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冷兮然
「仙宮分為戰鬥部和後勤部兩大部，你們這一次進入的都是戰鬥部。」
「戰鬥部又根據職業不同、進化層次不同，劃分成諸多小組。仙宮並不會特別給大家安排固定小組，當然，如果你們個人有意願，自然也可以自由組合。」
「總體來說，我們仙宮還是非常自由的，除了偶然會有些強制任務……比如上一次圍殺貪狼之類的大型活動，其他時間，大家是否接取任務，全憑自願，仙宮並不會強迫大家。當然……每年年會的時候，是否有獎勵，又能得到多少獎勵……以及平時能否享受到內部福利……還是得靠大家自己。這一點，就算是副團級的骨幹也並不例外，很是公平。」
「所以，是否接取任務，接什麼任務，大家就自行決定吧。」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之後有的是時間讓大家熟悉。現在分配，等下各自去指定地點見見你們名義上的隊長……」
「程海。」
許晴微笑著說完這番話之後，開始點名。
「到。」
一個男子連應了一聲，走出人群。
「狂刀C組二十三小隊。」
「是！」
男子帶著幾分期待和忐忑，走到了旁邊。
「吳濤。」
「到！」
「狂刀C組二十七組。」
「是！」
「周岩……狂刀C組……」
許晴開始一個個點名，最開始點的是狂刀，人數最多，有五個。
五個狂刀之後。
「蘇章。」
「到！」
「拳斗C組十一小隊。」
狂刀之後，是拳鬥士。
拳鬥士只有三人成功加入。
再然後，就是重刃。
「張雲，重刃C組九隊。」
重刃，只有一人。就是張雲。
張雲應聲走了出去，站在了一旁。
到最後，只剩下方牧和那個名叫張雯的女孩兒了。
女孩兒小臉紅撲撲，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當許晴點到她名字的時候她渾身激靈了一下，連忙脆聲應答。
許晴看了看，笑道：「平時槍鬥士一個都很難碰到，沒想到今天居然招了兩個……張雯，槍鬥士C組2隊。」
張雯眼睛頓時明亮，應了一聲。
然後，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後面的方牧。
她顯然也知道，方牧的成績比她要好的太多了。作為同職業者，自然難免要多關注幾分。
「方牧。」
許晴開口。
方牧輕吐一口氣，應了一聲，看著她。
許晴眼底流露出幾分笑意，眼神有些古怪的樣子，看得方牧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後就聽到她道：「方牧，槍斗……A組，1隊。」
A組？
1隊？
方牧有些愣了一下，就是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下。
雖然許晴沒有說不通分組和小組有什麼區別……但在場的人又不是白痴。
大家都是C組，最好的是在2對……到了方牧這兒，直接就是A組1隊……
用屁股想也知道這當中必然有區別啊！
不過再一想到剛才對方三秒多點連狙五個目標的可怕槍法，一個個卻又感嘆……
槍鬥士的戰鬥力母庸置疑。人家一槍打在測試機上，可是打出了六千多KG的可怕力量的。差距就已經足夠明顯了。
再加上那可怕的槍法……
不用想也知道，這位一旦上了戰場，那就是一個遠程殺神！
有這種待遇，似乎也很正常了。
「好了，分配結束了。你們的信息已經上傳到仙宮內部網路，用你們的身份號碼自己登陸一下內部網路，接下來按照上面的去見見你們現在的隊長……接下來他們會給你們具體講解該做些什麼。」
許晴沒理會方牧有些錯愕的神情，而是笑著開口說道。
「另外，再說一次……歡迎你們加入仙宮。」
許晴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她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恭喜啊！」
張雲第一個走了過來，對著方牧笑著說道。
「我擦，A組啊……還是1隊？……我聽我哥說過，他也是仙宮的人，A組，好像每個職業都只有一個小隊，是副團級掛靠的虛擬小隊啊……哥們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仙宮有關係啊？」
吳濤一臉大驚小怪的迎了過來。
周圍幾個人都看著方牧，有些驚嘆，也有些羨慕。
方牧也才回過神來，心思電轉。
他今天來仙宮，已經提前通知了秦紅玉，她必然是知道的。但後來自己沒給她打電話……但既然分配了，那麼她也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通過考核進入了仙宮。
難道，真是她安排的？
看在林初音的面子上？
方牧心中暗暗想著，但表面卻是笑道：「你們想的太多了，我要是有關係能直接進A組……什麼副團級掛靠的虛擬小組，我還用來這裡跟你們一起考核？」
這話讓眾人都是一呆，隨即吳濤更是失笑道：「哈哈，這倒也是……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恭喜你了。咱們算起來，就算是同期了吧？以後在仙宮可要互相照顧……唔，尤其是碰到什麼需要遠程大強度進攻目標的時候，你可要照拂一二呀……」
