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而再地包庇妹妹，是我的錯

「到底是我沒爸爸的手勁兒大，妹妹，你比我后挨打，你看我這臉上還有印子呢，而你這小臉花容月貌的，現在一點痕迹都沒了。」

蘇如海自然聽出了蘇眠在提醒他，他打她的事，臉上一陣不自然，咳了兩聲。

「蘇眠，你不要轉移話題！」

眨了眨眼睛，蘇眠的嘴角擠出一抹微笑，繼續對蘇夢妍問道：「妹妹，你這麼為我著想，是不是只要能讓我出氣，真的把你打毀容了都沒關係？」

琥珀色的眼珠一點溫度都沒有，蘇夢妍看的心驚肉跳，她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至今她都忘不了臉上的那種灼痛感，而且她有種感覺，只要她說是，蘇眠下一秒真能一巴掌呼到她臉上。

可是，就蘇眠這種蠢貨，她憑什麼？

「蘇眠！」

蘇如海氣地一下子跳起來，邊上的江美娟連忙作勢去攔他。「老蘇，眠眠還小呢，更何況她還懷著孩子！」

「一個野種，把她肚子里的野種打掉不是正好！」

蘇如海雖然嘴上逞痛快，也是真怕再打蘇眠，蘇眠記恨上他，老頭的財產就真泡湯了！

出了口氣，他語氣緩和了許多，「眠眠，你看你江阿姨和妹妹多疼你，你現在知道錯了沒？」

蘇眠才從蘇夢妍身上收回視線，轉頭對著蘇如海誠懇地講道：「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

蘇如海的怒氣又散了不少，語重心長地講道：「眠眠，爸爸打你也是為你好，你……」

「哎，妹妹做出這種事，的確是我的錯！」

蘇眠嘆了口氣，咬著紅唇，一副悔悟恨晚的模樣，「如果妹妹一輩子因此毀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蘇如海剛剛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炸鍋了，「蘇眠，你對妍妍做了什麼？」

蘇眠沒接話，只是眯起眸子來看著蘇如海，果然只要一提蘇夢妍，蘇如海就會緊張，呵。

蘇夢妍顫抖了一下身子，眼中劃過一絲不可思議，慌忙的剛要接話時，蘇眠卻揮著熊掌般的手，又一巴掌呼到了她臉上。

「夢妍，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一下比蘇眠剛醒來的那一下更加用力，因為太用力，蘇眠也重心不穩地倒在沙發上，肥碩的身體重重地壓在了蘇夢妍身上。

足足三百斤的體重壓在纖弱的蘇夢妍身上，她差點被壓死。

蘇如海和江美娟見狀急了，立即上前去拽開蘇眠，把蘇眠弄到一邊后，蘇如海和江美娟看著蘇夢妍溢出血的嘴角，只覺得心臟被捅了一刀。

蘇夢妍也是喘了好久的氣，才難以置信地瞪著蘇眠。

這個蠢貨，竟然還敢打她！

蘇眠自己扶著沙發站起來，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家人母慈女孝，嘴角勾著冷笑。

「你這個混蛋，你是瘋了嗎？」

蘇如海看著寶貝女兒難受的模樣，轉過身又對蘇眠舉起了手。

但巴掌落下時，蘇眠抓住了他的胳膊，琥珀色的眼神與他對峙著。「爸爸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嗎？」

「你做錯了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如海嫌惡地甩開蘇眠的肥手，但卻同時看到了蘇眠眼底的失望，心下一驚，老頭子留下的錢他還沒全部弄到手，他怎麼能跟蘇眠撕破臉？

蘇眠長出了口氣，活動著因為打人而顫抖不已的右手，道：「對，是我做錯了事，不該在妹妹偷家裡的東西變賣時，不僅包庇她，還替她頂罪，也不該在她夜不歸宿時，勸不回她，就穿她的衣服替她隱瞞。」

「爸爸從小教我，做錯事就該認錯，該承擔責任，我卻因為夢妍不是爸爸的女兒，怕爸爸懲罰她會傷害和江阿姨的感情，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她，替她承擔責任，都是我的錯！」

一個又一個的信息量就像是炸彈在蘇家炸開，蘇夢妍想開口解釋，可奈何她的臉被蘇眠打腫了，牙也被磕破了，講話時大舌頭，根本什麼都講不清楚。

不過姜到底是老的辣，江美娟見狀，連忙替女兒解釋道：「眠眠，你以前是很乖巧的，怎麼在外面待了幾天就變成這樣了，你都是聽誰講的這些話，阿姨知道你爸爸打了你，讓你不高興，但你也不能這樣胡亂地抹黑你妹妹吧！」

蘇如海也回過神來，指著蘇眠的肚子講道：「你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這和你打妍妍，跟你在外面亂搞，懷上野種有關係嗎？」

蘇眠點了點頭，肥嘟嘟的臉上肉一顫一顫的，「有關係啊，如果不是因為我以前的縱容，妹妹不會墮落到在外面亂搞，還弄大了肚子！」

「妍妍弄大了肚子！」

「不是……不是……」蘇夢妍大著舌頭，使勁兒搖著頭，細嫩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

蘇眠見狀，走到蘇夢妍面前，使勁兒擠出了兩滴淚。「夢妍，姐姐打你，姐姐也心疼啊！但是爸爸那天打我，真的打醒我了！」

「姐姐不能再包庇縱容你了……」

「這懷孕不是小事，依著你這種不知悔改的態度，即便是這次我替你擔了責任，以後你還是會亂搞，還是會弄大肚子，一次兩次打胎可以，時間久了，你的身子就虧了，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這些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前世她在替蘇夢妍頂包之後，蘇夢妍並沒有悔過，最後真的鬧得不孕不育，後來還割了她的子宮做移植，想借著她們是姐妹的血緣關係，以後能生孩子。

可即便是到了十年後，世界上最先進的醫術也不能讓子宮移植者再孕，更何況，她們根本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你胡說，妍妍怎麼可能有孩子，那張檢驗單上寫的明明是你的名字！」江美娟近乎癲狂地抱住了蘇夢妍，但在觸及到蘇夢妍心虛的眼神時，忽然了解了一切。

「有沒有孩子，直接去醫院檢查一下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蘇眠講著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說起檢查單上的名字，醫院的檢查單好像是不記名的，夢妍，你是不是每次做壞事都留我的名字？你讓我幫你的事情，我都替你頂包了，你為什麼還要在背後這樣抹黑我，我的名聲這麼差，是不是都是因為你到處抹黑我？」

江美娟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女兒，裝出委屈至極的樣子。「眠眠，孟紅英到底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