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不配叫她表姐
「啊!」
頭皮處傳來的疼痛感惹的陸雅忍不住一聲慘叫。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陳穆如同死狗一般,硬生生拖進了包房內。
「啊啊,放開我!」
她不敢掙扎,只好用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不停的大聲慘叫著,可周圍的人都像是沒有注意到她一般,依然各忙各的事情,不予憐憫。
「既然他不肯說,那就由你來說,說出悠悠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可以放你走。」凌天居高臨下地望著腳下滿眼恐懼的女人,眼中冰冷一場。
「姐,姐夫,」陸雅只覺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喘不過氣來,渾身也忍不住地在顫抖:「我。我不知道那個混蛋把悠悠帶去哪裡了,我只負責把悠悠領到這裡,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一直是宮少再做安排。」
凌天雙目輕眯了一下。眼中散發出一抹寒光:「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既然你不肯說,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他隨手拎起一個酒瓶在桌子上猛地一敲,半截酒瓶握在手中朝著陸雅的臉比劃了兩下。
「啊,不要,姐夫不要!」陸雅癱坐在地上,雙腳不停地在空中亂蹬,往後連連退去。
剛才包廂里那些小弟的結局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可不想和他們一樣以後做個瞎子。
「你說我是直接挖了你的眼睛。還是划傷你的臉蛋兒呢。」凌天眼中滿是威脅。
面前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挑釁他的底線,可看在是陳曦表妹的面子上,他一次又一次放過她,誰知道她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愈演愈烈。
像這樣知恩不圖報的辣雞就不該存活在這世上!
「別,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悠悠在哪裡,姐夫,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看在表姐的份上放過我,我真知道錯了!」
眼見著綠色半截的酒瓶距離眼睛越來越近,陸雅整個人不停地揮動著雙手,崩潰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一股暖流自襠部流淌而出,她的身下多出了一灘黃色的不明液體。
「表姐?虧你還記得她是你表姐,悠悠她才五歲呀,你怎麼忍心?」凌天猛然暴怒,一腳狠狠踢在陸雅的身上,把陸雅踢出去了好遠:「像你這樣的畜生,根本不配叫她表姐!」
「姐夫,姐夫,別這樣,求求你放過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陸雅意識到死神即將降臨,連忙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凌天腳邊,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眼中滿是無邊的恐懼。
「如果不是陳曦。你還能活到今天?」凌天咬牙切齒。
從北疆回來后,他第一次如此動怒。
「我不是人。」
「啪!」
「我知道錯了。」
「啪!」
「是我對不起表姐和悠悠。」
「啪!」
陸雅連抽了自己三個巴掌想要博得凌天的原諒。
凌天一腳再次踢開陸雅:「既然知道錯了,那麼就為此付出代價吧!」
「報告,天哥,咱們的人已經將整個成月酒吧翻了個遍,可還是沒有找到人。」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之前,那個穿著軍綠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要不然我們直接去宮家要人吧,天哥!」他的目光落在宮平安的身上,眼中滿是鄙夷。
宮家還真是倒霉竟然出了這麼一個蠢蛋,招惹別人之前,竟然也不先查查對方的背景,簡直是不知死活,蠢貨!
凌天搖了搖頭,彎腰輕輕用手掃了掃剛才被陸雅抓著的褲腳。眼中滿是嫌棄:「算了,把她帶走,以後我不要在世界的任何地方看見她,明白嗎?」
「是!」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沖身後的兩名下屬揮了揮手:「把人帶走。」
「啊,姐夫,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放過我。」
陸雅被兩個健壯的男人拖著離開了包廂,毫無掙扎的能力。
「天哥,請吩咐。」
陸雅的聲音消失之後,中年男人沖著凌天敬了個禮,眼中滿是恭敬。
凌天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有事我會讓陳穆通知你們。」
………
一時間,包廂又安靜了下來,陳穆站在凌天的身後如同隨時準備接收命令出動的影子。
宮平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空洞的眼中滿是獃滯。
陳露雙手緊緊捏著凌天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心中狂跳不止。
這樣強勢的凌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陸雅去了哪,她也心知肚明,恐怕在今後的日子再也不會遇見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了。
說不上心情愉快,但也生不出半絲憐憫。
「露露,艾瑞克在樓下等你,你去找他,讓他送你回家。」凌天忽然開口。
「姐夫,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陳露眼中滿是擔憂。
凌天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看起來十分平常的笑容:「我要留下來找悠悠。你不用擔心我,快點回家吧。」
「姐夫……」陳露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凌天給打斷了。
「露露,你留在這裡我還要分心照顧你,所以聽話,回家好嗎?」
陳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雖然擔憂,卻也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將身上披著的外套還給凌天後轉身離開了包房。
「宮少,怎麼?竟然在這種時刻睡著了嗎?」凌天伸出手在宮平安的眼前晃了,晃眼中滿是笑意。
「呵,」宮平安的眼中慢慢恢復了些許神采,剛才的情景確實嚇到了他,可他是誰?他可是天河市四大家族之一宮家的人!敢得罪他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即便是面前這個小子有官家背景又能如何?!!再強硬能有他們宮家在官家的背景豪橫?
