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遇見人類

吳道減慢速度開進收費通道，踩剎車停下準備拉手剎去挪開欄杆時，旁邊的收費亭玻璃「邦邦」兩聲，吳道扭頭一看，一截木頭樁子杵在收費廳里。

奇怪的是，木頭樁子花紋長的很規律對稱，頂上長了兩根細長的木棍在動。

吳道仔細一看，「我靠！」木頭樁子兩側還長著複眼，反著光，幽幽的盯著他。

「這玩意？這玩意是竹節蟲嗎？」

吳道驚奇的說，郝大爺一聽到側過身來看：「聽說我們鼠類也愛吃竹節蟲，是它們的天敵，雖然我沒吃過。」

收費亭的竹節蟲晃晃悠悠的伸出一隻腿節，吳道看看在車裡翻找，找幾塊錢，賽給它。

竹節蟲收回腿節看了看扔掉，繼續伸出腿節來，吳道皺皺眉頭：「收費標準是啥，它要什麼？」

郝大爺碰碰吳道：「這還用想，進化物質唄。」

吳道疑惑道：「是要進化物質？大爺您怎麼知道的？」

郝大爺指指腦袋：「進化物質對所有生物有用，它天然就擁有交易的價值。稍微想一下就明白。」

吳到暗罵自己笨蛋，掏出一份喪屍進化物質交給竹節蟲，前方的欄杆自動抬起時，吳道才發現，啥欄杆啊，還是竹節蟲！

真是天生杠精啊，純字面意思。

一行順利通過，開車遠去，吳道扭頭看向四周，才發現，樹林里傳來沙沙聲，不少竹節蟲隱藏其中，吃著植物枝葉，怪不得一路走來，高速公路沒有被植物覆蓋，原來有這些植物殺手來維持自然平衡。

