「魔天呢?」

雲舞能感覺到龍傾邪並沒受傷,但魔天卻不見了,這讓她那雙淡然的眸子內有了一絲疑惑。

「被為夫打敗了。」龍傾邪劍眉一揚,一臉自豪寵溺的親吻了她的額頭。

嘎?

雲舞微蹙眉,一臉質疑的瞟著他,眸子中寫滿的都是不相信。

魔天那魔噬的力量大到無法想象,如果徹底爆發,整個神州大陸都會顫上幾顫。

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柳白呢?」

雲舞掠了一眼柳白原本在的地方,卻發現那裡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只剩下一堆血跡斑斑的楓葉,散發的陰森反惡的氣息。

「我已經讓南宮逸,上官和周非羽把他帶回學院了。」

提到柳白,龍傾邪眸子陡然一沉,雲舞只是探透了他的異常,並沒點破。

「他們三個沒事吧?」雲舞微蹙眉,眉宇間有些淡漠,這三個人在他們結束戰鬥后才出現,是不是有點太沒道德心了?

「沒事,只要在空間中就不會有什麼事。」龍傾邪嘴角一彎,下一秒捏起雲舞冷艷的臉龐,氣絲猶若,「這麼不掩飾的關心其他人,為夫可是會吃醋的,況且我也受傷了。」

龍傾邪伸出自己被劃開一道口子的手指,一副要昏厥的模樣靠在雲舞身上。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三個都被困在那隱匿空間中?」

雲舞捏起他的手指看看看看,眸光內掠過一絲疑惑,這手指上的傷痕角度,明顯是他自己割破的。

他為什麼割破手指?

給她喂血?

隨後雲舞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血雖然有奇效,可是,她體內巫術之力第四次覺醒之後,對他血液所產生的反噬效果也更了不得,龍傾邪不會這麼做。

雲舞微蹙眉,對她昏迷后發生了什麼事十分疑惑。

「是。」龍傾邪毫不掩飾的看著她,嘴角勾勒著一抹邪惡的笑。

「那為什麼不放他們出來?」雲舞臉色一冷。

「我可是還想和夫人有個親密的二人世界呢,把他們放出來壞事。」說罷,龍傾邪將雲舞圈在他胸膛,邪魅道:「你說是嗎?」

他炙熱的氣息遊絲在她脖頸處,散發著一抹撩人的紊亂,讓雲舞忍不住打了個顫。

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份,她只能和他嗆,心中卻大罵了一千遍妖孽無恥!

「我怎麼覺得一直都是三人世界?」

龍傾邪邪魅一笑,眸底卻掠過一絲掩飾,「魔天臨走時告訴我,我們從未見過面,彼此也從不認識,何來三個人?」

雲舞微微挑眉,沉思他這話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今天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就當做做了一場夢?

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她昏迷后他和魔天之間並沒交手,相反的是彼此談了很久,最後的結果一定是龍傾邪不想看到的。

只是他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而這個結果產生的後果,讓他有些擔心。

所以他自責,擔憂,為了瞞著她隱匿著自己的情緒。

他和魔天之間究竟談了什麼?有什麼是他不能解決的?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是關於她的!

他不想說,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就不知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已經恢復明亮璀璨的雲空,雲舞雙眸染上一絲笑意,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略帶狂傲的笑意。

「我們也回去吧。」雲舞抬眸看向圈著她的龍傾邪,慵懶的咧咧嘴。

龍傾邪雙眸有些暗淡的看著她,無辜的將自己的手指搖搖給她看看,「我還受著傷,需要靜養。」

雲舞「……」

「回去再養!」雲舞自他懷中站了起來,白他一眼。

虧他還好意思拿著那就像頭髮一般細傷口的手指頭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龍傾邪也抬眸看著她,絲毫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雲舞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心裡在想,我就不信你不走!

一步、兩步、十步……

雲舞倏地停下腳步,怒意蹭然的眸底瞬間朝龍傾邪掃去,「你到底走不走?」

龍傾邪只是雙眸旖旎的看著她,也不言語,但那雙邪惡的眸子深處卻是一抹看不清的笑意。

雲舞額頭霎時黑線四起,良久之後,又似妥協了一般,轉身折了回去。

「走!」

雲舞凝視著坐在地上的龍傾邪,言語冰冷,似乎想以此來為自己帶走他增加點氣場。

但遇上龍傾邪,註定是沒用……

只見龍傾邪半眯著眸子,嘴角勾勒著一抹痞痞邪魅的笑意,耀熠的光芒映入了雲舞的微冷眸子中。

卻發現她那雙清冷的眸子中只有他的身影,沒有其他的任何一絲旁物。

「親我一下就走。」龍傾邪微微挑眉,仰視著雲舞微怒的小臉。

「……」

雲舞臉色霎時一黑,嘴角猛的一抽搐。

「能不能把無恥收斂一點!」雲舞慎怒的鳳眸瞪著他。

是他不走!她在這計較個狗拿耗子啊!

