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禍起蕭牆
「妙,實在是太妙了,洪正老弟果然是奇材。」穆凌風滿面紅光,像是喝多了酒,暈頭轉向的,周圍包裹他的全是幸福感。
「前途是光明的。」西門洪正肯定道。
「是的,共同發大財。」穆凌風爽快道。
「這就完了?」看著穆凌風和西門洪正離開兩岸咖啡廳,穆雲汐失望的道。
「沒有。」陸北的回答是否定的。
「他們都走了。」穆雲汐看到外面的賓士S600徹底消失后,才道。
「我這不是還沒有走嗎。」陸北輕輕的敲著桌子,道,「把耳機還給我。」
「給你。」穆雲汐沒來由的想到陸北輕觸她的耳部,心中的那抹悸動久久不去。
「走吧,請我吃飯去。」陸北收起耳機,爽快的道。
「為什麼要請你吃飯?」穆雲汐一愣,不以為然道,這個男人太沒有風度了,竟然讓一個女人請他吃飯。一「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接下來說的是什麼?」陸北沒有說出理由,反而問道。
西門洪正和穆凌風以後的話,穆雲汐確實沒有聽清楚,這明顯是針對她的,還是十分機密的。
「想,你聽清楚了?」穆雲汐差異的問。
「吃飽了就聽清楚了,餓著沒力氣說。」陸北是吃定了穆雲汐。
「走吧,我請你吃大餐。」穆雲汐白了陸北一眼,然後風姿綽約的走出了兩岸咖啡廳。
上了穆雲汐的車,兩個人很快來到小吃一條街。
穆雲汐確實請吃大餐了,麻辣燙、羊肉串、燒餅管夠兒,而且絕對是一個地攤上吃的。
即使如此,陸北一個人也吃了足足有百塊的食物。
見陸北像是食桶一樣,不見飽兒,穆雲汐道:「你都吃四個人的量了,飽了沒?」
「七成飽。」陸北如實的回答道,他確實七成飽,菜嗎,一會兒就消化完了。
穆雲汐咬咬牙,一狠心,撐死你丫的,大聲道:「老闆,再給他來五十羊肉,二十串魚肉丸子。」
我吃不死你,撐死你。
陸北也不和穆雲汐客氣,欣然接受了,不就五十串羊肉和二十串魚肉丸子嗎,頂多九分飽而已。
陸北吃飯很快,當然,在穆雲汐的面前,他已經刻意的減慢速度了。
八十串下肚后,陸北才有飽意,朝著老闆,道:「再來兩碗玉米粥。」
穆雲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吃貨,竟然如此能吃,不過能吃才能幹。
「吃飽了嗎?」穆雲汐看著底朝天的兩個大碗,就算只算水的重量也有兩斤重了,她很想摸摸陸北依然平坦的腹部。
「九分飽。」陸北總算是滿意了,打了個飽膈。
穆雲汐攏了攏耳後的秀髮,道:「這下可以說了嗎?」
「說什麼?」陸北白眼一翻,詫異的問,「我也沒有聽到兩個人說的話。」
「那你讓我請你吃飯?」穆雲汐瞪著陸北,恨恨問。
「我是有事情問你。」陸北表情凝重,認真的看著穆雲汐,道,「你想過繼承穆家的家業沒有?」
這是一個很現實且沉重的問題,穆霸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時間無法挽留,他也日薄西山,日見老態了,用不了幾年,或歸於沉土了。
穆家接班人的事情在這幾年必須提上日程,而在穆家可以託付的兩個人必然就是穆雲汐和穆凌風了。
為了家業的繼承,穆凌風甚至不惜犧牲懷孕的老婆而博取穆震霆老爺子的信任,可見暗鬥之激烈。
可是穆雲汐不同,虎有傷人之意,人無傷虎之心,她雖然也是穆家的子弟,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繼承穆家的家業,掌控這樣一個碩大的家族。
當初她獨自創業也是為了擺脫穆家的控制,給自己一點簡單的生活,讓自己的活得簡單點兒。
一個女人,你縱然給她一個大大的天下,她所需要的安全的窩兒又有多大呢,頂多二十幾平的一個卧室而已。
穆雲汐從來都沒有想過繼承家業就得犧牲誰,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家其樂融融的不好嗎。
現實是殘酷的,人的貪婪本性讓慾望在不斷的擴大著,如果再不打虎,她也有可能喪生虎口。
即使不傷人,也要自保,眼下能自保的事情就是掌管整個穆家的產業。
可是,要掌管穆家的產業又談何容易呢。
「為什麼要這樣說?」穆雲汐慘淡一笑,問道。
「穆凌風狼子野心,即使你把這個機會讓給他,你也會有生命之危。」陸北說得很平淡,也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陸北說得是現實,穆雲汐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道:「我如何取得穆家的繼承權呢?」
「穆家家主,你爺爺,只要他點頭,你就可以取得這個機會。」陸北說道。
「女生外向,家業這種東西向來傳男不傳女,你憑什麼能繼承?」繼承之事,穆雲汐偶爾也曾想過,卻並沒有在腦海里過多的逗留。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自己賺的錢都花不完,為什麼還要花穆家的錢呢。
陸北不想說服穆雲汐,既然她豪無功利之心,作為一個女人這可以稱之為一個優點。
「老闆付錢。」陸北說道。
「承會,一百六十八塊五毛錢。」老闆是個和藹的胖子,笑起來像彌勒佛一樣。
「找她要錢。」說完,陸北毫無風度的站起來就走。
