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凝聚人心
董平嘿嘿笑了一聲,不以為意!
這並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情。不過就是好友之間互相鄙視一下罷了。小事情!
董平和盧俊義進來之後,這一次大聚會的人,就來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一個人沒來。那個人,是今天的主角,陳福生!
畢竟,大家來到這裡都是因為他才過來的。而且,陳福生也是鎮運司的司主。
他如果不在,場面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陳福生並沒有讓他們等很久。它不僅來了,還帶來了一個神秘人。
屋子裡面看見陳福生來了紛紛起身問好。
不管怎麼說,陳福生也是司主。更何況,這裡面有不少人和陳福生的關係頗為親近。
「先生!」
「司主!」
「哥哥!」
「道友!」
屋內的眾人紛紛起身問好。
陳福生擺了擺手,他身後的那個,也摘下了頭頂的兜帽!
其餘人就算了,他們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呼延灼和關勝,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是看錯了吧!
這個人,姓趙名佶,不是別人正是大宋的官家。
關愛卿,呼延愛卿,近來一向可好?
聽見了趙佶的話,關勝和呼延灼兩個人熱淚盈眶,紛紛跪在地上。
罪臣喪師辱國,不敢當官家愛卿的稱呼。
一字一哽咽,字字泣血。而林沖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因為,八十萬禁軍教頭說出去威風,但是在東京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罷了。他可沒見過趙佶。
而關勝和呼延灼不同,他們兩個人,是一軍主將,趙佶接見過的。
「你二人都是忠良之後,孤要大用,是以才讓二位卿家來到梁山。卿家不見怪就是!」
關勝心中感念,正要問趙佶!「官家身為一國之主,如何用此鬼域伎倆?聖旨一下,可有人敢不從命么?可是,轉眼間他們就想到了。」
官家,確實有他的難言之隱。不說別的就說他們自己,不也是去拜訪了一下蔡京和高俅嗎?
他們外將精兵,朝中沒人的話,是不可能安生的。想來,官家也是如此。
那麼,誰是官家的心頭之患呢?是誰讓官家不得不行此手段,讓他們這些外將去往梁山,建立一隻力量呢?
一個名字,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蔡京!
只有一國丞相,有這樣的能力,有這樣的本事可以逼迫官家不得已為如此事。
這個時候,宋江也反應過來了。
當下帶頭跪倒在地。
「下官宋江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宋江帶頭,其餘人等也都一一跪下。只有陳福生站著,還有樊瑞,公孫勝,喬道清許貫忠四人行了一禮。趙佶也一一回禮!」
修道之人才能見到趙佶身上的靈光,知道眼前的趙佶不是本人,而是龍氣化身。
在有的就是修道之人是方外之人,所以相對而言他們要擁有更多更輕鬆的環境和氛圍。
最起碼,皇帝對於他們還是有些表面上的尊重的。
所以,就算是這幾個人沒有跪下,趙佶也不以為意。他除了作為君主,他也是一個大修行家。
如果沒有這樣的氣魄,他也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趙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見了眾人一面勉勵幾句之後,就告辭離去。身體直接碎裂成了滿天飛光影,繼而化成了一條金龍消失在了空中。」
就這麼一面,整個屋子裡裡面的氛圍,就不一樣了。
特別是對於關勝和呼延灼。
為官和為賊,對於他們並不是一件事情。
為官者正大光明,行走在陽光之下。為匪者,只能在江湖之遠,好似陰溝里的臭蟲一般所以,不要看他們明面上歸順了梁山,但是,實際上不過是暫且安身罷了。若是不能夠妥善解決,這些人早晚會成為大害。
趙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梁山對於他有大用,所以,他才會親自來一趟這裡為的就是穩定軍心。
如今看起來效果不錯!
「今天大家距離在這裡,互相間見過面彼此熟識。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陳福生的開場白讓大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都在等著陳福生繼續說下去。
「日後,大家還需要多多合作,盡心竭力,為自己博出一個未來。事已至此,我還想要問一問在坐的諸位!可有人想要退出!若是想要退出的話,此時任由自便。若是,此時不退出,以後可久沒有退出的機會了。」
陳福生看著眾人,給他們最後一個選擇的機會。大家都是老江湖對於陳福生的話,和這個鎮運司背後的事大致也有一個了解。她們將要面對的,絕對不是什麼軟柿子。所以,陳福生才會如此謹慎。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隊伍這個東西,並不是人越多越好。純潔的隊伍才能夠有戰鬥力。
歷史上梁山之所以失敗未嘗沒有派系太多,然後內耗從而導致了那個結果。
而這一次陳福生想要的就是一次提純。不管其它人怎麼想,今天之後,背後要是還繼續弄一些小動作的話,就不要怪他到時候辣手清理了。
「先生說的這叫什麼話?二郎從遇見先生之後,就下定決心,和先生一起了。不管如何,二郎陪著先生一起闖下去就是。」
武松笑了笑,看見沒人出來響應,自己挺身而出,開了一個頭。
武松之後,宋江也站了出來。
「行走江湖,唯有忠義孝三字可以立身。為臣者忠,為子者孝,為友者義,非此無法立足。官家英名果敢,我等恰好遇見此等機會,或是暮四朝三豈不是枉做小人?不管別人如何,宋某是一心想要給官家效力的。」
宋江的話語剛落,鬥志滿滿的呼延灼和關勝就接了上去。連聲呼和。氣氛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只不過,有的人含笑,有的人心中冷笑。
就不一一多說了。
不過不管心中如何想,卻是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出。
大家都不是傻子,官家關注在意的,不管是為了前途還是為了報復,還怕沒有嗎?
