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十一章 龍族紋青
異變突生,只見這個小布袋中迅速竄出一個綠色身影,拇指大小,伸出前爪滑向志偉的手臂,頓時他的手腕血肉模糊,傷口見骨。
而接下來的情形更是怕人,只見那怪物張開小嘴直接咬向了志偉的咽喉!
志偉一矮身,閃過怪物的致命一擊,大叫一聲『妖怪』后撒腿如飛逃命去了,眾人也一溜煙的四散奔逃。
現場只留下了躺在窄巷地上的明哲和那個綠色的小怪物。
綠色怪物緩緩地爬到明哲的身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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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足有兩個時辰,明哲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嘴裡喘著粗氣,『哎呀』一聲坐了起來。忍著巨痛查看周圍的情況,只見藏在身上的布袋早已丟到一邊,裡面的棉絮隨風而動,小布袋更是不知所蹤。心中一沉,暗道不妙!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從肩膀處爬下一物,頓時讓他大吃一驚。
它體形如四腳蛇,通體碧綠,尾巴細長卷至腹下,腹部有著遠古符文樣的紅色花紋。四腳粗壯腳趾尖利,分四趾,三個向前,一個粗大點的向後,甚是威風。頭齶尖長,紅眼圓睜,鼻端突出,耳尖且靈活,口器開裂直到耳下,雪白的尖牙尖銳如刀,令人望而生畏。
明哲望著手背上的小東西,極為小心碰了它一下,它似乎沒什麼反應,接著就用手撫摸著它。只見它像是極為享受,還吐出了長長的舌頭,極為可愛。
手捧著『小可愛』的明哲努力回想著,在上山見過的飛禽走獸中,在父親給他的禮物中,最終此物心中內定為英俊的變色龍!
明哲振作了一下精神,試著走了幾步,又是一陣眩暈,急忙坐下,繼續端詳著他的『寶貝』。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明哲才站起身來,將這個『小可愛』放入懷中,開始查找那個小布袋,最終在牆邊的草叢中發現了它。
拿起沾滿鮮血的布袋,身上傷痛彷彿加深了幾分,咬著牙向袋內摸去。取出壞成兩半的圓球,仔細觀察著。圓球表面依然光滑,厚度比蛋殼稍厚少許,裡面則凈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有的全部都塗成了紅色,有的只是邊緣塗成為紅色,內汪著明哲的鮮血。
明哲急忙倒掉鮮血,用袖口擦試乾淨后不再多看收入懷中。他活動了一下腿腳,向渡口急行。
來到達官鎮的渡口,天上的星星盡射光芒,一輪明月把明哲的臉龐照得煞白。渡口上的船也被月光照得白茫茫一片,像是下了一層冰霜。見無船可乘,明哲只好順著官道向盤龍村的方向走去。
河邊的樹木隨風輕搖,青綠的草叢如潮水一般向明哲指著家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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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近在眼前,明哲猶豫了起來,看著滿身血污的長袍,擔心母親會傷心落淚,思量著是否從后牆跳入,換完衣服再去見人。
這時家門被母親推開,她手裡提著飯籃,一見明哲回來便道:「快給你爹送飯吧,他在渡口。」說罷便回入屋中。
明哲一臉茫然,預想的傷心與呵斥並沒有發生,只好提著飯籃繞到了后牆,回房換了件新衣後走向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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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渡口,數個勞工正在往貨船上裝填存放藥材的包裹,父親在一旁指揮著。見明哲提著飯籃,揮手道:「放到那邊的窩棚里吧。」然後繼續著他的指揮工作。
明哲笑了笑,撩起幔簾鑽進了窩棚,隨後一聲大叫:雪燕!!!
明哲手裡的飯籃『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雪燕也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手裡的筆一哆嗦,抬起頭來頓生笑容。
「你...你這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在官營...」明哲有點語無輪次了。
雪燕轉頭看著皺起眉頭的張叔,對明哲眨了眨眼睛,「晚上再向你道來。」然後繼續低頭寫著什麼,還不時地輕揉幾下額頭。
明哲扶正飯籃,對張叔問了聲好,便大步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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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家門,明哲又是一驚。只見客廳里的小餐桌已經換成了寬大的圓桌,上面布滿了過年都很少吃到的菜肴。雞鴨魚肉樣樣俱全,而且造型還很別緻。明哲偷吃了一口大叫道:「娘,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做這麼多好吃的。」
母親端著一盆甲魚湯走了過來,笑罵道:「小饞鬼,手洗了沒?今晚連長要來...」
明哲舔了舔手上的菜汁,隨口道:「味道不錯,我回房了。」
母親搖頭笑了笑,「都小大人了還沒個正型。」
明哲回屋急忙取出變色龍仔細觀瞧,摸著它身上紅色的花紋道:「從今天起你就叫紋青!」說著又叫了聲『紋青』,只見變色龍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像是聽明白什麼,又像是尋找著什麼。
明哲拿起了桌上的布袋,帶著紋青往門外走去。
母親叫住了他道:「快開席了,你要到哪去?」
明哲揮了揮手中的布袋,笑道:「給寶貝們弄點青蟲,一會兒就回來。」
母親抿嘴一笑,回到廚房忙碌去了。
在草叢中的明哲覺得只有這裡是他的天堂,可以不想任何事情,隨時發現那些蠕動著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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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客廳,明哲發現父親和雪燕父女在窗邊的長椅上閑聊,等待著連長的到來。
父親一見明哲提著布袋,開口便道:「你看看人家雪燕,年紀輕輕的就知道為父母分憂,哪像你,就知道玩,老大不小的,也不知道思量個正事!」
明哲只是撓了撓頭,嬉笑著跑回到自己的房間。
父親略帶尷尬地對張叔道:「我這孩兒平日里少加管教,缺少禮數,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哎...你別介意啊,但他為人還是沒問題的,人品也是...」
「打住。」坐在旁邊的張叔聽到『思量』開始就覺得不對勁,而聽到『為人』更加不自然起來,轉頭對雪燕道:「和我回去叫你娘吧。」說罷便飛奔出去。
雪燕急忙跟了上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明哲的父親笑了笑,父親則對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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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竹筷,從布袋中夾出一條青蟲,往紋青的面前一遞,「來,紋青,嘗嘗,大補的。」
只見紋青一下子掙脫了明哲的手掌,迅速竄到了發財鼠的籠子上,身體還不時的顫抖著。見明哲又要過來,直接逃到水缸間的縫隙中,睜著又圓又大的褐紅眼睛警惕地注視著明哲。
搞得明哲一頭霧水,疑問重重,心道:變色龍不是吃蟲子的嘛?而後又用穀粒試了試,不管他怎麼呼喚,紋青在水缸後面轉來轉去就是不出來,試了半天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