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峰山上
陳昌睿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山洞。
寬敞明亮的洞廳中央,有一塊磐石,磐石上盤腿端坐著一位道骨仙風的長者。
陳昌睿看到,山洞底部的上方,有一個傾斜的通天洞口,洞口投射進來充足的光亮,吹拂進來習習的山風,山洞內充滿了清新的山野氣息。
在山洞底部約半人高的岩壁上,有一個泉眼,清泉流淌到地上的一個岩坑裡,岩坑裡的水溢出后,又流向一個地下小岩洞。
安平附在陳昌睿耳邊輕聲介紹道:「在磐石上閉目練功的,就是我們的掌門。」
陳昌睿趕緊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對著凌雲掌門磕頭致謝,說道:「在下陳昌睿謝掌門救命之恩!」
凌雲掌門睜開雙眼,說道:「陳昌睿,你起來吧!」
陳昌睿就抬頭看著凌雲掌門,緩緩地起身,然後面對凌雲掌門站立著。
凌雲掌門目光炯炯地看著陳昌睿,問道:「陳昌睿,你是如何墜入斷魂谷的?」
陳昌睿如實相告:「掌門,劉家金用飛劍殺了我父親后,又放出坐騎金虎咬我,我是被金虎撞出懸崖,墜入斷魂谷的。」
凌雲掌門接著問道:「你說的劉家金,可是劉家寨寨主家的大少爺么?」
陳昌睿點頭回答道:「是的,掌門。」然後又不解地問道:「掌門,你怎麼知道劉家金是劉家寨寨主家的大少爺?」
凌雲掌門回答道:「白雲城騎虎修仙的只有劉家金一人,而且他的坐騎就叫金虎。」
陳昌睿更加不解地問道:「掌門,你怎麼對劉家金這麼了解?」
凌雲掌門回答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我們對各地的修仙者,都要及早探知他們的底細。而且我們還知道,那個劉家金,目前他僅有四峰功力。」
陳昌睿心裡對凌雲掌門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即刻雙膝跪地,頭對著凌雲掌門一磕到底,說道:「懇請掌門收留在下,我要修仙,將來我要找劉家金報殺父之仇。」
凌雲掌門道:「修仙之路十分艱難,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陳昌睿態度堅決地說道:「掌門,你就收下我吧!就是再難,我也要修鍊。」
凌雲掌門這才答應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
陳昌睿高興地對凌雲掌門磕頭致謝:「謝掌門!」
凌雲掌門對陳昌睿說道:「現在你起來吧。」
陳昌睿這才站起身來,立於一旁。
凌雲掌門接著叫道:「安平!」
安平隨即上前一步,朝凌雲掌門躬身道:「掌門,安平聽候吩咐。」
凌雲掌門用手指著陳昌睿,對安平吩咐道:「安平,你帶陳昌睿師弟去雜役處報到。」
安平立即對凌雲掌門躬身抱拳道:「遵命!」然後扭頭對陳昌睿說:「陳師弟,咱們走吧!」
於是,陳昌睿跟著安平走出了山洞。
陳昌睿跟著安平往山下走的時候,發現山頂下還有一些比掌門府小一點的洞府,就問安平,那些洞府都是何人居住的。安平向陳昌睿介紹說,那些是九峰山長老們的住處。
站在山頂往山下看,陳昌睿看到,雲霧中的九峰山,峰巒疊嶂,鬱鬱蔥蔥,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安平指著山下的峰巒,對陳昌睿說:「這九峰山共有九座山峰,從第一峰到第九峰,依次增高。從第一峰到第九峰,除了像我這樣的童子之外,依次住著功力從第一功法到第九功法的弟子。其中,從第六峰到第九峰,為內門弟子營地;而自第五峰以下,則為外門弟子營地。」
陳昌睿跟著安平,從寫著「第九峰」的山門拾級而下,經過「第八峰」山門、「第七峰」山門,到達「第六峰」山門,沿途看到了依山而建的一排排窯洞。
安平指著窯洞,向陳昌睿介紹道:「那些是內門弟子的宿舍。」
陳昌睿羨慕地說道:「這窯洞冬暖夏涼,是個好住處啊!」
安平道:「陳師弟,你先到雜役處刻苦練功,等你成為內門弟子后,就可以搬到這窯洞里去住了。」
陳昌睿表態道:「安師兄,我記住你的話了。我一定刻苦練功,儘快成為內門弟子。」
接著,陳昌睿跟著安平,繼續往山下走,陳昌睿看到,自第六峰山門以下,各峰的營地里,均為依山而建的一排排木製瓦房,當走到第一峰時,安平指著山谷下面說:「那裡就是雜役處的新人營地。」
陳昌睿順著安平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去,只見山谷里有六排整齊的木製瓦房,瓦房四周用籬笆圍著,只留下谷口一個出口處。出口處建有一個大門,大門旁邊有一間小屋。一條大路,從大門口直通到另一頭的籬笆前。大路兩邊各分佈著三排瓦房,各排瓦房之間的距離,只有中間大路寬度的一半。
陳昌睿跟著安平走出第一峰的山門,來到雜役處新人營地門口的時候,早有一個穿著灰色長袍,肥頭大耳的胖子迎上前來,只見他站在身穿黑色長袍的安平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安師兄親臨敝處,請問有何吩咐?」
安平一把拉過身後的陳昌睿,說道:「何師弟,這是新來的陳昌睿師弟,我把他交給你了。」
胖子立即點頭哈腰道:「人我收下了,這位陳師弟交給我,安師兄就放心吧。」
接著,安平又對陳昌睿說道:「這位是雜役處的何大魁主管,以後你就屬他管了。」然後,安平就回山上去了。
陳昌睿一直目送安平,直至他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
突然,陳昌睿聽到了何大魁極不耐煩的聲音:「喂!我說你這個新來的,還愣在那裡,傻獃獃的看什麼呢?」
陳昌睿趕緊回頭。他看到,何大魁已經回到了門房。他站在門房門口,正在向他招手。
陳昌睿趕緊邁步走向門房。
「進來吧!」何大魁說道,然後轉身走進屋內。
陳昌睿隨後跟進了屋裡。
何大魁坐在一把寬大的木椅上,向陳昌睿問道:「陳昌睿,你帶東西來了嗎?」
「沒有啊!」陳昌睿兩手一攤,如實回答道。接著,他又補充解釋了一句:「我不是從家裡來的,所以沒帶東西。」
何大魁白了陳昌睿一眼,不耐煩道:「真的沒帶?」
陳昌睿道:「真的沒帶。」
何大魁立即暴跳起來,他指著陳昌睿的鼻尖大罵道:「小子,你有種,你給老子等著,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然後,他從身後牆上的一個釘子上,取下一個灰色的腰牌,砸向陳昌睿,吼叫道:「滾!」
陳昌睿趕緊用手接住腰牌,退出了門房。
何大魁追到門口,朝一個正在大門口站崗的男青年叫道:「金富貴,你帶這小子去柴火房。你告訴張水土,這小子每天要交十擔的柴火,完不成任務,就別給他飯吃!」
那個叫金富貴的男青年,立即跑過來,對陳昌睿說道:「你跟我走吧!」
於是,陳昌睿手裡捏著腰牌,跟著金富貴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