胖子笑容僵在臉上,痴痴的看著穆雲汐,忍不住吞咽一口吐沫,然後道:「小姐,您給我一百六十塊就可以了,歡迎下次光臨。」
付了錢,穆雲汐追上前面行走的陸北,問道:「你說他們會不會針對我採取什麼措施?」
「用膝蓋想想都會。」陸北不經大腦的道,「穆凌風不會和我爭奪穆家的產業。」
穆雲汐沉默了,陸北說得對,掌心掌背都是肉,真到取捨的時候,魚與肉不可兼得。
「我還得搬回到你那裡住。」思索再三,穆雲汐決定道。
「這個……」陸北猶豫了,似乎3P計劃又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著,道,「這個也是目前比較可行的辦法了。」
「就這樣定了。」穆雲汐也不願意住在穆家,於是道。
「事先得說明白了,家裡的卧室有限,要不你睡客廳,要不然和我擠擠。」陸北君子坦蕩蕩。
穆雲汐颳了陸北一眼,心道,你不說能死嗎。
回到家裡的陸北恰巧看到陳笏怡和佟寶兒正坐在客廳里看著韓國泡沫劇。
「你們兩個怎麼沒去學校?」陸北不悅道。
「陸大哥回來了。」佟寶兒一掃之前的憂傷,歡快的跑到陸北的身邊,一對巨乳摩擦著他的手臂,道,「陸大哥,蘇阿姨給我們請假了。」
「蘇意?」陸北不明所以,按理說,蘇意是不會讓兩個LOLITA隨便曠課的,事出必有因,「為什麼?」
「陸大哥,這幾天瘳福源天天受到警察的傳喚,而且走到什麼地方都有警察跟著,好像活動受到了控制,這兩天更甚了,一天得到警察局報道兩次。」佟寶兒一口氣道,「蘇阿姨怕影響我們兩個,所以請了兩天的假,以後就是我們自己上下學了。」
蘇意的做法是對的,有廖福源接送雖然安全些,可對兩個LOLITA終歸是一種影響,黑與白的結合永遠都變不成灰色。
「穆阿姨怎麼來了?」佟寶兒聞到一股子熟悉的香味兒,即使沒有轉頭,她也能確定來的人是穆雲汐。
「寶兒沒上學嗎?」穆雲汐關心的問。
「是不是我們礙你們的好事了?」陳笏怡站起來,瞪了陸北一眼,然後朝著自己的卧室走去。
『砰』的一聲,卧室的門重重的關上了,似乎在訴說著陳笏怡煩燥的心情。
對於外人,佟寶兒和陳笏怡一向是一致對外的,她也撇撇嘴,戀戀不捨道:「陸大哥,我先回卧室了,以後咱們再*哦!!!」
「你倆*?」聽著佟寶兒的口無遮攔,穆雲汐忍俊不禁。
「你信?」陸北搖頭。
「不信。」穆雲汐也搖頭,面部蕩漾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中午的時候,蘇意推掉應酬,回到家裡給兩個LOLITA做飯,正好碰到重新回來的穆雲汐。
她知性的笑了笑,道:「一起吃吧。」
「恐怕要麻煩姐姐了,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穆雲汐把前後因果和蘇意說了一通。
蘇意聽的連連點頭,大是同情穆雲汐的遭遇,也就毫不猶豫的讓穆雲汐留下了。
最高興的要數陸北了,3P大計,指日可待了。
這頓飯是陸北做的,四菜一湯,四個人吃得渣都不剩一口。
吃完飯後,兩個人LOLITA回到房間里。
蘇意和穆雲汐也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只有陸北厚著臉皮擠進了兩個人的卧室,美其名曰,交流交流感情。
兩個成熟的女人深知陸北的用意,雖然不計前嫌,可終歸是第一次,怎麼能拉下面子,所以,即使陸北如何努力,使終沒有得逞。
這也讓在門外偷聽的兩個LOLITA異常的興奮。
特別是佟寶兒,喃喃的道:「陸大哥是我的。」
「寶兒,你說什麼?」
「啊……我說陸大哥是蘇阿姨的。」
陳笏怡滿意的點頭,不再說話。
南市斗狗場。
這一天迎來最為繁盛的一天,四大天王出場應戰,各路賭客紛紛下注,其繁榮程度大大超過了地下拳賽。
賭是一門有錢人的高雅藝術,他們賭的是一種心理,是一種態度,根本就不在乎於金錢的得失,當然,這其中也不乏藉機想要一夜暴富的人,這樣的人最通常的結局就是一貧如洗,窮上加窮罷了。
南市斗狗場里有富人,也有窮人,有不在乎金錢得失的,也有想撈底的。
在人群里就有這樣一個人,他其貌不揚,五短身材,長得極其健壯,一雙大眼瞪得遛圓,他已經連輛十八次了,直接經濟損失達到了恐怖的一百一十六萬。
手中還有四萬塊,如果這四萬塊再輸掉了,那他就不得不灰留留的離開了。
場上對恃的渾身通紅的鬼嬰和一條賭客帶來的高加索猛犬。
鬼嬰已經連戰八場,雖然十分暴厲,體力明顯透支了,看看他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著,這不是亢奮,雖然這是賭場,這裡的職業道德讓他們不屑於使用興奮劑,所以,沒有人擔心鬼嬰被用藥了。
這或許就是串的結果吧,相較於純血統的,他的耐力稍差一些,只所以能連贏八場,也只是他不屈的鬥志和嫻熟的技巧罷了。
對於一個串兒,能做到如此地步,足以讓太多人的感覺到驚奇,這是逆天的存在。
賭狗的人都是懂狗的人,鬼嬰越是逆天,他們就越不服,當第三場的時候,人們就看出他的極限,可是,失落和驚喜是一同存在的,每當人們以為這就是鬼嬰的極限的時候,他總是能讓人大跌眼鏡,創造奇迹。
這一次,應該是就是他的極限了。
出場的高加索是從俄羅斯弄來的,也是參加過與狼群的搏鬥的優良品種。
看其高大威猛的樣子,甚至一隻腳就能踩死鬼嬰。
只是有點常識的人都能明白,高加索將毫不猶豫的勝過鬼嬰,而且是完勝。