錯過了這裡,恐怕很難遇見比這更好的地方更好的機會了。
其實,武松說的話和宋江說的話,粗聽起來沒什麼不同。不過是兩個不同的方面罷了。但是如果仔細一品就會發現這兩句話有根本性的區別。
什麼區別呢?
武松是以陳福生為主。他之所以加入進來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陳福生。這是個人恩義和魅力。
而宋江說的卻不一樣!
他之所以如此,並不是因為陳福生,僅僅是因為在這裡可以給大宋皇帝效命,可以給朝廷效命。可以讓他們9有一個正途出身。
這兩句話,其實也顯露了如今的兩種人的構成方式。
一種不用多說,是因為陳福生的原因。
因為和陳福生是師生是道友或者因為陳福生的恩義,所以他們選擇和陳福生一起干。簡單來說,就是相信陳福生這個人。
還有一種,就是如同宋江這樣的,因為覺得和陳福生干,會有出路,或者,和他干就是給朝廷效力。所以才會選擇加入他們。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宋江還有關勝以及呼延灼了,他們來到梁山,不是為了別的,不過是沒有辦法罷了。如今,趙佶的到來才讓他們真的把心思放在了梁山。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選擇了留下,那麼他們就是有可能也有意願成為一家人的。既然如此,陳福生這就好把事情說了出來。
「既然在座的大家無人離去,那麼,我就說一說我們鎮運司。」
以往的時候,大家更多的是做為一個個體。比如說無量觀,或者梁山,或者兵馬都監或者都頭等等朝廷官職。
如今,我們鎮運司中除了在座的諸位,還有一些人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在這裡,那就算了。
「咱們鎮運司,一者鎮守,二者鎮壓!顧名思義,鎮守自己國家的國運,鎮壓敵對國家的國運。比如說大遼,大夏,還有大金,日後都是我們的敵人和對手。」
「但是我們當前最主要的任務並不是他們。而是我們國家內部。我們鎮運司,如今階段性的任務就是幫助官家,肅清朝堂!其實,說是肅清朝堂也不過就去三個人罷了。蔡京,童貫,高俅!這三個人,相互勾連,讓官家難以施展。」
「其中,蔡京掌控了帝國龐大的官僚系統,他的手下,自名為蔡家軍。這是何等的猖狂?帝國的官僚,十有六七,都是出自蔡京和他手下的提拔。只要他在一天,官員們遇事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蔡京而不是官家。所以,若是想要讓官家有所屈伸,我們的第一個敵人就是蔡京。」
「至於第二個就是高太尉高俅了。高俅這個人,對我們梁山而言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因為,我們這些人中有人被他排擠,有人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加上,他掌控了帝國的大半軍事力量。這個人兵權在手,若是不除,什麼都是泡影。再加上,兩次征伐,都是由他在背後推動。所以,這個人也是我們的敵人。」
「至於第三個,就是童貫了。不要看童貫只是一個宦官就輕視與他!可是,他掌控了帝國如今唯一有相當戰鬥力的軍隊,西軍。不說別的,我們鎮運司中,花和尚魯智深就是出身西軍。一身武藝梁山之上步戰無人能與之爭鋒可見一斑。更別提倒拔垂楊柳了。」
「這三個人內外勾結,掌控朝廷的軍政大權。可謂是王莽,司馬懿一樣的人物。是以我們鎮運司應運而生。為的,就是匡扶皇權,讓正義有所伸張。讓我大宋,立於煌煌之上。」
「司主,不用說了,您就說我們接下來怎麼干就是。」
對於陳福生說的敵人,不管是宋江還是武松或者是其它人,其實,心裏面都是有所揣摩的。
這個世界能讓皇帝感到棘手的沒有幾個,但是,陳福生說的,絕對是沒有幾個中的幾個。
他們在百姓心中,口碑並不好。被人稱為六賊。只不過,他們勢大,市井朝野噤聲罷了。
所以,對付這三個人,除了關勝和呼延灼,其它人並沒有心理壓力。特別是林沖,他不但沒有壓力反而躍躍欲試。
開玩笑,這可是報仇的大好機會。
從來沒有今天這樣,林沖覺得自己做對了選擇。
原本,林沖還以為來到梁山之後這輩子報仇無望了。畢竟,高俅身為太尉,一般人如何惹得起?就算是梁山,不過是江湖草莽勢力罷了。和一國太尉,差的不可以道理計。
但是,如今林沖知道,自己報仇有望了。
單純的梁山或許不能夠對太尉有什麼影響但是,鎮運司,背後有皇帝作為依靠,是絕對可以和太尉放對的。
就一條敵明我暗就夠高俅喝上一壺。
再加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邊實力如何。由此可見,自己這邊實力絕對夠用。
林沖欣喜,關勝呼延灼有些糾結。不過,都成了他們心底的情緒。
卻是不敢表露出來。
「晁蓋,宋江!」
「司主!」
晁蓋宋江兩個人出列,向著陳福生拜倒。
「你二人在梁山之上,可大興兵馬,勤練軍士。若我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高俅定會興兵來犯。到時候,林教頭,你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到了。」
「屬下領命!」
晁蓋宋江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來。
「公孫勝,喬道清,樊瑞!」
「屬下在!」
三個人出列行了一個道禮。
你等三人,從今以後專精教育。一應軍爭無需理會。只要在五年之內,能夠培養出一定程度的化氣修士就算你們大功一件!
青州,江州,東平,大名四府梁山一地會全力配合你們。
無聲無息,四人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肩上的擔子是何等的重要。
也只有他們,才真正的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到底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業。
這個事業,不是單純的鎮運。
單單一個鎮運司,如何容得下他們這樣的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