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第三次梁山反圍剿
陳福生帶著聶倩兒從天空中落在了武府之中。
武府裡面喜氣洋洋。
畢竟,扈三娘懷孕了,怎麼都是一件大好事。
不要看武大郎和潘金蓮結婚比較早,但是,如今潘金蓮可是絲毫懷孕的跡象都沒有。
陳福生為為她看過了兩個人身體沒有什麼問題。沒懷上只能說是時也運也命也!
「先生,夫人!」
武松看著陳福生和聶倩兒走了過來,連忙扶起了扈三娘。扈三娘美目白了他一眼。
如今,雖然懷孕了,可是還沒有到那種不能走路的地步。
武松摸著頭嘿嘿笑了一下。
陳福生收到了武松的傳信仙鶴之後,徑直就往回來。沒多久,就回到了陽谷縣。
只不過這一次不用如同之前那樣,引天上的清氣了。
想了想,陳福生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些滋補的藥材。
「二郎,這是一些安胎養氣的藥材。得閑了熬給三娘喝。」
「先生,知道了!」
「對了先生,昨日里,聽聞祝彪和我說他們家抓了三個賊寇。一個叫做楊雄,一個叫做時遷,還有一個叫做石秀。這三個人嘴硬的很。如今,祝彪正在查他們的底。」
「哦?因為什麼抓了人家?」
聽見陳福生感興趣,武松連忙說了。
「說起來倒是蠻有趣的。這三個人吃了祝家村店的報曉雞。小二阻攔,反倒是被他們打了一頓。然後這三人一把火燒了村店,被祝家的人給拿了下來。」
這個情節陳福生在水滸中看過。不過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
想了想,陳福生啞然失笑。
哪裡有那麼準確的消息?這個世界因為他的到來,已經變得不像樣子不說。就算是他沒有過來,這麼多人,能夠如同書中那樣?
打死陳福生都不信。不說別的就說黑山老妖和王道人這兩個人,那個是好相與的?若是沒有他,恐怕……
「這三個人身上定有干係。可以從口信下手,8探明籍貫。若是有海捕文書拿下就是。」
「知道了先生!」
陳福生當然知道這三個人是水滸好漢。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偷雞摸狗讓人小瞧。所以,陳福生對他們看不上眼。如今,他們三個可沒有梁山來救了。
之前,水滸中,梁山救他們,不過是找個由頭,打一個莊子搞些錢財糧草罷了。
懂得都懂。
「先生,飯得了!」
潘金蓮從后宅走出,遠處,武大郎也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如今,他作為一縣父母官。是真真正正把老百姓放在了心間。
親身體會到了神奇,多了另一份記憶的武大郎武植,如何會輕忽散念?
不能證實的來世都撐起了古代的道德倫理觀。
而他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人是有來生的。
陳福生笑著應了。
入座之後,陳福生飲了茶水,食了酒菜。酒足飯飽,就向武家兄弟提出了告辭。
武松紅著眼圈苦留無果!
★
出了陽谷,陳福生載著聶倩兒在雲朵之上。
聶倩兒也有修行,看見了前方兵戈之氣衝天蔽日。
「師哥,哪裡是梁山吧!」
「正是梁山!」
「看樣子,交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一場戰爭,如何會那麼簡單就結束?