五短身材的漢子毫不猶豫的將僅剩的四萬塊壓在了高加索取的身上,只要這次他贏了,就能翻回四十八萬。
隨著鐵籠的打開,鬼嬰和高加索出現在擂台上。
高加索邁著高昂的步伐,高調的出現在擂台上,似乎根本就沒有瞧得起眼前這個串兒。
一個串兒怎麼能和他的純血統相比呢。
高加索輕敵了,這個時候,鬼嬰卻動了,如同一道烈焰般沖向高加索,鋒利的牙齒的咬向高加索的頸部。
強駑之末罷了,觀眾和賭客們這樣想到。
斗狗場的監控室里,西門洪正的臉色好了很多,他道:「鬼嬰勝了?」
「它主動出機的時候,從無一敗。」萬重生得意的說,「只是柳傳沒有借錢。」
「他還會賭的。」對於賭徒的心態,西門洪正是了解的,富貴險中求說得正是他們。
萬重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通過監控看著倒在地上的高加索,如果只是一隻普通的高架索就能嚇住鬼嬰,那他就不是串串之王了。
一擊之下,兇狠的高加索就死了,這讓賭眾們大跌眼鏡,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個串串兒難道是神靈附體,現在哪裡有神靈的存在。
五短身材的柳傳眯著眼睛,來到賭場的櫃檯前,道:「給預支二十萬。」
「您的名字。」穿著黑色超短裙制服的服務員並沒有瞧不起這個比她還要矮一點的男人,恭敬的道。
「柳傳。」
「拿好您的錢,二十萬,您清點一下。」斗狗場里並不怕賭客借錢,在這裡借錢,臨走前要去見一見總經理的,當然,這是在沒還上的情況下。
如果賭運哼通,自然就是還錢走人了,話說回來,如果賭運好的話,也不用在賭場里借錢了。
這人柳傳的點背,為人又倔,連壓鬼嬰敗,鬼嬰偏偏就難求一敗,能不輸嗎。
下一場,依然是鬼嬰出場,此時的它已經搖搖欲墜了。
而他的對手是一隻藏熬,雖不是名貴血統,可他粗壯的骨架,以及凌厲的眼神,無不散發著狗中之王的霸氣。
相比之下,鬼嬰就弱了很多,眼前這一局,似乎就是一個死局。
開局前,很多人猶豫著是不是壓鬼嬰勝,可最終他們還是一咬牙,壓鬼嬰敗了。
這其中就包括柳傳,他想回本兒,二十萬全部壓了鬼嬰敗。
結果是慘痛的,這一局,鬼嬰受傷了,深可見骨的重傷,而賭客們則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為藏熬敗了,而是以死亡為結局的。
臨走前,柳傳來到經理辦公室。
此時,萬重生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看著進來的柳傳,近距離觀察,此人除了身材五短之外,竟然長得眉清目秀,十分俊逸,不愧俊逸小王的名號。
「柳傳。」萬重生沒有自視甚高的意思,大方的迎上去。
柳傳看到萬重生,皺了皺眉頭,道:「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萬天南。」
「呵呵……我現在叫萬重生,萬天南已經死了。」萬重生解釋道,「我現在是南市斗狗場的總經理。」
「說吧,需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柳傳倒也爽快,懂這裡的規矩。
「不用,給你一個翻本的機會,明天你要還是敢來的話。」萬重生大方道。
「你不怕我跑了?」柳傳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甚是玩味。
「跑?」萬重生淡然一笑,嘴角的弧度愈發的明顯,道,「如果俊逸小王都是一個沒擔擋的主兒,又怎麼會和我齊名,我不會看錯自己的。」
「好,明天,如果我再輸,無論什麼事情,我一律答應。」柳傳肯定道。
「明天見。」萬重生道。
柳傳走了,甚至沒有懷疑過,更沒有回頭。
「這人什麼來路?」西門洪正出現在總經理辦公室,只是他坐的位置正是萬重生剛剛坐的,椅子上還帶著他身體的餘溫。
「此人是一個江洋大盜,也是一個強盜,不過卻極為講信用,正好為老闆所用。」萬重生解釋道。
「他的身手怎麼樣?」西門洪正知道陸北也是一位武道高手,細心的問道。
「身手超一流,別看他五短身材,其實力大如牛,如果單論力氣的話,兩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人品不用懷疑,出道至今,依然逍遙法外,無一失手。」
西門洪正泛起深邃的笑意,道:「那明天就讓他敗吧,順便讓穆凌風來一趟。
「是,老闆。」萬重生爽快的答應了,道,「老闆,為什麼不讓我去,我自信能比柳傳做得更好。」
「與虎謀皮。」西門洪正眯著眼睛,老成道,「咱們做得雖然是地下生意,可不會影響到社會安定,上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如果咱們幫助了穆凌風,這就是有所不同了,雖然和他暫時是盟友,可是,犯不著為他得罪南市的警察們。」
「是,我明白了。」萬重生心中感嘆,武可定國,文可安邦。
讓他打打殺殺他毫不在意,可是到腹黑,他自認為兩個他也不是西門洪正的對手。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智商又高的人,為什麼要兩次被同一個人打呢,他是腦殘嗎。
西門洪正當然不是腦殘,腦殘也不會成為一個經濟大師,可是,他圖的是什麼呢?
