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害我
陸心妍看著那葯碗,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了,一邊退一邊握緊手裡的簪子,即使是被關押在柴房,陸心妍的神色都如同在談判桌上力排萬難一樣,不曾露出絲毫落魄膽怯的表情,說:「再怎樣,我也是封小王妃,當今聖上特封的心蘭郡主。要怎麼處置,叫封戰親自來和我說。」
王嬸冷笑了聲,微揚起自己的脖子看著陸心妍說:「呵,要是沒有小王爺點頭,奴婢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所以,小王妃還是聽話點,免受些皮肉之苦。」
僅僅是聞到那藥味兒,陸心妍也大概能聞出裡面有大量藏紅花的味道,這怕不是要她墮胎這麼簡單吧。
封戰,你竟敢如此下令。
不過是一場虛假的婚姻,你竟妄想害我如斯。
陸心妍看著對方不斷逼近的三人,直到他們雙手想要抓著她的時候,陸心妍一個快速的閃身把肥胖的王嬸給抓在手裡,簪子抵在王嬸的脖子處直接就出了血,惡狠狠說:「你要是敢動,我立刻就殺了你。」
王嬸察覺到脖子一痛,臉上還是極其囂張說:「我可是奉命來的,你不能傷了我。」
陸心妍冷笑了下,手裡的簪子直接往前送,「不過就是一條哈趴狗罷了,你當真就覺得有資格和本郡主這樣說話了,本郡主如今就是殺了你,封王府的後門,今晚不過就是多一張鋪蓋運出去罷了,你算什麼東西。」
王嬸也清楚陸心妍說的是實話,尤其是感到到脖子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再也淡定不了了,聲音略帶顫抖說:「小,小王妃,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呀。」
果然,再囂張的人,也是怕死的人。
陸心妍把手裡的簪子抬起,再次落下的時候就是王嬸的大腿上了。
只聽見王嬸大喊了一聲,想要逃,但是陸心妍卻再次把簪子抵在而來她的脖子上,說:「你們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要是真的傷了,你們有幾顆腦袋掉。」
陸心妍,整個魏朝的人都知道,她是皇帝的人,掌管著魏朝最大的皇商,更是能自由出入皇宮,和封戰享有同樣的待遇,見到皇帝也可不用下跪。
王嬸在封王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自然是聽過陸心妍的事情的,尤其是陸心妍敢說出這麼一句,那麼陸心妍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可能是皇嗣。
傷了皇嗣,可是會誅九族的。
而現在的陸心妍,要不是手上還有一根簪子,要不是一口氣撐著,早就已經倒下了,但是她不能讓自己有半點示弱。於是也只能借北冥覽的名號一用了,她必須要保肚子里的小生命。
只因為,陸心妍太渴望多一個親人了。
王嬸腦子轉了幾圈,對上陸心妍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勁兒,生怕陸心妍真的會把她殺了,再加上陸心妍的話。
最後王嬸只能灰溜溜帶著人走了,留下了陸心妍和小墨兩人關押在了柴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