從安營紮寨,到後勤保障。到試探,到相持,到交戰,到膠著。到分出勝負。然後一方退卻,繼續相持,繼續交戰。
只要人還在,這就是一個曠日持久的過程。
只不過,高俅並不想要曠日持久。
他身為一國太尉,如果不能夠犁庭掃穴,快速結束這些人的話,那麼接下來就要別人來結束他了。
他雖然是太尉,但是,自然有人窺視他的位置。這一點高俅也知道。
就連蔡京都有人窺視。更何況他了。
而且,他也知道那些人是誰。
不說別的,梁中書肯定是其中之一。
「煥章,如今觀了梁山軍陣你可有破敵之法?」
書房裡面,高俅端著茶,看著眼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這個人,叫做聞煥章。
聞煥章是京中名士。所謂的名士,就是上面的人都認識他。
但是他也只是名士。
住在!一個村落當中,效仿先賢,安貧樂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是名士,不是大官。不是他不能做官。而是,官員們需要的是一個名士聞煥章。而不是一個官員聞煥章。所以,明知道這個人有大才,但是依然沒有一官半職在身。這一次,高俅招來了他也是抱著一舉剿滅梁山的心思。
「恩相!依學生看,這梁山之中多有高人。近日來,學生多次看梁山水陸兩軍。除了騎兵略有欠缺,加之武備陳舊。其餘的並不遜色我軍。甚至於軍茂比我軍還要強上三分。也是奇了怪了。」
高俅冷然一笑。
「這梁山泊當然有高人。指點落地的秀才,一個破落的押司,一個吃裡扒外的巡檢還有一個喪家之犬的教頭。他們,可都是高人那!」
聞煥章聽見了高俅牙縫裡擠出的話,沉默不語。
對於林教頭的事,他也是略有耳聞。其中內情他SVIP不知,但是高俅是為什麼他是心如明鏡。只不過,不能說罷了。說了就不是屬下的生存之道了。
「你只要說能不能速勝?如果想要速勝,要什麼辦法?」
聽見了高俅的話聞煥章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說到。
「恩相,依學生看,這梁山軍士,人數並不亞於我軍。雙方實在是旗鼓相當。若是速勝,坐實有些為難。不過,若是我軍步步為營慢慢推進,三月之內,定可剿滅梁山。」
而且,梁山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弱點,快快說來。」
聽見聞煥章前面的話,高俅正要罵娘。聽見了後面的話,一下子開心了許多。
「恩相,這梁山泊的賊寇,他們縱然有千萬般勇猛。但是有一條。他們不似生產。而因為這,他們的糧食,吃一點少一點。梁山之中,足有幾十萬人。這麼多人,每天消耗的糧食是一個天文數字。只要我們封鎖梁山不給他們貿易的機會。等到明年開春,梁山勢必要鬧糧荒。到時候,我軍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樑山。」
「煥章,計策是好計策。只是,我卻等不了許多。一個月,我只要一個月內速勝梁山的方法。若是想的出來,煥章我也不虛言誆你。到時候,不說別的,我保舉你當一部侍郎是沒有問題的。」
高俅見聞煥章真有本事,連忙開始了他百用百靈的封管許願。
這一個招數,可以說十分的好用。
因為,他摸清楚了聞煥章的心理。
聞煥章在京城,有了好大的名聲。他這個太尉都略有耳聞就知道這人名氣如何了。
你說他不是官迷?打死高俅都不信。
真想當隱士?
終南山大把的地方。
真想當名士。江南江北,天地這麼大,還不夠你揚名嗎?