「小子,你不會真以為這點小手段就嚇到老子了吧。」反應過來后他走到沙發旁。十分愜意地翹起了二郎腿,眼中滿是笑意和自信。
「說出悠悠在哪兒,我可以饒過你,怎樣?」凌天也絲毫不示弱坐在沙發上,眼中的光芒如死水般平淡無波。
「饒過我?」宮平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看著凌天:「現在恐怕是求我饒過你女兒還差不多吧?」
說完,他眼中閃現出一絲恨意:「說實話,原本我並沒準備將你女兒怎麼樣,只不過是想利用你女兒幫陸雅那個賤女人把你引到這裡,報仇而已。可現在老子改變主意了。」
「你到底要怎樣?」
說不擔心女兒那是假的,可凌天這五年來的戎馬生活早已讓他變得表面異常冷靜,因為他知道,一旦在敵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就會讓敵人利用這一點威脅他。
那樣結果只會更糟。
說是擔心,其實他並不擔心女兒是否安全,而是害怕她自己一個人被關著,嚇到她。
畢竟他送給女兒的那個生日禮物可不僅僅是一個破戒指,只要有那個戒指在,別說區區天河市,即便是幾整個華夏,又有幾個人敢傷害他的女兒!
「不怎麼樣,放我走並保證我的安全,我才能保證你女兒的安全。」宮平安笑了笑,原本獃滯無神的眼中很是平靜。
「其實吧,原本我只是想把陳露騙過來睡了她,至於你和你的女兒根本無關緊要,可你偏偏讓我看到了你如此強大的一面,你說,如果我真的把你的女兒交到你的手裡。現在我是不是已經要去陪陸雅了。」
宮平安這麼平靜,讓凌天心中不免升起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這種時刻還能如此平靜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一個瘋子辦出什麼樣可怕的事都不會讓人覺得驚訝。
「陸雅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你只不過是按照她所說的綁架了我的女兒而已,你和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不如我們談個交易,你放了我女兒,我當這件事沒發生,如何?」
只要能救回女兒。他可以真的放過宮平安,畢竟像宮平安這樣的瘋子還是盡量不招惹為妙。
君子雖然不怕小人,卻也覺得小人難纏,這個道理相信任誰都會懂得。
很顯然宮平安的疑心很重,他並不准備相信凌天的話。
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根雪茄叼在嘴裡,在身上摸索了很久,卻也沒有找到打火機,這令他有些惱火。
他握緊了拿著雪茄的手,很快,原本一根完整的雪茄就變成了碎屑。
「你覺得我像是傻子嗎?你一句話就能決定我身邊人的死活,你說說,如果我放過你女兒,還有機會活著嗎?」宮平安冷笑一聲,似是嘲諷。
「我凌天說到做到。」
凌天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拍在了茶几上:「你放了我女兒,我放了你,更何況你總不能一直把我女兒綁在你身邊吧。」
宮平安掃了一眼茶几上的火機,搖了搖頭:「你放心,你女兒是我的保護傘,我不但不會傷害她反而會派人好好照顧她,當我確定自己真正安全的時候,一定會安排你們父女見面。」
「我現在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你聊,就已經表明了我的誠意,難道你就不擔心我一怒之下直接弄死你嗎?」
「弄死我,難道你不想看見你女兒了嗎?」宮平安無所畏懼,反而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