沒有人想,更沒有人明白,或許只有他的心中跟明鏡似的。
第二天,按照劇本演的,柳傳再次輸了一百多萬,當他再次出現在萬重生的辦公室里的時候,看到了穆凌風。
經常出現在南市,柳傳對於南市的主要名人還是了解的,這些名人中,穆凌風就是其中之一。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事情?」柳傳也只是瞟了一眼正在打量他的穆凌風。
「呵呵……柳傳,不要緊張。」萬重生安慰道,「這位是穆家公子穆凌風。」
「幸會。」柳傳言出身不動,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從他的心裡來說,對穆凌風是不屑的,堂堂一個八尺男人在家中的地位竟然不如一位女眷,這讓他十分不齒。
「你就是柳傳?」對於俊逸小王的名號,穆凌風聽說過,雖不能用如雷震耳來形容,可也聽聞大名,不過,對於眼前這位矮子,穆凌風有些失望。
「失望了?」柳傳從穆凌風的質疑的語氣中聽得出來。
「是的,我讓你的做的任務雖然簡單,可是也是極有難度的。」穆凌風緩緩的說。
「說吧,如果完不成,我也不會接,我小王的名號就是招牌。」柳傳目光炯炯,道。
確實,江湖傳言,小王一出,馬到功成。
柳傳的小王稱號就是一塊金字招牌。
「如果你失敗了怎麼辦?」穆凌風不是混道上的,對於這塊金字招牌不以為然。
「失敗?」柳傳嘴角邪揚,道,「如果失敗了,那只有一個結果,只能說明我死了。」
「好吧,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決心。」穆凌風說道,「任務會隨時通知你,而你完成了,這裡的賭債一筆勾消,另外還會給你一百萬的辛苦錢。」
「不用,抵消賭債就好。」說完,柳傳就轉身離開了,道,「萬天南知道如何聯繫我。」
「你現在在哪裡?」萬重生坐在辦公室里,拿著桌子上的一部臨時手機問。
「有任務了?」柳傳並不意外萬重生給他打電話,也不懷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聯繫方式的。
「是的。」萬重生沒有迴避柳傳的問題,道,「上面的吩咐了,讓你和陳笏怡渡幾天假。」
「陳笏怡是誰?」對於這個LOLITA,柳傳並不知曉,「我需要詳細的資料。」
「資料沒有,我只能跟你現說一下,陳笏怡是媚麗絲公司的總裁的獨生女,現居住在……記得,這件事情一定要成功,不能失敗。」萬重生道。
「佟寶兒和陳笏怡一起抓了嗎?」不知道陳笏怡,柳傳自然也不知道佟寶兒。
「你這個瘋子。」萬重生狠狠的罵道,「你知道佟寶兒什麼身份嗎,你要是趕抓了佟寶兒,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吧,陳笏怡,我關他五天。」柳傳說道。
「不不,五天之後,這個小女孩子就任你處置了,其實也不算是小。」萬重生嘿嘿的笑了幾聲,其中的潛意思是個男人就明白。
「明白,掛了。」說完,柳傳就掛了電話。
「他可靠嗎?」看著把手機卡銷毀的王重生,穆凌風擔心的問道。
「穆老弟放心好了,沒有比他更加可靠的人了。」王重生安撫著的擔憂的穆凌風,道,「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抓陳笏怡對你有什麼幫助嗎?」
提到陳笏怡,穆凌風笑得十分玩味,道:「調虎離山罷了。」
往下,王重生也沒問題,知道的太多是一種壓力,他還想活得更久一些。
陳笏怡和佟寶兒一起坐車上得學。
學校里。
「寶兒,我上趟洗手間。」陳笏怡像往常一樣,讓寶兒幫她看著老師。
「知道了。」佟寶兒賊惜惜的點點頭,示意一切有她,陳笏怡可以離開了。
這一次,陳笏怡是真的有些內急,偷偷的溜出教室之後,就直奔廁所了。
方便完后,陳笏怡將手紙扔進垃圾婁里,關上門就往外走。
只是,她的路卻被一個還算是俊逸的男人擋住了。
「這裡是女廁所,你走錯門了。」陳笏怡並不害怕,冷淡的說道。
「我知道。」柳傳攤了攤手,道,「我不是來方便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麼?」陳笏怡皺了皺眉頭,她沒有這號親戚,更沒有得罪人,現在的她可是好好學生。
「你跟我走一趟,是我綁你走,還是你被綁著走?」柳傳給陳笏怡兩個選擇權。
「是誰讓你來的?」陳笏怡沒有試圖反抗,對方是一個成年男人,而且手裡有刀,反抗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所以她明智的問道,打算拖延時間。
「你不用拖延時間了。」柳傳看穿陳笏怡的想法兒,道,「我已經在外面掛了打掃衛生的牌子,不會有人進來的,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僱主的。」
「你想帶我去哪裡?」陳笏怡問。
「你沒有發問的權力,另外把你的手機交出來。」柳傳熟練的做著一切。
無可奈何之下,陳笏怡交出自己的X6手機,親眼看著兩千兩百塊的諾基亞X6在柳傳的手中變成了幾塊廢塑料。
他還小心奕奕的將塑料裝進口袋裡。
「自己帶上吧。」處理完手機,柳傳將一副嶄新的手銬扔給陳笏怡。
手銬,陳笏怡倒也見過,她見過一對玩SM的同學曾經用過,而她也照葫蘆畫瓢把自己鎖上了。
陳笏怡很明智,沒吵也沒鬧,現在是上課時間,整個學校里根本就空無一人。
她跟著柳傳進了停車場,親眼見著柳傳進了校長的車,可他明明是沒有鑰匙的,她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
「上車吧。」柳傳客氣道,對方合作,他也不會施暴的,只是這個小姑娘如此的平靜,反倒讓他有一絲的不適,他甚至在懷疑陳笏怡是不是受過專門的訓練。
上了奧迪A6,陳笏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沒有要求柳傳打開車窗,反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柳傳,混號俊逸小王,還算是一個出名的混混兒。」熟練的發動車子,奧迪A6啟動了。
