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所以,我虧本了?
奧精數百年的歲月中,從來沒有人如春風如旭陽一般對待他。在他的童年中,除了血就只剩下這朝夕相伴的斧頭而已。
自從當上大酋長后,奧精在無數個日月中都在思考。有何種方法才能讓不知節制的獸人們得到安寧,可惜的是他的世界中除了暴力只有殺戮。世界戰爭的開啟更是讓殺戮提升到每一位族人的心頭。
征戰勝利後放肆殺戮和掠奪的快感讓所有獸人迅速淪陷,原本已經略有節制的索取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這讓奧精十分苦惱,身為大酋長的他明白。戰鬥,遲早會失敗。
而一旦失敗,那獸人們面對的是什麼結局?如同那些被獸人侵略的世界一般徹底毀滅消失不見?顯然這不是奧精想要的,為了戰鬥的勝利,奧精甚至願意付齣子民的生命靈魂從而交換第一手信息。
如今,終於到了戰敗的時刻。可面前這一手促成戰局的男人卻說不會毀滅更不會奴役他的種族。更讓他驚駭的是,眼前這男人似乎想一統大千世界,停止這無休止的爭鬥。
一種從未有過的熱血在奧精的心頭流淌,那遠比殺戮更加刺激。奧精也從那旭陽般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信任和希望。或許這位擔任鮫人族先知的人類,也能擔任獸人的先知!
這年頭一起,奧精所有的負擔統統消散。鄭重的站起身子,巨大的身影將聶元完全覆蓋。可聶元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而笑的更加燦爛。
「為了獸人的明天。奧精,願跟隨您。」
在所有人的面前,奧精單膝跪地,用腰部的小刀在自己胳膊上刻了一個元字。並將小刀雙手遞給聶元,這是獸人最崇高的禮節。象徵著直到死亡來臨之前,他都將是聶元的人。任何命令都會服從,無論生死。
聶元含笑接過小刀,熟練的將自己左手劃破。讓鮮血滴落在奧精的元字之上。頓時,整個戰場的獸人齊齊發出一聲怒吼。
他們信任自己的大酋長,一如信任自己的父親一般。更何況,大酋長選擇效忠的人類如此強大。
「隨從加一,獸人族酋長奧精。四階狂暴英靈戰士,擁有三階寶具-屠戮之斧,三階寶具-巨龍號角,二階寶具-酋長之徽,二階寶具-烈風飛斧。忠誠:100(狂熱)注意:忠誠值低於60可能叛變。」
「恭喜宿主隨從滿員,開放隨從世界坐標。宿主可隨時定向穿越隨從所在的世界。請宿主早日晉陞商行,開設分店。」
隨著系統的提示音響起,天空之上那尊洞開的時空之門開始降落。穩穩的停靠在海面之上,光芒閃爍之下憑空出現一座地基供大門擺放。
而一直閃爍的空間風暴也消失不見,從此鮫人族就可隨意穿越空間之門前去獸人的故鄉。這是勝利者應有的權利。
戰爭從這一刻停止,因為有聶元的緣故,鮫人族並沒有越過空間之門進行復仇屠殺。聶元留下奧精在海面之上安撫剩餘的獸人。自己則抱著昏迷的塔利絲朝神殿游去,只要沒死聶元就能藉助神殿讓塔利絲恢復原樣。
世界本源武器在自己的世界幾乎無所不能,只要匯聚夠多的本源力量。起死回生也是有可能的。
等到塔利絲從昏迷中醒來時,睜眼就看到了聶元的笑臉。頓時俏臉通紅,緊張的又閉上了眼睛。一副期待又害怕的樣子,聶元的心中頓時滾起一陣熱浪。
急忙轉過頭將事情的緣由告訴塔利絲,聽完后塔利絲驚訝的捂著嘴巴,世界戰爭竟然還能這樣結束?
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世界戰爭,除了毀滅就只有奴役。大家都沒想過共存,畢竟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除非,聶元真的建立了夢想之中的大帝國來掌控整個大千世界,不然這就是所有人的一場夢而已。
醒來的塔利絲作為鮫人皇族理所當然的得到了空間之門的使用權,聽從聶元的安排她將空間門從單向許可權開放到了雙向。聶元也順便跟著返鄉的獸人們去了一趟他們的世界。
滿目瘡痍,沙石遍地。聶元也終於直到了獸人族為何這般捨生忘死的戰鬥。
這不戰鬥,不掠奪就會被餓死啊!
聶元跟著奧精在獸人世界走了三天,這三天聶元就沒停止過笑容。
獸人雖然把一切能吃的東西全部吃完,可偏偏漏下了各種礦石。隨處可見的珍貴金屬當垃圾一般堆砌在路旁,而洞穴之中更是有各種能一階甚至二階的原礦。
這哪裡是貧瘠的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寶庫。
至於海洋之心那更不用說了,和本世界一樣經歷戰敗卻毀滅的世界。聶元不信沒有寶貝的存在,自己可以讓獸人用礦石換取鮫人的食物。而自己則用更多的食物或者資源換取鮫人手中的礦石,寶貝。
只要形成循環,這積分不就能源源不斷的來。只有積分越多,商品越多。自己才能更快開拓商路,晉陞許可權,建立商業帝國!
這是一種良性循環,聶元當即找來奧精和塔利絲一說。一個沒腦子,一個有腦子不用。自然對聶元說的話全全贊同,看著迷迷糊糊離開的二人,聶元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憋屈感。
抓了抓腦袋這才想起自己這一行的目的,頓時又重新將塔利絲和奧精招回來。
拿出準備交易的兩件三階寶具分金槍和吞金甲輕聲詢問道:「這兩東西如何?」
聶元剛準備長篇大論一頓忽悠時,奧精和塔利絲異口同聲表示自己已經有武器了,盔甲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這理所當然的反應差點沒讓聶元吐出一口老血。
「誰說給你們了。我是想你們兩族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交換這兩件寶具的?我是個商人,我來就是為了行商的!」
兩位各自種族的王互相看了看,捧腹大笑起來。塔利絲嬌滴滴的指著聶元說道:「先知大人不要鬧了,我們明白要低調,低調。商人就商人嘛,幹嘛這麼認真。」
看著兩個隨從有說有笑的離開,留在原地的聶元僵硬著身軀懷疑人生。
誰鬧了?我真的是來行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