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多事之秋終破家

第587章 多事之秋終破家

金崇貴和金崇明兄弟二人,急匆匆往回西龜趕的同時,大哥金崇清、二哥金崇發,還有大姐金崇會,也都齊聚到了金崇明家裡。

幺嬸張學芬一邊招呼大哥大姐和二哥,心裡一邊嘀咕:「這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兒?這幾弟兄姊妹都趕攏了?」

金崇清、金崇發和金崇會他們三人也是十分地焦急。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大家等待得焦慮不堪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在金崇明家大門口停了下來。四人不約而同的往大門口走去。

一看金崇貴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再看金崇明也是愁容滿面,大家不免更擔心了。圍上去七嘴八舌就問:出了什麼事情?

金崇明怕在路上說影響不好。趕忙招呼大家進屋。

進到屋裡,張學芬問。「你們吃飯了沒。」

金崇明忙回:「還沒有吃。」

「那我去給你們煮碗面。」說完便去廚房忙活了。

大家金崇會把金崇明拉坐到自己身邊,小聲地問:「幺幺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大哥金崇清二哥金崇發也附和著問。

金崇明看了一眼三哥金崇貴,嘆了口氣。

「唉。三大爺這哈遇到麻煩了。打牌輸了些錢。」

金崇貴只是低垂著頭輕聲地嘆氣,也不說話。

「打牌輸錢正常得很啊。是不是輸得有點多了?」大哥金崇清先說話了。

二哥金崇發,看三弟和幺弟的神色,他覺得這件事情怕不是簡單地輸點兒錢的問題。「三弟,你是不是輸得有點兒多了啊?」

聽到二哥問自己。金崇貴便把頭抬了起來。「哦。二哥啊,這次遭得有點兒凶了。」

「到底有好凶啊?」

「就是有點兒凶。不僅把吃進去的吐出來了,大腸都遭拖出來了。」

金崇貴說的「大腸都遭拖出來了」,是一句西龜土話。在這裡的意思是指不僅把之前贏到的錢輸了,還把自己的全部老底都輸掉了。贏到的錢叫「吃進去的」,輸掉的錢叫「吐出來」,「大腸都遭拖出來了」指把自己的全部老底都輸掉了。

金崇會一聽,連連搖頭。「幺幺啊。我平時勸你們少打點兒牌,少去賭錢,你們就是不聽。這哈遭了吧。」

金崇清:「哎呦。這個賭錢啊。沒有深淺。贏了你不要高興,輸了你不要生氣。有輸有贏正常得很。但是,十賭九輸。還是像我這樣就對了。我不想別人的,別人也不要想我的。」

這確實是大哥金崇清的一個「優點」。他從來都不打牌,也不賭錢。「我不想別人的,別人也不要想我的。」這也是他的為人處世的「原則」。

不過這個時候,金崇清說這些話就有些風涼話的意味了。金崇會趕緊制止了他。

「崇貴幺幺啊。你給姐說一哈。你到底輸了好多錢?」

「自己的錢差不多有三四十萬吧。」

金崇貴平靜地說到。

金崇清一聽。驚呆了。「幺幺啊。你咋會有這麼多錢啊?」

金崇發一聽,心想這做生意還真是來錢。看來他們家去麗江開賓館是真的掙到錢了。

不過金崇貴接下來的話就更讓大家震驚了。

「還欠著20萬水錢在。」

「水錢?啥子水錢這麼貴?20萬,翻一輩子土坷垃都翻不出這麼多錢。」

「水錢就是高利貸。」金崇明給大姐說。

「高利貸?!」

大家都震驚了。又是驚訝。又是嘆息。

「高利貸」,對農村人來說並不陌生。「高利貸,利滾利,吃人不吐骨頭」。這是他們這一輩人耳熟能詳的順口溜。

一句話把高利貸的害處說盡了。

「這哈咋個辦哦。幺幺啊。你咋這麼糊塗啊?」

金崇會都哭了起來。她心疼三弟。擔心三弟這輩子怕是翻不了身了。

「三弟啊。你是咋個和放高利貸的攪合在一起的啊。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哦。」

「牌桌子上認識的。人家爽快得很哦。拿張紙你打個借條,就把錢數給你了。」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張學芬從廚房裡喊了起來。

