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章：敗無常

「哼！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

趁著黑無常捂襠的間隔，秦默一個后翻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自豪地大喊道，絲毫沒感覺自己剛才那一招有多無恥。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兩道飽含鄙視的眼神，秦默的額頭也忍不住滑落一滴汗水。

他心裡也知道這一腳有點骯髒，但是他更知道，在生死之前，所有的君子風範都是找死的表現，只要能擊敗對手，再髒的手段他都不惜使出來。

「大哥！」

此時，白無常也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大喊一聲，慌亂地朝黑無常跑去。

「別過來！」黑無常伸手攔住了白無常，強忍著疼痛直起雙腿，一臉陰森的看向秦默。

「看什麼看，不服氣？剛才你還不是趁我不備的時候偷襲我？」秦默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算我們扯平了。」黑無常因為疼痛緊咬著牙關，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我們繼續……」

「砰！」

這一次換秦默偷襲了，在黑無常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欺身上前，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黑無常猝不及防，被秦默一掌拍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被白無常給抱了下來。

「大哥，你怎麼樣啊？」白無常一臉焦急地看著黑無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黑無常面如金紙，嘴角溢血，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宣靈，快跑，你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秦默的兩次出手都是有心算無心，但是黑無常清楚地知道，他的力量和速度絕對要遠超自己，而且他一直都沒有認真起來，如果他全力以赴，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大哥你等著，我替你報仇！」

白無常第一次違背黑無常的意思，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黑無常對她來說更重要，看到黑無常傷成這樣，她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讓秦默付出代價。

「去死！」

白無常滿面怒容，眼神陰狠，帶著紫氣的手掌朝秦默飛速拍去，只可惜白無常運轉全身內力發出的極限速度，在秦默看來是那樣的遲緩。

如果是在有提防的情況下，就憑白無常這種速度，根本不可能碰得到秦默半根毫毛。

白無常的毒掌拍至身前，秦默只是輕輕扭了一下頭就躲開了，但是白無常毫不氣餒，渾身內力不要錢地爆發，雙掌接二連三地拍向秦默的身體各處。

但是這些舉動，在秦默看來，與小孩子過家家無異，他或是歪頭或是扭腰，身體甚至都沒有離開原地半米，卻能每次都巧妙地躲開白無常的進攻。

秦默就像耍猴一般戲弄著白無常，也不反擊，就這樣吊著她，沒一會兒就把她累的氣喘吁吁，渾身冒汗，動作也越發遲緩了下來。

「宣靈……」見白無常為了給自己報仇不惜以身犯險，黑無常的心裡滿是感動，同時一股堅定的信念在他心中升騰。

黑無常站起身，對身邊的玄冥教眾們使了個眼色。

一眾教眾看了眼戰力非凡的秦默，心頭有些緊張，但想到違抗教令也是死路一條，眼神堅定了些許，舉起長刀朝秦默劈砍而去。

「殺啊！」

正和白無常玩的開心的秦默聽到耳邊突然響起的吼聲，瞬間來了精神，一腳將白無常踹飛了出去，手中長劍一抽，如同砍瓜切菜般朝那些小鬼們斬去。

「砰砰砰砰……」

刀劍交擊聲不絕於耳，秦默武藝高超，以一敵二十都不落下風。

看著被小鬼們包圍在中間的秦默，黑無常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身形如鬼魅一般突然衝到了陸林軒的身邊，手掌如鷹爪般抓向陸林軒白皙的脖頸。

陸林軒也看到突然殺來的黑無常，心中一急，連忙拔劍反擊，但是奈何不管是功力還是戰鬥經驗都相差甚遠，刀甚至都沒拔出來就被黑無常給擒住。

「不準動！」

黑無常閃到陸林軒身後，纖細的手指緊緊掐住陸林軒的脖子，勒出幾道血痕，同時大吼了一聲。

聽到自家首領的命令，一眾玄冥小鬼立刻停止動作四散開來，原本二十多人此時已經只剩七八個還能站著了。

小鬼們四散開來，秦默也終於看清了黑無常現在的狀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你想幹嘛？」

「呵呵，我要你自廢修為然後給我跪下，不然我就殺了她！」黑無常眼神瘋狂地大喊一聲，同時掐住陸林軒脖子的手掌加了些力，陸林軒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了幾分。

「威脅我？」誰知對於黑無常的威脅，秦默竟然沒有表現出半點畏懼，甚至陸林軒痛苦的表情都好像被他完全忽視了一般，臉上反常地掛起了淡笑。

「唰！」

秦默一劍揮出，一個玄冥小鬼立刻屍首分離。

「你幹嘛！」黑無常也是懵逼了，大聲質問道。

「唰！」

秦默毫不理會他，又斬下了一個小鬼的頭顱。

「你不要逼我！你想要你師妹死嗎！」黑無常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猜想秦默是不是真的心狠到連自己師妹都可以棄之不顧。

不光黑無常這樣想，陸林軒也是這樣想的，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師兄如此陌生。

「唰唰唰……」

又是幾劍斬出，場間再沒有一個玄冥小鬼還活著了，都化作一地的殘肢斷臂。

然後就在黑無常震驚的眼神注視下，秦默低下身將奄奄一息的白無常提了起來，寶劍架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

「來做個遊戲，看是你下手快還是我下手快？」秦默對黑無常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陽光微笑，但說出的話語卻令黑無常那般膽寒。

「你要幹什麼！放下宣靈！」看到白無常脖頸上出現的血絲，黑無常頓時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威脅秦默了，連忙將陸林軒鬆開。

「我放了你師妹，你把宣靈還給我，我們就此離開井水不犯河水，火靈芝我們也不要了。」黑無常神色慌亂，生怕秦默一個手抖就把白無常送歸西了。

「你有談判的資格嗎！」

誰知秦默好像對黑無常的條件並不買賬，大喝一聲的同時，架在白無常脖子上的劍又深入了幾分。

「不要！」黑無常哭著大喊一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對著秦默一陣磕頭求饒。

「求求你不要傷害宣靈，我願意替她去死，一切的罪罰都由我來承受。」

「大哥……」白無常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黑無常為了自己而卑躬屈膝的模樣，心裡一陣難過。

秦默則是低頭沉思起來，思考到底要不要殺掉這兩人。

說起來在原著裡面，這倆人可以算得上是超級能苟了，從最開始的一對弱雞，苟到後面成了大天位高手，熬死了一批又一批競爭對手，留著必然是個天大的隱患。

但是如果就這麼殺了，後面很多的故事情節還要靠他們去展開呢，會不會出現麻煩。

再一個，雖然黑白無常作惡多端，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也是讓人稱奇，其實他們也不過是這亂世之中拚命求生存的一對可憐人罷了，只是他們走的路和通俗意義上的正義有些背道而馳罷了。

秦默思考著，握劍的手也送了幾分，黑無常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細節，對著白無常使了個眼神。

常年生活在一起的默契，讓白無常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爆發出身體里所剩無幾的功力，手肘對著秦默的胸口用力錘了一下。

秦默吃痛之下抓著白無常的手掌下意識地鬆開了，而黑無常也在瞬息間突然暴起，對著秦默用力地撞了一下，同時從他懷中搶過白無常，朝遠處快速飛奔。

秦默也在臨近倒地之前將手中的長劍用力擲出，深深地插進了黑無常的腰間。

但眼下的危機時刻根本容不得黑無常有半點的停滯，將長劍從皮肉中拔了出來，拼盡全力地運轉輕功，抱著白無常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