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逐漸迪化
消滅完炸雞之後,兩個女孩的目光又投向了楚陽手上的杯子。
剛才那隻炸雞就已經美味到爆炸了,這杯中的液體豈不更要讓人瘋狂?
「楚公子,不知此為何物,為何會不停地冒著氣泡?」
楚陽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杯,彷彿沒看到易小川震驚的神情一般,笑道
「這是我家鄉的特產,喚作啤酒,喝多了可是會醉人的,兩位小姐還是不要了吧。」
啤酒度數是低,但這麼一大杯下去,也絕不輕鬆。
「這是酒?」
呂雉湊到楚陽身前嗅了嗅,皺眉道:
「七國的酒我都見過,沒有哪種酒是冒著氣泡的,莫非這是胡酒?可也不對呀,胡酒是混著血和奶,很難聞的,這個酒卻透著股清香的味道,真是奇怪。」
「不行,說什麼我也要嘗嘗!」
說著,呂雉不顧楚陽的阻攔,端起酒杯,一口氣就喝掉了大半杯。
旁邊的呂素也是嚇了一跳,小聲埋怨道:
「姐姐,你怎能在男子面前如此輕佻!」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這酒味道雖然有些奇怪,但口感卻甘甜醇厚,極為爽利,父親,素素,你們要不要嘗嘗?」呂雉笑著說道。
「如此也好,老夫就厚顏嘗嘗楚公子的美酒了。」
呂公細細品了一口,微微點頭道:
「好酒啊!」
呂素輕輕沾了一小口,便將酒杯推了回來,耳根到脖子已經紅了一片。
「這酒的味道好奇怪啊!不好喝……」
楚陽笑著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從頭到尾,易小川都端著酒杯,默默地喝著,沒有吭聲。
沒過多久,酒勁似乎是上來了,姐妹倆被人攙扶回了車上。
趁著呂公安排下人整頓的功夫,易小川來到了楚陽身邊,試探道:
「楚大哥,你也是那啥……來的吧?」
見楚陽沒有否認,易小川一下子激動起來。
「果然!我就說嘛,這邊的人怎麼會拿出啤酒炸雞這種稀罕物呢!
嘿嘿,楚大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已經找到回家的路了,就在燕國的湯巫山!只要咱們到了那裡,就能回去了!」
「回去?」楚陽淡淡一笑。
從他穿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打算再回去。
做一隻被社會毒打的社畜,哪有在這裡建功立業,享受人生來得香啊!
更何況,系統任務已經開啟,在完成之前,他根本不可能離開。
「哦?易公子這是要去燕地?正好啊,沛縣與燕地都在北方,大家正好同路!」
就在這時,呂公走了過來。
眼見有外人過來,易小川知道談話是進行不下去了,只好作罷。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位楚大哥似乎對自己有些敵意。
莫非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算了,來日方長,也只能以後再去問問了。
沒過多久,車隊再次出發,兩個女孩因為喝醉的關係,回到車裡休息了,楚陽不好再進去,便和其他人一起騎在馬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聽聞那項梁乃是楚國名將項燕之後,易公子能拜此人為師,真是好福氣啊!」
呂公看向一旁的易小川,眼中帶著幾分欣賞。
「呂公謬讚了,我這也是走了狗屎運罷了,要是被師父知道您老人家這麼誇我,估計又該訓我了!」易小川笑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楚陽暗暗點頭。
這個時代,最看重的便是一個人的出身。
難怪呂公總是關注著易小川這邊的動靜,看來是看上了項梁這面大旗。
很快,呂公的目光便飄向了楚陽這邊。
「之前聽楚公子說起,學成出師,四處遊歷,只是不知楚公子師從何人?」
呂公目光炯炯地看著楚陽,易小川臉上也是好奇之色。
「這……」楚陽臉色微微一變。
卧槽,千算萬算,沒算到有這麼一出啊!
這時候讓他上哪編出一個什麼師父!
他這才想起來,七國之中,以秦國的戶籍制度最為嚴格,如果不能解決身份問題的話,怕是在社會上也寸步難行。
就在這時,一股暖流從他身上蔓延出來,頓時,他安靜沉穩了下來。
在段譽角色光環的加持下,楚陽整個人都帶著幾分出塵的氣息。
「還請呂公見諒,出山前,師父特別交代,不許門下弟子在外談論師門的事情,以防生起事端……」
楚陽帶著有些遺憾的語氣,嘆了口氣。
「實不相瞞,晚輩到現在,連戶籍的事情都沒有辦理下來,本想去投奔親戚,卻不想早已物是人非,唉……」
「師門?」
聽到這話,呂公心裡不由一驚。
他原本以為楚陽只是一個尋常的富家子弟而已,可在聽到他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師門之後,看向楚陽的目光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年頭,能夠在大秦律法下活得滋潤,還能培育出如此出色弟子的,只能是那些名門大宗了。
再聯繫到這個年輕人之前那高超的武技以及談吐見識,恐怕也只有鬼谷一脈有這樣的能力。
呂公越想越覺得震驚,如果說楚國項燕之後算是上品貴族的話,那這鬼谷子的傳人豈不該算極品?
論聲望:人家這邊有配六國相印的蘇秦,有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的張儀,更不用說孫臏,龐涓這種牛人。
論能力:鬼谷之術,包羅萬象,無奇不有,兵,墨,法,儒,道,就連農,醫之學,都有涉獵。
論出身:現在六國貴族都已跌落神壇,廟堂之上,有能力者身居高位,試問誰敢小覷鬼谷傳人?
難怪這年輕人敢一個人出門遊歷,人家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兩相比較之下,這邊的項梁弟子似乎就不太夠看了。
你項梁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過鬼谷子不成?
想到這裡,呂公看向楚陽的目光不由親近了幾分。
「楚公子不必為難,能教出楚公子這樣的青年才俊,想來你那師門定然非同凡響,若有機會,還請代老夫向師門長輩問好。
至於戶籍之事,老夫在沛縣也有許多故友,想來不是難事。」
說著,還給楚陽眨了眨眼睛,一副大家都懂的意思。
我去,這樣也行?
難道這就是思維逐漸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