「很有名嗎?」陳笏怡不慌不忙的問。
「還可以,我的名字就是招牌。」一邊開著車,柳傳順利的出了學校。
門口的保安哪敢和校長要通行證,而按照以往的慣例,出門是不需要通行證的。
「你是要財還是要色?」出了學校,陳笏怡依然很鎮定,出聲問道。
「這個我倒可以告訴你,如果五天之內,別人能救走你,那我就不會要色,如果五天之後,那就不好說了,說句實話,我沒想到你會這樣漂亮,雖然胸部小了點兒,但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不會在意的。」柳傳一邊開著車,一邊讚歎道。
「你不是為了錢?」在陳笏怡看來,別人綁架她,是因為蘇意是媚麗絲的總裁罷了,一切都是為了錢。
「也是,也不是。」柳傳道。
「不是為了錢,那你放我走吧,我會給你找更好的女人。」這一點倒是不假,有錢能使磨推鬼,陳笏怡能做到這一點。
「不成,最少需要五天的時間,你最好乖乖配合,要不然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忍住五天。」一邊開著車,柳傳的目光忍不住從陳笏怡裸露在外面的光潔緊繃的大腿上掃過。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咱們這是要去哪裡?」陳笏怡問。
「你以前居住的別墅。」柳傳大方的說道。
「為什麼要去那裡?」陳笏怡不解,她對那裡很熟悉,也很容易逃跑。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開著車,柳傳不悅道。
「那就當這是第二個問題好了,你要不回答,我就跳車。」陳笏怡威脅道。
柳傳毫不懷疑陳笏懷會做出這樣不要命的舉動,她的表現太平靜了,他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咱們兩個在那裡居住五天,是不會有人找到的。」
「唉……」陳笏怡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放了學,佟寶兒也沒見陳笏怡再回來,以為她像往常一樣去酒吧了呢。
於是,這個胸大無腦的LOLITA獨自一人回到住處。
「笏怡呢?」回家到中,蘇意脫掉穿了一天的高根鞋,俯身柔了柔發酸的腳腕兒,不經意間露出一抹大蔥白般的白嫩,十分誘人。
「笏怡姐姐可能出去玩了,沒有跟我一起回來。」以佟寶兒以往的經驗,陳笏怡最少也要晚上九點鐘以後才能回來,所以,她鄭重的答覆道。
「又出去了?」聽到陳笏怡出去玩,蘇意語氣有些低沉,最終還是無奈的笑了笑,呢喃道,「這個丫頭也大了。」
「寶兒,我休息一會兒,然後咱們吃飯。」蘇意說道。
「蘇阿姨先休息吧,咱們今天晚些吃,等等笏怡姐姐。」佟寶兒一邊往嘴裡塞著薯片,一片在看著《名偵探珂南》。
「也好。」這幾天的蘇意有些累,也就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卧室。
不知不覺,蘇意迷糊著,睡著了。
這一覺,蘇意一直睡到了晚上九點半,直到佟寶兒把她搖醒之後,才問:「寶兒有什麼事情嗎?」
「蘇阿姨,怡姐姐還沒有回來。」佟寶兒有些擔憂的道。
蘇意看了看牆上的水晶掛鐘,現在是晚上九點半,不禁安撫佟寶兒,道:「寶兒不用擔心,以前的時候她都玩到晚上兩點多呢。」
「可自從住在這裡后,怡姐姐從來沒超過晚上十點回來。」佟寶兒可愛道。
「這不是還有半個小時嗎?」蘇意摸了摸佟寶兒的頭,道,「我給你做飯吃。」
「哦……」佟寶兒看了看牆上的水晶掛鐘,確實不到十點。
今天陸北很累,雲汐家政公司里也沸沸揚揚的,所有員工都超過了晚上九點才下班。
只因為今天的公司里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穆凌風正式向穆雲汐施壓了,第一拔就是旁邊新註冊了一家紅凌家政公司。
而且開出的價格絕對是跳水的價格,這對雲汐家政公司形成了很大的運營壓力。
同時,為數眾多的顧客也紛紛打來電話尋問。
這讓整個雲汐家政都議論紛紛。
而這還遠沒有結束,當這個噩耗傳到雲汐家政的時候,穆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來到穆雲汐的辦公室里。
個個都是一個腔調,意思是以和為貴,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咱們家的問題是多多的,關起門來解決就可以了。
一個個的大伯大嬸們,費盡口舌之能,要說服穆雲汐退出穆家產業的爭奪。
這讓穆雲汐火冒三丈,又不得不忍著,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爭奪家財,這個八大姨七大姑的是如何知道的呢。
最後,還是在陸北的強勢耍流氓下,才把這些大嬸們給嚇走的。
「沒問題吧?」站在穆雲汐的辦公室里,看著揉太陽穴的穆雲汐,陸北問。
穆雲汐嘆息一聲,道:「我想喝幾杯,我請客。」
紅星酒吧在南市是一間中高檔的酒吧,來這裡的多是白領小資,環境十分靜謐。
穆雲汐載著陸北來到紅星酒吧,要了十幾瓶的芝華士。
「走一個。」穆雲汐打開兩瓶兒,和陸北碰一下,一汀芝華士就咕嘟咕嘟的下肚了。
「這樣喝,你會醉的。」陸北關心道,並沒有阻止。
「醉了,你把我送回去。」穆雲汐心情不好,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買醉。
「那再走一個。」說完,陸北又給穆雲汐開了一廳,然後先干為敬了。
兩個人,你一瓶我一瓶的喝了五六瓶,穆雲汐面色潮紅,搖搖欲晃了,已經有五六分醉意了。
「你醉了,咱們該回家了。」陸北說道。
「我還……還沒醉,還能喝。」穆雲汐的聲音大了三分,嚷嚷著,「服務員,再來十廳。」
十廳芝華士擺在桌子上。
「再來。」穆雲汐連開了幾次,才打開一廳。