只要來到京城,耗盡心血的苦熬,不是為了做官還能是什麼。
而對於武將,說的就可以露骨一些。
升官發財就是了。
對於文官,陞官可以說,發財就只能彼此心照了。
文官,是要臉的。
果然,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話。聞煥章眼前一亮,開始仔細思索。如何可以達成高俅的目標。
如今的高俅就像是甲方,報仇是官位。而聞煥章是乙方,付出的是方案。想來想去還真讓聞煥章想出了一個辦法。
「恩相,依我看,若要速勝只能夠在梁山之內做文章。」
「梁山之內?」
「沒錯,恩相!如今的梁山,雖然看起來賊勢浩大。但是這些人當中卻有各種各樣的人。有之前的將領有小吏,有山賊有漁夫。還有地主!」
「這些人上前之前有著各種各樣的職業,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上山。所以,他們的訴求是不同的。特別是關勝,呼延灼代表的幾位前將軍。他們去梁山還沒有多久。心中還是心向朝廷。」
「你的意思是,說分化他們?」
高俅疑惑的問了一句。
「太尉說的正是。分化他們,收買拉攏一批人,作為我們大軍分內應。如今我們大軍壓境,梁山正是人心紛亂的時候。只要我們接下來維持強大的攻勢。用不了多久,梁山人心思亂,我們可以從內而外,一舉攻破梁山。」
「這倒是個好主意。依你來看,如果要收買離間梁山之人,究竟從何處下手?」
聞煥章想了想。
「恩相,依我來看,應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此話怎講?」
「恩相,如今兩地相隔,單純的收買並不足以取信餘人。我們不妨派出使者,假借天使之名,言說招安。然後,恩相排心腹之人,潛入隊伍當中混入梁山。明面上,我們和宋江宋頭領談招安事宜,暗地裡我們聯絡關勝,宣贊,郝思文,呼延灼等之前的將軍。讓他們反正。如果他們反正的話,前事不追究。然後加上升官發財。想來他們不會不願意。畢竟,從賊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如今太尉招攬,他們樂不得的給太尉效命。」
「可是,為什麼要選擇宋江呢?梁山的頭領,難道不是晁蓋嗎?」
「恩相!梁山之中,晁蓋出身地主。這樣的人沒當過官,也不會向著當官對於他們,土地才是根本。這就是見識的差異。所以,對於如今的生活,晁蓋大體還能滿足。而宋江不同。我向鄆城調開了宋江的履歷。不要看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小吏,但是,從他的同事自己他的案卷中得知這個人是一心想要有個前途的。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做我們明面上的靶子,讓我們暗地裡的人可以很好的活動。而且,他也會保證我們去的人的人員安全。」
宋江,不正是那個害我弟喪命的卑鄙小人嗎?
高俅聽見宋江的名字,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正是因為他的背刺,才讓自己的弟弟命喪黃泉。而且,去往青州,也是這個人統兵。
想了想,高俅心中不甘!
「那若是這群賊寇,真的就坡下驢,選擇招安那我們如何是好?」
「哈哈,大人何必為此撓頭?若是梁山賊寇肯應了招安那麼,這件事反倒是簡單了。梁山賊寇離了梁山不正是沒了翅膀的山雞,沒了牙齒的敗犬任我們拿捏嗎?」
高俅但笑不語!
不一會,點了點頭。
許貫忠心中一喜!他知道,高俅是應了他的話。
「恩相,學生下去準備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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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高俅那廝派人來說是有天使過來要招安?」
議事廳中,眾人全都在坐。為的就是應付官軍的圍剿。
之前的時候,在圍剿形成包圍圈之前,梁山抓緊運來了許多的梁山。主夠他們吃到明年夏天。
糧食收成有豐有欠。大體還是豐年的地方比較多。
有的時候,人禍之害勝於天災。
「如今兩軍相爭,他們怎麼會想的是來招安?」
劉唐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提出了這個疑問。不怪劉唐疑惑。主要是這件事不符合流程規範。
不是不能招安,也不是沒人招安。
但是,招安意味著戰爭要投入更多的成本,然後,收益還不明確。而招安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成本,還能夠卻得不錯的收益的時候。
總而言之,就是,地方軍隊不足以剿滅這些人,然後動用邊軍成本風險又太大才會考慮的問題。
或者說,中央軍隊打了敗仗,要繼續剿滅下去,就要動搖一個地方的時候,才會選擇招安。
可是,如今雙方戰雲密布,怎麼看,也不像是招安的架勢,更不是招安的時機。
當然,如果官軍這一次大財虧輸,招安才有點意思。
現在?
就連劉唐都品出了不對。
「哥哥,依我看,這其中必然有詐!不如,先把這使者請進來,然後咱們聽一聽他們怎麼說。」
「軍師,這還聽什麼聽?把這群人賺進來,一刀一個,先砍個痛快!也省的日後交戰這這人手上沾了兒郎的鮮血。」
「小五哥,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這麼做可是要不得的。」
「沒錯,小五哥,咱們都是好漢子,可不能沒來由的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