「面煮好了。三大爺你們來挑得了。」

「走三哥,吃面了。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金崇明招呼金崇貴去吃面。

兩人去吃面了。剩下四人在堂屋裡。

張學芬見大姐在那裡唉聲嘆氣,見大哥也是唉聲嘆氣,見二哥也是一臉凝重。她在廚房隱隱約約是聽到了三哥金崇貴輸了錢。但是具體的情況並沒有聽得很清楚。

「二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曉得?」

「嗯。我什麼都不曉得。」

「三第這次遭凶了。怕是一輩子都翻不起身來了。」

「沒得這麼嚴重吧?大不了把酒廠里的錢輸完了。」

「他幺嬸,你是不曉得哦。聽他自己說,差不多輸了六七十萬。」

「啊!三大爺家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錢了?」

「小聲點兒。他家當然沒得這麼多錢了。說是還欠了20萬水錢。就是高利貸。」

「哦。那惱火了……」

大家又都小聲地議論著金崇貴家的命運。

金崇明和金崇貴吃了面回到客廳,張學芬便去洗碗涮鍋了。

「三哥不出這個事情也出了。輸掉的錢也拿不回來了。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以後再也不要去碰這個賭了。爸媽走了,這世上就我們五兄弟姊妹。本來家家戶戶的日子都過得起走。誰曉得三哥出了這樣的事情。」

「就是啊。這個賭錢燒煙害人啊。」

「你們可能不曉得這個水錢有好厲害。它的利息是見天一萬!」

「天啊!見天一萬?還要不要人活哦?」

「不僅僅是見天一萬,滿數還要利滾利。」

「大家想點兒辦法幫三哥這一把。先幫他把水錢還了。過了這一關,下來三哥再慢慢掙來還大家。」

「幺幺啊。不是大哥不幫你。你也曉得的,我和你大嫂身體都不好。一直都是靠藥罐罐吊著這半條命在。唉。這萬一哪天我走了。還不知道偉偉咋個辦。我這一輩子太對不起這個兒子了。」

金崇清和妻子一共生育了7個孩子,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和老幺都是女兒,老五老六是兒子。老五叫偉偉,老六叫小哥。五個女兒和小哥都成家立業了。只有偉偉現在還孑然一身。

偉偉其實是這7個兒女中天資最聰明的一個人。只是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因為和同學談戀愛出了些問題。他為了保全女同學就自己退學。現在也30有餘了,還沒有結婚。據說一直在雲南漂泊。而他當年的女朋友現在已經是西龜宣傳部的副部長了。

「三弟啊。你曉得的,我和你二嫂兩個雖然都有工作。但是,我們那點兒工資也只夠吃飯。餓不死你,也撐不死你。這些年省吃儉用積攢了幾個錢,也給剛兒娶媳婦、買房子花完了……」

大哥二哥言下之意都是自己沒有錢幫助老三了。

「幺幺啊。你也曉得我和你余大哥,一輩子辛苦,也就只是把你幾個娃兒拉扯大。好不容易他們各自都成了家。這給他們帶幾天孫子,我們也都就老了。這一輩子都是圍著田邊地角轉,忙早忙晚,也就落得個老鼠偷米湯,糊這幾張嘴巴……」

哥哥姐姐各有各的難處。他們講得也都是實情。面對這麼大的一個窟窿眼兒。哥哥姐姐實在是沒有餘力來幫助金崇貴了。大家都只是唉聲嘆氣一籌莫展……

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幺弟金崇明的身上。看來這幅擔子又怎能落到他的身上去了。

金崇明有些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剛想開口說話。張學芬犀利如刀的眼神就像一道寒光對著金崇明掃了過來。

金崇明心裡明白,張學芬是擔心自己把這「禍事」攬到自家頭上來。

因為大家都明白,這20多萬拿去也只是填了「黑窟窿」,屬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放下沒錢不說。就算是有錢,借給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收得回來。而且,收不回來的可能性似乎更確定一些。因為「狗改不了吃屎」……

「大哥二哥大姐,今天我們幾兄弟姊妹聚在一起。也就是想辦法幫三哥度過這個難關。我金崇明也沒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這一輩子和張學芬起早貪黑沒日沒夜,辛辛苦苦確實也攢下了一些錢。」

「但是,你們大家也都看到了。一些錢呢買了一半的公交車,一些錢呢投到磚廠上去了。家裡現在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開支和人情來往,還在勉強應付著走。其實,還是沒有什麼錢了。」

「是啊,幺叔說得我們都理解。外人不曉得,我們幾姊妹還是清楚的。這俗話說蛇大洞洞也大。這麼大的家業,開支那自然也是大的。」大家金崇會接過幺弟的話說了一哈。

「但是。大家也都清楚的,高利貸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那些放高利貸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們這一輩子做了兄弟姊妹,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看到三哥落得個家破人亡呢?」

「是啊,是啊。只是,大家都困難啊……」

「三弟,聽說你們去麗江開賓館掙到了好些錢哈。」

「掙是掙了一些錢。只是都敗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是說艷麗家也分了不少錢吧?」

「分了二三十萬吧?他們要在縣城買房子。父女一場,多分點兒給他們,也算是幫他們一把吧。」

「哦。買房子。他們不是在龍中買得有啊?」

「龍中娃兒讀書不方便,還是縣城的教學質量要好一些。他們說娃兒小學這些就縣城讀,等上了初中這些就要送到外面去讀了。現在當官的也好,做生意的老闆也好,只要有點兒能力的,哪個不是想方設法把娃兒送到外面去讀書?」

