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夢（4）

「我不和你嘮了，既然你保持中立，我也不強迫你，但是你最好清楚你現在選的這條路是對還是錯的。」那個男人鄙夷地看了洋娃娃少女一眼。

少女看著他的背影，深沉的嘆息，說我的道路不對，你的道路，又何嘗是對的？過於的執念只會拉人進入深淵。

這點，你在千年前不是體味過了么？

然後少女漸漸化作泡沫消失不見。

在她最後不見的時候，蘇敏蓉和唐山突然出現。

蘇敏蓉收去了沒心沒肺的笑容，像是在說什麼笑話給唐山:「你現在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唐山十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看著少女消失的地方，輕手抓了一下，那幻影出現，只不過顯現的是沉睡狀態。

唐山十分熟練地將少女幻影收入瓶子里。

「閨女很快就會想起來全部，到時候，我看你怎麼交代。」唐山嗔怪地對蘇敏蓉說。

「我這也是對我們的閨女好，把這份記憶儲存在人偶娃娃里，假裝是千年前的翎迦，好騙過雀涇。」

*

唐蘇對自己腦袋裡斷斷續續的回憶繼續保持著暫時不說的態度。

程慕言包著餃子，熟練地手法，就好像做過幾千回了。

唐蘇盯著他，有一句話突然從嘴裡說出來:「你果然還是這樣看起來最賢惠，阿言。」

程慕言本來正在包餃子的手停了下來，然後朝著她的方向微笑了一下。

唐蘇搖了搖頭，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很遙遠。

中間似乎隔著什麼。明明就是五步之遠的距離，可她覺得離了好遠。

一瞬間，她衝上去從後面抱住了他。

那個餃子直接從手上掉到了桌子上。

程慕言輕聲問:「怎麼了？」

唐蘇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就是覺得，好像要再也見不到你了。」

程慕言瞳孔突然變大，然後從容地擦了擦手，握緊她的雙手，安慰道:「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先去玩吧，一會兒就能做好了。」

唐蘇將下巴墊在他的肩上，輕輕在他的耳垂上啄了一下:「那我就記住了，這是你說的，可不準騙我。」

程慕言點了點頭。

唐蘇鬆開了他。

然後去了卧室，推開窗子——這個窗子很大，能夠看到外面。

還能看到有點發白的天，唐蘇有種直覺，如果她真的想起來的話，可能這一切都要離她遠去。

真的會有那一天嗎？

記憶里好像也有一個人說不會離她遠去，但是……

管他吶！唐蘇搖去了腦袋裡悲觀的思想。

好好活在當下就好了。

管他是不是在夢裡。

一瞬間，腦袋裡炸裂的疼痛。

唐蘇疼的揪心。

「翎迦，翎迦，翎迦……」好像有人這麼叫她。

可是疼痛在持續了三秒后又消失不見。

「發什麼愣呢？吃餃子了。」程慕言溫柔地說。

唐蘇一臉懵逼:「吃？什麼？」

說實在，這樣的唐蘇確實把程慕言嚇著了。

他幾乎是瞬移來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生病了？」

唐蘇突然壞笑，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像偷吃了豆腐了一樣:「嘿嘿，被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