槍鬥士數量太少，但攻擊力又太強，所以每一個成長起來的槍鬥士，都是非常吃香的。
背後要是有一個槍法如神的槍鬥士時刻照看著你，戰鬥的時候可以安心很多。
於是幾人過來攀交情，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方牧，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這些人的熱情，但暗自深吸一口氣之後，心中告誡自己。
自己性格太獨了，可能也是因為從小的環境造就的，所以導致這些年幾乎沒交過什麼朋友。
這種性格如果只是當一個宅男，決心安安穩穩待在大後方混吃等死，那自然沒什麼。反正也不礙別人的事兒。
但既然決定要走進化路，要在戰場上有所作為，那麼這個性格，必須要變。
而這，也是他這次加入仙宮，想要學習的一個方面。
人，總是要學著交幾個朋友的。
老話說的好，花花轎子人抬人。你給人家面子，人家關鍵時刻才會給你面子。
真覺得天老大你老二？
那你真是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這一次的貪狼不就是一個好例子？
貪狼強不強？
至少比方牧強吧？
但結果呢？
還不就因為太獨，樹立了太多敵人。到最後……牆倒眾人推。落得現在分崩離析的下場。
那麼強大的貪狼都是如此了。何況個人？
至少，在自身不那麼強大的時候……和光同塵，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就是加入仙宮的第一課。」
他心中想著，壓下心中的那一分不適，和眾人閑聊了起來……
……
……
事實上也沒有閑聊幾句，隨便哈拉了幾句有的沒的，算是混了個臉熟。最後大家交換了一下通信號碼，並決定先各自去報道，結束之後，大家一起去聚一聚。他們十一人，算是同期，以後要互相照顧。
說完之後，眾人看了一眼自己的通信器，上面果然已經發放了各自報道的樓層和房間號。
方牧看了看自己的……是在99層。
於是眾人前往電梯處，乘坐電梯，前往各自樓層……
只有方牧一人去99層，所以單獨乘坐一座電梯，一直到電梯門封閉之後，方牧才輕吐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然後臉上浮現出幾分苦笑。
性格太獨，從沒有過類似的經驗，這讓他心裡有點累。
不過仔細想了想之後，方牧又揚起一個笑臉……
其實，在最初的不適應之後，全程下來似乎也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難受……關鍵是大家對他都頗為恭維。
果然，自己也是俗人一個，也是喜歡別人恭維的。
「不過這些恭維，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因為實力受到認可，所以別人才會對你尊敬。否則，只怕結果完全不同。」
方牧輕吐一口氣暗暗想著。
他有很清晰的認知，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恭維而飄飄然。
他很清楚別人恭維他的原因在哪兒……
不就是希望以後他能幫上他們的忙？
但這也很正常。
所謂，以情相交，情有盡時。以利相交，方得久遠。
都是成年人了，就別虛頭巴腦的談感情這種奢侈品了……況且都才剛認識呢，能有什麼感情？
利益才是最久遠的交情。
在別人眼中，永遠都是你能給他帶來什麼，遠比他能給你帶來什麼更為重要。
想要單純不做作的純友情？那就只能從幼兒園開始抓起了。
而且，還得是從幼兒園一直到長大都沒有分開過的那種……
這一點，方牧認知的很清楚。
終於，滴的一聲輕響，將方牧從沉思中打斷。他抬頭一看，已經到99樓了。深吸口氣，款步走出電梯。
會不會是秦紅玉來接待他？
方牧暗暗想著。
他還是認為自己的這個分配，很有問題。多半還是秦紅玉看在林初音的面子上給安排的。
A組1隊……副團級的掛靠虛擬小組……
看樣子，林家在仙宮的地位很高。可能關係到戰場外的一些事情……
方牧在猜測。
很快，他已經到了會面的房間前。
房門緊閉，他輕吐一口氣，敲響房門。
『咚咚咚……』
「進來。」
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方牧微微一呆，這個聲音……
不是秦紅玉。
是她？
他臉上露出幾分驚訝，遲疑了一下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寬闊，中間很空曠，但兩側，卻擺放著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琳琅滿目的擺放了許多槍械。
從手槍到步槍，衝鋒槍，重機槍，大狙……應有盡有。
還有許多子彈。
一道無限美好的背影，正面對著巨大的落地窗戶，倩影高挑而消瘦，漆黑長發隨意披散，一個背影，卻已經是極美。
果然是冷兮然。
方牧愣了愣神，然後心中恍然……是了，這位可是白銀階的槍鬥士，也是仙宮副團級中唯一的槍鬥士，自己加入槍斗A組1隊，她不出現在這裡才奇怪了。
「過來吧。」
方牧在愣神的時候，冷兮然已經開口了。
方牧想了想，走了過去。