吳道一邊感嘆著末世后自然界的神奇，一邊佩服自己的心大，現在真是看到啥都不慌了。

和郝大爺換著開車，走走停停，清理路障和喪屍，天已經蒙蒙亮了，飯糰叫嚷著要吃早點，吳地哼哼著表示同意。

「大爺，這食物和調料快沒了，咋整，找個附近的城鎮去搜集？」

「老爹，吃肉吃肉！」

」哼哼，這幾天沒吃飽。「

吳道尋思著，認識吳地后再也沒吃過紅燒肉，回鍋肉了，這次一定要偷偷的吃點。

郝大爺拉著鼠須：「調料，油，米面是一定要有的，其他肉類蔬菜可以沿途搜集到。」

吳道點點頭，「不錯，就蔬菜來說，沿途的田地里的蔬菜都泛濫了，而且進化口味更好。至於肉類可以捕獵。」

吳道說著瞄了眼自己的狗兒子，幹啥啥不行，兔子都逮不到，城市長大的小毛孩！

前方出現懷安鎮路牌分道，吳道方向盤一打下了高速，進入國道，沿路逐漸看到房屋，遺棄的車輛，地上散落著骸骨，還有一道道銀色的痕迹。

吳道一下子坐直了，停車下去查看，發現周圍好幾具骸骨上有一道道的痕迹，好像被擦絲器擦過一樣。

「這應該是活人的骸骨。」

吳道指著一具可以看到臉的骸骨沖跟著的郝大爺說道。

「您看錶情，如果是喪屍，不會有這麼痛苦的表情，只有活人死前受到巨大的折磨才會如果痛苦扭曲。」

郝大爺一看點點頭，確實，直到如今，看到的喪屍的臉，可怖，兇惡，唯獨沒有看到痛苦。

「不過這傷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郝大爺扯扯鼠須不解。

「汪汪。」飯糰叫了兩聲，抬爪子指著一個方向，吳地貼地嗅了嗅，也哼哼表示有情況。

這幾位嗅覺過人，尤其是吳地，吳道迅速跳上車頂四處查看，看到遠處有幾個人在圍攻什麼東西，聽到飯糰的聲音，齊齊看向吳道方向。

其中一個沖吳道擺擺手，突然看到巨型飯糰和吳地后，一伙人迅速彎腰抱起什麼轉身就跑。

吳道放下手，跳進車，沖郝大爺說：「發現人類，我們慢慢追過去。」

又對吳地說道：「豬弟弟，追蹤他們。」

吳地點點頭，大耳朵忽扇忽扇的，吳道嘴角勾起，終於碰到人類了。

一眾先到剛才那伙人待的地方，發現地面倒著一具屍體，上面有不少的條形傷痕，剛死去不久。

郝大爺眼睛一亮，跳過去，勾出幾塊碎片，吳道湊近仔細查看后，看這郝大爺問：」這個好像是。。。？「

郝大爺點點頭，鼻尖聳動，搭著吳道手：「沒錯，這外殼碎片，我聞到蝸牛的味道了。」

郝大爺微閉著眼睛回憶：「以前主人會撿到蝸牛給我吃，鮮美多-汁。」

「不過，從這個外殼來看，這蝸牛起碼有足球大小。」吳道眼神有點可怕。

「我記得蝸牛是牙齒最多的動物，它們進食方式是刮著吃，那這傷口。。。」

「恩，那剛才那伙人抱起的估計就是打死的蝸牛了。「

查看完畢，吳地鼻子貼地，隨著呼吸，如掃地車一般灰塵兩邊盪起，一路追蹤到一家商場門前。

鐵絲網，建築廢料，雜物散落堆積成圍牆，這些形成的圍牆空隙中散落了大量的蝸牛殼。

當吳道一行出現在商場前時，障礙物里人影閃動，隔出的通道里冒出幾個人，為首的右手拿著把警用手槍對準前方吳地，大喊：「別過來，後面的這位兄弟看住這八戒！」

與此同時，吳道閃身就擋在吳地前，護盾前護，右手舉起張開五指示意無武器說道：「別激動，猴哥在此。」

對面為首的一聽這話，立馬雙手持槍更加緊張，周圍幾人把槍都抬起來對著吳道方向。

吳道一愣，心想這大兄弟神經病啊，你說八戒，我說猴哥，沒毛病啊，你這反應是在釣魚嗎？

「我姓候，叫塞雷，熟人稱我猴哥。」吳道胡扯說明自己不姓孫。

沒想到這個冷笑話竟然K到對面一個夥計的笑點，笑的一抖，摟了扳機了，「啪」一聲，竟然一槍打中了飯糰。

雙方都呆了，吃瓜群眾飯糰「嗷」一聲就跪在那了，吳道回頭看到郝大爺竄到飯糰身邊，腳在地上一蹬，沖了過去，對面也反應過來，看到吳道表情猙獰，慌忙開槍。

吳道全力開啟反擊螺旋，子彈還沒撞在身上就被憑空出現的氣旋擊飛，一瞬間吳道就已經到了對方面前，吳道沒有做攻擊動作，只將身子騰空打橫，模仿WWE的上繩飛撲，最大面積撞在對面一伙人身上，當撞上時，對面的幾人下意識或擋或推，「嘭嘭嘭」一連串聲音，反擊螺旋直接將他們干翻在地，吐血的吐血，翻白眼的翻白眼。

而吳道在空中輕輕一彈，好像吊著威亞，「嗒」，輕輕落在地上，順勢抽出刀，把近距離的槍划拉開，指向地上幾人。

吳道這時覺的自己帥極了，他不準備回頭看飯糰，因為雖然飯糰被槍打中，但是那聲「嗷」聽的出來，受傷不大，還沒吳道揍飯糰的時候聲音慘。

吳道有自己的小九九，初到陌生地方，帶著幾個非人類，想爽快的來個下馬威，這不機會來了嘛。

「哼哼哼！」

吳道正想下一步怎麼裝逼套路對方，就聽到後面吳地哼哼聲和奔跑時撞擊地面的聲音。

地上躺著的這幾位頭昏腦花之際還有幸看到吳道頭髮「噌」的豎起來的效果后，就被吳道一個滑鏟，將幾人鏟飛邊上，吳道也順勢翻滾出去。

吳地顫動的肥肉擦過吳道翻滾時剛好撅起來的的屁股瓣，一時根本剎不住，前方的雜物被擠撞開，一頭拱過去犁出一個筆直的過道后，側翻了。

吳道灰頭土臉的剛好滾到這夥人中間，大夥面面相覷，那種小時候網吧上網撞見被爹媽打，長大嫖-娼被抓抱頭蹲在一起打招呼，尷尬又不失禮貌，想和對方說不要告訴別人卻又心照不宣的那副鱉孫樣。

尷尬有了，交情卻沒加深，不過，剛才吳道遭遇反應過度的槍擊卻沒有狠下殺手，還救了對方。

這幾人也不是不知好歹，連聲道：「誤會，誤會。」

吳道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看到郝大爺抓著飯糰的爪子在看，沒有血跡，爪腕上套著南瓜籽殼做的護腕，看來只是打疼了。

