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龍蛇纏舞
王泰山看完信息板，臉上陰晴不定，說道：「我當攝政王？」
「是的，不過你應該不希望我這麼早死，我這人命大福大，刀口上也活過來過，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我的王……」
「好了，別我的王我的王的了，別看我有個弟弟鐵鵬，還有個表弟，該死的，我怎麼會有表弟，我並不看好他們，也沒太放在心上。其實……我們才真兄弟。好了好了，別鬧了，當我下次見到你時，它應該在你的肩上。」
王泰山感覺不太妙，繼續說道：「鐵鷹，你要注意安全，不知是什麼人在暗處一直盯著我們，像是狼，也更像毒蛇。」
「哈哈，你不會說是那曹氏的小biao子吧，太遠了，不可能。不過，我剛剛得到消息，你夫人和長子抓了司馬家的司馬美美。」鐵鷹轉移話題。
王泰山冷靜地回道：「我知道，吳成攻擊我，司馬美美送去一車**，這些都和司馬家有關，難道你不覺得是他們在操控一切嗎？」
鐵鷹冷冷地道：「我這次來看你，一是看望，二就是告訴你，把司馬美美放了，不然我在司馬托天那裡不好解釋，你可知道我欠他的可不止金幣，還有土地、泰雅鋼……」
王泰山沒有回答，說道：「我的護衛馬高跟隨我多年，被吳成刺死，我的長子王大虎被人偷襲，而那偷襲的鋼刀就是司馬美美的。」
鐵鷹哈哈一笑：「栽贓嫁禍而已，如果司馬家想滅了你王家大可不必費如此周章，正面剛就好了。」
王泰山也笑了一下：「正面剛那可不是司馬家人的特點，斬首要比幾十萬大軍對戰來得容易。」
鐵鷹轉身離開，說道：「我怕外敵，你怕內憂，搞的內憂外患的，你有我，我有你，就沒什麼好怕的，你先好好養傷，至於司馬美美，我還是勸你早點放了，一旦我老仗爺問來，我不好答對。哦，對了，別忘了下次見到你時，肩膀上戴著肩章。」
王泰山目送鐵鷹國王，內心翻江倒海，有著說不盡的苦楚。王泰山想：是誰要殺司馬美美呢？不是我王家人，那這連國王都懼三分的司馬家人還有誰敢動？
王小虎推門進來，王泰山說道：「小虎，你先回白虎王城，你娘十分想念你，待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便回。」
王小虎說道：「爸爸，我不回去，我要陪在你身邊，這裡除了我你再沒有親人，我不想離開你，等你處理完了事咱們一起走。」
王泰山說道：「你的婚事我打算取消，司馬家的人實在是太危險，至於其他的原因你也不要多問了。」
小虎子有些不太願意地說道：「爸爸，做駙馬可是天下男人成功的幸運。」
「不，我改主意了，
……
南征大軍紮營在南域和西南域交界處的枯骨山脈里，整個大營布滿了六個山頭，遙遙望去遠處還有幾個山頭有些營房及瞭望台，到處都有紅色的旌旗飄揚，除了鐵鷹的旗幟還有一些旗幟，上面繪有金蛟，那是司馬家族的象徵。
南征軍討伐西南蠻族，蠻族人民風彪悍，男女婚配也十分混亂落後，女人到了十四歲就可以將小紅鞋子放在門口，那意思是男人可以進來和我xx了，下到十四五歲的男孩，大到七八十歲的老叟均可以。
西南蠻人擁有著古老的文化傳承，他們不願意服從聖王大陸的統治，他們認為人應該融入到大自然里，與動物親近，與毒蟲、草木為伴，幾千年來一直處在遊離的自由狀態。鐵鷹王一直想把它統一了，然後用中土大陸的文化來融合他們，教化他們，接受現代文明、法律和秩序，可是打了幾十年，至今沒能將其收復，可見西南蠻人也十分彪悍，實在是讓鐵鷹以及整個王國頭疼。
司馬托天端坐帥椅擺弄著一根權杖，權杖上鑲有一顆湛藍色的寶石，他把玩著的權杖，平日里就是他的拐棍兼指揮棒，他此刻正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垂手立站的吳成。
吳成看著這張笑臉想起了司馬朗，司馬朗的笑容與他的父親如出一轍，均是眯著眼睛奸笑的金蛟。
吳成滿臉驕傲自信地道：「老丈爺，我擊傷了王泰山，此人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受了輕傷，若不是王后被他後退擊傷，我是不會收手的。」
司馬托天擦了下藍色的寶石，笑吟吟地說道：「幸虧你的愚蠢在魯莽中起了作用，否則你闖下大禍，我也不好救你，你要慶幸只是擊傷他，而不是刺殺了他。」
吳成笑道：「老仗爺，那王泰山不過就是塊木頭，所有的事情，他都沒有摸著頭緒。」