靠近她身邊，頓時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並不攝人，但沁人心扉。
體香？
還是某種香水？
對香水和女人都一無所知的方牧有些無法判斷。
「能看到那便的目標嗎？」
冷兮然忽而開口，側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女人彷彿永遠是這幅慵懶的模樣，明明只是很隨意的一眼，卻都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但慵懶卻並不散漫……這種氣質，非常的獨特。
方牧在愣了一下之後才回過神來，乾咳了一聲，挪開目光，看向前方。
這個女人太漂亮，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郁的輕熟女的可怕吸引力。雙腿纖細而修長，嫩白的肌膚幾乎反光。
方牧不是瞎子，也不是同性戀，自然一時間也心跳加速。
只能用觀察遠處目標來遮掩一時間失態的尷尬。
而看了一會兒之後，他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遲疑后問道：「大概七百米外的那個？」
這裡已經是99樓，高度超過了三百多米。整個戰場比這仙宮大廈更高的樓層也沒有多少。因此一目望去，完全是毫無遮攔。
但在大概七百米之外，方牧看到了一個不太醒目的紅點。即便是他，也是認真的看了一陣在會後，才確定。
「嗯，有把握擊中么？」
冷兮然隨意問道。
方牧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這是第二道測驗么？
他認真又看了兩眼，那目標大概就是嬰兒拳頭大小。對與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這可能是無法想象的距離和目標。
不過這對他來說……
「問題應該不大。」
方牧想了一下之後，決定實話實說。
「嗯，那裡有槍，試試。」
冷兮然似乎也並不覺得意外，點了點頭道。
方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後方，想了想，輕吐一口氣，走了過去。
挑選了一把用熟了的D-785，拉動槍栓檢查槍況，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著了一發子彈，摁入彈匣……
冷兮然饒有興緻的在旁邊抱著雙肩看著。
一切就緒之後，方牧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頓時有狂風灌了進來，揚起了他和冷兮然的頭髮。
現在已經是冬天，這風冷的刺骨。但對於方牧和冷兮然這種進化者來說，這點寒冷，顯然算不上什麼。
站定窗口，方牧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抬起大狙，瞄準目標。
大概兩秒之後……
砰！！！
槍聲轟鳴，大狙在方牧手中只是略微彈跳了一下。強大的后坐力，被他的肌體力量完全抵消。
不到一秒……
七百米之外，一團紅霧，驟然爆開。
精準命中！
方牧露出一絲笑意，而後放下槍，看向冷兮然。
冷兮然看著那邊的紅霧，輕輕點了點頭，「那更遠處的那一個呢？」
更遠處？
方牧愣愣神，下意識的往更遠處看去。
可看了半天，根本沒發現什麼目標。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哪裡？」
「六公里之外，那座山。」
方牧一呆，下意識的看向了遠處的一座大山。
眉頭緊皺，但以他的視力，卻也沒看到什麼目標……
這可不是空曠地帶的五六公里。而是從城市中望出去的六公里。
四周到處都是遮擋物……即便不遮擋視野，卻也會下意識的吸引走觀察者一部分的注意力。這會導致觀察更遠處目標時難度增加。
遲疑了一下，方牧端起大狙，仔細搜尋起來。
片刻之後，他微微一愣，瞄準鏡中，六公里之外的大山一棵樹上，正掛著一個紅色的小球。
那小球和七百米之外的那個小球差不多大小，也就嬰兒拳頭大小。
用線牽引著，掛在樹枝上，林間明顯有風，讓這小球也隨著風勢和樹枝的變幻，而不停的變化搖擺幅度和上下位置。
方牧頓時眉頭緊皺了起來，一時間沒有說話……
六公里的超遠距離，還掛在搖擺不定的樹枝上，目標又這麼小……
方牧咬咬嘴唇，而後一咬牙：「把握不大，但可以試試。」
他最終如此說道。
「那就試試。」
冷兮然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慵懶的說道。
方牧深吸一口氣，端起大狙，認真瞄準。
而這一次，可就不是兩秒鐘就完成的事情了。
他足足停頓了差不多一分鐘左右，才猛的一咬牙，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轟鳴！
六公里的距離，D-785的子彈初速大概是1200米每秒，但是會有一個逐漸衰減的過程。因為子彈在飛行的過程中，勢能也是在不停的消耗。
所以才有有效射程和最大射程的區別。
勢能消耗的過程，速度也會變慢一些。
所以六公里的話……
在空中，至少也要飛行五秒鐘以上！