「是啊。那些科局級領導些的娃兒全部都送到外面去讀書了。聽說光是一年的開支就是四五萬,甚至更多。你說他們難道腦殼有問題。為什麼花這麼大的代價把子女送到外面去讀書呢?無非還是圖外面的教學質量好,學習環境好,希望子女將來有個好的前程。」

「算球了。你們也不要為難了。我整口敵敵畏吃了一了百了。看這些雜種些有本事就到陰曹地府來找我要好了……」

冷不丁,金崇貴突然大聲地來了這麼一句。大家又都趕忙勸他好死不如賴活著。又說辦法總比困難多。錢是掙不完的,命只有一條……

張學芬做了晚飯,大家吃了晚飯。二哥便趕車回縣城去了。大姐也叮囑一番回黑包村去了。大哥也回家去了。金崇貴也想回自己的家去。金崇明擔心他想不開。一個人回去,萬一做了什麼傻事怎麼辦?便把他留在家裡喝酒耍。

夜裡9點過一點兒,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金崇明家大門外。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傳到了堂屋裡。張學芬趕緊起身去開門。

「幺嬸。」

金艷麗和呂康俊趕緊和張學芬打招呼。張學芬把兩人讓進屋裡,在後面關了院門也進到屋裡。

「幺叔。爸。」

「幺叔。爸。」

「幺幺些,你們吃飯了吧?」

「吃了。在中普和媽媽一起吃了就趕過來了。」

「哦。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幺叔啊。路上我們就商量過來。我們哪裡可能還拿得出來十多萬。可能還是要請幺叔幺嬸幫哈忙。想哈辦法救救我爸爸和媽媽,幫他們度過這個難關。不然,我怕他們兩個老的有個什麼,艷紅和開華他們兩個怎麼辦哦?」

「是啊。事情不出都出了。這個時候再去說哪個對和不對都沒有什麼意義了。關鍵的是水錢拖不得。」

「康俊、艷麗,你們兩個都在這。你們說哈你們的想法呢?」

「我們在路上算了哈。買房的錢付了首付,可以暫時不裝修。剩下的錢辦公積金貸款。本來我們是打算全款買的。但是康俊說了。不如貸公積金,其他的錢一部分拿來裝修,一部分錢拿來買輛麵包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房子還是要買的,不然以後還會漲價。」

「關鍵是娃兒讀書不方便。所以,請幺叔幺嬸幫個忙。先挪點錢出來,幫把這個事情了了。」

「幺幺些啊。家裡也拿不出錢來了。只能拿房產證去貸款了。」

「好久貸款放得下來呢?」

「聽說現在政策又變化了。對貸款的審核更嚴格了。最快都要一個月才辦得下來。」

「哦。那等不起了。一天一萬,一個月都30萬了。」

「不了30萬哦。」

「那怎麼辦呢?幺叔幺嬸啊,求求你們了。」

「算了,算了。禍是我惹的,我去死。一了百了,不拖累你們大家了。」

剛才還一言不發,低頭飲酒的金崇貴,借著酒勁兒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往屋外走。

大家趕緊把他攔了下來。又是一番規勸。

「算了。算了。幺幺些你們那裡拿得出好多錢?」

「卡里有10萬,屋裡還有兩三萬吧。」

「那差不多還差10來萬。這樣子,一會兒你們把你爸爸送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你們趕緊去想辦法取錢。我送你們出去就去找人想辦法,先把錢找夠。爭取明天,最遲後天把這個事情了了。」

「謝謝幺叔,謝謝幺嬸了。」

金艷麗趕緊把金崇貴攙扶了起來。呂康俊也上前攙扶。

大家出了堂屋,金崇明拉了一下呂康俊。呂康俊便停下了腳步。叫了一聲「幺叔。」

「康俊啊。夜裡驚醒一些,不要讓他做傻事。」

「曉得了。幺叔,這個你放心。」

當夜金崇明便找了三家人,總共借到了10萬。不過這些錢都只是挪一哈,應急的。金崇明便瞞著張學芬私下許諾,先把這關過了。然後拿自己的房產證去把款貸下來就還給大家。畢竟大家都在做生意,錢都是要拿去周轉的。挪給你應急一哈是可以的,長借那就不行了。