吳地側翻在地還沒翻身起來，結果圍上來十幾號人，手中拿著長矛，砍刀等武器，眼睛盯著吳地，一副看到全豬宴的模樣。

吳道手中的刀架在地上趴著的為首的肩膀上，輕輕壓了壓，對方的笑臉僵硬了。

「讓你後面那幾位離我豬弟弟遠點，別動歪心思，不然我砍翻你們！」

吳道左手在身後對郝大爺和飯糰做了個小心的手勢。

說完，吳道用刀面把為首的臉撥往身後瞧。

為首的這位一回頭差點臉都氣歪了，沒見識的玩意，剛才那波操作沒看到嗎？面對幾隻手槍都毫髮無損，那位八戒如同推土機一般，這一夥是被紅燒肉齁住了心竅了嗎？

急忙大吼：「你們TM的滾遠點，想死嗎？」

身邊躺著的這幾位也慌忙幫腔，普通話已經不足以表達自己憤怒的心情，一通本地方言罵罵咧咧，強烈噴那些人的不知所謂，讓自己陷入死亡威脅之下。

包圍吳地的那伙人仗著人多根本不鳥跪地的這伙，開口互罵不說，叫囂著宰肥豬吃肉，腳步並不停，離吳地越來越近，手中武器揮舞，笑嘻嘻的相互調侃做什麼菜吃，並試探著要往吳地身上招呼。

吳道額頭青筋直冒，末世后沒見過人類，心裡空落落的，日盼夜盼能遇到同類，沒想到才一見面就如此的不給面子，在他面前要拿豬弟弟殺豬菜全村開席嗎？

「郝大爺，飯糰，干他們，殺！」吳道不再忍耐，腳底一跺，反擊螺旋開啟，反擊大地急速衝刺，長刀劃過手拿長矛最咋胡的那個嘍啰的雙手后，雙腳站立側身一步跨開，順勢一刀劈下，站在吳地身後準備拿武器捅的兩人被劈開兩半，血衝天際。

飯糰緊跟其後，幾步就竄到另一側，咬住一人向上一甩，前爪抓住另一人往地上一拍，一人上天一人入地，乾淨利落。

郝大爺心思縝密，刻意留在後面，第一時間把地上的槍械收起，抓住正要爬起的幾人摜在地上補刀，讓其暫時喪失行動力，搜身又掏出零散武器和彈藥。

吳地這會也翻起身來，雙眼發紅明顯被激怒了，這一個多月真的被吳道當弟弟疼愛，開智前的那種家畜記憶幾乎已經被扭轉忘記，如今被刺激：「大哥那麼厲害的人把俺當個寶，你們一群辣雞竟然把我當盆菜！？不可原諒！」

「轟隆隆！」吳地埋頭繞圈一路撞過去，挨著的非死即傷。

吳道收手，站在一旁看著吳地發泄，飯糰此時也乖巧的圍在一旁，攔截要逃開的人。

在場的要開席的眾人無一倖免，沒死的在地上哀嚎著，吳道看吳地狂態不減，轉圈犁地，踩出一片紅黑色的爛泥地，衝上前幾腳把未死的踢出場，疾跑幾步追上吳地，一把揪住背上的鬃毛，掛在吳地腦袋旁，抓住大耳朵喊道：「豬弟弟！吳地！休息下，完事了！」

吳地用力晃著大腦袋，想把吳道晃下去。

吳道貼著吳地的耳朵大聲說：「沒事了，淡定，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飯糰也跳到吳地前面沖著汪汪叫，眼看著就要撞上，狗飯糰側身邊上一跳，屁股一扭一尾巴抽在吳地臉上。

吳地眼睛被毛抽中，受到影響，剎住站立在那，緊閉雙眼，熱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吳道鬆手站在地上，看看飯糰身上，又看看吳地身上，不由得哀嘆，那一身紅黑的泥，老子去哪給你們洗？尤其是狗飯糰！冬天的薩摩耶，三層毛！

趴在地上那伙獃獃的看著眼前全軍覆沒，喃喃的說道：「完蛋了，方屠子死了這麼多手下，老大也保不住我們。」

郝大爺聽到后皺皺眉頭，走上前，招呼吳道過來。

吳道得知，覺的光方屠子這個名字就感覺不是善茬，看來還要再做一波。

吳道一把提起這倒霉哥們，問道：「說說這個方屠子是怎麼回事？」

倒霉哥們回過神來，彈著腿直求饒：「哥，大哥，不要殺我，不用逼供，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