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帝王計 牽一髮動全身

43、帝王計 牽一髮動全身

琴,笛之樂秋色平分,黑白對決輕衣穩操勝券,既然要生風波,便要做推波人,所以輕衣沒有委屈自己讓一步棋,所以如妃雖然不甘卻沒有生氣,而是看向輕衣的眼更多了幾分認真的意味。

斜陽一點點拉長了樹木的影子,原本在輕衣臉上的那片影已經移到了李軒的臉上,姚晟那沒有表情的臉上卻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使得他的儒雅有些邪惡的味道,難道他有主意了,輕衣沒有問但是心底里卻因為姚晟那些微的笑意而塌實了不少。

四王爺李軒原本沉穩的面孔漸漸滋生的疑慮越來越深,他那一雙屬於軍人的眼睛已經浮現了豪放之後的兇殘和嗜血,他終究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李晉在等,姚晟也在等,很明顯在這場消磨時光的靜坐中姚晟有了自己的選擇,而皇帝更是篤定姚晟會這樣選擇,這樣的一個決策也許稍微疏忽將全軍覆沒,但是姚晟明白,皇帝也明白,柳輕衣是一顆決定了這場戰爭如何開始的重要棋子。

只是當輕衣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即使她知道了也許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混淆一個人的視線,和皇帝相比四王爺李軒棋差一招啊。

琴棋書畫博得滿堂彩的輕衣看到下面大汗淋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暗濤洶湧局勢的大臣時,不覺佩服一個人,皇帝。

這個四十歲左右卻已經深諳心術的皇帝,他也許從來都不懂得什麼是愛吧。

華燈已上,皇帝沒有說停,自然就不會有人喊停,這裡面焦急的人有一個,是四王爺李軒。

「皇兄,臣弟身體不適,請容許臣弟先行告退。」

李軒此時告辭不算晚,所以他打算先下手為強,既然作壁上觀不成,那隻好棋走險招了,只要此時他回到東王府,振臂一呼,則二十萬黃甲軍將大軍壓境,兵臨城下,一個時辰之內解決了京城近衛軍也不是難事。

為帝王業,或萬古留名,或一朝繁華盡失,命喪其中,但因那至高無上的皇權,但因那美人淡笑的容顏,但因那普天之下的王土,赫赫威名的四王爺心動了。

「四弟哪裡不適,朕請御醫為四弟把脈。」皇帝一副關心狀,夜色下,那影影綽綽的假山背後,那汩汩流動的泉水聲里,彷彿潛藏著魑魅魍魎,正在手持鐵戟隨時出來索取世間的生命。

此時的皇宮更像地獄,更像一個無法掙脫的沼澤地,雖然那肥沃的水土上長著誘人的花朵,但卻踩不得,誰若被那美麗的花兒誘惑,誰將為此付出深重的代價,身家性命不算,要的還是那一門血脈,從此再無喘息的機會。

這就是李晉,他可以把皇宮變成玉宇瓊樓,又可以把皇宮變成索命閻羅殿,深宮內外要一統萬物,那不是一般的本事。

李軒權力大了,要滅。

姚晟權力大了,也要滅。

所以帝王啊,總是殺人不見刀的那一個,最多也只是聽信讒言,最多也只是是非不分,他的手從來沒有沾一滴血,因為他用嘴殺人。

「看來皇兄是早有安排,連臣弟不適都算計在內。」李軒臉色已變,是豪傑還是鬼雄已由不得他,這步棋一旦走了出去便無迴路。

「呵呵,四弟真是聰明,今日朕請大家來除了把酒尋樂,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就是四弟的事了。」

皇帝的笑依舊是那麼虛偽,那麼的不見猙獰,讓你想不到他此時是在置你於死地。

「皇兄所言,臣弟不明,還望皇兄明示。」李軒果然不虧為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即使是皇帝已經要揭穿的時候依舊能夠臨危不亂,這個男人果然是不一般。

此時,不管是皇帝的人馬,還是姚晟的人馬,抑或是李軒的人馬,皆因為皇上此刻突轉的話題而心驚,原來今天要對付的不是姚晟,而是四王爺。

指東划西,假借除姚晟之名來減少李軒的注意,在眾臣子眼底皇上果然夠聰明,而這一招也是險棋,但是在李晉看來,柳輕衣來了這一招便不是險棋,而是一步贏棋,因為姚晟不會讓他輸。

六年了,他終於抓住了姚晟的一個弱點。

「朕沒有別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此時邊關戰事已平,四弟兵馬大元帥的帥印是不是也放得太久了,一個鎮邊大將軍的權力已經夠大了,四弟還想要什麼?」李晉的那笑容依舊,只是那眸子已經寒光畢露。

「原來皇兄對我一直不放心嘛,想要帥印容易,臣弟派人取來便是。」不是見風使舵,明顯的是緩兵之計。

李軒說的時候那眼睛已經四處查看過了,很明顯這裡已經早已設下埋伏,這皇宮何止重重機關,簡直就是一個放著誘餌的籠子,專門去捕獵那些受不了誘惑的獵物。

「不用了,朕現在不想要這帥印,朕只想四弟好好的陪朕渡過這良辰美景足矣。」皇帝的模樣里早已把赫赫威名的四王爺看死了。

「你――」李軒怒氣,原本賓主盡歡的氣氛哪裡還能尋找一絲半毫,而那些文官里,兩個膽小的已經偷偷的挪到一邊。

輕衣的身邊早已有大內侍衛好好『保護』。

姚晟,自始至終都成了沉默寡言的那一個,他在想什麼,怕是沒有人能夠明白,連他那雙向來深邃的眸子都是低垂的,看不透的情緒已經成了姚晟的招牌表情。但是李晉和李軒都明白,誰得到那個美麗的女人,誰將控制這個局面的扭轉。

柳輕衣,不用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裡,已經左右了三十萬軍隊的動向。姚晟的這個弱點不小呀。

「眾卿家可以作證,朕請四王爺過來絕無惡意,只是四王爺謀朝篡位之心仍舊不息,朕也是無奈。」

李晉狀似無奈的說著,李軒以及身後之人早已躍躍欲動,而李軒成了冷笑的那一個:「看來你是早已知道了我的計劃。」

撕破臉時,早已不再是兄弟,更何況這深牆大院,宮闈之中,這親情也因為權力早已扭曲的不再具有兄弟的意義。

「是的,從你開始認識一個女人之時,朕就知道了,四弟要不要見她一面。」皇帝依舊『溫文有禮』,而李軒早已牙齒咬碎。

那個女人,他已想到了是誰,只是他料不到的是她是一顆灰色的棋子。

那個女人?姚晟那沒有表情的臉也轉了過來,很顯然有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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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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