方牧一槍開出，一動不動，緊緊鎖定小球。
但只看了三秒，他臉色就突然一變。
因為他清晰的看到，風向變了。
而他瞄準的……
是另一個位置！
也就是說……
這一槍，必然是要落空了！
果不其然，又兩秒之後，他看到那便樹枝的後方，出現一絲異常的動靜，一閃而過。
他知道，是子彈擊中造成的。
方牧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起來。
運氣太差了，突然變了風向，否則這一槍，肯定也是可以命中的……
「沒擊中呢。」
旁邊的冷兮然突然來了一句。
方牧臉色微微一僵，而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張了張嘴，但最終卻又閉嘴，沒有多說什麼。
這倒是讓一直觀察著她的冷兮然眼底掠過一絲意外……然後她說道：「我以為你要分辨一句。」
方牧的確很想分辨，但他最終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擊中就是沒擊中，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
冷兮然看了看他，而後第一次笑了，頗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沒擊中就是沒擊中，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因為如果剛才那一槍是在實戰中，而你這一槍沒有擊中既定目標，那麼接下來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近戰同伴們全軍覆沒。所以……不管什麼理由，作為一名合格的槍鬥士，都不應該用來開脫自己的無能。」
這大約是方牧認識冷兮然以來，聽過她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
雖然……這句話讓他有些難堪就是了。
「你倒是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冷兮然然後看著方牧忽而又說了一句。
「什麼不一樣？」
方牧微微一愣。
冷兮然慵懶的笑道：「林初音的便宜哥哥，整個仙宮……至少高層，對你早就已經如雷貫耳了。」
方牧臉皮微微一抽：「那真是榮幸……」
「真的榮幸么？」
冷兮然卻突然饒有深意的追問一句。
方牧臉色一僵，但最終，卻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真的榮幸么？
林初音的哥哥……
跟他姓方的有半毛錢關係？
他嘴唇緊抿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冷兮然看著他，突然一笑，道：「把槍給我。」
方牧一呆，還沒回過神，冷兮然已經施施然走到他的身邊，很自然從他手中接過了槍去，方牧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他就看到冷兮然非常隨意的將大狙直接端了起來。
還沒等方牧仔細的觀察，就在下一秒……
砰！！！
槍聲驟然轟鳴！
方牧都懵了。
這不可能！
她幾乎沒有瞄準啊！
他連忙扭頭，看向目標方向。
五秒之後……
一股紅霧，悄無聲息的飄了出來。
方牧整個人都呆了。
怎麼可能？
六公里之外，嬰兒拳頭大小的目標，連一秒鐘都不瞄準，就那麼懶懶散散簡簡單單的一槍……就轟碎了？
如果說對方動用了『銀瞳』，方牧還能勉強的接受……畢竟那種二星，甚至三星戰場都未必會出現的超視能力，到底有多強，他也沒有個概念。
但他剛才看的很清楚，對方根本沒有動用銀瞳！
那這？
方牧整個人都有點懵。
對與槍法，他還是非常自信的。自覺距離一個真正可怕的槍鬥士，欠缺的只是槍斗術和進化層次而已。槍法則完全不是問題。
但此刻所發生的事情，讓他陷入了懷疑。
差距，真的這麼大？
他獃獃的看著遠處的目標。
他並不懷疑擊中目標的真實性。因為他相信，仙宮的副團級別的人物，不至於作這種假。
那……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任何的瞄準和計算，直接開槍就命中……六公里的距離，那邊搖擺的風和樹枝，彷彿壓根不存在一樣？
在方牧陷入深深自我懷疑的時候，冷兮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想學么？」
方牧渾身一個機靈，驟然回過神，愕然的看向冷兮然。
「你，你說什麼？」
冷兮然看著他，絕美的臉上掛著懶散的笑容：「問你，想學么？」
「你，你肯教我？」
方牧直接瞪大了眼睛。
這種技術，明顯是極其高端的。因為想也知道不一般啊！
冷兮然，居然肯教他？
「本來沒這個打算的。不過……某人很看好你，拜託我的。我也是受人所託。」
冷兮然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方牧頓時一呆，心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林初音？
