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幸災樂禍
「晴天大廈，到了。」
楚河看著寫字樓樓頂的四個大字，這裡就是張凱給他介紹的工作的地方了。
走進大廈，直接上到33層，電梯門一開，「博大傳媒有限公司」這幾個紅色的大字就映入眼帘。
剛走兩步，楚河就被前台的一個接待小姐攔下。
「站住，請問你找誰？」
「我不找人，我來上班。」
「上班？」
陳曉麗上下打量著楚河，看他年輕帥氣，儀錶堂堂，不禁眼中羞澀，這是公司新來的帥哥？
楚河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是，我是張凱介紹來的，他說你們老闆是他同學，我叫楚河。」
老闆同學介紹來的？陳曉麗一聽有關係，立馬換成笑嘻嘻的嘴臉。
「那我帶你去總經理辦公室。」
陳曉麗穿著一個包臀裙扭啊妞的，跟條水蛇似的，故意散發著自身性感的魅力，想著所能受他青睞，也能如魚得水。
陳曉麗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緊接著裡面就響起個男音來：「請進！」
她推門進去，笑道：「周總，這位說是您同學介紹過來工作的。」
她指了指身旁的楚河。
周宇一抬眼，凌厲的寒光從他眼神中迸射而出，直衝楚河。
「砰！」桌子被拍的嗡嗡作響。
「你自己看看，這都幾點了？你怎麼不等著下班才來呢？別以為走了後門就要搞特殊化！」
楚河解釋道：「抱歉，有事耽誤了。」
周宇表情冷漠，面若冰霜，直瞪楚河。
「遲到還有理由！上班第一天就敢遲到，別人都學你，那我公司開不開了？罰你三百，讓你長長記性！如果你遲到超過三次，就捲鋪蓋走人！」
楚河點頭認了，畢竟本來就是他遲到在先，他無話可說。
而且如果他因頂撞上司被趕回去的話，肯定免不了岳母的一陣謾罵。
「好的，我記住了。」
「行了出去吧，陳曉麗給他找個位置。」
「是，周總。」
陳曉麗和楚河剛從辦公室出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周宇就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張凱，你說的那人來了。」
「好的周宇，那就辛苦你好好『照顧』了。」
「哎呀小意思，你就說吧，想要我怎麼『照顧』他？」
「這個人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什麼都不會，你給他安排一些困難的工作，讓他完不成，這個月你就好好的使喚他，月底再將他趕出去，讓他一分錢都拿不到，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教訓他。」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
陳曉麗帶著楚河走到角落一個髒亂差的辦公桌前，旁邊還挨著印表機和飲水機，人來人往。
「你就在這兒吧。」
楚河皺眉問道：「能換一個地方嗎？」
陳曉雨雙手環胸，冷眼相看。
「其他地方人都滿了，只有這個空位，你若是不願，大可站著。」
陳曉麗起初以為楚河走後門進來能有點背景，結果一進門就被老闆罵的狗血淋頭。
她這才了解楚河不受待見，恨不得離他遠遠的，省的晦氣！
也就這張臉還帥點兒，其他的就沒有什麼閃光點了。不過她還是更喜歡有錢有勢的。
陳曉麗翻了個白眼大步離開，倒是連腰都不扭了。
受人管制，無可奈何，楚河只好親自動手打掃，不一會兒這裡就煥然一新了。
他剛坐下，周宇就從辦公室里出來喊道：「所有人，準備開會！」
楚河見大家紛紛站起來，都朝著一個方向過去，也混進人群里。
到了一個大型會議室，楚河直接坐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周宇對著所有人道：「都把耳朵豎起來聽仔細了，這個月所有的業務員都必須至少有一單的業績，誰要是連一單都完不成，那就滾蛋！我這裡不留沒用的廢物！」
他這話是故意說給楚河聽的，周宇看向楚河，楚河卻漫不經心的朝他挑眉。
周宇攥了攥拳頭，覺得受到了挑釁，他咬牙道：「下面我給你們安排任務，每人負責一個公司，成功的話提成28%。小月，你去千達公司，小張，你……」
最後周宇斜眼看著角落裡的楚河道：「那個新人，你去雅米爾頓公司。好了就這樣，散會！」
一下子，所有目光都集聚在楚河身上，全都是幸災樂禍的神情。
周宇前腳剛出去，後腳這些人就肆無忌憚的議論起來。
「哎這新人可真倒霉，雅米爾頓可不是那麼好談的，周總可是親自找他們老闆談過，都無功而返，他一個小業務員肯定沒戲！」
「月底前完成一單，這都二十一號了，周總不會是針對他的吧？」
「我看八成是這樣，就是找個借口讓他滾蛋唄。」
「哎呀少說幾句，趕緊走了，省得引火燒身。」
很快，會議室就空蕩蕩一片了，楚河最後一個出去，對剛才談論的那些內容也都不在意。
楚河出去的時候，發現公司人少了大半，只有小部分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楚河隨意走到一個中年男子旁邊，好奇的問：「兄弟，怎麼走了這麼多人？」
這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楚河一眼，皺眉道：「當然是出去接廣告了，不然公司喝西北風嗎？」
「那你怎麼還在這兒坐著？」
這人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我跟你們可不一樣，你們是跑業務的業務員，我是靠技術的設計人員。你們負責風裡來雨里去的跑單，我只負責幫你們設計廣告。」
楚河聽明白了，他揉著下巴點頭問：「意思就是，你是技術勞動，我們是體力勞動。」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楚河緊接著又問：「那我們在外面跑單，公司不用回嗎？」
這人倒是耐心解釋了一番。
「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就來工作了。聽著，早上八點之前，晚上六點之前，到公司簽個到，其餘時間你們隨意，一切開銷自己承擔，只要能接到單子，就算你跟人去開房都沒人管。」
楚河不禁笑了起來，眉飛色舞，「嗯不錯，這樣的工作倒是適合我。」
看他搞不清狀況，眼鏡男出言提醒。
「等你談下雅米爾頓的單子再說這樣的話吧，不然下個月你就要說拜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