天亮了。金艷麗留在娘家陪著父親。呂康俊便去縣城取款。取好款又返回呂家山老屋裡清了3萬,再給老父親把老丈人的事情說了。老父親見親家有難,也支持了2萬。

這樣一來,呂康俊便提了15萬趕到金家大路來。

兩邊的錢共湊夠了25萬。於是,大家趕緊催促金崇貴聯繫放水的人。

那些人倒是積極得很。一個小時不到,就趕來了金家大路。把錢一數,爽快地把「借條」還給了金崇貴。然後瀟洒地揚長而去。

因為才4天,便剩了1萬。這1萬又留給了金崇貴,讓他中普去好好繼續經營酒廠。掙錢來還賬。

這金崇貴的事情了了沒幾天。大哥金崇清便撒手人寰了。

遠在雲南的偉偉接到幺叔打來的電話,得知父親的死訊。那真是百感交集涕淚俱下。匆匆給公司請了假,就打了個的往機場趕。買了最快的一班航班趕回成都,再乘火車趕回西龜。

等他到家時父親都快走了3天。等偉偉趕到后,7個子女便都聚齊了。再看一眼他們的父親,也就大殮入棺了。因為請了先生看的日子是5天。

只是這一回來,父親一走,親情便變得更冷漠了。除了四個姐姐和妹妹關心自己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其他人關心的都是自己在外面掙了好多錢。

而弟弟則更多的是擔心自己回來「分家產」。處處設防,還不讓自己參與父親的喪葬事務。他明白弟弟的那點兒小心思。弟弟是擔心一旦自己參與了,辦父親喪事所收到的「禮錢」就要分一些給自己,所以就把自己撇開了。

偉偉看穿了,也不想點穿。有些眼淚只能往心裡流。他拿出5千塊錢交給幺叔用於辦理父親的喪事。並言明:「自己也是父親的兒子。父子一場,雖然有些人不讓自己沾一點兒。但是,也請有些人放心,自己絕不會要求分他一分錢。」

眾親戚聽說了這個事情,也只是私底下指責小哥兒心太重了。但也不好放到明面上說。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而且偉偉遠在雲南,大家朝夕相處的還是小哥……

第4夜,大家都在忙。因為天亮之後就要送「老人上山」了。守靈的、做廚的、打麻將的……突然電停了。忽然之間四處變得黑漆漆的,只有棺材下面的那碗油燈還在忽閃忽閃。

眾人一邊找來竹竿,在院壩搭建的灶爐上點燃照明,一邊吆喝著檢查一下是不是電線出了問題,還是其他什麼情況。

很快便查出原因了,是停電了。大家又急喊著趕緊去找台發電機來把電發起。

有人說餘三哥家有發電機。而小哥說:「不用麻煩了。他磚廠哪裡放著一台發電機在。大家拿上電筒隨他去抬上來便是了。」

於是著小哥和另外三人拿著兩隻手電筒便往公路邊的水泥磚廠趕去。

等大家到了小哥的磚廠,卻聽見他那磚廠的小房間里,傳出了一聲緊過一聲的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啼狂喘聲。

小哥只覺得血往頭頂上涌,抬腿便把房門踢開了。兩隻手電筒發出的刺眼光柱,齊刷刷地照著床上的兩人,畫面實在有些不忍直視。一位披頭散髮的便是小哥的妻子,另外一位是小哥磚廠的打磚工人。據說也是小哥妻子的同學。

怒火中燒的小哥衝上去對著那人便是拳打腳踢。那人也不還手,慌亂地隨手抓起一件衣服便以迅雷不及之勢奪路而逃。

其他人見狀都退出了房間。只聽見裡面傳來一頓暴揍聲,但是卻沒有傳出一聲哭叫聲。

小哥打累了,摸索著把發電機抬了出來。另外一人趕緊搭手幫著抬起走。另外兩人負責打電筒。

等怒氣沖沖地小哥把發電機抬到老屋時,還被長輩們訓了一頓。大家手忙腳亂地把發電機發燃,電又恢復了。

小哥的姐姐們這才發現小哥的情緒極不正常。私下關心地詢問怎麼了。小哥便把剛才的一幕告訴了姐姐們。

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很快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金崇明、金崇貴、金崇發三人都怕大家把事情鬧大了,便把這件事情強壓了下來。

因為大哥躺在棺材里,明天就要送上山了。這個時候千萬出不得什麼差錯了。

把金父親送上山之後,偉偉飯都沒吃就走了。

大家都勸小哥看在一雙兒女都還小的份上原諒了她算了。她也跪在眾長輩面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

可是,四七剛過,金大媽也到天上去和金大爺團聚了。

偉偉又趕了回來。還是和上次一樣。只是,一月不到,父母便相繼離去,著實令人唏噓世事無常。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偉偉沒有急著走,而是挨著大嬢家、二大爺家、三大爺家和幺叔家耍了一圈才走。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次偉偉走了怕是不得再回來了。

而小哥的家也破了。夫妻二人把婚離了,她什麼都沒要就走了。只留下小哥帶著一雙兒女。磚廠因為沒有人來打磚,也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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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的甜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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