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嘰嘰歪歪
林沐瑤離開公司后，又趕去新房的售樓部：「我急需錢救急，我的房子幫我掛出去賣了。」以現在房價的漲價趨勢來算，20萬的首付，半年的月供，賣出去差不多能回來40萬左右。
售樓部的先生很爽快的答應：「行！我幫您處理處理，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您。」
林沐瑤又追著問：「大致多久能有消息？」
售樓部的先生說：「這個就不好說，快的一周，慢的幾個月。就算再快再快，正好撞到槍眼上這種，也要三四天的時間。現房有可能說，這邊喊賣那邊就有人買，可我們是樓花。還有，出手越急壓價越狠，買家都會算計，什麼原因賣房？剛買半年就賣，炒房能賺多少？」
林沐瑤沒有賣房的經驗，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賣房。但是，必須賣，先借錢再用賣房的錢還債，等回頭緩過來再重新買一套，貴就貴點：「行！你掛出去賣，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好！」送她出去。目送她走遠，他又拿起手機打電話：「顧總，林小姐剛才來過，我按您交待的回復了她。她已經離開，不知道會去哪裡。」
林沐瑤轉去車行，三十萬的別克只用了半年時間，就算折舊也能賣個20萬左右。賣車不比賣房，轉手的事情一天就能搞定，可是車行的人回復她：「對不起，林小姐，我們老總上周出國談項目，出國之前他暫停了所有二手車回收的項目。您要不著急，可以等老總回來再說。」
「他什麼時候回來？」
「計劃是一個月，不知道會不會提前，當然也有可能會推后。」
「我等不了這麼久，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您可以問問身邊的朋友，看有沒有誰正好需要換車？或者，掛到二手車市場等買主聯繫。」
「……」
「前者比較省時間，但朋友之間不好談價。或者朋友手頭緊張，無法給您全款，您也不好意思一直追著要。後者的機會比較多，但相對壓價厲害，還有中間商賺差價，真正到您手上怕只有十萬左右。所以我覺得，不如等我們老總回來再說。我們自己車行出去的車，回收價位怎麼著也能給您25萬左右。」
林沐瑤有點挫敗，完全沒想到買房買車順得一匹，賣房賣車就這麼困難。一個月的時間她等不及，十萬的車價也頂不了多大的事。
再打電話給朋友借錢。
有的說，生意不好周轉困難。
有的她還沒有開口說借錢，對方就先吐槽說，這年頭的生意如何如何不好做，窮得一匹。吐完槽再問她有什麼事，她已經不好意思再開口說借錢。
有的大款就直接聯繫不上，秘書說：「老總出國培訓，全封閉式的培訓，您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等老總培訓出來，我再第一時間幫您轉答。」
有的本身就沒有多少錢，一萬兩萬的給她轉……到最後一上午過去，她只湊到五萬塊。
要瘋了！
崔姿又打來電話，逼她退婚退還聘禮：「二十萬的聘禮，連本帶利你好好算算。航航的外傷內傷心理創傷還有誤工費，你也好好算算。我昨晚大致算了一下，差不多二百萬左右。還有你的視頻在我手上，你要想贖回去再準備二百萬。不贖，我就散出去。」
「我能退回去的，只有聘禮二十萬。其它的你想要的錢，對不起，我一分都不會給你。視頻你想散出去你就隨便散，回頭吃官司的時候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吃。」
「林沐瑤，你還要不要臉……」
「相比周家，我已經很要臉。」
「你……你，你既然不給我賠償，那這婚我就不退了。林沐瑤，我周家耗也要耗死你。」
「隨便！」
電話剛掛斷，醫院又打來電話，叫她立即去醫院商量事情：「第一，你母親的情況據現在的觀察來看不是特別理想，建議做個支架手術。這個手術的費用你了解一下，從幾萬到幾十萬。第二，我跟你提過的兩位名醫，你最後是怎麼考慮的？」
「我正在想辦法聯繫。」
「你在HG集團上班？」
「對！」
「HG集團的馬董去年做過兩台心臟手術，主刀醫生都是莫醫生。你可以去問問他，如果他和莫醫生的關係很好，你可以找他介紹。腫瘤科的張醫生和莫醫生是同學，你要能請到莫醫生，張醫生那邊的問題就不大。」
林沐瑤又趕緊聯繫馬董。
馬董沒有在公司，正在會所和朋友打高爾夫球。聽到她問起莫醫生，他立即笑道：「你問得真巧，快點過來南山高爾夫球俱樂部，我正和他在一起。我幫你介紹，你快點過來。」
終於遇到一件順利的事情。
林沐瑤頹廢的心情瞬間好轉，她飈車趕到俱樂部。馬董正在休閑區等她，看到她臉上的傷不禁一怔：「你臉上怎麼回事？又跟人干架了？」
「沒事！明天就好了！莫醫生呢？」坐到他對面，匆匆環視一圈，工作時間，來會所玩的客人不多，休閑區的人就更少，除了馬董就剩遠處一對情侶在嘰嘰歪歪。
馬董還在好奇她臉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是公傷還是私人恩怨？公傷給你批假，私人恩怨我給你叫人……」
「沒事沒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醫生。莫醫生在哪裡？你快點把他叫過來幫忙救命，我都快要急死了。」最好是，馬董再借點錢給她。可是她開不了這個口，一來她和馬董並不熟絡，二來馬董已經六十多的年紀，身體也不好，總有要花錢的地方。
馬董還是好奇她的傷，到底怎麼弄的啊！被男人打的？不會吧！這麼漂亮的姑娘，什麼男人捨得下這種重手？扭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看見，又聽林沐瑤在催他：「馬董！先見莫醫生，OK？見完莫醫生我再慢慢跟你說，OK？」
「OK！OK！但是，不是莫醫生，是我一個朋友。」
「？？？」
「我朋友認識莫醫生，當初我做手術的時候，就是他幫忙給我請的莫醫生。今天我閑得無事，就叫他出來打球。你等會兒，我打電話叫他出來，讓他幫你聯繫莫醫生。」
馬董打電話。
林沐瑤滿滿的希望又變得坐立不安，她一直以為是馬董直接認識莫醫生，完全沒想到這中間還隔著一個「中間商」。託人辦事這種最怕「中間商」，同一件事情直接找人肯定Ok，隔個「中間商」莫醫生還有必要賣面子？「中間商」還有要必要管馬董的手下？錯錯錯，不是馬董的手下，是馬董手下的母親？
這中間拐了多少道彎？
莫醫生會幫她？「中間商」會幫她？除了馬董會儘力幫她，其它倆人……馬董又在說話：「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林沐瑤越想越不樂觀，又猛的回神順著馬董的聲音看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腦袋又是嗡嗡作響，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