也就在這時候,穆凌風和一個長相還算是清純的女人來到紅星餐廳,不巧,正好坐在了陸北的旁邊。
「呦,她怎麼醉了?」穆凌風明知故問,因為忌憚陸北,並沒有太靠近。
「凌風……」別看這個女人一副清純的模樣,聲音甜的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一對巨乳緊緊的貼在穆凌風的手臂上,「這是誰啊?」
「我堂妹,不過關係一般一般而已。」穆凌風解釋道。
「哦,看她醉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教養。」女人評價著醉酒的穆雲汐。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陸北瞄了一眼穆凌風,然後對著女人道,「她是沒風度,最少不像你一樣,好好的大學不上,好好的人你不當,出來給人做小的。」
「你……」清純的女人確實被陸北說中了,她是南市大學的在校大二學生,於一個月前給穆凌風當了小三,而她當時也是知道穆凌風是有家世的人,一個月來,給穆凌風當小三還是有變化的,有車開,雖然只是奔騰B50,但在學校里,她也算是有車一族了,能出入高檔的消費場所,最重要的,她的胸部又大了一圈兒,看起來更加的性感。
而被陸北這樣一說,她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小姐和五十塊錢一次的沒有什麼區別,聽到陸北的話,她的面色變得潮紅,臉色更紅了,給氣得,於是,她抱緊了穆凌風的胳膊,撒嬌道:「凌風,這個人罵我。」
不等穆凌風表態,陸北又十分缺德的開口了,道:「你是不是懷孕了,未婚先孕,這在學校里也是流行的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確實,這個女人懷孕了,這也是剛剛檢查出來的,要不然穆凌風是沒有時間和她來紅星餐廳的。
「我是醫生。」陸北露著謙和的笑容,「我很看好你哦,既然懷孕了,那就生下來,說不定你可以入主穆家的。」
「哦,你是醫生啊。」清純女人收斂了幾分,道,「對不起。」
「不用,不用,我還是想告訴你,穆凌風的老婆也是在懷孕的時候出車禍死的,一屍兩命,你小心些。」陸北如實的說道。
「真的嗎?」清純女人退後一步,還是緊緊的摟住穆凌風,道,「凌風對我很好,會照顧好我的。」
「祝你好運。」說著,陸北就拉著穆雲汐起來。
「我還要喝,我沒醉。」穆雲汐看著眼前的四個陸北,說道。
「好了,是我醉了。」陸北安撫著穆雲汐,扶著她從穆凌風的身邊經過。
穆凌風嘴角上揚著,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陸北的後背,然後摟著清純的女人在陸北和穆雲汐之前的座位上坐下。
待到下坐后,他才開口道:「張開腿。」
「不要嗎,人多。」清純女人發嗲著,半推半就的張開腿,隨後就發出一道呻吟的聲音,「哦……」
穆凌風食指與中指併攏,用力的*著,並把身邊的這個女人幻想成了趙雙環。
駕著車,陸北載著穆雲汐回到家中。
「這是怎麼回事?」聞著一身酒氣的穆雲汐,蘇意問道。
「她心情不好,喝多了。」陸北把今天雲汐家政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
蘇意久經人事,嘆了口氣,道:「我來吧,你不方便。」
「我還要喝,乾杯……」穆雲汐朦朧的,含混不清的說。
蘇意扶著穆雲汐朝著卧室走去,獨留陸北留在客廳里。
這時,佟寶兒赤著肉肉的小腳來到陸北的身前,凝重道:「陸大哥,怡姐姐還沒有回來呢?」
陸北一愣,問道:「她上哪裡去了?」
於是,佟寶兒就把學校里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北看了看腕間的手錶,道:「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寶兒知道笏怡平時都去哪些夜店嗎?」
「大體知道一些。」佟寶兒點點頭。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找找笏怡。」陸北決定道。
「好的。」佟寶兒答應了,赤著腳就要往外走。
「你不穿鞋嗎?」陸北看著佟寶兒白嫩的腳,問道。
佟寶兒吐了吐舌頭,讓人無語道:「差點忘記了。」
剛送回醉酒的穆雲汐,陸北又開著穆雲汐的車載著擔憂的佟寶兒去尋找陳笏怡的下落。
一晚上,直到十二點,陸北找遍了南市的八店十一廳,依然沒有找到陳笏怡,打他的手機卻不在服務區。
「寶兒。」陸北點上一根煙,深深的抽了一口,道,「笏怡沒鬧什麼矛盾吧?」
「陸大哥的意思是怡姐姐離家出走了?」佟寶兒靈瓏心思,自然明白陸北的意思。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對於陳笏怡,陸北還是相當了解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最近這段時間的關係十分融恰,怡姐姐應該不會離家出走的。」佟寶兒不太肯定道。
抽了半根煙,陸北把剩下的半截捻滅了,拔通了蘇意的手機,接通后。
是蘇意先開的口,她急道:「陸北,你在哪裡?」
「我正在找笏怡,她回去了沒有?」陸問關心的問道。
蘇意也十分焦急,十點的時候,她當成自然現象,十點半的時候,超一點點而已,十一點半的時候,作為母親的她已經開始擔心了。
「你沒找到?」蘇意急了,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沒有,你知不知道笏怡平時都去什麼地方?」陸北問道。
「她平時也就是去幾家夜店,KTV,酒吧之類的場所。」蘇意大體說著。
「這些地方我都找過了,沒有。」陸北語氣變得凝重了。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蘇意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你別著急,我再找找。」陸北安撫著焦急的蘇意,說道。