司馬托天臉突然僵了一下：「你這個想法就錯了，他和鐵鷹的師父可是藺聖人。」
「聖人？不也一樣被人毒殺了。」
「你是我過門娶回來的女婿，除了你這個倖存者，你們青龍一族在戰火中全部被斬殺，你知道為什麼嗎？你不會到現在都沒想清楚吧。」司馬托天問道。
「當然是戰亂……」
「不，優秀的人總是會找自己的原因，並將總結的經驗傳承給後輩，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家族興旺和傳承千年不朽，乃至成為一國之君，如果你自身沒有成鋼，就算給你打成了一把刀，你也會斷……要找自己的原因。」司馬托天冷靜地說道。
吳成解釋道：「我們青龍一族，是因為天生勇武，被多方諸侯邀請參戰，後來因為族長大人拒絕，這才被人絞殺。」
司馬托天道：「如果是我司馬家，就會答應他們所有人，並且嚴格履行諾言，哪怕是為不同的僱主服務，族人之間成為敵人也在所不惜的信守契約，這樣的契約精神將成為你家族的代表，可是青龍一族就是缺乏精神，什麼精神信仰都沒有，搞起破鞋來倒是花樣翻新。」
吳成心裡一驚，老仗爺知道自己的醜事不成？這一個突然抬起的眼神動作映在司馬托天的眼中，吳成發現這老仗爺的雙眼一直盯著自己連眨都沒眨一下，這樣的細節自然被對方捕捉到了。
司馬托天輕輕一笑，道：「不僅僅如此，青龍一族太過孤傲，以為自己強大就所向無敵了，你可知道王泰山是開國元老，藺聖人的徒弟，當年戰功赫赫無人能匹及，你才幾歲？二十多歲就以為天下無敵了，死在他手上的將帥不下百人，你殺了幾個？」
吳成一愣，然後還是有點不服地道：「即便如此，還是被我擊傷了。」
「傷了？那他死了嗎？」
「沒有。」
「沒錯，他身上的傷比你見過的死屍都多，他都沒死。既然你的對手沒有死，你做的舉動就是打草驚蛇，不是嗎？打草驚蛇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麼嗎？打蛇不死必遭禍患。」
「不過，我司馬家到我這輩卻只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了，當年我要了你這倒插門女婿就是為了保住你青龍最後一絲血脈，與我們金蛟族一起發展。我那兒子司馬朗比較木，雖然儀錶堂堂卻不及他的兩個姐姐，而美美又外貌難以示人，影響族人形象，倒是美姬冰雪聰明，只可惜有時候出手國語狠辣，缺少周全。所以，你，倒是有潛力的，吳成，我早就視你如己出，你要儘快成長起來，好擔當大任。」
「我？……」
「你是不是覺得對手已經受傷，再殺之有些勝之不武呢？小兒之心，從今天起，如果你想殺誰，就不要留下一絲憐憫，因為你龍，而他們是羔羊，龍要吃羔羊還要考慮羔羊怎麼想的嗎？」
「不需要。」
「你知道西南蠻族為什麼久攻不下嗎？」司馬托天問吳成。
吳成回道：「蠻人之野蠻，利用昆蟲、毒物作戰的能力，天下名士皆聞之色變，老仗爺大人能堅持到今天可見其能。」
司馬朗輕輕一拍桌子，穩穩站起，說道：「糊塗，笨蛋，要拿下蠻人我早就拿下了，可是天下一統了，那江山就穩固了，江山穩固了，你青龍族和我金蛟族還有機會奪得天下嗎？」
「啊？」吳成似乎有所明悟，「難道是老仗爺你……故意……」
「敵人的強大都是我放出去的風，有獵物在，我們這些獵犬才能有生存的價值，獵物殺光了，主人就該吃我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不是很簡單嗎？道理簡單，可是這天下間，能運用好的有幾人？」
吳成突然萎靡了，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可是在老丈人面前竟然如同一個幼稚的光ｐｉｐｉ頑童，實在是讓人可笑，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了，太幼稚了，吳成有些發懵，竟然是這樣的，完全沒想到。
司馬朗說道：「我現在給你調一萬名機甲士兵，十名泰雅鋼刀戰士，去一趟白虎王城，既然你已經刺傷了王泰山，那就不用再和王家客氣了。再客氣，就會讓我司馬家威名受影響，抓我的女兒……讓我顏面何在？」
吳成反問道：「老仗爺也考慮顏面問題？」
「這不是顏面問題，這是會影響我們軍統的威望的，沒有威望怎麼立足？你以為你和美姬那點陰謀就可以成就大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