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遭遇襲擊

浸油廠大門口，二十多台汽車開到浸油廠門前。何立峰從院里跑出問：「都來了？」

陳祖光從第一輛車裡下來：「後面還有三十台！先拉大豆。」

何立峰忙拿備好的鑰匙去開門，可擰了半天，門鎖無動於衷，他忙對門衛說：「快給打開大門！這鎖怎麼換了？」

門衛大聲說：「哦，葉副廠長怕壞人拿到鑰匙，臨走把鎖全換了！葉副廠長說了，沈廠長沒回來之前，大門不能打開！」

何立峰喝道：「快開門，你是不是哪兒不太自在了？讓我幫你調理調理呀？」

門衛忙說：「別，別，我可膽小，別用你們黑社會那套來嚇唬我！我給你開門去！」

門衛走到警衛室前按響了警鈴。鈴聲中，孫鳳和帶一隊工人手持鐵棍從警衛室里跑出來。

孫鳳和道：「我們浸油廠是一級保安單位，請你們放明白點兒，馬上後退！」

火車站站外廣場上，秧歌隊仍在扭，獅子舞得十分歡快，龍燈上下飛翻。

蕭寒等人陪著客人走向小轎車，葉薇跑到沈建新身邊耳語。

沈建新走到蕭寒面前說：「蕭市長，廠里那幾個人有動作，我得先趕回去！」

蕭寒問道：「又是什麼動作？」

沈建新說：「他們要搶先低價處理家裡的大豆和豆粕！現在已經開去幾十台大卡車了！」

蕭寒笑道：「有戲了！」回身對公達仁說：「公書記。你在這裡照應點，我先走一步！」

公達仁一驚：「蕭市長，扔下客人，你怎麼先走了？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沈建新和肖振山耳語，肖振山笑著對公達仁說：「不礙事的，有公副書記相陪，我已經十分知足了！」

浸油廠大門口，何立峰怒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門衛：「不懂吧，這是臨時護廠糾察隊！你有什麼話，跟他們說吧！」

何立峰一拳朝門衛打去，門衛一閃躲過，被孫鳳和一把接住，糾察隊員把他圍上。

孫鳳和攥住何立峰的手脖子說：「幹什麼？辦公室主任就可以打工人嗎？」

何立峰掙扎地說：「我他媽就打了，你能怎麼著？」

一轎車開來，蕭寒和沈建新、葉薇下車。蕭寒對沈建新說：「這是何主任吧？別說人家不幹正事，肖董事長剛到，人家就把車給預備好了，還是蠻積極的嘛！」

何立峰忙說：「是，是，車都預備好了！」

陳祖光一下子蹦了起來：「好你個何皮子！你耍我吶？」

何立峰尷尬地：「我－－－－我－－－－」

沈建新笑道：「哪能耍你吶，北方市車板交貨你給2100元一噸的價位，咱們還是先緊著你賣！至於大豆，那還真是給四千五千也不能賣，因為我們馬上就要開產了！」

靠山馬二妮家，馬二妮對牛雅玲說：「不讓你回來，你偏跟回來，回來就跟著忙，現在忙完了，呆會讓他們送你到綠島去！」

牛雅玲：「我不急著走，這次回來寫論文，正好有素材了，我就在你們這把論文寫完再走，我在這，風華也有個伴！」

馬二妮對二柱子說：「我這一走，就你們幾個在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二柱子忙說：「姑，您放心吧，我們再找兩個哥們兒來，還怕他黃世仁瞎蹦達！」

大門外，十幾台卡車都準備好了，馬二妮邊上車邊說：「蕭市長要盤活糧食加工廠，我已經讓你們韓月姐去看看什麼情況了，要是能行的話，我想把它盤過來，既然要干，不如就大幹，也不能光這麼讓大家出義務工，咱們都進廠子當把工人，也嘗嘗當工人老大哥的滋味！」

鳳華高興得蹦起來了：「哈，我也要成城裡人了！」說著踢了二柱子一腳「臭小子，本姑娘該刷你大馬勺了！」

二柱子不無驕傲的說：「那我就鬧個車間主任噹噹，到時候小姑娘排著隊追我，你呀，還不知道誰刷誰吶！」

馬二妮：「能把糧食加工廠包過來，咱們就有出路了，現在這麼干，地方太小不說，上省城加工也不划算，麥麩子給的價太低，咱們這邊還買不著！」

鐵剛說：「那就好了，咱們就不用再提心弔膽防備那幫王八犢子搗亂了！」

汽車隊開走。牛雅玲等剛要進院，一輛拖拉機拉著糧開來。

司機下車問：「今天還收糧嗎？」

牛雅玲：「收，進院吧！」

衚衕里，何立峰一面從摩托車上下來，一面伸頭向前看了看，伸手扯上頭套，然後對大牛說：「來了，往死里消！」

大牛：「放心吧，輕饒不了他們！」

衚衕外，蕭寒和沈建新邊說邊走來。

他們剛從歡迎肖振山的宴會上回來，本來應該和肖振山一起回縣賓館的，因為蕭寒和沈建新第一次見面，倆人一見如故，就說著走著回賓館，邊走邊談。

蕭寒說：「從明天開始，你們得集中精力攻克尿素酶偏高這道難關！剛才肖總不說了嗎，人家也想提高一下產品質量，降低一下成本！」

沈建新點點頭道：「這就夠難為人家的了，有好幾家廠子的豆粕比咱們的好，都讓他擋回去了！」

蕭寒說：「是你的精誠感動了上帝！」

沈建新說：「也不全是，咱們的豆粕也有它的優勢，咱們這裡土地肥沃，化肥用得少，蛋白高，污染輕，這是他們比不了的！尿素酶可調整，那些是不好變的！他們要的是長期合作夥伴，當然得考慮這些因素了！再說，肖總還有點家鄉情結嘛！」

馬路上，韓月邊走邊打手機：「車發走了，又是一百二十噸，就馬嬸自己去了，她非讓我幫你趕快把加工廠定下來！哎，你現在在哪呢？好，我正往那走吶，你等我一會兒！」

蕭寒和蕭寒邊走邊說：「糧食系統的問題，市裡已經注意好長時間了，這次把葉薇派進去，一是要解決糧食局的問題；二是考慮你和葉薇的關係，也不適合再在一個單位工作了；三是為下步糧食局班子大改組做一些組織準備！你沒別的想法吧？」

沈建新說：「怎麼會吶，小薇比我成熟，她應該挑更重的擔子了！不過廠子里的力量減弱了！」

蕭寒說：「組織部這幾天就去廠子考核，市裡意見就地提幾位年輕幹部，聽何莉說，廠里有不少中層幹部還是相當不錯的！你也得注意抓一下隊伍建設呀！」

沈建新高興地說：「那可太好了，廠子里有一大批工人素質挺好的，要沒這些人跟他們斗，廠子早讓他們搞垮了！」

何立峰和大牛突然跳出，何立峰朝蕭寒打了一棍子，蕭寒用胳膊一擋，棍子打偏了。沈建新被一竹竿絆倒。一打手拿鐵棍向沈建新砸下，沈建新就地一滾，躲過了一棍子。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腳把又欲打蕭寒的打手踹了個跟頭。他自己卻沒躲過另一打手從後面打來的鐵棍，倒在了地上。蕭寒給又欲第二次打沈建新的人一拳，另一倒地的打手，爬了起來，又朝蕭寒打過來，恰好韓月趕到，她上去一腳把那人踹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