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報復王麻子
牛二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一照鏡子，把牛二嚇了一跳，只見左眼青腫，鼻子也破了，額頭上被打出一個包。
牛二最喜歡的T恤衫也撕破了，這件T恤衫還是牛二母親給他買的呢。
突然，一股火在牛二內心燃燒起來。
牛二在《一品香》茶館幹了五天，竟然被王麻子欺負了三次，還一次比一次厲害。
娘的，王麻子跟牛二杠上了。
牛二不會武功，打不過王麻子。牛二嘴巴笨拙，也辯不過王麻子。牛二忿忿地想：難道我要象乖乖兒一樣被王麻子欺負嗎？
牛二想起了「三十六計」里的借刀殺人。心想：我搞不過你王麻子，但是，我可以借警方之手嘛。
現在王麻子在208包間跟女人鬼混，肯定是犯法的。假若一報警，警察就會把王麻子抓走。
牛二把頭探出衛生間，左右瞅了瞅。現在已是半夜時分，除了幾個包間外，茶館里沒有幾個客人了。
牛二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一品香》茶館208包間，有人搞淫亂。」牛二就說了一句，趕緊掛了電話。
牛二從衛生間跑了出來，若無其事地站在大門邊。
老闆娘曾說過，看見警車就按下吧台里的白色按鈕。
牛二想：等警察上了樓，我再來一個馬後炮，按下這個白色的按鈕。這樣，既沒違反老闆娘的指示，又讓警察順利抓住王麻子。
突然，牛二一驚。
那個救了牛二的刀疤男還在210包間呢。雖然牛二報警時，只說了208包間，但警察來了，肯定會搜查所有的包間。如果警察把刀疤男抓走了，那牛二就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牛二發了瘋似地衝上二樓，他也顧不得敲門了，直接推開210包間的門。
210包間里只有刀疤男和老闆娘。
牛二一驚，心想：老闆娘怎麼會跟老闆娘在一起呢。
一時，牛二楞在那兒了。
老闆娘問：「你不在大門口站著，跑這兒來幹嘛？」
牛二結結巴巴地撒謊道：「剛才，我看見有一個警察在茶館附近轉悠，好象有點不正常。」
牛二隻能這麼撒謊了，否則就會引起老闆娘的懷疑。
老闆娘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稍有破綻就會被她察覺的。
「你…你看清楚了嗎？」老闆娘驚慌地問。
刀疤男說：「別問了，趕緊讓幾個包間的人從後門撤了。」
老闆娘站起身，往幾個包間跑去。
刀疤男走到牛二面前，拍了拍牛二的肩膀，說：「小夥子，好好乾。」說完，快步走下樓去。
沒幾秒鐘功夫，幾個包間的人蜂擁而出，爭著搶著往後門跑。
王麻子只穿著一條短褲衩，手裡拿著衣裳，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牛二在內心嘆了一口氣，失望地想：唉！白忙了一趟。
這幫人剛撤走，就來了一輛警車。
警察衝進208包間，一看，茶杯里還冒著熱氣，包間里亂七八糟。
警察把老闆娘喊來，問了問情況。
老闆娘是個精明人，她搪塞著幾句，把警察打發走了。
警察一走，老闆娘就把牛二喊過去，誇獎道：「牛二，你警覺性很高，也很有眼力，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個茶館就完蛋了。」
牛二訕訕地說：「我…我只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做。」
老闆娘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元錢，遞給牛二：「呶，這是給你的獎勵。」
牛二本想拒絕，但一想：不拿白不拿，正好他借了老闆娘五百元錢，這個錢可以還給老闆娘了。
牛二接過五百元錢，在手裡捏了十秒鐘，又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我借了您五百元，這個錢就算還給您了。」
老闆娘笑了笑，也沒講客氣，接了錢。
「好好乾。」老闆娘鼓勵道。
「老闆娘，我會好好乾的。」牛二說。
幾個包間的人一跑，茶館就空了。
老闆娘揮揮手，說：「牛二，去睡覺吧。」
牛二怏怏地回了屋，他往床上一倒，心想：今晚這事辦得真窩火。又一想：得到了老闆娘的五百元獎金，還清了欠帳，也算是沒白忙吧。
王麻子也許是受到了驚嚇，好幾天都沒來茶館。
牛二也算是清靜了幾天，沒受王麻子的欺負。
出事後的第三天傍晚，王麻子又來到《一品香》茶館。
王麻子陰陰地盯著牛二，眼光好象X射線一樣，似乎要把牛二的心事看透。
牛二有點心虛，他不敢正視王麻子的眼光。
王麻子朝吧台走去。
老闆娘樂嗬嗬地招呼道：「王哥，不就是來了幾個雷子嘛，咋把你嚇成這個樣，幾天都沒露面了。」
王麻子尷尬地笑了笑，對老闆娘招了招手，示意讓她上樓。
老闆娘跟在王麻子身後上了樓。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老闆娘一個人下了樓，她走到牛二身旁，說：「牛二呀，你以後對王麻子客氣點，不能再得罪他了。」
「我…我對王麻子挺客氣呀。」牛二辯解道。
老闆娘朝二樓瞅了一眼，說：「王麻子懷疑上前天晚上是你報的警，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牛二驚恐地辯解道：「我…我怎麼會報警呢？假若是我報的警，就不會跑上樓去通知您了。」
「是啊，我對王麻子說了，告訴他是你來報的信。不過，他還是懷疑你。懷疑的理由是：以前你沒來時，警察從沒到茶館來過。你一來，警察也來了。」
「難道我招惹警察？」牛二裝傻。
老闆娘嗬嗬一笑，說：「別聽王麻子瞎掰，他呀，好象是你的死對頭，左看右看都不順眼。怎麼辦呢？我看你就委屈一下吧。俗話說：顧客是上帝嘛。」
「好的，我知道了。」牛二乖巧地說。
牛二的心裡開始打鼓了，現在，王麻子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那麼，他就會緊緊盯上自己。
牛二已經意識到：他在《一品香》恐怕干不長了。
牛二的預感沒錯，三天後的傍晚，王麻子又對牛二下手了。
那天晚上十點鐘時，王麻子才來到《一品香》茶館。他一進門就對牛二冷冷地說：「你等會兒到208包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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