是她，讓冷兮然……
方牧逐漸有點走神。
「等一下，別誤會，我說的某人……好吧，指的是咱們團長，你可別以為是林初音。憑林初音，可指揮不了我。」
冷兮然突然開口。
方牧直接一呆，可隨即，眼底浮現出幾分錯愕……
如果是林初音，他雖然意外，但還能接受。
可是秦紅玉……
他就沒想明白了。
秦紅玉邀請他加入仙宮，不就是看在林初音的面子上？
自己現在進來了，按說應該已經仁至義盡了吧？怎麼會還安排冷兮然教導自己？
想也知道，這種技術，絕對是非常高端的！
絕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學習的！
可是……為什麼？
方牧有些迷茫了。
「不想學？那算……」
冷兮然突然說道。
「不，不，我想學！想學！」
方牧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大聲喊道。
然後，他看到冷兮然懶散的笑看著他。
頓時，讓他鬧了一個個大紅臉。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失態。
「不過我先說好，這技巧說容易很容易，說難也很難。你具體能不能學會，就算會了又能學多少……我不做保證。」
冷兮然隨意說道。
「是，這是自然的！」
方牧神情一整，連忙點了點頭。
遲疑了一下之後，他道：「那就麻煩你了……兮然姐。」
一聲兮然姐，讓冷兮然略微挑了挑她彎月般的秀眉，隨即輕輕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麼。
方牧今年才16歲，而冷兮然已經22歲，叫一聲姐，自然是沒毛病的。
不過在此之前，無論是冷兮然還是秦紅玉，方牧見她們也都是刻意的去避免稱呼問題，自然也從沒有叫過什麼『姐』。
可能還是因為林初音的關係，讓他自己有些彆扭。
但這一次……
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要和人家學本事，果然姿態還是得放低啊……
方牧暗暗想著，同時又一愣。
這不也是自己來仙宮想要學習的東西之一么？
正當這個時候，一陣嗡嗡聲響起，方牧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去摸自己的通信器，然後就聽到冷兮然慵懶的嗓音響起：「喂？」
方牧這才反應過來，是冷兮然的通信器。
「兮然姐，你跑哪兒去了？快來啊！我要報仇！！」
方牧依稀聽到了一個女孩兒大呼小叫的聲音。
他愣了愣，這聲音也很熟悉。
是哪個名叫洛語的女拳鬥士。
報仇？
報什麼仇？
方牧下意識皺起眉頭。
然後，他聽到冷兮然用優雅而慵懶的語調道：「就你那技術還想報仇？」
「啊啊啊啊！我那一把清碰都已經成型了！我牌運來了！！」洛語尖叫。
方牧沉思的表情頓時一僵……
所以，報仇的意思是……
打麻將？
他臉皮抽抽。
麻將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從沒玩兒過。
他的眼神有些古怪的看向冷兮然，看著她優雅的調笑洛語，再想到剛才那輕描淡寫卻絕對驚人的一槍……沒想到，她們還有打麻將這麼『幼稚』的愛好……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早上十點，還是這個房間等我。」
冷兮然掛斷了通信，對方牧說道。
方牧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好！」
「嗯。」
冷兮然點了點頭，忽而伸了一個懶腰，她穿的衣服比較短，這一伸懶腰，頓時露出性感纖細的小蠻腰，方牧看的一呆。隨即卻如同觸電一般連忙挪開了目光，心跳著實有些快。
這個小細節看的冷兮然微微一愣，隨即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腰，突然微微一笑。
「好了，就這樣吧。」
冷兮然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走出去之後，方牧才輕吐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而後又看了看窗外那六公裡外剛剛飄散不久的紅霧，眼底流露出期待……
到底是什麼技巧，能夠讓人，擁有如此槍法呢？
他滿懷期待的想著。
並不多久，一陣嗡嗡聲響起，方牧一呆，這才反應過來這次是他的通信器。
一看，是剛剛加上不久的張雲打過來的。
接通之後才知道，張雲他們都已經完成了報道，準備出去聚餐了。
方牧應了幾聲之後，掛斷了通信。
走到門口，他突然微微一愣。
「是了，剛才忘記問兮然姐的通信號了……」
他心中暗暗想著。
「嗯，明天學習的時候加上吧……」
他走了幾步。
「加入仙宮，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受……」
他莫名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他加快腳步，往電梯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