掛了電話,佟寶兒心直口快,道:「陸大哥,怡姐姐不會被綁架了吧?」
「為什麼這樣說?」陸北覺得有這方面的可能。
「直覺。」佟寶兒底氣不足的道,「既然咱們找不到,不如報警吧,讓警察叔叔和咱們一起找。」
陸北抱著佟寶兒親了一口,讚美道:「寶兒太聰明了。」
佟寶兒紅著臉,回味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吻,道:「陸大哥太流氓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正在打電話的陸北忽略了佟寶兒話,直接拔通了110。
「我要報警。」陸北開門見山道。
「等等,我要先上趟廁所,六餅……」電話響了近一分鐘后,才有人接聽,而聽那嘩拉拉的聲音,對方明顯是在搓麻將。
「我要報警。」陸北有點著急,大聲吼道。
「吼什麼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接線員是個女人,不耐煩的道。
「你警員號是多少?」陸北的面色陰沉,問道。
「你什麼意思?」
「砰。」陸北聽到掛電話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盲音。
事後,這名警員被清理出了警察隊伍,而她那當副局長的乾爸爸也毫無辦法,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喂,我是陸北。」陸北拔通了楊君瑤的電話。
楊君瑤打個哈欠,看了看錶,都接近一點了,道:「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報警。」陸北嚴肅道。
「報警打110,我現在下班了。」楊君瑤迷糊的道。
「110要是管用,我會打你電話嗎?」陸北吼道,不給楊君瑤說話的機會,他直接道,「我現在懷疑陳笏怡被人綁架了。」
聽到綁架,楊君瑤睡意全無,驀然清醒了,道:「你怎麼確實就是綁架的?」
「我找遍了南市,都沒有發現她。」陸北嚴肅的說。
「她的同學呢?」楊君瑤問道。
「我打遍了我同學的電話,怡姐姐都沒有在他們的家裡。」佟寶兒在一旁補充道。
「那她的手機肯定也打不通了。」這一點,楊君瑤甚至都沒有問。
「陸北,你別著急,我這就去警局。」一邊說著,楊君瑤已經在穿衣服了。
掛了電話,楊君瑤拔通了警局的值班人員的電話,道:「老王,今天是誰在值班?」
「接警員是李麗,值班人就是老王咱了。」
老王是板橋區警察員的老人兒,人緣極好,也樂呵,平時和楊君瑤的關係也都不錯。
「你去看一下,李麗在幹什麼?」楊君瑤道。
老王沒有掛掉電話,開著機來到接警室。
李麗正和副局長等四個人打麻將,老王看到看,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小聲道:「李麗正和厲副局長打麻將呢。」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楊君瑤推開卧室門,恰巧看到穿著睡衣的楊國棟從廁所里出來,於是道,「爸,陸北打電話報警了。」
「啥?」楊國棟睡意正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補充了一句,道,「誰報的警?」
「陸北。」楊君瑤重複一遍,道,「我先去警察局了,李麗玩忽職守。」
看著楊君瑤離開,楊國棟重新回到洗手間,用涼水沖了把臉,清醒了許多,大體理順思路,李麗平時玩忽職守習以為常了,已經被投訴過幾次了,可她是厲副局長的乾女兒,雖然都知道是這白天乾女兒,晚上乾女兒,可是也沒有人願意得罪這個主管檔案的副局長,大家都要和幕相處不是。
不用去警察局裡看,楊國棟就能猜出李麗正拉著厲副局長在打麻將。
可是,你李麗也不看看是誰在報警,那可是陸北,我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是佟老看重的年輕才俊。
還未到卧室,楊國棟已經做出決定,李麗徹職查辦,開除警隊。
「你幹什麼去?」楊母問道。
「有點事情,去一趟警察局。」與此同聲,楊國棟也拔通了其他幾名副局長的電話,依次通知。
陸北報警之後,蘇意也報警了,這一番可是非同小可。
許多人不知道陸北是何許人物,可是蘇意在南市可是大名鼎鼎的存在,沒人敢不給這個女人面子,她的女兒失蹤了,這可是捅破天的事情。
一時間,最為忙碌的倒是成了警察局。
一位正局長,三位副局長,各各精神抖擻的出現在警察局,這其中就包括厲副局長。
「老言,出什麼事情了?」厲副局長是不知情的那一位。
老言笑得頗為玩味,心口不一道:「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楊局長吧。」
自討沒趣之後,厲局長又掉轉方向,道:「老白,抽根煙,你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看著大院里正在集結的警察們,他忐忑不安的問。
深深的抽了口煙,老白嘆息一聲,道:「我睡得正香呢,老楊一個電話就把我叫起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然後呢?」厲副局長心裡的咯噔跳了一下。
「也沒什麼了,老厲,你可別說是我說的。」老白和厲副局長平時的關係也都不錯,也一起墮落過。
「咱們倆一起扛過槍打過炮玩過馬拉松,我會出賣你嗎?」厲副局長由衷的道。
兩個人也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知根知底的,如果有一個落馬的,另一個也再責難逃。
「你還是把你那個乾女兒休了吧。」話至此,抽著煙的老白看了看天空的朗朗的繁星,然後邁著四方步離開了。
「老白老白,我家裡還有幾瓶茅台,有空來一趟。」追上老白,厲副局長熱情的道。
