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小狐狸的感情的變化

為什麼......自己會臉紅成這樣？

明明只是和以前一樣，偶爾和楚歌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黃腔，相互之間開開玩笑而已。

怎麼......自己會莫名地如此害羞和緊張？

小狐娘捂著自己通紅的臉頰，心中狂跳。

這種感覺......

簡直，就好像喜......

「不不不，不對，不對！」

小狐娘猛地打斷自己的思緒，通紅著臉一把擰開草莓牛奶的蓋子，仰起頭豪爽地「噸噸噸」灌起牛奶，彷彿要將內心的羞恥和衝擊一併灌醉一般。

可惜，事實證明，牛奶是喝不醉的。

一口氣灌完了瓶中的草莓牛奶，小狐娘一把將空瓶子用力放在長椅上，紅著臉抹了抹嘴，瞪大海藍色的雙眸，緊緊盯著楚歌的臉。

面對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恐懼！

害羞的時候也一樣！

小狐娘咬了咬牙，伸手捂住楚歌的臉頰，將他的臉扭向自己。

「直視我！楚歌！」

「哦、哦哦。」

雖然被這突發事情搞得有些懵逼，但楚歌還是聽從了小狐娘的要求，有些僵硬地迎上她的視線，與她那寶石般的海藍色眼睛對視起來。

這一瞬間。

四目對視。

香氣撲鼻。

他的臉上不斷傳來小狐娘手指冰涼而柔軟的觸感，一陣不知從何處散發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令楚歌心跳加速，特別是在視線相交的一瞬間，他更是忍不住坐直了身體，心中莫名的無比緊張。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在相親一樣？

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最為重要的那種！否則，不可能讓他的內心如此難以平靜！

沒有意識到楚歌內心也莫名的緊張，小狐娘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雖然滿臉通紅，卻還是在內心不斷提醒著自己。

看到了嗎！

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楚歌！

自己最熟悉的那個楚歌！

人家的摯友！人家的青梅竹馬！人家的死黨——呸！為什麼自己會用上「人家」這種自稱了啦！

不行不行，看樣子，自己看著楚歌的眼睛，變得更害羞和緊張了！

小狐娘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深吸口氣。

呼哈——！

冷靜——

要冷靜！

......不行，冷靜不下來啊！

看到小狐娘通紅著臉，一幅心慌意亂的樣子，楚歌有些擔心地伸出手，幫她勾起擋住她視線的髮絲：「葉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狐娘立刻抬起通紅的臉蛋，一把伸出手指，指向楚歌，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害羞和緊張，大聲說道：「反倒是你，楚歌！你不要趁機轉開視線！哼哼，我可是看穿了你的小心思哦！在我讓你停下來之前，你都要直視我！」

「嗯，放心吧。」

楚歌幫她整理好銀白色的長發，理所當然地笑了笑：「我只會注視著你一人，一秒都不會移開視線。」

「嘿嘿，那就好......咦？」

回想著楚歌這句話的意思，小狐娘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只會注視著我一人，一秒都不會移開視線？』

這......這不是......

小狐娘看向楚歌，頭頂彷彿「嘭——！」地冒出白煙，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像一個紅蘋果一樣。

「額......」看著變得更加害羞和慌亂的小狐娘，楚歌愣了一下，也立馬反應了過來，明白自己話中的歧義。

『我是說了句什麼話啊......』

他不由得伸手擋住自己同樣泛紅的臉頰。

「抱歉，說了句讓你誤會的話。」

「沒、沒事，我當然知道你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小狐娘連忙捏著自己的衣擺，與楚歌各自撇開視線。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彷彿為了打破這片略顯尷尬的寧靜，小狐娘輕輕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猶豫了一下后開口道。

「楚歌......我發現我的精神，好像受這具身體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了。」

「你的精神？」

楚歌愣了一下，表情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

「葉生，你說仔細一點。」

「嗯。」

小狐娘點點頭，嘗試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開始一五一十地說起自己的變化。

...

...

「也就是說，你發現自己的精神開始受到身體的影響，思維逐漸偏向女性化......比如說當你得知自己的三圍非常優秀時，內心也會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產生一種滿足與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會驅使你認同自己女孩子的身份，是這樣嗎？」

「嗯，沒錯。」

小狐娘聽著楚歌的概括，輕輕點了點頭。

關於自己的變化，她基本都告訴給了他。

除了......

小狐娘低下頭，輕輕擺弄自己修長的手指，偷偷瞥了楚歌一眼。

對她而言，幾乎沒有什麼是需要對楚歌隱瞞的。

但這一次，她將自己的某種感情變化，隱藏在了自己的心底最深處。

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楚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果然，意識無法完全脫離身體的影響而獨立存在啊。葉生想要保持女身男心，幾乎是不可能的嗎......』

楚歌緩緩閉上眼睛，心中飛快思索著。

『不過，她在潛意識最深處，顯然依然在抗拒著成為女孩子這個事實，所以才會如此強烈地抵抗精神與身體的同化。嘛，這也很正常，畢竟一個正常人以男孩子的身份活了十八年，除非本身就存在自我性別認同障礙，否則這十幾年來的性別對一個人形成的影響，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消除。但這樣一來......』

「楚歌。」

「怎麼了？」

聽到小狐娘的呼喚，楚歌從自己的思緒中睜開眼來，看向坐在身邊的少女。

小狐娘注視著他，猶豫了一下后，才低聲說道。

「我......是不是應該不要抵抗，讓我的精神接受身體的同化比較好啊？」

聽到她的詢問，楚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一如過去安慰她時那樣：「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

小狐娘感受著頭頂上手掌傳來的溫暖，微微低下臉，輕聲說道：「因為，如果我讓自己的精神與身體一起同化成女孩子的話，我就能夠接受自己以女孩子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吧？這樣我就不會再感受到精神與身體之間衝突的痛苦，你也不用再為我擔心精神與身體衝突的問題，在以後的生活里，其他人與完全變成一個女孩子的我打起交道，也會更加輕鬆吧......」

「嗯——你說的都很有道理，或許確實是這樣沒錯呢。」

楚歌抱著手，點了點頭。

接著，他看向坐在身邊的小狐娘。

「那麼，你自己，現在，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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