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消氣

第27章 消消氣

包子滋味香濃,兩個人吃的是滿嘴流油。

攤上也不送茶水了,只用了那小米熬成的稀米湯來,一人免費贈上一碗,如此到是入口舒坦,也不至於吃飽了就喝茶,傷了脾胃。

姐妹兩個人吃飽喝足了,照例去買了些豆子,又買了些當用的菜蔬等,往回走。

回家后照例是泡豆子,補覺,只等著晚上了再去磨豆腐。

飯點,福順樓正是熱鬧的時候。

生意不及大集之時紅火,但作為鎮上的老字號酒樓,福順樓的菜式豐富,滋味濃郁,價格也公道,菜量也足,可謂是響噹噹的老字號,這會子一樓的桌子基本也是滿客了。

馮永康在大堂里來回的轉悠一圈,遇到熟客,便上去敬杯酒,送一小碟花生米,拉近一些他與食客的關係,往後也方便招攬生意。

「秦掌柜,這兩天來的可不像以前勤快了。」馮永康瞧見在角落中,一個人要了兩碟菜,在那自斟自飲的秦洪寶,笑著迎了上去,將手中的酒壺,給馮永康斟滿了一杯,給自己也滿上,碰了碰杯。

「害,還不是因為這段時日鋪子裡頭忙的緊,家裡頭婆娘也不省心,成天說我愛喝酒。」秦洪寶笑著和馮永康寒暄,卻又忍不住發牢騷。

「你說說,開個米面鋪子那是容易的事兒?天天累死累活,我一個大老爺們沒別的嗜好,就好自己沒事喝兩杯,我又喝不多,又不是那天天一弄就躺地上的醉漢,犯得著天天在我耳朵旁邊嘮叨?」

「這不,讓我給好好說了一通,這兩日到是能消停兩天了,也能趁著晌午鋪子裡頭不忙,出來喝一杯了。」

「剛好你也在這兒的,我也問問你,你們福順樓是換了大廚了?怎的沒聽什麼動靜?」

「沒有啊?」馮永康頗為詫異:「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麼說?」

「咦?那倒是奇怪了,怎的前兩天晌午我來吃飯,點的菜的滋味,和今兒個晌午點的不一樣?」秦洪寶道:「那天晌午我要的也是這醬燒豆腐,滋味好吃的緊,我還說這章大廚手藝精進,醬燒豆腐做的比平日好吃的多,害得我還惦記了兩天,今兒個來,巴巴的點了這醬燒豆腐,結果不如那日好吃的多……」

「該不會是你們這章大廚躲懶偷閑,自己不想做,隨便尋了個小學徒,燒了這道菜吧?」

「怎會?」馮永安笑著解釋:「我們福順樓就那幾樣招牌菜,這醬燒豆腐就是其中一個,店裡頭的菜都是章大廚親自下手做,可不敢給那些小學徒的,更別說這招牌菜了。」

「不過秦掌柜你這麼一說,我到是好奇了,這菜的滋味當真不一樣?」馮永安取了一雙新筷子來,經秦洪寶同意,這才夾了一塊豆腐入口,仔細的嘗了一嘗。

「這還是章大廚平常的手藝嘛,一般無二,沒任何區別。」馮永安十分肯定地說道。

「哦?那倒是奇怪的緊。」秦洪寶擰了眉頭:「怎的那日吃著那般好吃,那豆腐,香的緊,今日倒沒這個滋味了,難不成是前兩日是我這段時日頭一回能出來喝酒,所以心情好,吃什麼都好吃?」

「保不準便是如此,都說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估摸著也是那天秦掌柜你太高興了,所以吃著這豆腐也是香的緊。」馮永安笑道。

「估摸著是這樣吧。」秦洪寶仍舊是有些詫異的擰了擰眉頭,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

馮永安見狀,打著哈哈往別處去晃。

「把你們掌柜的給我叫出來!」

一聲怒喝,接著是「嘭」的拍桌子的聲音。

馮永安抬頭,瞧見對向隔了三桌那,一個壯漢正怒氣沖沖,而旁邊的李坊戰戰兢兢,點頭哈腰的在那賠禮道歉:「客官,您消消氣,消消氣……」

馮永安見狀,急忙繞過桌子走上前去:「消消氣,消消氣,這都是來吃飯的,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我是這福順樓的掌柜的,若是有招待不周的,您和我說。」

「你來的正好!」那壯漢滿臉絡腮鬍,原本就長相粗獷駭人,這會子怒氣沖沖的,越發的嚇人:「我且問問你,你們福順樓是如何做生意的?你這掌柜的又是如何當的?只由得這夥計在這裡蒙人騙人?」

李坊方才才被馮永安訓斥,這會子被說蒙人騙人,臉色頓時一白,急忙解釋:「掌柜的,我冤枉……」

竟是屢教不改,看待會兒如何收拾你!

馮永安無視李坊解釋,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滿臉賠笑道:「福順樓向來本本分分做生意,這其中想來是有什麼誤會,客官您別著急,給我說就是,若當真是店小二的錯,我必定狠狠罰了他。」

伸手不打笑臉人,馮永安這般說,那壯漢臉色略微好了一些,只朗聲道:「我是販賣藥材的客商,途徑此處,見這裡山清水秀,便想多呆兩日,又聽聞這福順樓是這鎮子上頭的老字號,便來吃個晌午飯。」

「前天晌午吃了你們這做的醬燒豆腐,覺得那菜做的滋味好的很,走南闖北的,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回到客棧裡頭便跟旁人說了說,旁人皆說我騙他們,我便今日晌午得了空領著他們來嘗一嘗這醬燒豆腐。」

「可這回一嘗,皆說滋味一般,比不得縣城府城裡頭酒樓飯莊做出來的滋味,我嘗了一嘗,的確是比前兩日差的遠,根本就不是一個菜,我便問那個店小二,是不是換了廚子,人說沒有換過廚子。」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頭一回那麼好吃,這會子不好吃了,還說不是換了廚子?難不成是我這嘴和舌頭換了?兩次嘗出來的滋味不同?」

那壯漢喝道:「你既是這裡的掌柜的,那就得好好給我個說法才成,要不然我當眾掀了你這桌子!」

話說的氣勢洶洶,連臉上那鬍子都跟著一起顫,足見對方此時的怒氣。

馮永康這眉頭擰的是越發的高。

方才秦洪寶說這醬燒豆腐滋味不一樣,他還以為是這心情不同,所以吃出來滋味也不同,可這會子,又有人說滋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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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她富甲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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