「老白,不做兄弟的說你,女人嗎,玩玩也就罷了,不能把工作擔誤了,你知道李麗都做了結什麼嗎?」說到這裡,老白壓低聲音,四下看了看。
厲副局長的心揪緊了,道:「她又做錯什麼事情了?」
「蘇意,媚麗絲的總裁,她的女兒失蹤了,報案了,結果接聽了,李麗那態度……」
「老白,老白……」看著要走的老白,厲副局長急忙攔住他,好聲好色道,「這件事情沒有轉機了嗎?」
「你要願意趟這趟混水,我也沒有辦法。」說完,繞開厲副局長,老白快步朝著警察局長的會議室走去。
各位局長和大隊長落座之後,楊國棟威嚴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清了清嗓子,浩然正氣道:「有些同志懈怠工作我就不點名批評了,完事後到我辦公室,現在說一下重點,媚麗絲總裁蘇意的女兒陳笏怡失蹤了,初步懷疑是為財綁架。」
「是誰報的警?」老白是根老油條,問到核心問題。
「最初是陸北報的,然後是蘇意。」楊國棟說明情況,提議道,「我認為咱們應該集中優勢力量集中突破這起有預謀的綁架案件。」
「楊局說的對,這起案件如果無法偵破,這將是咱們板橋區警察局最大的污點。」老白斬釘截鐵的說道。
「現在立即出動全局的警力尋找陳笏怡的下落,有反對的沒有?」楊國棟掃視所有的人,「沒有反對的,那就全局通過,另外,這次行動的領導就以老厲為首了。」
「這……」想到李麗,厲副局長只能吃個啞巴虧,誰都知道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是因為李麗事件,他又不得不接受,要不然就會受制於人,「我一定盡全力完成任務。」
厲副局長恨得牙根痒痒,紅顏禍水啊。
「我已經派人監聽了蘇意的電話,一旦綁匪開口要錢,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楊君瑤說道。
「好,我這就帶下面的人全力偵破。」厲副局長說道,「現在就叫報案人來警察局。」
「他們已經在這裡了。」楊君瑤看了眼危嚴正坐的楊國棟,說道。
「我這就去見他們。」說著,厲副局長少有的雷厲風行的行動起來。
楊君瑤帶著厲副局長見到了蘇意和陸北。
厲副局長雖然知道陸北其人,但其名和蘇意相比就差了太多,所以,多數情況他也是向她了解的。
最後,厲副局長信心飽滿,拍著胸脯保證道:「請您相信我們的能力,定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
「好的,謝謝厲局長的幫助。」蘇意客氣的道,和厲副局長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就是蘇意會說話的地方,明明是副局長她卻叫成了局長,雖然是一字之差,可效果完全不同了,這讓厲副局長的虛榮心極度的滿足了,走起來路來都虎虎生風。
陸北一直保持著沉默,至始至終說的話絕對不會超過三句。
「你在想些什麼?」站在警察局大樓里,蘇意看著站在走廊里吸煙的陸北問。
「打電話叫瘳福源來吧。」陸北的手機沒電了,只能讓蘇意打。
「這樣不太好吧?」一女不許二主,一事不求二人,蘇意明白這個道理。
「你信得過他們?」看那厲副局長虛胖的樣子,以及一副色眯眯的神態,就不是一個精幹的主兒,也不知道楊國棟為什麼會派這樣一個人執行任務,或許是借這次行動來打壓他吧。
「不信。」對於官場,蘇意也食知其味,道,「我這就打。」
接到電話的瘳福源正在嘿咻嘿咻,掛了電話,他在一個三十歲少婦模樣的女人的肥美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命令道:「用嘴,快,老子有事情要處理。」
少婦是一瘳福源的姘頭,知道瘳福源的罩門,她用嘴的話,即使正常情況下他也不會堅持超過五分鐘時間,何況兩個人已經拼殺了二十多分鐘。
也只用了半分鐘,瘳福源就一泄如顧了,穿完衣服,邊走邊道:「我有事情,這兩天你就不用來了。」
說完,謬福源已經出了家門,獨留下疑惑的少婦。
廖福源驅車來到板橋區警察局,他對這裡比對家都熟悉,很快的找到蘇意,道:「大嫂,什麼事情?」
「你師傅找你。」蘇意甚至沒有臉紅,接受了廖福源稱呼,指了指正在抽煙的陸北。
「師父,你找我?」來到陸北的身前,廖福源感覺不說話的陸北給人太大的壓迫力。
「笏怡失蹤了,我也沒有接到勒索電話。」陸北言簡意賅的說明情況。
廖福源沒有罵娘,反而皺著眉頭分析道:「不是為了錢而綁架……」
「是的,你有辦法找出來嗎?」廖福源作為南市的地頭蛇,這方面有先天的優勢,所以,陸北這樣問道。
「師父,我不敢保證什麼,只能保證我盡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廖福源與厲副局長不同,是個實在人。
「去吧,關注南市來的外來人物,黑白兩道的,逐一查清。」陸北吩咐道。
「好。」說完,廖福源就離開了。
「他比警察的消息都靈通嗎?」蘇意看著抽煙的陸北。
「他比警察要聽話。」陸北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蘇意的肩部,道,「放心吧,笏怡不會有事。」
「這是你的承諾?」
「是的。」
「我相信你。」蘇意麵色微紅,氣息有些紊亂,心中卻有一種找到依靠的感覺。
「陸北,接警員已經處理了。」遠遠的,楊君瑤打斷平靜的氣氛。
「先處理正事吧,沒必要和這樣的小人物計較。」陸北又點上一根煙,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蘇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儘力的。」楊君瑤感覺自己說出這句話沒有底氣。
「聽天尤命吧,希望笏怡命大。」蘇意道。
蘇意走了,楊君瑤出現在楊國棟的辦公室里。
「他們怎麼說?」楊國棟神情疲憊。
「對咱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