但……氣勢是好的……

雲舞清冷的眸子凝視了龍傾邪幾瞬,雙眸內掠過一絲妥協,朝他勾勾手指。

龍傾邪眸色頓時一亮,嘴角染著笑意就像孩子拿到糖一般開心,生是怕她後悔一般,趕緊嘟著嘴唇湊向了她。

那欠扁的模樣,有期待,有興奮,和往日的邪惡冷漠的形象完全不在一個步調上。

雲舞微蹙眉,徐然的風中夾著一絲嘆息聲。

下一秒,一個冰涼的柔軟的唇就觸碰到了龍傾邪炙熱的雙唇,兩唇碰撞,那一冷一熱,相互排斥中又相互吸引著,似乎是那麼完美的結合。

倏地,下一秒她就離開了他的唇,刻意忽略掉心中隱隱的悸動和他狂亂魅惑的眼神。

「走!」

她冷然出聲,卻沒有剛剛那麼清冷,而是有些閃躲,雙頰不知何的一熱。

「這糖真甜!是不是你獨家秘方做的?可不可以每天都吃到?」龍傾邪雙眸邪惡一笑,嘴角完美勾勒著,拉起她的手,站了起來。

很快這件事不知被誰傳了出去,頓時這件事在整個神王武士學院傳的沸沸揚揚的。

而他們幾個的名字也在一些學生心中成立了一個神祗形象。

幽靜的花圃園中,兩抹白色身影似乎正在說著什麼。

「她體內的魔噬已經被魔族最高禁錮法囚禁起來了,暫時不會有什麼異常。」藥師長老白眉一凝,利眸中儘是沉思。

「如果有一天囚禁不住,她會怎麼樣?」站在藥師長老對面的是龍傾邪,他神色黯然,一向狂傲冷漠邪惡如他,現在居然有些茫然的感覺。

「失去控制成魔,或者掌控魔性什麼事情也沒有。」藥師長老白眉一皺,他萬萬沒想到魔天居然把魔噬給了雲舞。

他也是見雲舞回來,總是覺得她身上有抹熟悉的氣息,雖然無法確定,但那氣息是他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到魔天時才有的感覺。

他因為只是為了寬心號了她的脈,結果卻讓他震驚的渾身發冷……

她體內居然就是魔噬的力量!

利眸中的沉思越來越深,他實在不明白魔天為什麼將魔噬的力量給了雲舞。

「如何掌控?」龍傾邪看著藥師長老,深邃的眸子底雀躍出一絲亮色,劍眉略微一揚。

藥師長老微微嘆息一聲,臉龐掠過一絲無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從前聽魔天說過,但要控制它談何容易,魔天天賦極好,悟性極高,自身修為整個學院無一能及,幾大長老十幾年加上他自身的努力都沒能控制魔噬。」

聞言,龍傾邪雙眸微微一沉,眸底暗藏著一抹極寒的冷冽。

「不過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在魔噬剛剛潛入身體的那一刻將另一人的鮮血滴在那人心臟的位置,魔噬在進入心臟的那一刻會先吸收了那一滴鮮血,如果有一天在也囚禁不住魔噬的力量,他們二人就可以合力控制魔噬,也可以隨意一人承擔魔噬帶來的痛苦。」

藥師長老眸中掠過一絲疼惜,他們十幾年前造的孽,卻讓她承擔了懲罰,是不是他們太自私了?

「是不是也可以一命兩用?」龍傾邪嘴角勾了出一抹弧度,卻是極冷的弧度。

藥師長老微微一驚,瞪著眸子訝異的看著龍傾邪,手指都忍不住驚的指著他的鼻子「你……你居然……」

龍傾邪嘴角勾著,泛出一抹神秘的笑,不再看藥師長老石化的表情,轉身離開了花圃園。

「不要讓她知道,謝謝。」

花香瀰漫的風中,龍傾邪衣袂飄飄,朦朧中帶著一抹邪惡凈然,那雙堅實的臂膀似乎承擔了很多東西,卻依舊瀟洒從容。

藥師長老看著龍傾邪離開的背影,眸光微眯,良久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沉思著以他們二人現在是實力,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擔憂的神色也就輕鬆了不少。

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灑在內學院的廣場上,洋溢起一抹朦朧氤氳的美。

「雲舞,這麼巧。」

剛經過修鍊塔準備前去班級上課的雲舞,忽聽身後一抹聲音傳來,悠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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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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